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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持久 ——谈谈南闽老茂诗歌的艺术性 文/苏美晴 近日因天气的缘故，总不见明媚的阳光洋洋洒洒地挂在北方的天空上。但是春天不会因为阴霾而错过这个季节。迎春花一样好好好的开，一样好好的还有桃花，杏花。一样的好，使我们永久期待的日子，比如对生活，对诗歌，对一个句子的走势。确切地说，是对不确定生活里的热爱，让我对诗歌中微不足道的可能性很着迷。像南闽老茂的诗歌，总是要洞穿灰沉沉的天空，撕裂一条罅隙，让阳光敞敞亮亮地走出来。诗歌是一种很艰辛的努力，因此我感觉到了诗歌里的气力。事实上，我所看重的诗歌信仰，尽管有的时候以一种伪善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但我还是有一种持久性的，恒定的兴趣而痴迷。当我阅读到让我新奇诗歌的时候，就如脑门上又洞开了一扇门，谁走进走出，都会为我带来欣喜的快乐。南闽老茂的诗，就是这样能让我灵光闪现的一种。思考训练着我更为敏捷的判断和产生打动生活的一种动力，接受与摒弃，吸收与践踏，诗性的东西永远可以弥补我节制的经验，让生活不可避免地深入雕琢中而不自知。 一、技术如何为诗歌服务 有人说诗歌的写作与智力无关，我不赞同这样的话。写作的本身就是一种智力的表达，特别是诗歌的写作过程，无论多么智力低下的人，一旦进入诗性的创作，那一瞬间的情感或者经验通过感悟性和直觉性表现出来，这个时侯他就是一个智者。因为，我们在分析一个诗人诗歌的时候，千万不要忽视了诗人的智商。只有用一种景仰的态势，才能在交流中感悟诗歌带给我们的深度和体验，才能提高我们欣赏和认知的能力。当然智力和诗歌的写作技巧并不是一致，我们一直提倡大象无形，大巧若拙。因此诗歌里的技术如何为诗歌服务呢？这是我要阐述的第一个问题。 我们看南闽老茂的一首诗歌《那些骑在火车上的人》。首先题目里就直白地表现了诗歌在写作技巧上的灵活应用。我们通常所说的骑马，骑车，而没有人说是骑火车。坐火车与骑火车是否是两个等同的概念呢？我想对诗歌写作的人来说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对阅读群落的一部分人来说是一个不确定的词汇。那些骑在火车上的人/内心充满了动力，声响突突，首起的几句就以火车的意象来把握词语的应用，也许在诗人的眼里，这样的表达才更具有诗意。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阅读里，这样的意象是乐意被接受和领悟。因此，技术应用的前提是要被普遍感知和接受的。在大量阅读网络诗歌，有一些诗歌过于强调这些技术的应用，给人一个各色的感觉。我觉得技术是为了表达的需要，而不是为了写作的需要。诗歌一旦变成技术的追逐，诗歌的写作也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技术如果不为表现的内容服务，诗歌的写作也就只是在玩一种文字的游戏。南闽老茂的这首《那些骑在火车上的人》可以作为注重技术，从而崇尚技术写作的人一个典范的案例。技术再好，不注重情感与内容的交合，这样的诗人也不会成为真正的大师。民工院子里，一群钻进钻出黄昏的人。这句里的钻字也用的精准。如果技术被意象掩盖，那么我们可以说这样的应用是成功的。诗人只有不断地同自身抗争，才能走出狭隘的写作和追求。一首好诗，是情感自然的行程，是意象朴质的呈现，是语言的精美而没有雕琢的痕迹。情感放纵但内敛，意象大胆但切乎实际。因此诗歌里技术的应用，高手在无痕之中，彰显大气。当然我很赞同当代诗歌的写作经验就是技巧，形式和语言的实验这种观点。把语言符号转化为艺术，从而将日常的观察转化为艺术的真实。火车开动了——/备下行李，挤进一条潮流/仿佛召唤的手四处伸来，把一些人抽紧/再疏散开来….我知道，这些充满童真的人/并不像大人们，要走遍天下*他们不过是骑着板凳，玩游戏/排解他乡的黄昏和模仿一些简单的动荡。隐喻，象征，反讽运用娴熟而自如，这首《那些骑在火车上的人》是我最为看好的一首诗歌。 技术是一种让写作获得魅力和力量的因素。但是如果讲究技术是为了获得一种写作上的风格定式，那么就存在僵化的样板。对于经验和意象的一种自我测试的能力，技术不能对想象力和感受造成伤害。海德格尔说过，诗歌和技术是对立的两面，应该尊重诗歌本身的艺术和思想的特点，不能把诗歌语言当作是一种能够被操纵、被控制的技术工具。
二、审美与反讽的影子 什么是美？什么是诗歌的美？也许我们用通篇的语言都无法阐明这样的一个问题。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不同的感官与审美的不同，美所产生的影响和认知也不尽相同。据说印象派画家梵高，一生对一个丑陋的妓女忠心耿耿，美国总统林肯可以说是一个伟大的人物，但他一生挚爱的却是一个胖大刁蛮的泼妇。所以说不同的事物在不同的境遇里，所遭受的感觉是不同的，这就是心灵的规定。通读南闽老茂的诗歌，特别是对那些民工，那些被遗忘在社会一角的事物，都能激发给诗人更多的灵感和审视，他看到了这些群体上的美，继而让诗歌有了生命力。因为热爱，所以歌唱。像《陶瓷吹洗工》，《夜心》，《泥土的线索》，《一颗糖果掉了》等，都给人一种质朴的美。 这种产生在诗歌里的审美经验，是诗人在审美过程中的情感体验，是作用在艺术中表现出更为完美的审美尝试。掷地有声，和落有实处，都让读者感怀备至。只有真实的情感，才能将我们熟视无睹的事物转化为有情之物，才能体现出诗人的崇高品质。因此可以说诗歌的指向与诗人的品质很有关联的。爱情里的爱，生活里的爱，社会里的爱，责任里爱，以及国家民族里的爱，由小极大，由内及外，上善若水般的爱，都是可以根据诗歌的小我和大我展示出来。南闽老茂的诗歌正是这样引导者读者进入一些边缘体验，他要歌颂的审美，表白的审美，在他诗歌的主题里已经很明确地表露。即便是在他的一些所谓的禅性诗歌里，诗人也更注重一些心里深层次的挖掘，一种精神的自由带给人们更大的审美体验。如果朵朵是美丽的，即便微小/也引人注目/为什么不把青草叫做朵朵/为什么不把经验放下，另眼看人事（《丹青鉴》） 如果一首诗歌在阅读中不能让你有一种审视的态度去对待，那么这样的诗歌只能给人们产生一种欣赏的目的。有审视的诗歌就有了另外一种生命的动力。反讽的诗歌无论在思想上和写作手法上，都避免把一种必然的单调的乏味的现代诗歌呈现给读者。南闽老茂诗歌里的这些反讽的意识还是有的，但是很客观，有一些朦胧的意识，让读者不自觉地去挖掘，而不是纯粹地被嘲弄和嘲讽。我比了比哀伤，把他托上雕花木床/让死亡找到适合的尺寸（《漫长的哀伤》）。也只是想告诉你：/我分明感到/你我都有个泥塑之身（《泥塑之身》）。也许这些星星点点的影子正是他基于诗歌所要表现的内容，正是他善良的诗心所要呈现的意识。这种自觉和不自觉的意识里，是一个诗人对社会的责任，诗歌因此得到确认和尊严。 这种自省般的感悟，让诗歌的审美情感与众不同。自上而下的转折或者由浅入深的体验，让诗歌由思辨的理性到普遍的关怀。在欣赏这样诗歌的时候，读者的情感被调动起来，使之成为诗歌形式的一部分。因此，有内质的诗歌更具有长久的生命力。反讽有格调，就像弯曲的小路，不尽的风景让人回眸。诗歌形体上和语言上的美，都不如诗歌内在的质地更让人回味无穷。对于直白的抒情的诗歌来说，除了好一些的在气势上感染我外，我更喜欢这种要砸吧砸吧才能品出精髓的东西，更喜欢这种从大量无意味的东西里抽出来的有意味的东西。渴望从时间陡峭的正面/切开道路，向生活紧靠了过去/从一个出口发向未通的东，西，南，北……（《那些骑在火车上的人》）。 三、持久与诗性的魅力 瑞恰慈曾说过这样的话：一个成熟的读者与一篇成熟的诗作相遇时，根本不会引起信与不信的问题。这里的“信”就是诗人所要达到的预期效果。如果一首诗歌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就要审视诗人的成熟度，就要看诗人是否写就成了一首成熟的诗歌，是否把自身的信仰冠于血肉之躯，是否在精神的尺度上与读者真正地拉近了距离。袁可嘉在《论新诗的现代化》一书里就阐明了诗的意义是指通过诗篇全体的结构，组织而发生的总的，终的效果。那么在诗歌主线的意象比喻，通过语调，节奏，姿态等扩展为诗意义上框架的时候，欣赏就在自觉与不自觉中产生不同的层面。因此一首诗歌所产生的效应不可能是普遍的，但是它完全可以是大众的。这就是诗人智慧与诗艺上的造诣才能表现出来的东西。 通观南闽老茂的诗歌是比较成熟的一种。作者善于在细微的体验里挖掘出与主题最为相近的关联的东西加以描述。语言与意境之间娴熟而大方，因此在读者中的效果和诗的魅力就略见一二了。当下，一些诗歌所缺少的不是思想，而是真实的感受。诗的价值，意义和效果是否真的就有期望的那样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时间是最好的答案。无论是情绪的，理智的，精神的或者感觉上的诗歌，都要摒弃自我陶醉的写作状态。诗歌的产生不是自赏自娱的，诗歌是希望有更多的读者与其产生一致的共鸣。因此诗人在诗歌创作中态度要谨慎，要有责任感。严肃而诚恳，无疑才能把诗性的理念推到最高的境界。在南闽老茂的诗歌里，让我看到诗歌里的这种内在气力，这是很值得欣慰的。无论欣赏和作评，都能让人产生更多的想法和联想，这就是成功的。 表现为主题服务，手段为意境营造，因为持久，就有了不同的美的魅力。他们正腾出一点空/搬来搬去祖国各地的家（《似有什么打这一过》）。这一天，我仅有一把泥土的线索/还要看看回不去的人（《泥土的线索》）。象如此完美的构思和布局，在抒情里隐忍的手法，让人不得不一遍遍剥离生活中共同的感受，从而让诗歌有了一定的承受力，让诗歌的主题意识与读者的特殊情感融合起来，激发了读者内在的激情。耐得住打磨的诗歌才是一首成熟的诗歌。诗歌的成熟性就是大众接受度与其产生共鸣的程度。 南闽老茂的诗歌如果一如既往地把持好这种创作态势，如果把诗歌的艺术更加隐蔽一些，如果让诗歌在比较中走进自然，那么我没有理由不确信，南闽老茂会是现代诗坛上成就非凡的一位杰出的诗人。古希腊帕尔忒农神庙镌刻着这样的一句话：“认识你自已”，把它送给南闽老茂和所有爱好诗歌的朋友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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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9 07:29:35
楼主
发表于 2010-5-19 08:13:37
发表于 2010-5-19 08:45:52
发表于 2010-5-21 17:15: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