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前,我本是一株灵芝草。我的灵魂能附着在很多事物上,就是不能附着在人的身上,佛说,那是因为我只是一空心的精灵,无心即无情!
什么是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可以快乐写字吟诗,我给自己命名叫美有罪,我喜欢这种随心所欲的生活,无忧亦无惧……
不知从哪天起,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夜夜都会有一束烛光穿过黑暗从西边射来,窗边印有一男子苦读的剪影,月光下,男子偶尔会推开窗,对月感怀……
一日,我趁男子推开窗的刹那,化为一缕清风,飘进他的房间,烛光迎风摇拽,男子慌忙回过身来,用手挡住风,细心呵护着桌上的蜡烛。
第一次,我感觉到心房空得有点痛,我突然幻想男子呵护的就是我美有罪,于是我夜夜附着在蜡烛上,我用我满腔的柔情化为温柔的烛光,抚摸着他的脸庞……
从此,我日日盼望夜的来临,夜夜期盼能和他相守,我不知道男子叫什么名字,只因他住在西边的小阁楼上,我叫他宁采神。我不再是快乐的精灵,我渴望能化成人形,我想成为他红罗帐下的新娘,我要和我的采神日日夜夜相守,直到生生世世!
于是我求佛,佛摇头,情是痛苦的根源,回头是岸吧!
我不甘,日日相求,佛叹息,孽缘!孽缘!
佛说,我今生道行不够,还得修行五百年,且在洞房花烛夜,我就会消失无踪,堕入无尽的黑暗,受尽煎熬……更残酷的是,若是来生,他认不出我,无视我的存在,那么我就不可能化为人形,还得继续修行,还会更残酷!
佛让我三思,一旦选定,便无法更改,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来生!
佛于是给了我心,让我有了欢乐,还有忧伤,我知道我所剩时日不多,我夜夜守着宁采神,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影,他高兴时,我跳跃;他沮丧时,我流泪。希望我的采神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以便在来生能顺利地认出我。
也许是我的痴情感动了上苍,采神常常会望着我出神,而这时的我,往往会留下激动的泪珠,微风吹拂时,我会随风起舞,欢欣的泪珠更是大滴大滴地落下,采神会用他的长袖替我挡风,眼里会流露出一点点怜惜,一丝丝柔情……
终于有一天,这个冷清的小楼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忙忙碌碌,挂起了红帐,买来了红烛,贴上了大红大红的喜字……
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叫心痛,什么叫心碎!虽然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但当这天真正来临时,还是让我骤防不急,心碎了一地……
那一夜,采神满心欢喜地迎娶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温柔似水的女孩,叫阿水……
美有罪接:
《青瓷,碎了》
吹吹打打的喜乐,招来男女老少羡慕的眼光,窃窃私语:“谁家的女子能坐上这八抬大轿镂空的木雕红红火火的轿子呢?”轿子中端坐的女子却已泪水洗面,无声的抽泣,想起心上人未果此刻心如刀绞自己痛不欲生....
去年初春,风和日丽、杨柳吐翠、花儿们各自展露粉脸,悄悄润蕊。
阿水携丫鬟小青来到瓷器坊挑选一盖碗青瓷杯,小青讨好的指着一个个精致的茶杯,这个不错、那个最美......阿水嗔嗔摇头说:“我不怪你打破那只心爱的瓷杯,知道你是无心的,现在让我静静的挑选才好饶了你。”说完,抿嘴一笑,小青马上掩嘴退至一旁。
这时,闻声走出一着青衫、清爽儒雅的男子,上前一揖:“敢问姑娘,我可为您选一品青瓷盖碗吗?”
阿水淡瞟一眼低头轻问:“新来的吧。”
“姑娘看来是常客,小生来贵店今日刚好一个月,还望姑娘以后多多关照”说毕,扬起右手做请状,阿水随所指的方向,款款移步......
这时,只看清爽儒雅的男子从一不显眼的角落拿出一只杯,双手捧在阿水面前:“姑娘请看”
阿水轻挑眼睑只一眼,心跟着颤了颤,清透透白里藏黛,黛里含岚,朴拙倦怠,醉意珊阑。惊诧瓷杯的精细与彩釉的斑斓。
阿水婉婉伸手,双手接过,轻喟:“正是我想要的。”偷瞟对方一眼,不觉脸颊红红,再也不敢抬头。
男子微笑道:“这只杯我一直藏着,放在不显眼的地方,就是想要配的上她的主人,姑娘请收好。”
阿水迟迟挪步到门外,却不见小青的影子,着急时、小青风红红蹦到面前,直直的喊:“这位新来的伙计叫未果,老家景德镇,未婚......”阿水急忙拦住她的话:“出来时辰不早,快快回家吧”小青悻悻然。
至此,阿水的心中抹不掉这个叫未果男子的身影。他的一笑一投足的摸样和他手上捧出青瓷盖碗的一瞬间双目的交融,怎一个牵肠挂肚了得。每每想起泪水涟涟。而未果,心中日日夜夜梦回千转那一青瓷般的女子,流莺饶耳的声音,纤纤葱白的玉指,低头顺眉的浅笑,又怎一个肝肠寸断了得。每每想起泪断黄泉。
这一切,小青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阿水的郎君媒妁已定。来年的初春花轿迎娶他嫁乡人,一对有情人相断两茫茫......
唢呐声声,红灯高挂。轿中红衣人儿怀中一青瓷盖碗茶杯,碎了---
阿水接:
这一天好累,从凌晨3点就开始被丫鬟化妆打扮,姑且不说这一天水米未进,饿的肚子咕咕作响,只是头上叮当做响的配饰怕是有几十斤重,压的脖子已是酸涩欲折.
此时的阿水低垂着头,隔着那层红红的盖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身旁是陪嫁过来的若小曼,说起来,小曼本不是水儿的丫头,原是那年十五赏灯巧遇,且救过自己一命的飞肥和不惊两位大侠的义妹,只因为自己过于害怕这即将为人妇的未知岁月,小曼就自靠奋勇假扮了丫鬟,说是那宁彩神若敢欺负咱家阿水,就一剑废了那丫的.
想着这自小指腹为婚的契约,水儿的头更加的低了.茫然地看着地上尺许见方的光影,想起青梅竹马的轻醉,轻醉是个翩翩公子,满腹经纶,这几年仗剑江湖游历天下去了,却不知几时回来.而那天巧遇的未果也是人中龙凤,气宇轩昂,也不知道这宁采神的样子更象那一个.
手里绞着已是皱的不能再皱的绢帕,阿水全然忘记了这绢帕本是最要好的闺中密友蓝蓓亲手所绣,当年才气袭人的小蓝蓓早已是中秀诗社的社长.经常陪伴在她身边的,是有个怪异名字的坟头,那个有着一把大胡子的男人居然也写的一手龙飞凤舞的好字,叫阿水止不住的钦佩.而另一个叫人牵挂的好友孝娃,却是随着升官的父亲远走广西,已经是几年没有音讯,也不知道她嫁了人没有.
听着窗外不时传来阵阵喝酒划拳的喧哗,水儿知道那从未见过面的夫君宁采神暂时还不能进这新房.
“水水,看你脖子要压的断了,我把你盖头拿下来可好?”小蔓伸手掀起盖头的一角,水儿急忙阻止:”曼儿,别,,别,,娘说了,这个盖头是要那夫君亲自揭下去的.”小曼听到这里,不由扑哧一笑:”你个迂腐的丫头,这个盖头怎么就不能由我来揭的,等下若是看那彩神不顺眼,我索性抢了你去,给我那哥哥做了夫人不是更好?也或许,我直接娶你做我老婆也是可能地!”小曼边说边笑,却还是把盖头留在了水儿的头上,只是翻起一角,露出阿水如玉的脸来.
阿水羞怯的嗔怒着看了小曼一眼,却也拿她没办法,既然盖头揭开了,却没拿去也应该不算完全犯规,况且也实在看厌了那尺许的地面.扶着喜冠,环视了一圈室内,目光最后落在了榻前那小几之上,一对红烛刚刚燃了一半,在阿水目光凝注到红烛的时候,其中一只红烛噼啪一声,爆了一滴烛泪下来,阿水有些感慨,莫名的觉得有些伤感袭上心头.
“咕噜”,肚子不争气的又叫了起来,阿水无奈的按了按胃,看着几上那几样精致的糕点,目光再也转不开去.小曼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伸指夹过一个红枣糕,递给阿水,阿水犹豫了一秒,左右张望下下,最后果决地张嘴咬了一口,饿,实在地饿,不管了,反正又没人看到.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两对乌黑的大眼相互凝住,猜疑中阿水急忙三口两口的把红枣糕塞进嘴里,可是,还没来得及咽下,门就开了,新郎官宁采神大步的走了进来.
采神在进门的一霎那呆掉了,姑且不说新娘子那闭月羞花的美貌,姑且不说未经过自己而半揭开的盖头,姑且不说新娘子那满脸的慌张,只是看着新娘子那鼓鼓的嘴巴,嘴角边残留的糕点,三点,两点的粘在那红通通的小嘴边… …宁采神的心里顿时涌起千般的爱怜… …(待续)
小曼接:
接阿水20楼------
水依旧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对宁采神这小子我不便多说,人这一世匆匆几十年,除去睡梦,忙生活,与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日子太短暂,水在那吃着糕点,柳眉,巧鼻,粉唇,连那翘起的小指头,无一不透出期待的女子心事,说来就来了,我(小曼)伸出手想为她擦去嘴角的糕点渣,便听见踏楼梯的脚步声,闻见飞肥与不惊两位哥哥的声音,心中隐隐焦躁,心疼的病又复发了(这是妖的预感前兆,有不详之感),正打算开门让水的宁采神进门,不惊大哥响起了铃铛,一眨眼看见宁采神腰间别有“卐”的玉牌,我一阵脱骨的疼,在水慌乱盖红盖头之际,穿墙跳上屋顶。宁采神在跨门槛之际眉头一皱朝屋顶的方向一瞅,我立刻放下手中的瓦片,屏气不敢发出任何动静,飞肥二哥依旧身着青衣袍,他摇着手中白扇,笑看桌面还未盖上盒子的糕点,心中早料到这水的调皮,不惊大哥黑衣白领故作镇定推了推宁采神,在喜气的冲刷之下,宁采神才未发现,有只千年吸血蝙蝠在屋顶。“卐”的玉牌是宁采神家传之物,他的太爷爷曾经用这牌子赶走我的大姐蓝蓓,只怪宁采神的太爷爷飞花与蓝蓓相恋,而飞花已有婚配,此婚配之女是上官员外之女孝娃,也因为一个爱字,在结亲之夜用“卐”的玉牌赶走了我的大姐蓝蓓,从中还有一些误会,导致大姐蓝蓓从此不再下山,也不允许我与男子来往。
“你在这做什么?”说话的人,身上有尘土的味道,带有广西一带的乡土味,还有一丝香甜的女人香,这味道真熟悉,莫非是孝娃她被解开封印了。我从屋顶跃起来,左右脚步一前一后,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问道:“你是谁?”
“我是轻醉,也是水的指腹为婚的夫君,她这场婚宴不请我,那可是没有礼节,哈哈。”轻醉大笑,白玉腰带,白纶带子,全身一副白装,在阳光的照耀下,让我有些发瑟,虽说大姐蓝蓓将红珠子喂了我,不必害怕在光照下灰化,但心理还是担心强光的。这个轻醉半人半妖,他的好兄弟坟头是江湖上的龙头,两者虽心胸不邪恶,舞文弄字,迷惑不少女子的芳心,两人喝酒练字磨剑气,暗地专杀江湖上的苟且之徒,且与吸血蝙蝠一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追击吸血蝙蝠,要取我族体内的玲珑珠,以便获得长生之体。
“我知道你。”我看了看他,猫的味道十足,看来他与坟头修炼的几十年还是脱不了猫臊,“今日是水的好日子,不要在这搅和,你要真是爱她的话。”
轻醉摸了玉笛子:“她先负我,我看着她转世,等着就是她长大娶她,这一世,是我最后的几十年,我三百岁的年龄要到绝境了,我不能再守着她下一世,我要陪她慢慢到老。”
“竟然如此,你为什么离开她。”我讽笑轻醉,水在屋底正到处找我,我听见她喊:“小曼呢,小曼去哪里了?”“不行,我要等她,她不来,采神,等等她,她一定是去找什么东西,等等她。”水这女子,洁净得如池中的白莲,想到此我心里如立起一把寒刀:“孝娃在你那吧,你把她带来了。”
“果然是千年吸血蝙蝠,嗅觉灵敏,我跟你交换条件,你把采神带走,我把孝娃给你,孝娃可是你姐姐的命,她要是死了,你姐姐蓝蓓可是活不成了。”轻醉要挟着,我知道蓝蓓以为飞花真的爱的是孝娃,其实在孝娃取出飞花的“卐”的玉牌之际,蓝蓓已知孝娃的八字之急,她会暴毙而死,为了飞花,在大姐蓝蓓离开人世之际,用自己的命续了孝娃的命,因此孝娃有不死之身,而孝娃活大姐蓝蓓就活,孝娃死大姐蓝蓓就死,我为了保护大姐蓝蓓,将孝娃带离飞花,悄悄封印在雪山之巅让她沉睡不醒,有童男童女守护蓝小寂与丁小鹿,一定是这两人贪玩跑下山了。
“孝娃在哪?”我问到,轻醉叠起衣角,“她正和坟头在一起,坟头正在医治她的记忆。你出招吧,今天我不会让你活下去,也不会让水成婚的。”
他端玉笛,一柄直击我的脖颈,我一退,卧龙挺身,直弹数米,这时宁采神跑出院子,他身上的“卐”的玉牌之光闪得我浑身无力,只见轻醉玉笛跳出短剑,剑上涂有水银,这是液体会要了吸血蝙蝠的命,我想抵抗,却行动迟钝了,我将头别了过去,看着宁采神望着我,红衣满身的水抱着宁采神的胳膊,不惊大哥吆喝一声,拽下宁采神腰间的“卐”的玉牌塞入他的怀中,飞肥二哥鞭子从他的手中飞出,打开轻醉的剑锋。
不惊大哥也窜了上来与飞肥二哥一同护着我,我的瞳孔顿时泛红,望着水惊讶的脸孔和宁采神坎坷不安的神情,我爬了起来,站入战斗的队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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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接;
轻醉斜着眼角瞄了眼对面的三人一精灵,一边踏着七星阵法的步子,一边暗暗猜测那几个男人的立场。对于半靠在门上的阿水,轻醉是志在必得,自己这最后几十年的生命是否充实圆满,实在是取决于看起来若不禁风的阿水。若不是为了追踪那个居然出现在眼前,并且发出妖媚笑容的千年吸血蝙蝠的玲珑珠而去了西域数年,怎么能叫阿水为他人披了这刺目的红嫁衣。
轻醉一声大喝:“夺妻之恨不可饶”,说罢一剑刺向宁采神,全然不管呆立在旁的飞肥、不惊。因为三百年的经验与妖力早已叫他判断出那两个男人不与宁采神一路。自己喝出这句话,也就是要他们遵守江湖规矩罢了。
只见那宁财神也不含糊,弯腰自靴桶中抽出一枚黝黑的短刃,毫无花俏的一刀击向轻罪的剑身中段,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如果叫这把短刃击在长剑最为脆弱之处,那么轻醉的长剑危矣,说来话长,当时只不过是一刹那,只见轻醉挽了个剑花,那一剑竟然虚飘飘的刺向了千年蝙蝠若小曼,剑光银波流转如蛇,正是克制小曼的水银之光,这剑光嘶嘶轻啸电般闪射,小曼一张粉红小脸顿时血色全无,一股无形的吸力叫小曼灵力全失,身体快速的融化逐渐透明,一缕魂魄轻烟般的向那剑尖处飘去… …说时迟,那时快,飞肥猛然惊醒,大喝,挥手,霸王一鞭,击在轻醉手腕,长剑落,银光消失,轻醉远遁,小曼伴随着阿水的一声惊叫,虚弱的软在一个飞过来的蓝衣女子怀里… …
十天了,蓝裙的蓝蓓衣不解带地照料着小曼,而小曼依然未醒,身为妖界精灵一族,蓝蓓深深知道,灵力被融化的后果是怎样的严重,要恢复起来真是难上加难。
接过阿水递过来的灵芝粥,蓝蓓有些难过,扰了阿水的新婚大日子,自己这个闺中好友说不出的歉疚,不为隐瞒了自己身为妖界精灵的身份,只为了女孩子这件终身大事被冲撞,在人类来说实在是不吉,何况,看那宁财神样貌也是风流倜傥。
一声叹息,突兀的响起,蓝蓓转头望向门口,一把乱蓬蓬大胡须的坟头一身青衣,风尘满面,手里一布包裹,肩头一把青龙堰月刀兀自滴答着血迹,一滴,一滴… …
“杀了你那弟弟么?”蓝蓝心里知道坟头断然舍不得杀了那轻醉,却还是带着一丝希望在问。因为小曼这灵体实在需要有着三百年妖力的真元相助,除了那轻醉,蓝蓝不知道到那里还寻得这样的妖力。
“不是,我,,去了雪域魔窟,取了那鬼蜮之王的幽灵,他的,也有五百年的灵力。”“你,,,”蓝蓓惊的说不出话来,幽蓝的大眼泛出一圈迷朦的水晕,心里更是一阵阵的缩紧,抽痛。
她不知道,如果这坟头在那鬼蜮有了什么意外,自己将能如何?
想当年中秀诗社那三年吟诗作对的逍遥日子,不管江湖的是是非非,丢了那刀光剑影,有的是花前月下的悠悠琴声… …
小曼接:
接76楼阿水滴===========
小曼,小曼,小曼,小曼,小曼。。。。。。
这已经是冬天了么,谁在喊小曼,小曼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只听见大姐蓝蓓的声音,水的声音,不惊大哥的,飞肥二哥的,还有很多魔界精灵的呼喊声,她是不是已经死去了,周围是黑色的,一盏盏白色的灯飘了起来。
“你醒了?”一本漫画书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卷发一直飘在腰间,细细的黑腰带,套着超短的裙子,露出白皙的皮肤,小曼努力撑起了身体,对面的女孩笑了起来,放下了漫画书,这个人长得和水一个模样,只是着装改变了,水站了起来,“你终于醒啦?你长的好奇怪啊。”水翻出漫画书的某一页,指着张开翅膀的一个人,“你也有翅膀啊?你饿了么?我们家的大人们都在等你醒来,大妈,二妈她们天天跟我说我们的祖先是有翅膀的,过去我不信,我现在相信了,你看看啊,我们这一代都退化到什么地步了,只剩两只猫耳朵。”水特地把头发挽了起来,果然是一双蝙蝠耳朵变形的猫耳朵。
小曼还是不说话,墙闪了一下,走进来一个女孩,水笑到:“介绍一下,这里是我们伟大的β星球,这个是我们伟大的特战队的教官连城璧,包括我,还有蓝蓓、未果、夜鱼、岳灵和杨树也,都在为再返回地球而战斗。”
连城璧吐了吐舌头:“这个水啊,你不要听她瞎说,她天天害怕我们的教练美有罪检查她的作业,其实我们还不算是教官,只是普通的宇宙学院的学员,我们可以去地球的,去那过人间的生活,获得毕业的学分。”小曼在床上蜷起了身体,将膝盖抱得紧紧的,这个女孩,短发,脖子戴着金色的十字链子,发出的光像宁采神腰间的“卐”的玉牌,突然间小曼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这个世界,大姐蓝蓓给的束身珠不管用了,小曼低头看了看手指,指甲是紫色的,弯月般的爪子,她朝着墙上的大镜子看见了自己的全身,发光的翅膀,额头间又一枚棱形的印迹,在连城璧十字链子的逼迫下,小曼的眼睛一阵泛红,一阵泛蓝,眼窝落成了黑色,嘴唇苍白一片。
水摸了摸小曼的额头,急得哭了出来:“连成壁,她是不是要死了,你看看她——”小曼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只能听见像入梦的时候,大家再喊她的名字,她觉得渴,是血的味道,一滴一滴落在她的喉咙里,泉水么,她在水里自在地游着,穿着嫁衣的水,宁采神的神情,不惊大哥和飞肥二哥走了过来,轻醉那把致命的水银剑,蓝蓓流泪的眼睛,她想回家了,很想。
“我还活着么?”小曼喃喃着,这个又是什么地方,天空是蓝色的,在白日里挂着许多蓝烁烁的星星,还有很多小船在天上飞来飞去,一个大屏幕在那转动,许多人在那,有拥抱的,又告别的,一个穿着奇服的男子单腿跪在地上,一个穿着短裙的,类似刚才水的装束,接过了男子的递出的盒子,水和连成壁在那,她们抱在一起爆笑着:“老爸,你这个举动也太帅了吧,当初你追大妈,二妈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连成壁也笑着:“是啊,飞肥叔叔,你干脆把追三个阿姨的录像一起放出来,我们一起回忆回忆?”
“嘿嘿,表要再说了,你看看你们二妈都脸红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飞肥?这个名字不是二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屏幕里的男子现在活生生的站在小曼的面前,“扯吧,你们继续笑话着,再笑,我不帮你们,你们自己去地球,看你们这次测试怎样合格?”飞肥二哥,真的是他,袖子那么短,松垮的衬衣,黑色的鞋,这个奇服的男子就是飞肥二哥?
“你们的朋友醒了,我说了她那么长的两颗牙,是传说中的黑夜行者,是要喝血的,你看看我就用了几滴宝贵的血就让她醒了,你们几个毛孩子哪里晓得那么多?”飞肥端了一杯红色的液体递了过来,小曼睁大眼睛看着他,她是吓坏了,这个梦太奇怪了,水和那个叫连城壁的女孩也围了过来,又有几个成熟的女人味围了过来,“让大妈,二妈,三妈也来看看你们带回来的史祖~”
。。。。。。。
这个世界是金属的,水拉着小曼,在周围转了很久,小曼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大姐蓝蓓会是水的二妈,飞肥二哥的妻子,也不相信这个世界大姐蓝蓓这个脾气会轻易让她喜欢的人娶了那么多的妻子,更要命的是大姐的情敌孝娃居然是水的大妈她老爸飞肥读高中时泡上的,水还说屏幕里的女人是她的三妈名叫夜鱼也是这个星球的,不过是在飞到地球擦出火花的,老爸飞肥特意将片子带回β星球让大妈和二妈看看。小曼头疼中,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到底哪个是现实的世界,她的那个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水边走边回头拽着发愣的小曼:“我要给你配衣服,你看你身上这套黑色的古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拍电视剧的呢?我给你配时尚的,好融入我们的世界,你看你,多漂亮的翅膀,耳朵也很正,把我们星球的人迷死了。”这个世界稀奇古怪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牛角的,有蜥蜴尾巴的,而水的种类是进化最高级的物种,而小曼则是所有物种的原始状态。
“你可知道不惊?你可记得宁采神?”小曼问着,她想知道这两个人是否也存在这个世界里,水做出一个惊讶的举动:“两个臭小子,宁采神在β星球跟我一个班的,天天抄我的论文,那个不惊是地球的,跟我一个班的,也天天抄我的作业,老师美有罪怎么安排的,干嘛不让我跟连成壁一样可以工作嘛,或者跟老爸一样也行啊,当个老板什么的?”
说到地球,水乐了,她说下个礼拜又可以去地球了,她们这学期的任务是到地球人青裳的身边,其实她是个孤儿,而他们的任务是成为她身边的朋友,亲人,帮她恢复自信,帮她找到至爱的人,医治她的病,说着说着,水递给小曼一个甜筒:“快吃啦,我跟老爸说一下,把你也带去地球走一圈,真好,以后我不孤独了,有小曼陪着我。”
小曼就要接过水手里的甜筒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是什么声音,小曼,小曼,小曼,她闻到了草的味道,是她原来的世界么,是大姐蓝蓓在哭,冰冷的味道——
“杀了你那弟弟么?”
“不是,我,,去了雪域魔窟,取了那鬼蜮之王的幽灵,他的,也有五百年的灵力。”
“你,,,”
阿水接:
接79楼小曼的:
“在一首诗里,我写到午夜,写到狂奔的人.写到一条长长的街,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后来,雨打芭蕉… …”蓝蓓拿着一本不知何人所写地泛黄的书,看到这里,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在这冷凄的夜里陡然增加了恐怖的意味,透过半开的窗子,蓝蓓看到在长街的尽头,真的有一人踉跄着奔来,凄冷的月光映在那人惨白的脸上有些诡异,蓝蓓认出,那个人居然是昆仑的恶魔王桀,据说此人的武功诡异非常,且暗器都是喂了十步倒的剧毒.
好在蓝蓓不怕,自从坟头拿来了鬼域之主的五百年真元,不仅回复了小曼的功力,还使小曼再也不用惧怕强光灵物的克制,好动的小曼竟然拉了阿水逃婚与飞肥不惊游历天下去了.有他们两个在 ,蓝蓓放下了对小曼的担心.只是,坟头那传闻已经死去的未婚妻又重新出现在江湖,得到这消息的那晚,坟头与蓝蓓相对无语,也许,三年的品诗论剑终是抵不过父母的媒妁之言,好在,蓝蓓和坟头终是个洒脱之人,那些不曾出口的关怀与默契淡淡的融入送别的水酒里.
“噼啪”一声爆响穿过窗棂,破碎的窗子四散飞去,蓝蓓一扭腰,躲过那片蓝色烟雾, 一凤飞天落在长街的十丈之外.
“王桀,你待怎样?”蓝蓓一抖水蓝的长袖,露出一柄蓝光闪烁的软剑,剑尖吞吐紫蓝的光珠.
“蓝姑娘,交出你手里的灵力珠子,我侥你不死, 如若不然,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嘿嘿嘿…. ….”王桀嘿嘿的怪笑着看向蓝蓓丰满的胸前,苍白的手指捏着一只玉色的蝴蝶碾成粉碎.
“恶贼,闭了你的狗眼,速来姑娘手下受死吧!”蓝蓓一声娇咤,挥剑直取王桀的人头.那一刻,蓝蓓的眼中竟然放射出一道蔚蓝的光束,剑尖的灵力珠也一跃嵌入蓝蓓的两眉之间,就在王桀怔住的一刹,青色的剑光从那女子的袖中飞出,不及提剑反击,一抹绯红色已经溅到他的面前,王桀突然感觉胸口一痛。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急忙足尖点地,急退的同时王桀打出一串血红色的子母梭,流星赶月般在蓝蓓周围散开,蓝蓓不顾身边那飞来的梭子,只想以快打快,迅速的挽了三个剑花,刺向王桀的眉心… …
“叮”,蓝蓓觉得右臂一麻,心道不好,只觉得一股黑线顺手臂蔓延而上,眼前一阵发黑,竭力的挥剑挡住胸前那支子母梭,再也支持不住,在昏迷倒地的瞬间,一条黑影,那么熟悉地挡在身前,一声震天大喝随着噼里啪啦的一阵金属撞击,那些子母梭快速地倒弹而回.
一丝笑容,漾开在蓝蓓的脸上,如西湖那只小小的画船荡漾…是.未果,这个叫爷悟空的男子,他来了,蓓在昏迷前软软的倒在爷悟空的怀里,爷悟空呆呆地抱着佳人哽咽无语.
孝娃接:
接美有罪
唢呐声声,红灯高挂。轿中红衣人儿怀中一青瓷盖碗茶杯,碎了---
红衣女孩哭的伤心极了,亮晶晶的泪珠在他的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这是妈妈留给我的,怎么办呀?!】
在场人都惊呆了。
那还是清末年间,一个叫蓝儿女孩被选入宫,她非常漂亮,令周围的花朵失艳,真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蓝儿进宫之前有一个相好,他是大学士公子阿麦,那可是才貌双全,只可惜自己地位无法和皇上云中鹤争抢,每天茶不思饭不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蓝儿知道后把自己关禁闭,痛哭了好几天,好姐妹心语怎么也无法哄好,叫来了鸽子、蝴蝶、流星雨、青裳......他们演了一场现代与古典结合舞剧,青裳的舞蹈好美,一下把蓝儿带进梦一样的季节... ...
到了晚上,蓝儿独自坐在窗前,两眼凝视着远方。眼,已哭得红肿;泪,还在流着。流到嘴边,涩涩的。任泪水打湿疼痛记忆..... 如果不是身孕,早已随君而去........
那个孩子在一个寒冷雪天出生,当时把周围人吓坏了,是一个透明的球体,蓝儿看着孩子卷缩在纱雾里,轻轻打开,一个漂亮女孩睁着大眼睛向着蓝儿笑着。
今天是红衣女孩出嫁,青花瓷是唯一陪嫁... ...
一连串泪水流下来,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女孩什么话也没说,甚至都来不及呻吟一声,两眼一黑,就倒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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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红衣女孩出嫁,青花瓷是唯一陪嫁... ...
蓝蓓接:
一连串泪水流下来,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女孩什么话也没说,甚至都来不及呻吟一声,两眼一黑,就倒下了... ...
待红衣女孩醒过来,她缓缓地睁开大眼睛,在灯光里寻觅她梦里那人的影子。她依稀记得,自己的小名唤作星飞,而梦里那人,不算英俊潇洒,却也是彬彬有礼,他喜欢吹笛子,每每黄昏日落,他就坐在河边,背靠杨柳树,一遍遍地吹着曲子。可是他究竟是谁呢?跟他见过面吗?女孩拂拂额角的头发,还是想不起来,然后慢慢地,她坐了起来。
看见女孩突然醒了,并自个坐了起来,在房间里留下来照顾她的丫鬟风信赶紧走到床前扶她,“少夫人,你终于醒了啊,太好了!我赶紧告诉隽土少爷和老爷夫人去!”女孩用软弱无力的手拉住风信的衣袖,让她别去。
“好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刚喊我什么?”红衣女孩脑袋还是闷热得很,丝毫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信是个善良的人,她看着红衣女孩苍白的脸,有些心疼了,轻轻地抚摩着女孩的掌心,想给她一些温暖。她答应女孩,暂时不把她醒来的消息告诉家里的人。
在灯光下,风信第一次看清楚了女孩的模样,杏眼柳眉,樱桃小嘴,还有娇俏的鼻子,的确是个小美女。看见她,风信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闺女,轻轻叹了口气。
次日清晨,屋外有些吵杂声,红衣女孩星飞依稀听见有人说话。“少夫人醒了吗?我今天还到京城去一趟,过几天才回,有什么事情要派人带信给我。”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就要渐渐远去,却突然传回一声洪亮的句子,“你们必须照顾好她,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星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感激地看着身旁的风信。风信也松了口气,少爷出远门了,少夫人可以先好好休息,再适应这个新环境,也未尝不是好事。
但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风信的思路。“一定是唐晚词小姐来了!”晚词小姐,是表小姐,为人性格豪爽,很有正义感,她不由风信推说,一股脑儿闯进了星飞的房间。不过,让风信庆幸的是,表小姐没有揭穿她的谎言,反而喜欢上了星飞,没多久,就象亲姐妹一样亲热起来。
有好几个黄昏,星飞都听见,门外有悠扬的笛子声,恍惚间就回了梦里。那个他,在外面吗?究竟是谁?她忍不住想出去看个究竟。但风信拦住她,说她身体虚弱,不能吹风。她只好偷偷问风信,吹笛子的人是谁?风信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镇里的才子纳兰容若。是晚词小姐的心上人!”
听到后一句,星飞的心惊呆了!但是,她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红叶子,发呆。
日子过得真快,“隽土少爷从京城回来了!”整个院子都闹哄哄的。少爷一下马,径直赶到星飞的房间。星飞抬头一看,正看见他手上碰着一只青花瓷杯,跟妈妈留下的陪嫁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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