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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诗1999-2009年经典回顾:名人堂8----乌瓦(现代诗+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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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14:35: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乌瓦,擅长现代诗歌和古体诗歌,是中国诗人论坛元老,为中诗发展作出突出贡献。 我们一起回顾下他的作品。 并向乌瓦致以真诚的问候。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8 14:42:52 | 显示全部楼层
念奴娇

    别来秋半,怪娉婷坠也,余红犹暖。强整单衣新煮酒,倾倒玉壶琉盏。醉了还醒,醒来复醉,真个难消遣。青烟散处,依然金谷人远。
    遥想解佩当时,梦魂一缕,暗逐东风转。久坐沉吟无意绪,槛外黄花开满。未卷清霜,如绡月色,谁与轻裁剪。披香随我,西园听彻歌管。

(选自《中国诗人网三周年精选》)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8 14:57:48 | 显示全部楼层
暗香

    月斜馆驿,怅客犹掷笔,残章尘积。绿萼趁邀,忘却前身最相识。几度哀弦弄就,招不至、东君消息。暗拱手,淡淡妆成,无语共霜立。
    凄恻,夜更寂。惜玉骨风致,尽付狼籍。醉中试觅,幽咽红楼一声笛。吹断江城旧梦,香未冷、南枝谁折。画角起,多少事,晓烟省得。

(选自《中国诗人网三周年精选》)
发表于 2009-11-28 15: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回妹妹》
     
     
    白是一种色彩,配上黑雨,我的回回妹妹
    就飞上了天。从黄河路到阿柔的花店,
    回回妹妹素衣布裙,我只看到她挪动时的
    肩膀一闪,人和事象一束裸麦,经风一吹。
     
    失神的瞬间,你梦想很低,心事很高贵,
    白色的花瓣里有青色的蕊。回回妹妹,
    你有没有见过芦苇,在这少水的边锤,沿着
    团结渠溯洄的,是否有生活致以你的忏悔。
     
    回回妹妹,小有狐媚,胜利的旌旗常穿越。
    瞳孔中细细的一条竖线,这灵感倒底是
    来自古兰经里的谁?一个影子,挡了一下光,
    又移开,月色覆盖了你的骨骼、肌肤和血。
     
    风车在转,回回妹妹知道了自己的怀念。
    贫困的早年有哀伤的笛音,针叶林里有陌生的
    语言和熟悉的告别。那牧羊人的竹杖是你的
    另一条腿么?追和被追,缥缈之间竟如此迂迴。
     
    一声叹息,一滴目眩的水。你藏起你绿色的
    头盖像是藏起你的罪。白是你的容颜黑是你
    的疲倦和累,那么绿州是你的笑靥,是甜瓜
    一样的香溺,蓝茵茵的是梦,是恍惚的琴弦。
     
    回回妹妹,坐在阿柔的花店。鲜花成群结队,
    青坎肩和二毛皮衣夏天的我看不见。你陪我
    去吃东西,你陪我去欣慰,你陪我一块儿下台阶,
    我刚一回头,你笑着说,没关系,无所谓。
     
     
    乌瓦 于2003年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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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15: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王春燕的感情生活》
    雨来的时候,粮食和爱情正侧着身子睡去。
    王春燕在站着。王春燕说生活道路的选择
    是她的权利,很少有人象她那样喜欢凋零。
    王春燕仔细地呼吸、掰瓜子,心愿是薄薄的
    一张纸,思想优美了她的身体。她在人群的
    黑暗中出没,操持着当日当天车流后面的生活。
     
    王春燕还有点倔强。理想主义的瘦小歌声
    掩盖了她的欲望。她在迪化沉下去的时候,
    大多数人开始犯困,渐渐地,年华丧失了意义,
    红花的文明拥有了动人的癖性。她腼腆地笑,
    逛超市找不到出口可以结账,这是一座错落的
    想像,阿柔和阿依吐拉说,热爱光线的她像奶茶。
     
    尘世的模拟两可在寂静中认真说话。话题
    是一个时代的空洞,民间艺术虚荣而优雅。
    王春燕那年反复地将刺鼻的花香捏在手上
    搖搖晃晃,幸福的大水漫不过心房,叠一串
    善于提醒的纸辣椒那该有多忧伤,言辞被雪藏,
    上弦月悬挂,那是仅允许某一个人发言的灯塔。
     
    骤然停下的片刻,过去的脸逐渐消失。拐弯处
    太多,善良的王春燕记不得那么多的佛教遗址。
    唏唏的风穿过花冠,细密,无所不在,花朵的
    矜持便饰演了隐私的日记和臀,聪明的王春燕
    带着点局外人的幸灾乐祸,在伟哥送来午餐之前
    坚持着,都有点装傻的样子了,一下子消极得不行。
     
    阿柔就恻恻地笑了起来。阿依吐拉在研究一份
    天山药王的说明书时又遇到了不明就里的贝母
    和罗布麻。王春燕有点急,念念的时候失了流利。
    狂妄多年的伟哥吃酒、叼烟,努力操习如何静侯
    雨的佳音。雨来的时候,粮食和爱情正侧着身子
    睡去,王春燕站着,她款款的柔情,似无处归依。
     
    乌瓦 于2003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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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15:1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乌鲁木齐》
     
     
    早些时,这是迪化。我习惯它叫迪化,
    就像我习惯说起英吉沙就是在说一把刀。
    早些时,我认识古兰丹姆和玛依古丽,
    不认识阿依吐拉,阿依吐拉在下午匆匆地
    说到清真的安拉,吃肉哇,吃到白发苍苍。
    安拉在至高的地方,羊蹄和阿依吐拉呢?
     
    阿依吐拉说乌瓦,你对我好一点吧,
    阿依吐拉说完这句话,就犯胃疼。23度,
    夏日的迪化,远山是大地的骨架。
    乌瓦弹琴,撒谎,像摆弄骨头数数的傻瓜。
    割发代首,窥天颜,天山上有骇人的雪莲,
    妖媚,到处是神经,吞噬的雪莲真美。
     
    雪莲被征招在药市上。含酮、多糖、
    性辛热,少了点阳光。马鞍上的粮秣
    是灰色的想像,一抹黄花,在眼前着凉,
    砾石滩中,有纹路引导车头吐息抵达。
    雪线附近的岩缝,见江,见船,见过去的
    愁困横切而来,乌瓦乌瓦,哪是你对仗的喜洋洋?
     
    那旧日的喜气如无结之绳失去了海拔,
    它瘫在不及的湖畔眺望南方。南方闷热,
    到处是琐粹的顿号和小麦,而南山牧场
    没有夏天,暮色倾斜,亚欧大陆腹地,
    音附是电线上的麻雀。左轮之必要,叼羊,
    乞讨一张车票,去到没有语言的火堆旁。
     
    火堆旁有冬不拉和伊犁马。据闻她们是
    哈萨克的两朵花。阿肯弹唱,烤馕的那位
    没有赶上,他在迪化遇到了阿依吐拉和乌瓦。
    哦,他刷弦的样子真忧伤,他脸越脏,眼神
    越能无邪的信仰。这句话涉及到乌瓦的从前,
    阿依吐拉你给句话,他想拜谟的地方,在不在迪化?
     
    乌瓦 于2003年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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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15: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8 15:12:24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辛苦总管,继续贴来:lol
发表于 2009-11-28 15:16:29 | 显示全部楼层
叙述--一面湖水
我知道浮游是消极的。云雾尽散,
苍山细致入微。一声孤芳自赏的
叫喊穿透防线,洱海有神秘的美,
空虚一片。情愫流转,是如此
孤立无援,近的远了,远的近了,
鱼在分裂里繁殖出晚霜与晨露的
爱恋,南诏王朝目睹了那一夜
风雪的变迁,白马的舌根萎缩,
舌苔风化,花和月继续润湿话语,
它们终止了缅怀,终止在缅怀里。
这不是属于我的美。一旦我离开,
这一行行的阳光就会象谎言。
我不敢触摸,否则手就会奇痒无比,
那些高速言语的假象,叫贪婪的人
如何承受,那一切不过是随时留给
将来的暗伤以及另一种写信的比喻。
更多的暗伤在远处,渔民们在休息,
更远处是腥红的土地、斑驳的城墙、
墙缝里泻下的时间流沙以及它们本身
所泛起的繁华而苍凉的光,老天爷!
我的眼找不到遮阳的角落。慌乱间
我看到卓玛把自己缩得比水草还瘦,
站在招风的险域如同横迹于生命之门
与化生之路。是变化为泥,还是
修练成鱼,我默问过王宫的智者和
天下的英雄---一生的才能就是从这里
到那里,或隐居云游或对风高歌,
铭记与忘记,激情与跌宕飘摇的生机,
苍茫的洱海随时接受大风中的挫骨扬灰,
恢弘啊,常识中淡远而陌生的一面湖水。
敬爱的水,卓玛就站在我的眼前。
她给了我一些零碎的音节和随着阳光
寂静爬行的影子,让我恐惧头顶上
易碎的船桅。三道茶的工夫,令人
叹息自己是触不到低垂云雨的过客,
温存的底蕴,卷舒不定,她想转身,
一叶轻舟回到宋政和七年,告别可能
也是一种体帖,坠饰上细密的翡翠配上
湛蓝的水那将是一场盛大的蝴蝶会,
一记飞白,好风光在大理三月,哎--
船身有点倾斜,这令我险要的诗行
开始向页边距滑泻。衣冠飘零的卓玛
在适应了心湖的荡漾后,又嗅到了
前世匿迹的寂静幽香且轻易地将眼神
分入了章节。过桥米线,石刀、石斧、
石凿、石网坠,双廊的白族渔村频繁地
在石雕和纪念碑上来回,一场误会抑或
一阵史上云烟,本该都是不相干的事物,
却莫明地想要怀念,这些都将是暗伤,
卓玛举起手,为我挡住水面上坚硬的强光。
乌瓦 于二零零四年二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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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15: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百行诗篇或十三不靠
我以我的良人为一棵凤仙花,在隐基底葡萄园中。
                      -----雅歌
作为暗夜,它无故拖延。作为诗篇,它混和情节。
天空有流云飞过,望天,充满无知。季节转换,
候鸟迁徙,归不去的,是荒芜的田园。早熟,
或者思想复杂,好客的女人为一个脏字伤心地
哭瞎了一只眼睛。一切发生。然后经历。寂寞的县城
被荒谬的抒情,护城的大河翠如绝句。次日候着,
智慧树下剥花生,怯懦冷静,恐惧精明。微搐,丝竹响作,
死去的情人神经未死,长发铺满枕绸。想想真傻,那有什么
不可以,传花的鼓也响了,夜船张灯结彩,火炭劈啪。
畏生的友人畏惧我陌生的句子,他习惯揣测,端坐于远方。
倦了就回家乡。回家乡,家乡有好阳光。
故事有的放矢,刚冲出右舷就都被收住了,藏在梦的底下。
以为可以一直惊心动魄下去,例如我仗剑江湖的先祖。
这真让人憋透了。情怀那么满,如盆的锁骨令人痛苦,
身体里,养着一只漏水的钟乳。
那把瑞士军刀,我一直想,一直想,整整想了三个礼拜。
如果舞美需要,哪怕有悖我愿,我也可以装得平凡安祥。
我再把打鱼的船一只只地拉回家,只求一泄千里,宽阔宏大。
现在太安静了。我有那么多的欲望。
聪明的人你能明白么?温柔或者同情。别让我蒙羞了。
坚硬的石灰质和滑腻的苔藓在湿漉的顶点和眩迷的极致里相爱。
泪水一下子涌到了我的胸口。
孩子,你得认命,你已奔逃多年,再也伤不着谁。
马蹄莲和火焰越来越意图掩饰,摇曳的姿态格外优美。
蓝色的天被盖进黑暗里,白色的琴键滑落到边界。
如果我醒得晚,请吻我,吻我的空白,吻我藏身眉睫的赤裸,
情意绵绵是我最后一件饰品,蓝色的玛瑙栩栩如生。
我仿佛听见了它撕心裂肺的声响,它在子夜,
有没有引起我的睫毛轻微颤抖,我在鬓边私自暗藏的小花呢?
我的梦中四大金刚举伞弹琴,调风顺雨,耳语,飘过,竟自扶摇。
总是在夜晚,我珏佩叮当,鼓吹嘹亮的小号。
我痛惜地剪短我的长发,仔细地收藏,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一根根地数啊,一数数到前世。前世我的柳皮箱里
有几本油印的先锋刊物,那是我全部的精神所寄。
我在女子学校里动员她们闹革命,她们帮我洗内裤和围巾。
路边的宪兵、哈尔滨的理发员、扭捏作势的裁缝、
行毒的电影演员,他们都是我或真或假的朋友。
我在影院里激昂地朗诵诗篇,配乐的,是二楼撒下的漫天传单。
我被逮捕,振宝的老婆白玫瑰卖了身子营救我。我跟她对话。
布满晶莹汗滴地报答。生活真优美。我的老子有产业有花园。
其实这个人,除了长得像我,根本就不是我。
无论如何我也不好意思草地上弹琴,影院里唱歌。
但我的理想就是当春天白帆悬挂的时候,每写下一行诗,
彩色的画眉就扑打着翅膀从鲜花中飞出来,陪我过腐败的生活。
天花板和海底间是一片沃野,我望断了老家,心平气和。
我知道所有的念,都是带不走的痛楚。
我还知道,我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只为了将脖子弯成问号
白中求解,黑中求道。我一直想写一封信给某人,
这个人定是个光荣而美丽的处女。但我不知她是谁。
她叫小伊还是小乙还是小仪还是小宜?我攥紧手指,随光飞行。
我所有暗地里的心机,只不过想做一个进步的青年。
实词、虚词都被我调用得一干二净,我也甚是同情连词和介词。
我的诗行那么蓬勃,显得肥胖,竭诚表达我奇怪而剧烈的眼神。
我说操,瘦得牛比死了。好客的女人另一只眼也哭瞎了。
我瘦小的心啊,将前途的黑暗撕裂,又将身后的光亮遗弃。
陷自己于困境而毫不留情。从前那一拉拉的孩子从我身边跑过去,
他们现在的口气大得可以跟我谈交情。
再见说了很多次,以后呢?我的影子摊成了长夜,我的头颅
是僵硬的枝桠,面容是果,胸腔是一口井,而脖子随了风。
我将布衫一抖,心跟着一颤。残缺与弥合,暧昧地响应起来。
渺渺流年,我心如水。我看到衔信的青鸟,寂寂飘摇,
从云的独白穿过,寡言甚至不语。我是没有道德优越感的。
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手势凌乱地点烟,宽三五窄三五
化成了一片片飘忽的雾气,挡住了我的半边脸。
我跟我的嫂子互赠礼品,赠了多年,因此也学会了抵死缠绵。
至福一再延迟。在呼吸的频道转场时,我习惯了
用背面去猜测影子。习惯了落寞空远的思想象癣一样附体。
它们有时滴答一声就掉在我正翻看的书页上,这本书的作者
就成了我。那么空洞,经不得一点注视和了解。
我如稚子。不过是呆滞地忌恨着以及横撇竖捺地简单模仿。
大多数的叛逆皆来源于压抑和失望。百炼成钢。
泛滥的爱情和短小的诗行是如此浅薄的伎俩。
临水坐着,等一叶舟来揣度芦花。风,自北斜吹。
我听到公主美丽的喊叫。清冷的意象,含蓄到野草发芽。
漫天里的墓被我抱着,我的父亲就在其中。这是一种恶劣的天相。
我跪在地上。华服悉簌。我满眼凄凉。我的母亲扑进了景象。
我的身体随同冥钱化为灰烬。那一瞬火红的生活竟让我长久地冰凉。
原来尖锐的快感就是钝痛的忧伤。我终于学会了书写刻骨的诗章。
但还是残缺了一些。它们随便走失到一个什么方向。
其中不乏我个人的生命预言,以及光滑的肮脏。
我将是自己的一袋没药。吞噬。我常在我怀中。
我现今的配偶,她甚美丽,她说我是法老战车上的骏马,
命里只以青草为床榻。我亲爱的被诅咒之子,现身吧。
我将捐赠我仅有的格言,化为一颗滚落的水珠,在折射的
五光十色里,带给你所有的清亮以及和暖。众生在门内听歌,
门外庆丰年。你与他们是不同的。你不必劳作,只管快马轻衫跟随
羊群的脚踪,在你成人后,迎娶你天父的记忆,细数墙上的月历。
我早已把我浓密的诗行拆开,兑入了水,让待嫁的女儿
在言谈中隐隐约约。你能认出她,所以你膏油馨香。你不必
像你的父忍受搓骨成针的痛苦,所以你千万不要错失了黎明的相邀。
现在我的颈椎生疼。我无法再继续书写。我知道这是对身体的
过度施虐使然。太沉重的关于生命。太广阔的关于世界。
对于那些密不能宣的,我不断地停顿,这是游戏的规则。
歌者难为歌,听者难为听,伤寒的脚印是我即将到来的报应。
我的右手已经听不到左手的誓言了。薄了,或旧了。
我的眼成蛾。言辞成粉末。肺泡染上了非典型的思念。
脊背上渗出了香槟酒。东方的十三不靠啊,幺叁玖柒,
粒粒玑珠。我欣喜欢快的一声叹息,袅袅了缘定的苦旅。
我一路荒冢地走上了偏峰断崖,但求最后一张牌是粉身碎骨的救赎。
我海底捞月。开花。无字的白板,印出了我微茫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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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8 15: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乌瓦诗歌三首

匹敌

光线流退,黑暗象一条大舌头,慢慢地舔上来
气温转凉,小花砖咕吱咕吱,模糊的语句接缝衔巧
这其实微不足道,这点不公平,城市们都一样
或人或物,作清欢之谈,坚毅的是心思,时间被哀悼

想为了什么耗尽阳寿,这是个不现实的说法
但缠绵的悲喜,的确可以在短时内把人心坚定成石头
继而光彩夺目。短时有雨,短时爱对方爱得连自己都嫉妒
短时不想摆脱了,就摆香姿态,练香功,样子很知足

事情总是这样,放旧了的茶根儿,曾早恋得中暑
有过的清香,不说轰轰烈烈,也算得上倾肺倾腑
后来在春深处,落花流水了,惨淡地想起一些唇上的
细小纹路,一些被定义和练习的动词,一些老树新枝

肩上的缝隙,在做蜕出的准备,皮肤下面的东西
生疏得太久,扯开胸膛,说:你看,看这一朵大牡丹
有种你就朝这下镢子吧!别张扬,也别信誓旦旦
春风化雨呢,跟谁说也不如我独自想你来得更愉快

街灯在此时亮起来,剔透的光以及不知名的喜气洋洋
被天空流放.问仙乡何处,答琼楼玉宇,四散的青春鸟
头上戴着翡翠珍珠。情怀男女便应了这景致双飞而去
将一滴泪的寒,匹敌,在迎面的风里抖动着唇和肋骨
乌瓦 于2002年7月3日

湮灭
                                       
一条路,蚯蚓一样地通往民居,圩埂上长满了风景树
那些倦极了的花凋谢了,归燕衔来了昨天的故事
草笛,一声声,吹瘦了我的四肢,我的骨气日渐风干
我所有的安静,我所有的沉默,我眼里的那些碎花布

我疼成了一封路上的信,查无此人,只剩下潦草的字舞在剔透的
阳光里。一个错置的语句正在布置情节,我于是变得忙碌起来
我阅读自己的过去,在缥缈之间来回,在分与合的一床之间
在过去与现在相隔的一个雨天,那所有的欢啊,都变成了血痛

有些什么,被张狂地侵犯了,我原谅,我的心可以原谅这一切
无能为力的是,我哭泣的梦不可以,我瘦马精骨的的身体不可以
我闭上眼睛,把自己当一粒青草上目眩的水,我经过了修辞的时态
看到了羊群、青铜和天国的门,当这一切嘎然而止,悲伤刚刚开始

我蹲在空地的中间,数破镜,细腰乍背,象一块斜立的墓碑
我无法制造拂袖而去灰尘四扬的瞬间。我记得的那些姓名
那么重,目光含怨。她们正色地说:亲爱的乌瓦,我很累
别说什么了,请让伊与伊相爱,请让西北方向的雨,去喊疼方言

我的神经便因此而紧张,我跟影子说话,说西北望,说射天狼
而当我回过神来,细密的螺丝便松卸了,一阵颤栗逆流而上
一列寒冷的空调特快,从后方疾行而去,夜就不再是月的衬布了
誓言褪色得真快,黑得一点也不纯粹,一盏灯,耸立在那里

心里话说不明白了,吵闹的世界,没有精采。在我只身前往一个
年代久远的墓园时,嘴唇吐出的冰凉词语,变成了盛开在关系之间的
蔷薇花瓣,我说一切都结束了,就如同我已死去,别再仗着爱欺负爱
再俯首的爱人也终有一天会揭杆而起,而那时,你将如何上天入地?

于是我想起我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我想起她老人家说,幸福是来自
适度的匮乏,充沛的感情总是让人忘乎所以。我在这一头能听到我的
家在那一头轰然倒塌的声音,当时,花骨朵儿刚刚绽开,另一个人说
一片叶子落地,会有人伤感,而所有的叶子都随风飘去,谁怜惜谁呢

我终将在七月离开我的友爱,泪水已将天国的琉璃敲得魂飞魄散
我看到成群的人沉默地握着话筒,用尽力气地爱,隐忍地疼痛
我知道一切都无法若无其事地过去。无休止地持久怀念与斥责
为前途抹上了阴影,量心量肺,最后剩下的,就只是灰飞烟灭了

乌瓦  于2002年7月17日

恩爱

七月多事,那些阴霾,纠缠够了,就悻悻然地散去
我醒来的时候,像个喇嘛,脸色灰青,穿僧衣,佩法器
心口在哪?偏左或是偏下?我目光散乱没有焦距。那几个
落雨的夜,把骨头也泡松了,驿站们逃出了藏宝图的旨意

爱我的人,远远看我,手足无措。"你活过来了,阿弥佗佛"
她临时找了个曲子弹上了,那些音符曾在我莫名的梦中生死
我琢磨了她瞳孔中细细的一条竖线,是一条倒挂的白蛇呢
歇下了,都舞了整亿年,你看回忆真的就映出了苍白的容颜

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鞭打出血了,看我衣着光鲜,法力无边
我用一种虚假的声调喃喃自语,神经质,在早上的清风里弥散
你给我出去好么?你给我回来好么?你给我躺下好么?老说谎话
有点累,雄黄的来意本不是为了酒,也不是为了白蛇的缱绻

天黑的时候,蓝灯笼就晃了起来,女人拙于言辞,苦于表达
满山岗的花,就都被忧伤撑碎了,那些美心思,再也就不成
一幅好图画,嘤嘤地哭,从前的酒很香浓,从前的我不会说
其实白蛇对许仙的情啊,就是恩爱,恩该是放在爱的前面的
乌瓦  于2002年7月20日
发表于 2009-11-28 15: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叙述——丽江故事

从头到尾,一种沉静的,窃窃的忧伤
使我兴奋。卓玛说这个小城适合考古。
卓玛站在高处,丽江是一块黑板上的
雕塑,部族的方言、刷刷响的树叶、
熄灭的火,灰烬旁有一张将时间
坐老的躺椅。一枚生锈的唱针,
在梁柱与砖瓦间偷偷发声,人或者鬼,
谁点亮天灯?一支葫芦丝在寻它时
便消失了,到处是暗藏的遗言,
到处是有,或者无。

一条河,是一条犹疑的小路,岸边
开满了野花。我知道小城有世袭的
疲惫,扎根太深,我还知道多年前
有一场地震,震央不明,落寞万分的
是追丢了云的雀。我说卓玛,快回答,
这是黄昏,到底谁来掌灯?凤尾竹
在四处发芽,卓玛不说话。四方街上
有格局苍老地愿景,跳舞的人不会在意,
没有人会在意,背景之后,还有谁
可以看见自己。

我拉了拉卓玛的手。卓玛转过脸,
看我。一些烟雾象牛奶一样地在空中
凑来凑去,楚楚动人或孤苦伶仃。
雪山在不远处,这很重要,我心头
柔软,想刻下些什么,卓玛的笑
让我心酸,我说哆和啦之间,一定
要有一个园滑的装饰音,你听我示范---
这样哆~啦、哆~啦的,你就一辈子
也逃不出黑白水河和甘海子,一辈子
逃不出丽江了。

卓玛拼命地忍住了哭。卓玛的笑
扑面而来,随后象花瓣飘落从此
凝然不动。她说她又看到了那位
棕色的老东巴,那剑上的红光
在闪啊闪的,象万朵山茶,药书、
杂言以及舞谱就此缠绕了她,纳西啊
纳西,你的本主起源于气、化育于水、
脱胎于蛋、长眠于山下,那么多的
自豪和怨恨,若不洄转成彼此的年轮,
何以进入风景?

在面对面的笑容里,我还是耽心,
我总耽心卓玛就突然哭起来。我一想起
她双手插在衣兜里,背着白色的书包,
手里紧攥着一只简陋的钢笔走在风里,
走在熙攘的街角,我就想跟她一起
去到玉龙第三国。等等,我得问一下阿姐,
那是在云衫坪吧,据说那里“火红斑虎
当乘骑,银角花鹿来耕耘”,我跟兄长
也说过,我总这样想卓玛,我一直耽心,
我耽心我先她而落泪。

我轻轻地叹息了一下。我在丽江的几个
角落接了几个电话,暴露了一些小秘密。
我接受了木氏土司的拷问,雪山融泉流过
我身旁,白沙细乐响起,我承认我喜欢
卓玛低头时白得泛青的脖子以及她
媚妩的气息,我说卸下你的发卡吧,
再晚点,月光就要将枯井灌醉了,卓玛
飞得很高,走婚似的,我看到她的笑容
刻在象形经书上,渲泻在洞经音乐
和壁画上,挂在天上。

后来是野蛮的沉寂。为了那莫名的
缘由和难言的过去。我知道有一种相思
和期待象火苗象流星不熄。远山逶迤,
坦诚自己的无耻可以友好而且相知,
甚至同舟共济。寒松郁郁,这气氛
差不多了。。我脚踏车的链条已经脱落,
我的眼象干瘪的龙眼滴不出水,我的嘴
唏嘘不出垂柳小曲,我的耳已经听不到
那头无时差的嘀嘀忙音,我所有的追思
不过是又一次冰山雪景。

这样就够了吧。檐下的悬鱼目睹了
这一切。卓玛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卓玛的玉指素臂伸了过来,她又笑了,
她信不过我的傻比煽情,“你要走么?”
“你要离开丽江么?”回头,折一枝
柳条,暮色还在忙着,转眼就春节到了,
烟花破碎在恍惚的梦中,她想抓住我,
手指因为用力而更加苍白,长长的沉默
便往城的两端展开了,我在梦里收到一封信,
来自丽江,卓玛说,这一生没怎么哭过,
这个冬天,哭了九、十、十一回。。。

。。。

。。。
十一
。。。
乌瓦 于二零零四年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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