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报告

徐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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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相爱就那么快。
    这阵来自心底的风，模糊了眼前的秋天。落叶不再是落叶，我把献给她的诗写在落叶上，于是，不会飞翔的它们，再一次飞翔。只要会飞的叶子在，连秋风也懂得了温柔。
    故事还在漫延下去。但是我有些迷茫。我不得不以僵硬的语调，从它的起点走起。
    在军训那段日子里，她们的脚下是严谨，只有我眼中依旧浪漫。我看到一双甜蜜的眼睛朝向我这里，她的目光，撑起了我一个下午的暇想，撑起了和黄昏一样灿烂的笑容。她拿了我一瓶茉莉蜜茶，第二天要还我。我没有要，要了的话多见外；更何况她给我的笑容比蜜还甜。我向她要了号码，她很热切地给我。另一位女生说要送我东西，叫我背过身去，我背过身去接东西时看到她不屑而惆怅的眼神。
    这个眼神令我心酸。
    她在短信里说过，她们宿舍女生都挺喜欢我的，希望我经后和她们一起玩。我后来把她这话理解成对她自己喜欢我的掩饰；其实她希望我和她一起玩。从种种迹象表明她是个腼腆的姑娘，例如她把我当成她的同伴把酸梅送到我嘴边，而发现我不是她的同伴时竟然羞红了脸；她的酸梅我都认真吃了，吃完就想，她是个腼腆而不直接表露真意的女子。她总是推荐她们宿舍另一个女生给我；我后来把这理解成她在冥冥中对我的考验。
    全班女生那么多，我都看过了；似乎只有她最适合我。军训时我早已把整个大一的女生都看过一遍了。也就那么些班级，我冒充找人轮流串门，把全年级女生都在心头串过一遍，最终我只能摇头。于是把目光投向大二、大三、大四，越看越绝望，感觉长得都一样；当然更重要是内在素养，可是我怎么知道谁的内在素养高呢？找她们谈话，找几个我就乏味了。再加上前面描述的那个女生已明确表示她已经有喜爱的人了，她说怎么能再爱我呢？于是我彻底失望、孤独。
    我在学校门口买了盆玉蝴蝶花捧回来。逢人就问，知道我为什么捧着一盆玉蝴蝶吗？没有一个人的回答令我满意。于是我继续孤独着，很深刻很深刻。我写下我有诗以来最悲伤的诗句：“我对太阳如此陌生。我已经无力捧起一朵小花的微笑。”
    事情的转折在一天晚上。周末已经结束，她也回到学校。我和她无意中聊起，她问我怎么了？我说，也许是你夺走了我的春天。她说：“就因为我拒绝你吗？你不能留点时间让我考虑吗？”我忘了自己说了句什么，总之她又问：“你认为我们合适吗？”我没有回答。
    我太聪明了，我知道这时候回答她什么都不合适。但是我很开心，仿佛窗户缝里开始有阳光射进来。于是我转移话题，问她真的害怕鬼故事吗？她说不算怕。我又说，那上个周末我编鬼故事给你听时，你为什么骂我呢？她说她当时一个人在家睡，于是我说：“应该骂的，应该骂的。我不知道你一人在家。”她咯咯的笑了。
    那晚上我睡得不错。起码没有被抛到荒野上的感觉。悲伤离我如此之近，快乐也随时都可能到来。很怀念当初闭门修炼时那番气度，我曾有“三流”自介：写作一流，泡妞一流，吹牛一流。加起来就是“三流”。但没想到在追女孩这件事上我再怎么一流也免不了要流泪。
    第二天上午我逃掉本专业电脑课去听张新立老爷子的变态心理学，下午听班主任说逃课要扣学分，我便不逃了。那个女生听我说去听变态心理学，便问我也变态么？我说是的，全是你惹的。
    其实她还是比较理解我的。我说，你不要以为我表面上傻，内心就一定傻。语言不只是对客观现实的呈现，它更应对精神游戏性进行展示。有些话我觉得好玩，就说出来了；尽管很傻，或者很邪恶。也许正因为它的傻或者邪恶才显得可爱。傻是幽默的基因，就像邪恶是自由的基因。很少有人不把我这些思想当成邪恶；但是她说理解我，真的。我和她也真的谈得来。
    军训快结束的时候，每人都要写军训感言，我实话实说：“病号坐着也幸苦…”教官把大家的感言收起来交给魏子然保管。我不叫她小魏，直接叫小薇。我说小薇，你玩游戏吗？我手机上有。见她点点头，我又说，那你把感言交给我保管好了。她直接说“不玩了！”所幸她坚持不了多久，她也是病号，但是定力没我强，于是我手机给她，她手中那一叠纸给我。我就是要看看谁的字好，谁的文采好。在文采上大概只有专职作家才能和我拼拼，所以我不忙看文章，先看字。看了一遍发现我的字属于二流水平，一流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陈姗，另一个是朱莉。我不自卑，因为按我理解，字迹好坏相当于外在美丑，拿内在美要低一个层次；而我的文章好，——早就说过写作一流，写感言就算没参加军训也能写得跟参加了似的——于是我以内在功力极其深厚的姿态和陈姗同学聊了几句。“同学”一般都被我谐音成“童鞋”，所以我说，陈姗童鞋来来来，我问你，你有没有练过毛笔字？她点点头，我说现在还在练吗？又点点头。我想使她摇头，于是问，你一出生就会写毛笔字吗？她果然摇头了，而且笑得很清新。
    据陈姗自己说，她6岁学古筝，12岁学书法，15岁精通水墨和素描。我说你会舞蹈吗？她说会鱼夹，修形的。我问是不是都修成美人鱼那模样？她笑着说，不是鱼夹，是瑜珈。我就喜欢看她笑了。
    我说，我最弱的就是舞蹈，所以这回选修了交谊舞，想在修舞的同时也修修交谊。我说，交谊舞其实挺简单，一男一女一搂就行了。我问她修的什么，她说是韩语。我有点失望。她又说，她不喜欢男人碰她；她还说，她最骄傲的是至今手还没有被别人牵过。我又有点激动。就像有人告诉殖民者，那块土地上到目前为止只有畜生去过。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那天下午。陈姗，其实我从一开始说的就是陈姗。那天下午的大学语文课无味得很，幸好我坐在最后一排，空间大，这样可以轮流翘二郎腿。我发现领导同志们都喜欢翘二郎腿，余秋雨也翘，所以这不算缺点。后来有人从我前面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是有关国庆去向的填写，她们都填好了，我看了看只有姜燕填的是留校，于是我填了个“留校陪姜燕或者回家”。我知道这张纸传过来传过去，最终还要第二次传到陈姗手中，所以我认真观察她的变化。她看到了，就算她不是自己看，其她女生也会指指点点给她看的。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传媒就是由女人组成的传播网络。更何况焦点人物姜燕就坐在她前面（我当时还并不知姜燕是谁）。我看到她的背影有些失落，趴下又抬起，多么像啜泣。
    我给她发信息：“天气不好，心情如何？”她说：“不好。”我问为什么，她说没什么，就是天气不好。我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捧着一盆玉蝴蝶吗？她说不知道，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孤独。”她问，我有了某某女生还孤独吗。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你提的那个女生到底是谁。我对不上号啊。“还有，姜燕是谁？刚才填国庆去向时，看到只有她留校，于是我也填了留校，开个玩笑。呵呵。”
    她收到我这条信息似乎不“啜泣”了，她说：“你孤独啊？那我送给你一个四叶草吧。”我说：“你怎么就不能看我一眼呢？我都看你半天了。我送给你一片树叶吧。”我拿起下课时从楼下拾起的一片大大的叶子向她摆了摆。她依旧不朝我看，就好像我是违禁电影一样。但这很有意味。喜欢结出羞涩，羞涩产生背离，这是条很明快的逻辑。如果你不是恶人，或者还很优秀，而她却总躲着你，那么她准是爱上你了。陈姗就是个羞涩的女孩，对此我已专门考证过；更何况还有她那白雪中渗出一抹夕阳般的面颊作为佐证呢。
    我问她为什么不看我一眼，她说“因为我不喜欢你啊”。这明显是语言上的背离。但我当时也义气了一回，我说“这是很好的回答”，然后义无返顾地走出那间教室。我走到楼上一间我总是去思考和写作的自习室里。和往常一样，只有我一个人。我收到她两条短信，第一条是“呵呵呵呵呵呵呵”，可能看我没回，而且又离开了教室，于是发来第二条：“四叶草是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你了。难道还不清楚吗？”这种情况下如果谁还不明白，或者不知趣的话，那么也就没希望了。我很知趣，我捧着四叶草认真看。所谓四叶草就是一块挂件，是一小块琉璃里的四个叶子的草。四叶草是在我离开教室之前，坐在姗旁边的那个女生扔给我的，她扔得很不认真，都扔到地上了，姗生气地拍了她一下，但我却能理解她的心情。她是我来到学校后约去看电影的第一个女生，那天我先到，所以先进去看了，她后来也到了，要我出去接她，我说我坐在第一排，第一排就我一人，你自己进来吧；她说，“那我不进去了”，我只回了一个字：“晕”。其实我并不晕。就像我读到姗的信息时并不晕。
    她都把四叶草交给我了，我还不清楚吗？我告诉她，教室里太吵，我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用心地看四叶草。所以出来了。她说四叶草的物语是：健康、幸福、真爱、名誉。她要我好好保护它。我说，“我会把它握成一块打不开的石头。只有我才能开启，只有我才懂得珍惜。原来我的简介是：除了我自己，我一无所有。但是现在还有四叶草。”她说这就好这就好。
    我说，我有了四叶草，玉蝴蝶就可以飞走了。我说，四叶草正在扎进我的精神，正在和我融为一体。她问的问题比较实在，问我已前谈没谈过，我说，谈过，但只有一次，就是去年和一个女孩交往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后来发现她竟然已经结婚了，于是我删掉了和她的一切联系方式。晚上又问我和那女孩交往到了什么程度，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说，只和那女孩牵过手和拥抱过。她再一次问，仅仅是这样？我说我倒是想深入，可是胆小，没敢深入。她还在为我抱过别的女孩而想不开，她说我只属于她一个，她实在想不开也就告诫自己不去想了。
    第二天上午没课，我也没心思看书，就坐在自习室里一上午，我写诗给她看，讲笑话给她听，我的才情是她激起的，所以应该给她看。我跟她说，贾汪这边环境多好，比云龙校区好多了，连一粒鸟屎也散发着某种宁静。她说泉山最好，我说那是研究生待的地方，也是我们最终的落脚点。我还向她讲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我去学校外面吃拉面，师傅问我“能吃辣吗”，我竟然理解成“师大的吗”。我点点头，他就给我一碗辣得难以下咽的拉面。
    下午，走出宿舍去上课，在路上我打电话给姗：新闻与传播理论课本是不是还没发？她说是。我说那我直接去了？她说嗯。不到两分钟，我就到了三号楼，看到女生们都站在那晾着。我想到有人会找不着道，但没想到场面会这么壮观。我问她们是去117教室吧？她们点头。我问怎么不进去啊？都等我啊？“谁等你啊！教室在哪里呢？”我一招手：“这边走。”她们就跟着我从侧门进入教室。进教室没见到姗，看来她也在后面的人群中。我照样坐在后面，不管到哪里我都要选择总结性的位置，例如我站在讲台上面对所有学生是对他们目光的总结，我坐在最后面听课是对这间教室从前往后的总结。在这个关键位置上我还可以随时偷看姗。姗终于来了，她和其它女生坐在靠前的位置。邢佩依然是最后一个来，他是这个班里令我喜欢而又讨厌的人物。他总是和我坐在一起，但这严重影响了我搞好女子工作。有人说咱们班有个神经病，我想那个与众不同的人物要么是我，要么就是他。现在他就在我和姗发短信的时候，在我耳边说个不停。我说你别再说了，他还说。他和我讲同性恋的事，并且笑眯眯地摸了摸我，我想他是在开玩笑。我通过短信向姗反映了这事，说我要坐到前面去。姗说那好啊，“你和他一起来啊”。我问坐第几排。她没回答，但似乎有些生气，她说“那你和邢佩恋爱吧”。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对邢佩说“咱们恋爱吧”，并且打算挽他的臂。他吓得逃走了，我就在后面追，我们在班级里绕了两圈，他往后面跑，我在前面停下了，坐到姗身边。本来我们之间还一个座位，她指了指，要我坐那个座位，我便坐下了。后来她双手掩着面，似乎在想些艰难的问题。终于，她给我看她的手机，把她原来喜欢的那个男孩的照片给我看，并且在我面前删除了。我说，你可以不删。这话是真的，因为我须要得到的是她的心。
    那堂课很愉快，因为我不再孤身一人。她有些拘谨，我更是如此。我给她发信息：是不是尴尬的时候人们都特别想掐手机？那堂课我们只说了三句话，别的都是用手机交流的。坐这么近还用手机，挺新鲜的。我们说的第三句话产生在下课的时候，她说“等我电话”，我说“哦”。于是各自出去了。我们之前说过的，今天晚上去看电影。
    我刚回宿舍就收到姗的短信，她说“晚上七点在影院门口等我们”。不是“等我”，而是“等我们”，我说，帮手不要带得太多，如果我敢欺负你，你直接拨打110就行了。晚上还没到七点，她们就到了，问我到没到。我说，你说过七点，不敢早到。我问她带了几个人，如果把全班女生都带去，我就不能再请客了。她说，就她和姜燕两个。我叫姗问姜燕要什么饮料，也帮她买上。燕是绿茶，姗是铁观音，我是大麦和康师傅。既然校园里通话不收费，我说那就甭挂了吧。我走到四号楼，她问我已经走到哪里；走到三号楼，她问我走到哪里；走到二号楼和一、二号楼之间，她又问我；然后就是走到学校门口，再然后向左拐，还剩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我们说这些无聊的话都不觉得无聊。等我走到影院门口，她们已经进去了，她叫我也进来，并且用手机灯光告诉我她们在哪。坐下来我才知道姜燕是我们班哪位同学。我说你好，见到你很高兴。大家都笑笑，觉得我这话多无聊啊。其实大家经常照面和交流。我把饮料交给姗，由她分给我们。问我吃不吃瓜子，我说不吃，喝水就行了。影院黑，并且声音大，我们说话都要脸靠得很近，如果再靠一点就贴上去，姗和燕贴，我再和姗贴，但是我很绅士；这不是自夸，燕都说过两三遍了“好绅士哦”，那么我就收下这个词了。电影看看，我们也笑笑，但我和姗主要都不是看电影的。电影放完，已是十点，三人最后走，三人一起走。姗主动要求我送她们回宿舍，我送了，只差没进去。
    我一回宿舍就收到姗的短信，她说很舍不得和我分开，因为燕在，所以…“所以”下面没有字，她发过来就是这个。但我知道省略的是最美的。紧接着她就抱怨了，影院里我一点也不主动。问我知道她今晚为什么没回家吗？就因为想和我在一起。她这么一说，我也后悔了。我说我是怕你就喜欢这样乖乖地看电影，所以没敢怎么主动。我发誓下回一定牵她的手，她便说她的手还没让人牵过呢。我知道这是她骄傲的事。
    周六上午她回家了。大概在她正在车上的时候，我随口编了首“你拍我拍”歌，说等她回来和她一起做：你拍一，我拍一，两只麻雀上云梯；你拍二，我拍二，又来一只云中鹤儿；你拍三，我拍三，鹤儿飞进尼姑庵；你拍四，我拍四，尼姑想进少林寺；你拍五，我拍五，乌龟跑得好辛苦；你拍六，我拍六，驮着和尚摘石榴；你拍七，我拍七，和尚要取尼为妻；你拍八，我拍八，尼姑找的就是他；你拍九，我拍九，骑着鹤儿去买酒；你拍十，我拍十，麻雀约会很准时！
    姗说好，我就高兴。记得昨天晚上她对我说，她现在可以把一切都交给我，但是心还不能。她需要足够的时间忘记以前喜欢的那个人。她问我是否理解，我说理解。我想，不管怎样现在总是比孤苦伶仃的时候好的。她已前说的话又在我脑中浮现，她说那个男人现在开始追她了，她问我能爱她多久，我说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不会抛弃你。她便说永远不会抛弃我，我是她最最最亲爱的。我坚信了，她是个古典而单纯的女子。
    可是周六晚上她的一些话令我有些胡涂了。本来说得挺好的，来往的信息接近打情骂俏那种类型。后来我提出去网吧发一些图片给她，主要是我的个人旅行照，包括参加诗人聚会的照片，还有一些自己拍的风景照。这些都没问题。我下机没问题，骑车回宿舍也没问题。我说，你相公利害吧？边骑车边聊天。她要我注意路上，我说已经到宿舍了，她说这么快啊。我说是你赐我力量。自此，她说的话开始有转变了。
    她问我咱班那么多女生，怎么不喜欢她们？我说我只喜欢你，就像你也只喜欢我。她说，只是对我有好感。我问，是不是意味着你不那么喜欢我？她说可以这样说。我说，如果是这样，还你四叶草。她说不要。她又问我是不是咱们现在恋爱，将来就必须结婚。我说是的。她说不会和我结婚，想过单身生活；她可以在大学四年里只爱我一个，但是四年后一定会离开。我说现在就离开我吧，她说舍不得；她又怕四年之后舍不得放弃我而离开。她说她曾发誓只爱那个男人，不放弃；这个记忆、这个信念很深很深。我说，你收回四叶草吧。她说舍不得我这个小坏蛋。她也说自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很矛盾，很乱，不知道怎么办。
    于是我终于晕了。我该怎样理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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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我可以回答你文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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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裳

小说吗，很好的文字，欢迎常来，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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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东

谢谢金不换提供有价值的思考。那老先生如果对我说，我像这么总有一天会栽在女人身上的；我便说，如果没有女人，我的人生也许不栽跟头，但没有女人的人生将不再是我要的人生。。。至于爱女人，如果她值得我爱，如果能调动起我爱的激情，那么不用说我也会爱的；如果她不能使我爱她，那么她因为我不爱她而远离我，我也心甘情愿。。女人是及物动词，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应该在身体上主动些吗？这值得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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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这个这个，，，你的悟性太高了，，，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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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肥

你成功了吗: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