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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此岸与彼岸的歌吟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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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6 15:34: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三、白门之喻
田勇自传体长篇小说命名为《白门》,可见“白门”是田勇生命中一个最重要的意象符号,我不知道田勇何时开始使用“白门”这个词,我也无意去解读田勇意象中的最正确无误的“白门”的含义,作为一个读者,我认为用自己的角度去欣赏田勇诗歌中“白门”这个词汇的隐喻就已足够。
我不信后世来生
所以为了你,我会逐个吹熄
引领我回家的油灯
我会在夜半,匍匐在高寒的山顶
为你开启一扇扇的白门,
让你一直安详地坐在我的路口
让你入睡的时候,还在微笑
还在轻唤我的乳名
(《贡觉玛之歌—回家的灯》)
这是一首最近写的诗,意境很美,这里提到了“白门”。我这样理解:因为不信后世来生,“我”死后能否如愿与你相会,那是难以确信的事情,所以,“我”宁愿在今生,在我的梦想中,保留着你的芳颜,在阴阳两隔之间、在梦想中,打开这扇“白门”。于是有了“路口”,“路口”寓意着“等候”,寓意着“遇见”。所以,为了保留幻想中你入睡的微笑,为了在梦中还能听闻你能“轻唤我的乳名”,“我”会吹熄那引领我渡向彼岸的“酥油灯”,拒绝用死亡的方式到彼岸去与你相会。

门被拉启的瞬间
我引领一位失明的人进来
弥漫酥油茶香的炉边
那远行多年的卓玛
我只能感觉,却无法相望的卓玛
用冰清的唇
啜饮整夜的烟雾
那时,我会将失明的人举过额顶
让他噤声告我
你的苍白的容颜
哪一刻,会贴近我尘世的泪眼
(《藏地悲歌》)

依然是这扇阴阳两隔的门。“失明的人”在田勇的藏域诗歌里具有沟通冥界的能力,在《花开高原燃灯节》中,阿玛拉说,
目瞎的人总能望见出口
总能在节日的深处填赌泪河
在泪河的深处触抚来生

可见,诗人执意守望着他那“无法相望的卓玛”,却在藏域神秘的气息里依稀觉得那些通灵的“失明的人”,能带给他与爱人贴近的微茫希望。
在《水鸟的冬季牧场—我的双程旅行》里也提到“不求来生”:
而我会在她出入的路口,挂满经幡
会在她飘动的青影里,用幻觉缠绵
会用整夏的泪水,淹没来途
会像一只断尾的蜥蜴
只在乎湿地,不求来生
但实际上,轮回转世的思想也在逐步影响着田勇,这一点也许田勇本人都还不能太肯定,诗歌里却出现了这样的意象场景;卓玛、三十岁之后的俊俏娘亲、贡觉玛、未来的新娘、旧巢新语、婴儿香、贝姆等等形象,都给人时空交错之感,卓玛、贝姆似乎是转世回来的素娟,而“我”有时也回复婴儿之体,重归母腹。

这赤脚的卓玛,可是我未来的新娘
她浑身散发着酥油香
她将我的掌心在尘世里翻转
她让我听自己的哭声
她说,过去的就像这风口的灯火
除了自己的影子
谁会在意经室明亮的脸

诗中出现的“尘世里翻转”、“风口的灯火”、“经室”这些意象,都隐含着“白门”之喻。

至于《我看着你出生》整首六段诗,简直就是一首轮回之歌,只是由一个汉人之眼,看到的更多是生之艰难,死之哀伤。

藏传佛教强调轮回转世,活佛是菩萨法体住于世间,是活于世间的佛,因为肩负着度化众生的责任,所以活佛死后还会通过转世灵童的方式回到人间,继续未竟的事业,而普通人则依据本人前世和现世的德行修为,死后转世为天、人、或者畜生、恶鬼,藏人心地虔诚,勤颂真言,都是为了修一个来世的幸福。所以他们对于死亡,往往有超然的心态,今生尽自己努力,积善供佛,念经祈祷,死亡就会是另一个新生的机会。
藏传佛教的白塔,内藏藏民奉献的各色宝石、谷物和经加持过的经卷、法器等,转白塔也有超度、祈福之义。在《贡觉玛之歌--路口的白塔》中,诗人写道:

折转身,是想找回你遗落的泪花

想再次跟你十指相扣
想你依然在我的臂弯

说你曾经的苦和现在的幸福

想你就是我的化身

路口的白塔是你我的天界

我还会像个孩子那样

口含你红珊瑚的乳

喊流云尼玛---

我三十岁之后的俊俏娘亲
有没有前世?有没有来生?我们今世的灵魂将皈依何处?在藏地飘动的经幡下,诗人总在思考这个问题。
看着满脸皱纹转动经筒的阿妈拉,听着她念经的清音,“贝姆不敢想她的来生”(《遇见贝姆的五种场景》),我哭故我歌,我不停追问:“从哪里来?归何处去?”,似乎“一些出口变作了入口”(《伏藏》),似乎“你以额触地,听暮雪风铃,摇碎往昔,唤醒来生”(《娜格尼苏萨》),似乎看到“落坐在黑色出口的格莎雀吉,送一些人走了,引更多的魂进来。”(《格莎雀吉》)
然而终究还是认为,人的灵魂,只能在自己的想象中,穿越来世今生,穿越此岸彼岸,“迈过门槛,没有起死,也没有回生”(《木瓦屋顶》)。
田勇在《香格里拉》这首组诗里,饱含痛彻心扉的爱情伤痛,对轮回的问题做了一次内心的探索,整首组诗七小节,每一节的小标题依次为:《圣路》、《无路》、《路》、《路》、《路》、《圣路》、《无路》,从这些重复而矛盾的小标题,我们似乎能感觉到诗人那种在泪水中的探究与追问。来到藏区,诗人对逝去爱人的思念未曾一日消减,遥望彼岸的呼唤,融入了藏域高原的文化内涵。
冥冥中似乎是彼岸的“你”,导引此岸的“我”,来到了心灵的故乡---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的路,布满魂魄和经幡
亲爱,你手持卡瓦刀,在一个个路口
割开风口和我向往已久的雪花
(第一节《圣路》)
但是,“你跟俗世的鸟,找回阳光,却烘烤不了一片薄薄的雪花。”(第二节《路》),接下来是轮回转世的思想:“如果,你能够找回曾经育我的洞穴,如果你牵我母亲的手,如果你开口叫我父亲,我将还你香格里拉。”,第四节中“未念的阿爸”也是转世的意象,第五节则开始提出了否定:“谁说来路还有归途,谁说生命还有轮回……十年或者一天,我始终天涯”,但是伤痛难抑,诗人仍然对来生的解脱带着一丝希翼:“如果我还能做回人子……请把我的泪水还我”。但最终仍是《无路》:“我将迷途,我会回到开始的地方……我将永不说话,我将吸吮奥菲丽娅永不腐朽的乳房,跟她一起开启宁静,滋润死亡”,莎士比亚名剧《哈姆雷特》中悲剧女主角奥菲丽娅这个意象,表达诗人放弃了对于轮回、对于来生的探求,“怀中未献的哈达,守护旧时光”(《在伤口处涂上油彩---马背上的祭祀》),决定将爱情与人生以诗歌进行抒情,将枯萎并炽热的爱情在人世间燃烧,以一种积极的人生的态度,“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将剩余的人生,通过诗歌的创作,燃烧出美的意义和价值。这是值得为诗人庆贺的,祝愿香格里拉之路,为诗人开启一扇通向光芒闪耀的诗歌圣地之门。
白门开合,经筒轮转,桑烟熏瞎了诗人的眼,诗人却透过酥油灯看见了他人轮回。前世今生,此岸彼岸,必然交错在田勇的诗歌里,碰撞出无穷无尽的诗歌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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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7 11:45:2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段解析极好,让我明白了那么多我原来心存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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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7 16:29:51 | 显示全部楼层
冥冥中似乎是彼岸的“你”,导引此岸的“我”,来到了心灵的故乡---香格里拉:
当我们回首来路,才发觉原来我们仅有的只是一颗初心还有满身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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