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的决择

陈炜潘

两难的决择

全身心再广阔
从头到尾
总共也就一条河流

从生到死
能够十万八千里的波及
再奔腾汹涌
也掏不尽
你几时的心底里
即使只剩下一粒的沙子

全身心再深邃
装得下
所有瞬间的千山万水
一言一行
既是局部又是整体
生命何处不是天与地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举一动青翠旺盛
即使高大挺拔
能够无心的枝叶
却无法无心的花开

脱不了狭窄空乏
突然的水流湍急
如何瞬间的工夫
摸透着远方深处

花尽处总是绿涛滚滚
烟波荡漾
持续最微弱的喘息
扁舟般
沦落只是几句戏语

还需什么样的披头散发
扁舟无底
谁知还藏有多少
只是生命的奥妙

凋零还是结果
每走一步
都只有两难的决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