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何其相似

陈炜潘

历史何其相似

古往今来
多少手掌心里面
装得下
再多的千变万化

随时架起着
再大再粗再高的筋斗云
谁能一个转身
纵然千枝万条
如何抵达人生的所有目标

任由繁殖，生长
无边无际的繁茂昌盛
逐渐只是奴役，训化，贮备

再狭，再长，再黑
都只是猴子
再大，再小，再红，再白
哪家不是场所
何户不是工地、战场

历史只是程序化的一个过程
一组数字
不断重复的一个个故事
高举着仁慈、仁义的标题
一个模具
源源印制出来的所谓精彩

似乎历史只是一只海螺
不同的颜色、形状
身处不同的地点、时间

面临着不同的风吹
发出总是相同
呜呜的声响

或高或低
或大或小
远还是近

飘进哪里
只因你
五根手指抓住着什么
手指尖感知了多少

历史何其相似
一次次的手掌心里面
一握就是五百年
无穷的感化
总还是哪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