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登高

陈炜潘

春日登高

胸头口囤积
颗粒状各种郁闷
一定的规模
一门心事发酵膨胀
忍不住手脚伸展蔓延

网住着漫山遍野
手指头捌开的每一处山谷
一突一洼
例行公事的拆开
都要仔细查找

拔出更多柱状的生机
钳进更大球形的排场
纷纷人生的每一个重要环节
依法萌芽
符合规定的生长

一路向上
一再你高大挺拔
突破着
头顶上早有设置
究竟天地间还有多少冰封

眼前明朗
已是半山腰
动植物急着交接换班
苍促之间
昼夜急着交流脸孔
浑身你微微出汗

一路向上
一再你暖阳如雨
滋润抚养着
世事万物已有定数
到底天地间
人与人，人与事与物
还能怎样的豪情壮志

眼前开阔
已能接近山顶
胸中荡气
正好神仙的境界
心底里汹涌
早已春天的景致

逐渐生命渺小
似乎脚底下空荡虚无
再往上
逐渐时光连绵
好像人生无边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