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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龙雀 文/江洋书生
第一节 梦引 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 夜色漆黑，一处楼头，点点烛光。 女子轻舞曼妙，风姿卓越，犹如一朵青莲，至洁至妙… 轿椅之上，男子意气风发，身披战甲，宝剑直立，眼中尽是那轻舞女子。 她，是大夏第一舞姬，夏明月。 他，是大夏第一战将，沐景明。 “此番外征，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沐景明自曼妙舞蹈中回过神来，不禁摇头叹息。 明月停了舞步，来到沐景明面前：“沐公，明月这舞跳的不好么，为何摇头叹息？” “不，不是，明月的舞，景明甚是喜欢，只是，唉！”沐景明欲言又止。 “沐公有什么心事，可与明月讲，让明月替你分担些。” “明月，王命我领兵征边，明日便要出发。”沐景明站起身来，面对着夏明月，继续说道：“王问我要什么奖赏，我向王提出了要娶你为妻…” “是吗？沐公，那王怎么说，王，他答应了吗？”夏明月心中万分期待，隐约的又有些担心起来，因为沐景明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 沐景明怅然，说道：“王说待我凯旋，便将你许配与我，只是当时言语多有推托之意，我怕王之意不肯。” 沐景明心底清楚，王更爱美色，更何况夏明月是大夏第一舞姬，要从王的怀里抢走夏明月，难。 “明月心里只有沐公一人。”夏明月看着怅然若失的沐景明，螓首微点，肯定道，“只愿君心似我心。” 沐景明身子一颤，原本有些迷离恍惚的眼神变得坚定了，他看着眼前的夏明月，说道：“定不负相思意！明月，你放心待我凯旋，那时若是王不肯应允咱俩的婚事，我便卸了这身战甲，带你远走海角天涯。如若有人敢阻拦你我，我沐景明便要他们知道我第一战将之威！” 咚！ “啊！奶奶的！谁！” 我顿时从梦中醒来，只见桌子上摊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环绕：“诶，我说子柏兄，这中午休息时间不过一个小时，你老睡得可真够香啊，这一口一个明月叫着，快给高哥说说，又跟那家妹子梦里幽会呢，嗯？哈哈！” “死羊羔（杨高），吓死沐爷我了！这离上班时间还有那么十来分钟呢，你丫的就把老子给吵醒了。” 被杨高那小子扰了美梦的我说着就冲杨高一脚踹去。不过杨高倒也利索，身子一晃就躲开了，而后麻溜的坐回自己座位，冲着我一脸你懂得的笑容。 “逃的倒挺快！” 我不爽的冲杨高唇语骂了声“你奶奶的”，便不再理杨高，自个儿回味起那梦来。 “沐景明，夏明月，一个第一战将，一个第一舞姬。这第一战将还与我同姓，哈哈，这梦的代入感不错。夏明月，嗯…”我闭上双眼回想着梦里她的面容。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梦中那第一舞姬夏明月的面容竟是清晰的浮现我的脑海，如同我与她已是相识几十年的好友一般。 难道我在哪见过？ 每个男人都会不时的做一些关于英雄与美人儿的梦，对于我沐子柏这样一个20出头的年轻小伙儿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对于白天所做的那个梦虽然不知为何会清晰记得女子的面容但我也没有太在意，而是借那个梦实实在在的YY了一番。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白天的梦，那只是个开始。 第二节 薄情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都市的霓虹深处，繁华渐渐消退。无数在白昼劳心劳力的人们终于可以回到那让他们梦寐以求的得以休养生息的温床。 黑夜，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是美好的。 “报，将军，再往前三十里，我们就到家了！”骑哨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报告道。 “嗯，好。”一路而来始终面容严肃的沐景明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三年了，明月，你还好吗，我回来了。” 王都的城门越来越近。 “哈哈，仅仅三年，沐将军便荡平了边夷，可是立了大功的，说，要本王赏赐你什么。”大殿内，宝座上，王的声音异常洪亮，脸上堆满了笑容。王座身侧，夏明月有些脸色苍白的站在一旁。 “为王征战乃是职责所在，景明不敢要什么赏赐。”沐景明回答道。 “沐将军还与寡人这般客气，难不成你认为寡人拿不出你要的赏赐吗。”宝座之上，那王拍了一下宝座，佯怒道。 沐景明连忙解释道：“王上息怒，只是景明如今已经位极人臣，衣食住行也早已无忧，所以…” “如此看来，你是想要寡人的王座了？” “景明不敢，景明绝无此意。”沐景明赶紧回答道。 “哈哈，寡人开玩笑的，沐将军忠心耿耿，怎会想要寡人的王位呢，只是你如何也得要些赏赐，不然寡人可不高兴了。” “其实，景明别无所求，只愿王上应允三年前景明向你提的那门婚事。”沐景明眼神飘过夏明月，三年前那个夜晚的承诺回荡脑海。 “这…” 原本一脸笑容的王此时笑容却有些僵硬，而在王座身侧的夏明月更是身心一颤。 王看了一眼不自然的夏明月，继续说道：“这个寡人怕是应允不了了，沐将军还是换个奖赏吧。” “还请王上成全！”沐景明跪拜道。 “来人，将那口宝刀拿来，寡人要赐予沐将军。” 王似是没有听到沐景明的请求，吩咐侍卫道。 “沐将军请起。” 王走下台阶来到沐景明面前，双手将沐景明托起。而后侍卫也将宝刀承了上来。 “王上，景明只想王上答应我与夏明月之婚事。” “此刀长三尺九寸，锋利无比，乃是寡人集五金之精，费时三年所造，今日便赐予你了。”王拿起宝刀将它递给了沐景明，仿佛没有听到沐景明的话，而后继续说道：“寡人给它取名大夏龙雀，想必沐将军也应该明白寡人的一番心意了。” 大夏龙雀，王之利刃。 “王上，景明只是想…” “不识抬举！” 王突然动怒，打断了沐景明：“沐将军，不是寡人不肯，只是夏明月她已经是寡人的爱妃了。难道你要与寡人抢吗！” “难道你要与寡人抢吗！” 此话一出，沐景明如遭晴天霹雳，他缓缓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盯着夏明月。 “这不是你愿意的，对吗？” “对不起，沐公。” “明月心里只有沐公一人。” “只愿君心似我心。” 这一刻，一切活像是个笑话。 “明月…” 嘴里叫着她的名字，双眼缓缓睁开，两行泪水划落脸庞，凌晨三点，都市的夜色依旧。 “妈的，这是什么梦。” 从梦中哭醒，我擦干那不争气的眼泪，从床头柜上拿了根香烟点着，猛的吸了一口，而后缓缓吐出： “真是个薄情的女子。” 第三节 断绝 宝刀截流水，无有断绝时。 这个夜晚跟以往毫无两样，睡下的，狂欢的，死去的，出生的，有人仰望璀璨星空，也有人低头痛苦。形形色色的众生百态，都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发生着。 烟熄灭了，窗外夜色星空，凌晨三点半，只得叹息一声，又再次熟睡了。 “明月，我知道是王逼迫你的，我带你离开，我们远走天涯。”沐景明抓住夏明月的手说道。 “沐公…”夏明月努力想要挣开沐景明的手：“是我自己愿意的，对不起，是明月辜负了你。” 沐景明放开了抓住夏明月的手，而后双手抓住了夏明月的双肩，轻微的摇晃：“这不可能，明月，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沐将军！”夏明月陡然正色道，“你我有缘无份，不能强求。”言罢，挣脱了沐景明的双手，转身离去，走向黑暗中。 繁星点点的晴夜，月光皎洁，赏月亭下，几滴雨点落在了沐景明的手心。 刺痛的感觉。 “杨高，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梦，跟玩rpg游戏过剧情似的，真他妈邪乎…”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打着电话，将这几日的梦说给了电话那头的杨高。 “子柏兄，如果你丫不是闲的蛋疼编个故事涮你高哥的话，以高哥研究多年灵异所见，你丫肯定是中了什么巫术…”电话那头，杨高侃侃而谈道。 半个小时后。 “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我问道。说实话，老让我做同一个梦也确实有点吓人，也幸好杨高有钻研过一些非科学的东西，所以我直接向他寻求了帮助。 “办法很简单，控梦。”杨高给了我很简洁的回答。 我有些疑惑，睡梦中的自己就等于是无意识的，哪还能控梦。电话那头的杨高似乎是意识到了我的疑惑，立马补充道：“其实任何一个人在睡眠中都是有一定意识的，关键在于你是否能够激活这个意识。如果你能够激活这个意识，那么就能控梦了。” “那要怎么激活？”我有些着急的问道。 “这个就涉及到了一些非科学的东西，无法验证，但却是有用的……”电话那头，杨高有些犹豫道。 “嗯嗯，我知道，继续。”我催促着。 “在你的床头放一杯滴了十滴你自己鲜血的鲜牛奶，这样就可以保证你在浅睡眠状态中，并且可以激活你的睡梦意识。但是你要记住，控梦不可以太过于扭转梦境，否则神经会受到反噬，严重者可致脑瘫。” “我勒个乖乖……”一听到可能会被反噬成脑瘫，我顿时就惊讶了。 这时，杨高继续说道：“依我看，你可能是中了什么人下的巫术，需要很好的控制这种巫术，这个人应该离你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所以你现在需要依靠在梦中给予对方一个打击，并以此找到那个施术人的现实位置。” “好的，杨高，我试试看了，正好是双休日，今晚就可以试试。”我点了点头说道。 不知道是谁移植了这样一个梦给我，而它又与我有着什么关系。 第四节 回魂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嘀嗒，嘀嗒。鲜血一滴一滴的融入了鲜牛奶中。 “夏明月，该结束了。” 月光惨淡，晨星寥落，依旧赏月亭。 “这是昨晚梦到的地方，还是这里。”我疑惑着，到处望着。 “沐公，你终于回来了。”我的背后传来梦中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身去，果不其然，是她，夏明月，只是她与前些夜晚的梦中的气息改变了许多，正确的说，更像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了。 “夏明月。”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明月等了你许久，一千五百年了。国师说过，当你第二次出现在赏月亭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却是许久，不过，还好让明月等到你了。沐公，你说过会带明月远走天涯海角，你是回来带明月走的吗。”夏明月美目凝视着我，缓缓道来，那是一种期待。 “你，在哪里。”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其实，现在的我也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她口中的那个沐公，沐景明。 “你要带我走吗。”夏明月似乎很是在意。 “其实，我并不是你口中的沐公，你也说了，一千五百年了，凡人哪有能活这么长的，夏明月，这些日子你和他一直出现在我的梦中，我也知道了你们之间的故事，我很同情，可是，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你真的找错人了。”我迟疑了一下，劝解道。 “不，国师不会骗我的，你一定就是沐公，不然你根本无法来到这里，哦，明月知道了，你还是很恨明月，是吗？可是沐公，当年明月也是毫无办法，明月不想你受伤害，只是没想到王上他......” “你不必再说了，一千五百年过去了，什么也都换了新的，再多的伤痕早已消逝，爱情亦然。何况我不是沐景明，真正的沐景明恐怕早已死去。” 我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不，沐公，你忘了吗，龙雀宿主是不会死的，明月和沐公是不会随着时间消亡的。你一定就是沐公。这里，赏月亭，是沐公和明月的地方，只有咱们才能在这里，国师和龙雀是不会错的。”夏明月情绪有些激动。 “龙雀......宿主。赏月亭，两个人的专属之地。”我喃喃自语，疑惑更甚，夏明月说的难道真的是对的，“我，就是沐景明吗。” “沐公，也许你应该看看这个。” 夏明月的手中，三尺九寸，锋利无比，大夏龙雀。 在看到龙雀刀的那一瞬间，我脑海像是被什么入侵了一般，顿时的头疼，而后手竟不由自主的去拿龙雀刀。 “王威浩浩，负孤者，不可恕，当以之祭刀。” 噗。 鲜血自刀刃流出，嘀嗒，嘀嗒，染红了一片。 “沐公，为什么。” 夏明月就这么呆呆看着我，一脸的惊讶，而后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中还握着那把满是鲜血的龙雀刀。 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是沐景明啊。 “明月！”我扶起倒在血泊的明月，而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 我，醒了过来，又是一场梦。 第五节 奈何 欢尽夜，别经年，别多欢少奈何天。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一处只有四十平米的小房屋内，烛火隐约，不时传来女子的啜泣声。 “龙雀宿主，一千五百年了，终于让我找到了你，吾王，你就快要回来了，桀桀。” 昏暗的街灯下，鬼魅的黑色身影乍隐乍现。 当夏明月消失的那一刻，我惊醒了过来，一身冷汗。 “我是沐景明吗？”我想，我越来越肯定一个结果了，那把刀，大夏龙雀，异常熟悉的热血沸腾，不过，其中似乎有着什么控制了我的身体，做出了那惊异的举动，还好，只是一场梦。 “夏明月，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梦中找我了，一千五百年，一切都过去了。”我叹息一声，我更适合现在的自己，沐子柏。 天明。 “杨高，我想，我应该了结一切了。” 斜躺在沙发上，一个电话将昨晚刺死夏明月的经过都告诉了杨高，在我看来，是结束了。 “还是挺诡异的，我估计这事还没完。”电话那头，听完我的话，杨高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那怎么办，你说这可能是巫术，那施术人昨晚也受了那么严重的刀伤，就算在现实世界真的没死，恐怕也差不多了，你现在能找到她吗？” 在我看来，如果真的是巫术，那梦中沐景明和夏明月的故事一定是虚晃的，只是为了迷惑我的感知，所以，只要照杨高所说，找到施术人，那这如同RPG游戏一般的梦也就可以退场了。 “不好说，只能是试试看，而且，还得等晚上。”杨高的语气有着一脸不情愿的感觉，没办法，毕竟夜晚的美觉要没了。 “那就麻烦高哥了，哈哈。”我自然是心情晴朗的，毕竟让人疑虑的梦境有了解决的办法。 我和杨高一起请了第二天的病假。 夜晚，月白风清，很美。 杨高今夜的行头到颇有一番古道士的风采：八卦衣，桃木剑，十分合身。 还好我住的不是市中心地带，夜晚没有太多的人散步什么的，不然这小子穿成这样在路上走一定会被当成精神病人。 当日佳期鹊误传， 至今犹作断肠仙。 桥成汉渚星波外， 人在鸾歌凤舞前。 欢尽夜， 别经年。 别多欢少奈何天。 情知此会无长计， 咫尺凉蟾亦未圆。 我左顾右盼，不断找寻着耳边这断断续续传来的凄清悲凉的歌声。 “杨高，你有没有听到？” “听到什么？” “歌声，很熟悉的声音，就是这几日常出现在我梦中的女子。” “我什么也没听到。但我想，我们离她不远了。” 顺着杨高的眼神看去，不远的一处只有四十平米的小房屋内，烛火隐约。 “走吧，要结束了，咯咯。” 杨高的声音有些低沉，怪异，还夹杂着让人一冷的笑容。 我终究还是我，只是多了一些无可奈何的记忆。 纠缠，奈何，梦里梦外；回魂，过往，烟消云散。 第六节 如烟 如烟梦逝，现世路远。 昨夜，月白风清十分美丽。 在那所烛火隐约的仅有四十平米小屋里，我终于挣脱了那恍如迷烟般幻梦的束缚，回到了现世的长远道路上。 我坐在医院的病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杨高，脑海里却不时回荡着昨夜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心里的感情十分杂然，我不知道究竟孰是孰非。 大概谁都没错吧。 夏明月终究不是属于这个时代，她的感情中带着千年的愧疚，这愧疚与她那龙雀宿主的命运身份，一千五百年等待的人，在那所小屋内，她终于明悟了，带着沐景明的心魂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是的，我所遇到的一切梦幻，不过是沐景明的心魂给予我的，而这道心魂，呵呵，我却没想到竟是杨高。 杨高，哦不，是沐景明，在他看来他并没有错，作为另一个龙雀宿主，他想要做的，也只是保护夏明月，他知道那把刀，大夏龙雀，那里有一个贪婪的王想要回来。一切都源于诅咒，虽然他深爱着夏明月，但他势必不能与夏明月相见的，而他自己又是下不去手去伤害夏明月，所以只好靠借梦于我的方式了，做这一切，沐景明只是为爱保护。 昨夜，在我们进入屋内的同时，一道鬼魅的黑色身影也出现了。惊讶的人是夏明月，因为那道黑色身影就是她信任的大国师。大国师也等了一千五百年，他的等待只是为了完成他的使命：夺取沐景明和夏明月的灵魂，复活那个贪婪的王。而这样的目的，夏明月却是不知道的。以杨高身躯的沐景明想来在进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大国师的到来，而他来的目的则是保护夏明月，他没有任何犹豫，在大国师出现的同时站在了夏明月的身前。然而夏明月却是不知道挡在她身前的就是沐景明。 后来的事大抵是有些糟糕的，大国师的花言巧语欺骗了夏明月，大夏龙雀最终沾染了沐景明和夏明月两人的鲜血，贪婪的王的灵魂破除诅咒的封印，从大夏龙雀中奔出。一千五百年前沐景明输给了夏王，一千五百年后依旧，他所做的一切算是功亏一篑。 然而令夏王惊讶的，莫过于大国师最后露出的真实面孔了，夏王的灵魂最终还是被自己所信任的人当作养分给补充了，而大国师，却也遭到了背叛的报应，被夏王的灵魂炸的烟消云散。 这样一个一千五百年的恩怨诅咒算是到此结束了，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夏王想要的复活，大国师想要的长生，沐景明与夏明月想要的爱情，这一切在那样一个美丽的夜晚里伴随着大夏龙雀的断裂化为了泡影。 而我，说到底，只是一个看客，看到了他们所想要给我看到的故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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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 21:14: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