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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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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8 22: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P><FONT size=2>自古钱塘多奇事;话说在某年某月某日,河坊街海盐店潘家有一女,名曰二娘。二娘天生丽质皮肤白皙,面若桃红。年方十五,钱塘公子哥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br>  一日,二娘正在店内盘点盐两,一操外地口音的英俊男子打从街面踉跄而过,时值盛夏,那男子一袭青衫布衣,面容憔悴。走着走着,斜躺在隔壁的保和堂的药铺门柱昏睡不醒。二娘看的真切,匆匆打发小二到近前观望;不望不知,一 望那还了得,原来那男子虽鼻息尚存,但,满面血污几无生还可能。小二不敢怠慢速回禀二娘自己亲眼看到的情形。<br>  二娘忙随小二行至男子面前。说来奇巧,二娘尚未开口,那男子却已经醒来,口口唤水;二娘忙令小二把男子背至店内,先喂了那男子些清水,然后把了些创伤草药熬煎。又命小二关了店门。<br><br>  这样过了半日,男子渐渐苏醒,开口即唤二娘,并挣扎着起来赶路。见此情形,二娘便拱手相问男子身世,男子半日不语只是无奈道;罢了,罢了<br>  其实二娘昨晚一宿未眠,时时担心着男子的生命,在帮男子敷药的时候,她分明借着烛光看到了男子胸前的玉佩,心里一惊,匆忙回到自己的闺室打开木匣,泪水不禁。难道是他。苦苦找寻了十年的哥哥?<br>  <br>  十五年前,二娘出身在苏州城的一富户家里,父亲做海盐生意,上有一哥哥。年长二岁,因为生意关系,父亲常年在钱塘和苏州两地奔波。家境十分丰实。但钱塘潘家见二娘父亲太过老实,且已经影响到了自身的发展,就心设一毒记让二娘父亲来钻;<br>  每年的八月十八钱塘潮水澎湃,是接潮神的日子,作为一地盐商,二娘的父亲盛情难却随潘商上船弄潮乞福,潘性盐商早已经收买了一力壮水手,当船跃潮头的时候一把将二娘的父亲推落江心。<br>  回岸后,潘姓盐商,痛哭失声,见二娘母亲便跪;口口声声说愧对兄嫂,二娘母亲虽有疑心但苦于手无实据。只得沿江撒了些水酒,烧了些香烛纸钱匆忙返回苏州。<br><br>  当二娘和哥哥看到身着素衣的母亲,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围在母亲的身边问父亲在哪里。<br><br>  也许是钱塘盐商心存愧疚,一年以后在苏州二娘家的街对面开了家盐店生意因无竞争,钱银滚滚,某一日亲自二娘家,接二娘和母亲至钱塘定居,惟独不要长二娘两岁的哥哥。当时二娘的家境频临潦倒。母亲无奈把哥哥送给了,在苏州郊外种田的舅舅。<br>  刚至钱塘,潘姓盐商对二娘母子尚且还好,但没过多久,母亲就给盐商霸占,二娘亦不得不改随潘姓。<br><br>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难道今日收留的男子就是昔日的哥哥。二娘暗自思忖;忙至内室话与母亲,待母亲近前相看,忙自摇头。二娘问其缘由;母亲牵二娘至室外方告知说,哥哥小时脖颈处有一红痔醒目。故此公子肯定不是朝思暮想的儿郎。听母亲此言,二娘即悲又喜;悲的是打小失散的哥哥至今杳无音信空欢一场,喜的是无缘无故拣了个落魄公子。“贼寇快还我人来,贼寇还我人来”公子的叫声把二娘唤回到现实中来,夜已经渐渐黑了,此刻的二娘才感觉到了疲惫忙唤来小二;告其好好侍奉受伤的公子,切不准对外泄露半点消息,方回闺室休息。<br>  一日无眠,天尚未亮,二娘心存不安忙起身洗漱。匆匆来到后院,老远就听到小二靠在门边鼾声噜噜。待唤醒小二一同推开房门不免大吃一惊,除了床头的一封血书外,公子早已经不知去处。小二自知失职,忙将血书双手捧于二娘来读。血书是公子沾了伤口上的血水写的;除了感激二娘的救命之恩他日定当舍身来报外,别无他意。二娘本是愁肠百结之人,看了血书不免为公子担心地抽泣。但转念一想,自打昨日看了公子的伤口后,料其不能行走很远故忙唤小二到街外的吴山上寻找。行不多久,便在一百年香樟树下看一人影晃动。才到近前,正是找寻多时的公子,而此刻公子正手把一片碎绸青衫哀唤;”可儿,可儿你在哪里,我陈竺今生如不为你报仇誓不为人。然后蹒跚着就要走开,一抬头刚好二娘挡在面前,恳求公子回城内养伤,待伤好之后再寻仇不晚。<br><br>  半月之后,叫陈竺的公子伤口已经痊愈。时常帮助二娘打理盐铺,只是二娘不问,他也从未提起自己的身世。每天象还债一样起早贪黑地干活。临别之时,二娘默默送了一程又一程。</FONT></P>
<P><FONT size=2>话说陈竺究竟是何许人也,惹来二娘一见钟情?其实陈竺的确是苏州人氏,自小好学,七岁时便能诗擅赋特别是在音律方面有很高的造诣。一把古琴把个苏州的山山水水弹奏的如梦如幻,但父母早亡家道败落,只能在虎秋塔旁操琴卖唱换回些碎银以解温饱。 某年深秋,红枫片片,又下着细雨,想起自己坎坷的身世,陈竺不免无限神伤琴声和着细雨如泣如诉。因太过投入,弦断失声,忽抬头看见一憔悴少年衣衫褴褛站立面前。这时陈竺方才想起这男子在自己身边有好些日子了。便觉好奇就问少年为何日日跟在自己身边?那少年未语泪先流;其实他不是别人,正是二娘失散的哥哥苏可.两岁那年不谙世事的苏可被舅舅哄着来到了苏州乡下农村.早先在父母还在之时,舅舅时常到苏州城内找姐姐要些银两补贴家用.村里村外很多人羡慕不已,但随着姐姐丧夫改嫁钱塘,好吃懒做的舅母不出两年的时间就把家底败了个精光,再无端养着个吃闲饭的外甥,心有不甘,但碍着丈夫百般疼爱这个打小无父无母的孩子也奈何不了.只是随着孩子一天一天长大不免挑骨头拣刺地数落孩子,每天苏可做最重的农活,但吃的还是舅母剩下的饭菜.有一次,太阳毒毒的,舅母吩咐苏可到运河边上的农田里锄草,顶着烈日远远地望着来来往往的商船少年苏可有了种强烈想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和母亲的愿望.趁四下无人,苏可悄悄泅渡到了一商船尾的货物丛中,饥肠噜噜来到了陌生的苏州城.不巧流落到了虎秋塔下邂逅了陈竺.<br>  同是天涯沦落人,听了苏可的身世,陈竺什么也没说,取了当天收入的所有碎银买了两个烤红薯,一壶老酒,借着月光在破庙里对饮起来------<br>  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的五年时光,陈竺与苏可结拜了异姓兄弟.忽一日,苏可提起想至钱塘寻失散一十五年的家人.陈竺无话可说,收了旧琴带上多年积攒下来的血汗钱与苏可搭乘上了去往钱塘的客船.</FONT></P>
<P><FONT size=2>两人一路无语,待船至嘉兴的当口,一阵鼓点急急敲过,惊醒后的苏可赶紧叫醒了陈竺.对面驶过的是艘婚船,那船是两人此生见过的最大的船吧,十几个粗壮的水手分派左右,水声裂裂.说时迟那时快,婚船上红盖头遮面的新娘,在大家的错愕声中跃入运河.眼见水面的红绸即将沉没,常年在水边长大的苏可来不及脱下衫袜,一个猛子扎入水底,只片刻功夫把新娘拖出水面,在陈竺的帮助下拉上商船.稍倾,投水女子慢慢醒来,望着救命的陌生男子却泪流满面.因不是汛期,那厢边婚船急欲掉头来抢新娘;凭直觉苏可大叫让商船靠岸,然后同陈竺牵着虚弱不堪的女子没入嘉兴城的街巷中.<br>  夜深了,兄弟两人望着身边的熟睡的女子默默对视;江南的夏夜虽然潮湿但也难免闷热.两人的盘缠本就拮据,到了钱塘还不知道何时能找到妹妹和母亲,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明天怎么办,将来又怎么办.烦躁中,陈竺解下旧琴,调弄了几下一曲忧郁,美奂的&lt;烟雨秋&gt;散落在茫茫的街市楼宇中------<br>  第二日天明,陈竺唤醒了睡梦中的女子,把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她,那女子依然依旧一言不发,睛中蓄满的泪水让两人又不舍丢下.便一同走旱道匆匆向钱塘方向赶路.<br>天色将晚,又累又饿的三人,互相搀扶着已经看到了盛世钱塘的灯火.根本没有意识到莽莽吴山隐藏的风<br>险.就在陈竺转身欲下山弄些食物充饥的片刻,几个黑影手持利刃向苏可一阵乱砍,然后捂住那弱女的嘴拖拽着向密林逃去,陈竺哪里肯放,以琴做器大吼一声向最后面的蒙面贼人后脑砸去,只听弦断木裂一声闷响,那贼人应声倒地,前面的贼寇听到声响回手一刀,正中陈竺肋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陈竺顾不了这些踉跄几步跪倒在苏可的面前.此时的苏可已经奄奄一息,用尽最后的力气从胸前扯下半片鲜血染红的玉坠,断断续续地说;"二娘---妹妹---潘----姓-----,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悲伤欲绝的陈竺忍着巨痛闭上了苏可圆睁的双眼,用双手在古樟下挖了个坑,将苏可草草掩埋,又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片青衫系在坟头的枝上,一步一回头地向山下的灯火处蹒跚而去,因失血过多便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br><br>  说来,钱塘这地方真怪,湖叫西湖,山叫孤山,桥叫断桥恍恍中,二娘送陈竺已过了孤山.时至晌午,二娘唤住陈竺命小二递过一蓝花布的包裹,陈竺匆忙打开,原来是那把溅血的已被二娘请琴匠修好的旧琴,陈竺持琴在手,急急地调试了一下,音质尚好.二娘道;此一去不知公子何时能在相见,不如将曲一首赠于二娘若何?原来,这二娘打从看见陈竺身上的半片玉坠时起,就多了些爱怜,虽然母亲否认了公子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但那份亲情,那份朦胧的情愫早已经倾注在了陈竺身上,只是到了离别的时候才泛滥开来.&lt;灞桥柳&gt;灞桥如烟,这如泣如诉的琴声,在此刻弹起有太多对往事的回忆对兄弟苏可的怀念,也有对二娘的心照不宣的缠绵.泪水在两个人的脸上恣意流着,流落琴弦,流落湖底,映照着二娘无奈的透明的心情.<br></FONT></P>
<P><FONT size=2>转眼到了深秋,嘉兴城的角角落落都浸洇在陈竺的旧琴声中,边操琴度日边寻找运河里被苏可搭救的新娘,陈竺已感渺茫.但每到夜晚想起兄弟死不能幂的双目,想起苏可悲惨的一生,想起自己跟苏可一起患难的日子,陈竺强迫自己不得有丝毫的懈怠.<br>  因为不断提高的琴艺,从陈竺的琴声中不同境遇的人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声,所以艺人陈竺在嘉兴这座江南小城早已经是家喻户晓.这也为他寻找落水女子提供了更多的机会.这些天秋雨绵绵,在南胡边烟雨楼卖艺的陈竺弹奏的依然是那首&lt;烟雨秋&gt;的曲子,一位正匆匆路过此地的红衣女子停下了脚步.斜靠在木梯的扶手上,怅怅地向楼内张望,然后打发走了身旁的那位富少,缓步移向陈竺.也许太过投入的缘故,陈竺根本没有注意身边站立的女子,待一曲终了,那女子已是泪流满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竺苦苦找寻的落水新娘.四目相遇之时,陈竺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瞬间地错愕,陈竺迅速地拉起女子的手向楼外走去,待寻至一偏僻处,陈竺把自己和苏可的遭遇一股脑儿地说出来.听到苏可当日就死在了吴山的丛林中时,那女子痛哭失声.陈竺忙用衣袖掩了,那女子方才道出自己的身世.<br>  女子姓林名兰,人唤兰儿,本是嘉兴城民女.自小玉璞天成,秀丽四方.特别是她眼敛下那条在小时候不小心跌破的伤痕,细细的浅红的,象一条泪线,天生一样让人爱怜.某一日随家母至天竺寺烧香,不巧遇到了钱塘著名盐商潘家的公子,潘富金,人称金少.这金少自恃父亲有俩臭钱,打小无恶不做,欺男霸女钱塘稍有姿色女子惟恐避之不及.自打在天竺寺遇见兰儿后,便尾随其后,在下山的路上便急不可奈地对兰儿动起手脚.兰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躲在母亲的身后.因为上香的人特多,金少就命狗崽跟至兰儿在嘉兴的家门外并记下了地址.<br><br>  两天之后,即要父亲找媒婆提亲,那兰儿死活不依.金少便对父亲以死相诈必娶兰儿.潘父无奈明娶不成就用暗抢.没想到在回钱塘的水路上,发生了兰儿跳河苏可救助的故事.当时因不是汛期运河水不深,婚船太大又掉不了头,待靠岸寻找苏可三人时,他们已经逃到了嘉兴城内.潘家并不罢休,沿途四处打探三人行踪.提前潜伏在吴山的密林中,等待三人落网,结果残忍地杀了苏可,重伤陈竺抢回了兰儿.后来兰儿不堪忍受金少的凌辱,同时也是为救自己而被杀身的恩人苏可.再次逃离魔窟,辗转嘉兴,隐姓埋名混迹红尘却不失身.直到被&lt;烟雨秋&gt;那首曾经伴自己在恩人的身旁入睡的曲子牵引,同陈竺再次相遇.<br><br>  从受伤时被人搭救时起,陈竺就猜测到了二娘就是苏可要找的姐姐."二娘--妹妹---潘---玉---,"再想想二娘看到自己颈上残玉的表情,陈竺就已经猜出了大半.后因为怕道出实情会打乱自己寻访仇人复仇的计划,就一直把要对二娘要说的话隐藏心底.而今天兰儿的回忆让他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杀死苏可的竟是苏可姐姐的家人.而二娘却蒙在鼓里,又阴差阳错地救了自己------</FONT></P>
<P><FONT size=2>     秋末冬初的这场雨,真的冷入骨髓.二娘是性情中人,自从孤山同陈竺一别,心中有无数的牵挂和怀恋.山还是那孤山,水还是那湖水,只是物是人非,再难觅到陈竺的身影.每到飘雨的时节,二娘总独自一人不着雨伞,碎步湖边.任凭雨水顺着发丝滴落面颊,二娘纹丝不动,浑身即将湿透的当儿,一把油纸伞罩在了额顶.二娘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朝思暮想的陈竺.此刻的二娘不顾一切地把头埋在了陈竺的怀里,陈竺没有拒绝,任凭纸伞飘落湖面,徐徐飞去.<br><br>  呢喃中的二人突然听到急急的救命的呼叫声,然后是一声闷响,一女子从望湖楼跳落下来,顷刻毙命.然后就见一群人簇着金少奔下楼来.那金少一探女子鼻息,怒骂打手没有看护好姑娘,坏了自己的美事.真真切切的一幕让二娘愤怒不已,还未开口,金少忙唤姐姐,道这不管他的事,是女子自己跳下来的.眼前发生的一切陈竺早已经判定这金二就是抢亲杀弟的仇人.所以二话不说,从靴内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大叫;'贼人,拿命来",即朝金少的面部刺来,那金儿猝不及防一刀被陈竺刺下耳朵.待陈竺举刀再刺的时候,金少已被平常训练有素的家丁护卫在中间.那陈竺哪还顾得这些,依然竭力冲向金少,搏斗过程中,被众家丁打翻在地.金少看到在两个时辰的光景,逼死了一人,杀了一人,心里后怕忙换众人退避潘府,换下血衣找郎中为自己诊治不在话下.单说那二娘,眼前突发的一切让她来不及多想,慌乱中解下自己的腰束勒紧陈竺下腹部喷涌的伤口,声声唤着陈竺的名字.过了很久,陈竺费力张开眼睛,看着无限悲伤的二娘.把自己跟苏可相识,结拜,救人,被金少所杀,及自己寻访杀弟仇人的经过向二娘描述了一遍.<br>  二娘静静地听着,轻轻地把陈竺的额揽在自己的怀里.注定的一切在自己的身上发生,她没有太多的惊诧!是的,自己的未面的,见面的亲人一个个死去,泪水早已经哭干,而此刻最后的一个知音也要弃己而去难道都是命中注定?<br>  昏迷中陈儿再次醒来,抖嗦着摘下自己的玉佩跟二娘的半片合在一起,然后轻轻地笑了,此刻的二娘已经知道了一切,忙紧紧攥住陈竺的手,微笑着说,'坚持住啊,我还要听你的&lt;灞桥柳&gt;等着你回来啊!"<br>天渐渐晚了,秋雨再次飘落,偎在二娘怀中的陈竺已永远地睡去,二娘把脸跟陈竺贴在一起;"灞桥柳,灞桥柳长,桥寸断,灞桥水没,泪长咽------<br><br>  若干年之后,一个叫玉贞的尼子,青卷孤灯打坐在灵隐寺后的庵内,烟火寥寥,一把旧琴时常被她的纤指在月夜弹起;"灞桥柳,灞桥柳长,桥寸断------<br><br></FONT></P>
<P><FONT size=2><br><br></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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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4 11:06:1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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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3 21: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6-6-29 10: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6-6-29 19: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P>这个故事很有味道,但俺不喜欢这个结尾,要么浓一些,要么淡一些。这样的结果也许真实,但不可爱。</P>
<P>来欣赏银狐真正的小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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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9 21: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次写这样的东东,根本就写不下去,我感觉自己发神经了找人来续又没有人帮忙,结尾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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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9 22: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精华,嘿嘿,老大的小说也很棒
 楼主| 发表于 2006-6-29 22:3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6-6-29 22: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慢慢来[em27][em27]
 楼主| 发表于 2006-6-29 22: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06-7-2 01: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6-7-3 09: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06-7-3 10: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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