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老河

                                                                   重读《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诗歌中的轻抒情

       值些清明之际，重读海子的《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并以此作为一份祭奠，捧于逝者的灵前。
       记得在一部海子的记录片中听到他母亲朗读这首诗时，忍不住掉下眼泪。我有时很是纠结，写出如此优美的文字的海子怎么舍得离开人世？为什么他把这么温暖的文字撒向人间，自己却选择了天堂。唯一的理解就是天堂的盅惑更大。那里更美好，更温暖，更幸福。但愿如此。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首节，所有的意象都完全指向最后一名句。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表明诗人有一个转变，人生不能在象牙塔之中，更不能生活在乌托帮的世界，不能只仰望天空，更应该脚踏实地，回到人间烟火之中。这是一种人生的体验，实现了人生目标和意义的转向。很奇特的是这一节大部分的词或者短语都是动词 或者动词短语。读之洋溢着热情和活泼，呈现一份乐观的心态。幸福已然触手可及。最后一句把自己的身心都安顿好，房子是一个表示物质的意象而面朝大海和春暖花，却直达心灵。幸福不单是从天而降，而对幸福的感受是如此的深入，让人刻骨铭心。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第二节，诗人换一个角度写。用我们现在的词来说就是分享。同样是是洋溢着激情与活力，“那幸福的闪电”是一种突然其来的人生顿悟，诗人急切的想把这种体验和感受分享给亲人。生活中，也许诗人的生活境况一直很窘迫或者有太多的不如意，并且已经被亲人所窥见，至少诗人是这样认为，所以“我将告诉每一个人”。让他们为我感到幸福，他们也因此而幸福。这里的诗人已然是一个幸福的使者，飞翔在人间。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最后一节。诗人的由已及人，由人及物，爱屋及乌。这是一种怎样的大慈大悲。先是“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让自己的幸福感染山河。“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诗人把祝原留给每一个人，以一个救世者的姿态站在人间，这的普世情怀何等温馨，何等暖人心窝。能做到这些完全是诗人全身心的解放，从红尘中脱缰的野马，心灵的绝对自由。所以诗人最再一次吟唱“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整首诗在一份巨大的快感的驱使下一气呵成。诗虽然用了很多动词，但结构上的过度与转换很适时，三节中每一节倾诉的对象都不一样，正是这种过度与转换，让临界澎涨的情绪压住，所以整首诗内敛而不渲泄，放得开也收得有力，读之让人激动，但不狂热。所有的情感恰好处在一份温情脉脉中，如沐春风如浴春雨。
      这首诗终于没能留住诗人的生命。如果诗人临走之前重读一遍，也许会留下脚步。但不管如何，诗人还是幸福的，因为他把最温暖的诗歌留在人间。天佑诗人，呜呼哀哉！

来自水星球

   整首诗在一份巨大的快感的驱使下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