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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文/崔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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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31 12:47: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生命]
  细雨飘过山岗,雾纱笼罩着翠林,幽兰的湖水与天色互溶。那秋雨象丝象泪,更象笛音,缓缓地飘来。风从湖面吹来,拂过翠林和山岗,将风编成歌。多少个日日夜夜歌唱,直到人们理解歌声能带来什么。梦中沙哑的歌喉曾吸引着众多夜灵,倾听着史诗里的叙述,人们眼前的诗人是人们心里的隐士,凉风吹进秋雨时无言去时却留下了一片哀愿…
  吟诗声转过山岗,他身披蓑衣,高挽裤管走出雾中。此时,雨停了,蓄满水的空气显得沉甸甸。他抬起头,摘掉竹笠并抖去积水,微风吹来,凉意透过脚心向上传递,他在泥水中搓搓脚。雾象帷幔一样慢慢地退去,阳光翻过了树梢,山色、林色、水色与天色皆收眼底,碧绿的山峦枕着流水,积云沉压在山巅,廻绕山的流水,犹如孤凤在密林中飞舞。
  凤伯带来了一只宽大的风袋,伴驾的仙女也张开巨大的袖口,一时间大雾再次弥漫,他仿佛坠入了漠漠的漩涡中,他俯看海水向上升起,浪花在升腾中下坠。他举起双臂象一个祈求者,内心却体味着飞升的感觉。
  天色变浓也变深,渐渐地凤伯感到穿越他的身体的触觉变了,仿佛是一个影子,可以自由地经过,但无法逗留。
  来看呀!蓝天的梦想,多么象飘逸的衣裳,如果那是仙女的薄蓝纱,情趣会更浓。可是,天的肌肤并不光洁,如泪的眩目之光,变幻着、疏通着千万风风雨雨的韵律。因为,天地间弥漫着盘古的气息,滋养了整个民族和大地,经历掠视的目光,人们可以感受到生命的喘息,来呀!那蔚兰蔚兰的天幕。
  关关声中,来了精卫鸟,她飞过他的上空。
  “多少个日夜的奋斗,只增涨了水的地位,结果总是不尽人愿。”他说时,石块从她的口中吐出,飘飘然地下坠。
  “这是一个世界呀!认识到它的双重性,人才能安排立足点。”石头划开浪峰,进入水中,那击水声传给了风,再由风带到他的心中。
  “或许这是她的意志?”他暗自思忖。
  一切平静下来,伴随夕阳的一丝云霞在海平线上延伸。“最真实的理念或许是最大的谎言,因为它包容了起因与结果,如同这晚霞,染红了群山的一面,却留下了黑夜的冥想。
  落日拉着云霞一同沉没,夜幕中只有他荧荧放光的身躯,他望着夜空,仿佛看到那黑色的火焰正在地平线上焚烧。
  “是呀!燃烧的并不一定有光。”
  “生命的交替体现在新的诞生,旧的死亡。”他凝听着万物生命体的蠕动。“或许社会象锁链,烂掉旧的,增添新的,并将人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心境]
  他外表变化时内心趋于平静,内心游移时外表不变。随物变化而内心凝静不变,变与不变都安然顺其自然。
  此时,他倾心于内心平静,“追求为了超越,也为了青春的野心;沉思为了自安,也为了青春的持成;自省为了符合自规,也为了能游刃自如;社会盘错复杂,必须不断地自我调节,生存无法象单纯的实体那么一目了然。”
  为了自身的上升,自傲与自卑混杂的心情无处不在,但是,每次自省都使自己在思辩的游刃中,被无情地解体,分割后的思想是没有活力,也证实了自己是由无数的正确与错误混杂而成。由于,错误也代表着一个我,只有我顺从自我,才能自然地存在于这个社会。
  那沉思的他,平静的面容和平静的内心。
  一个人死了,在亲人的心中荡起涟漪,一个民族灭亡了,却成了消遣的读本,他当退而静思。
  他闭目沉思,众生灵的余光在脑海里发酵,那难以形容的夜风时时为他添上翅膀,可是,他疲于奔波在这迷宫般的社会,无法打捞那沉醉在水中的龙骨。
  他的思绪沉浮在脑海里,没有呓语,没有行动,只有那片空白,包容着千跌万坠的观念,象闪电撕裂了天空,可是,那无法消失的裂缝,在夜幕里闪耀着惨淡、冷漠的光。他感到浑身颤栗不止,这光久久地印在他的眼帘上。
  人的理想,正在麻木着人的自信,这个纷纭的世界,人们在与自身争吵中不断地认识周围事物;处于反复无常的社会,又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身处这旋涡般的生活里,使人成为唯利者,或许应该提倡这种品德。因为,人们在高压中慢慢地习惯着思维上的懒散,开始满足心灵的平衡感。
  “人”的符号,正是这灰色符号的聚集,污染了葱郁的森林、清澈的河流。
  城中的人们在巨大的机器中改变着自己的形状,在这个庞大的舞台中人人变换着自己的思想,谁能为了讲一句自己的话而努力过吗?没有必要,因为,整个民族忍耐了千百年,难道连自己短暂的人生都忍受不了吗?唉!这无所不在的灰色符号,正在吞噬着众生的同时,也一点一点吞食着自己。
  人要些东西才能称得上活着,那要什么呢?
  人象巨大方盒里的怪兽,每天通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每间屋中,却从不去占有,所有的门都向它敞开,为此,它失望地发现自己一无所有,房间仅是空间的间隔。
  人在这个生活中感到的只是无声的注视,那无表情的眼睛注目生命趋于死亡。多少人习惯了这种注目,自己也成了注视者。但是,他们并不明白要看什么,只要一切都在眼前就心满意足了。因此,这个社会是无秘密的,一切都是赤裸裸的,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又成了每个人的秘密。同时,他们津津乐到于这些秘密,看了为了说,说了为了再看。以虚伪为美德,以背人言为交流,以旁观者为立场。好人一平面,坏人一汪水。
  人的麻木,只有面对血淋淋的现实,才会去想想现实能给他们什么?
  飞扬吧!让那带血的尖锉刺向心灵,也刺向已结疤的双目。因为,他们总在生活中期待着什么,什么才是他们所期待的呢?这种荒唐的借口送他们入坟墓吧。
  啊!在将临的女人世界,真正的男人只能成为马,那充满活力的生命,却在锁链中度过他的一生。自由、强健,却在为他人奔跑,这就是成为马的悲剧。它活着无法展示自己的活力,这是它作为生命体的失败,“活”成了目的,那么其他的一切都退化,成为次要的手段,这更是男人的悲剧呀!
  人生赋予每天的意义,更是死亡赋予人生的意义。正如黑夜给予了白昼的意义,更是对它的否定,对立才能相互依存。
  夜中的双眼迎着心镜,世界的二面分在左右,却都隔着尘世之间。

[自然]
  我是一汪静池,无波中孕育着腐朽,对于我,那自甘沉浮的性格,我感叹。那白森森的如同太湖石的性格,弛柔于外,藏坚于内,于水相处,失去它可赞美的刚毅之形。这变态的石头喻示着龙族,依属于水,体现出消沉的趋势。只讲“果”而不讲“因”,认为“因”是暂时的,而“果”是长存的。这样,一味顺从将失去其本性。虽然,湖石减少了与水的冲突,却使其在平静中慢慢地消耗。岩石只有与激流不停的撞击,起与伏,生与息充满着活力,洋溢出动感的朝气,哪怕短暂。如此才均衡着这个世界,才能显示一个充满希望的社会。
  可叹!对于太湖石,人们仅仅满足于象什么,而不是它是什么。最终,大凡好的太湖石皆是将其本性抛弃得最多的岩石。流水作为坚石的对立面,弛坚而不折,一浪随一浪飞溅在岩石上,体现出一种精神,形不可长住,质不可移夺。它时而声如息,时而喧如雷,水的倾述不仅通过空气传入观者耳中,更是通过身体进入心中。
  竹林深处静思虑,一股清溪绕足流,秋风苇叶飒飒处,黄昏飞鸢伴流云。
  自然能使人生光彩夺目、逸气飞扬。以青竹比喻中国人的清气丰骨,寒奇清远,竹子在中国人的生活中有着超越一切的精神拟喻,人们认识竹子,以竹喻人,以竹的遐想驰骋于禅境中,生活中竹子的存在如同一种观念,支配人的思维。在竹中体现着静、冥、止、固的气质,它节之形喻示着音的节奏,作为一种静观,等待灵感而不追求感召。
  阳光透过竹叶,层层细碎的投影如寒风吹入般,尖锐而清冷。
  他在这曲压的身躯内,感觉着热气慢慢地下沉,上半身变得冰凉,一丝丝气化的思绪从百合穴飘散;他嘶声呐喊,仅有微颤的回响留在耳畔;他激跃,但心情出奇地平静,下沉的热浪使臀部平稳如磐石;在这种心绪中,休想再游移他的心灵。
  在他思索的尽头,一轮皓月带着清辉,摆脱了平面的束缚跃入视觉,它牵动了人们回念的泪珠,盛着明月的倒影向下,光辉相互交织。
  “啊!一个心中的世界在瞬间诞生。”
  他言罢回到了住处,夜幕下降将一切都裹上,一抹月辉斜射入屋中,将他漆黑的身影映在墙壁,万籁一片静穆。
  凝视中,那摸不到的墙在后退、后退,夜里的风声在走近、走近,感到了是那夜风吹入了空洞般的胸膛,瞬间体内通明,一个禅问从脐轮扬起,是外吞食了内?还是内包容了外?如同雨夜的问答。 “谁支配了这夜和这雨的交溶,是那想象中焚烧的黑色火焰。”

[灵心]
  愚钝的思维象网,一张张地叠加着,越是破去就越是缠绕。他乏力了,身体变软了,他向上漂浮,一切却在向下沉积,周围的色彩在变灰变淡,一片朦朦尘尘样,象一支歌索绕着,却无法驱走。灰灰的日光没有一丝热情,死一般的惨淡,这冬日的空气在颤抖,在变厚、变浓。“吱”地一声,他的灵魂飞出了胸膛,去寻觅天边飘来的乐曲。那如同垂死的肃穆,带着渐渐冷却的体温,开始冻结灵魂里滚烫的精气。
  “思想如狂风中的形体,飘忽不定。”
  他想象着眼前的情景在变大,超越了自己也穿透了自己。于是,他成了那长长的蓝色的影子。他笑了,带着惊恐,对于自己的末日他不怕,对于世界的末日他也不怕。但是,他担心将开始的明天,在那辉煌的的旭日东升时末日的来临。
  生命的主题时时进入他的思索之中,他苦于寻觅。有时,他想象黄昏是自己入土的佳辰,可是,他又怎么来打发眼前做人的时光?茫茫无边的想象反而束缚住自己的行动自由,虽作上下求索的努力,却依旧沉湎在悲哀中。因为,他将一切都看得透彻。他自叹,
  “夜因是生命之夜,是人们超越自己限力的时光。”
  但是,在这夜,他却看到了生命体正在腐烂。
  “自从盘古分开了天地,让人们懂得了从单一的角度去看待世界,天空开始变暗,万物变明朗。但是,人们看到的只是眼前的物而没有灵。生命是一个延续中的替换,意识不再互通,为了人性,人们将自己与自然分开了,人将自然把握之时,也是人类失去灵性之日。”
  直观变成思索,想象被行为所代替,人在超越兽性之后开始变成了物性。因为,人性介于这二者之间,但是,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跋涉向前超出了界限。如来佛的手掌不能包容整个世界,人们认为孙猴子仅作了一次努力就自满了,且不知,行为永远超不出想象,所以无数次努力的结果还是相同的结局。
  “收聚起注目点吧,从一片绿叶上可以看到一个灿烂的春天。”
  “一旦离开了习惯的人地间,而隐身于悟中,置身于自然之中,他的磨难就会使内心充实。要让精神出壳,就先学会忘却,才能投心声于悟中。”
  “歌声从苍穹中落下,回荡在我的身旁,暖暖的雨水流过面颊,眼前下坠的雨点带着闪光点也带着一个小小的世界,坠碎在我的感觉之旁。”
  “心灵经过长途跋涉回到了心房,虽然疲劳却也兴奋不已,纷乱的思绪如飞扬的雨丝,在风中轻摇显出盈盈的体态,它处世又超于人间,下坠为着上升,一个充满着希望的哀叹。”
  他盘腿坐在林间,此时他也能在自己的体内体会着如雨如风的飞扬。感叹中,浊气由体内升起,盘旋着向上经历了上升却为着下沉,它盘旋为着安适,它处混浊以聚神与灵,更衬着清醇的气息下掠,中间暂时空出一处间白。人具九脏之形,而气血之运动加之疏息,在身体无数的出息穴处,内与外的交锋也影响到了他积虑之性情,他虽时时回顾自我成熟的过程,但是,心灵的成活却无法清楚地加以注目,为此,他将自己心迹拖过了洁白的思维,心迹挣扎着、悲叹着,更多的是引吭高歌。
  这时,他感到起伏的心胸被一丝哀思充塞,它们如同一片笼罩在田野的霞光,恬静而充足。幸福的昏眩四处流溢。世界呀!在眼中显得狭小,在心胸显得宽广。他掀开了夜幕看那一层层透出来的晨光,引导人们入夜的深处。此时悲哀的心情正缠绕着思绪,一圈圈地任他沉入,只留下冰凉的回忆在记忆中。呵!仿佛在歌声中引入禅境,那是一片昏眩、一片静寂,如微风吹过一片竹林瑟响中的静寂。

[变化]
  “如果说,人有灵魂,那我相信,因为自我是一个封闭体,它寄寓于人,显现肉体的个性。人的自我意识在你意识到时,它就会变得无所不在。”
  火辣辣的太阳在树梢上蒸腾,他倦意的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情,他将自己的灵魂安置在墙上,一个倦意重重的肉体,忍受着这一切,天空扇起了人们的欲望,那盲目的冲击力四处激荡,阴影冒着炎热的气息紧紧地缠绕在身上,嗡鸣的空气尖锐地刺击耳膜,使人感受到神经梢在膨胀。
  他极力忘却自己的形象,由于对象被遮蔽得严严实实,谁也无法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四处回声连着回声,他的心盘旋着又跌落在干燥的地平线上,干皱的外面再蒙上一层灰尘。
  雨呀!何时来?空雷已在远处回响,耀眼的白日撕裂了人们的注目,分割的画面洋溢出神秘的气息。忽然他眼前出现一条偏暗的五彩旗,在风中缓缓飘扬,单薄的平面交相出现,喻示着这个由知与不知的经纬织成的世界,无数的反射面应示心灵。
  明月升起在荒野,清辉中若思若游的他,让苍穹般蓄思一泄千里,势如春潮穿过重重叠幢。面对这崭新的世界,喜悦的心灵冲击着胸膛,在平静的外表透出深邃的内心,似清风吹进了竹林。
  “人为的梦境,入境可在人为的环境中品味生的种种旁溢的活力。通过单调,但不重复的吟咏,由于乐会扰乱灵魂的安宁,让梦中归来的人能够进入禅的境地,得安隐乐。”
  “人的思维时刻都无法稳定,它游移着,每一细小的影响都会在思绪中引起一串串联想。僧人们为了排除心中的游移,通过重复对佛的联想来压抑对生的联想。或许通过一串串人的活动来将无联系的各事物关联起来,以期达到对于生的信心。”
  “人们往往运用静止的物象、瞬间风迹以及言而又止的形态来图解禅的静,但是,静不是形体的凝固,形动而心静。岩石式的静态是旁观者一种外观的推理,静应寄寓于动中,通过动才能体验出静所带来的物与人同一的境地。同时,也体味出静不是一种消沉,也不是一种被动。静穆是主动的,直接用心去感受对象。”
  “涛声中藏有静,当人独处海边,从咆哮不止的海涛声中悟出静态所显现在这变化之中,因为,这是一种静化。”
  “山石不能体现静态,它们暂时的凝态喻示着不久的突变,流动的方才长久,虽然实静更喻示不变。禅并不是显现在眼前的帷幕,它是一个空间,包容着沉思者也被沉思者所包容,它虽然轻盈,但依依地沉在心底,让它飞扬才能一睹其尊容。放开自己精神的缰绳,让一个我能飞翔在蓝天之中。此时瞄准!当一个我被射中下坠时,才能让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四季的景色会同时出现在冥想者的眼前。”
  黄昏时分,他走向大海,心潮平静而心胸荡漾,一轮夕阳无声地下坠,他心中透出一串晶莹的泪珠。在夕阳铺下的海上大道,驶来了一艘船,晚风鼓起的风帆象沉思的导师,无语中指明人们每步的踏处,洁白的思绪是觉悟的跳板,它引导着参禅者,漫漫人生是那茫茫的海洋,人们皆在大海中沉浮,除了喝下这一口口苦水外,一无所获。
  “海呀!只有踏上船才可以了解大海,因为它间离你。”这是博大的生灵在祈求,每一次到达目的也都是新的开始。


[身影]
  一束阳光透过夜幕射来,一丝丝昏眩一圈圈地扩散,如果你能明白光明与黑暗间的关系,你就会看到光亮处自己的形象。
  人从未曾对自己的身影发生过疑问,那长长的影子随着你动而动,一旦你对它凝视时,你会发现这一层层扩胀的阴影边缘,蓄藏着自我一生将要述说的话,对象不会上升进入你的心中,而你的心灵能下坠偎依在对象之上。
  晨光斜射在墙上,映出他淡青色的身影,他动影随,有形皆有影。而燃烧的篝火,阳光将薪柴映在墙上,独不见火。
  “燃火之形变化、升腾,影子却无,有形并非皆有影。”
  当一滴雨珠慢慢落下时,墙上的影子却光彩四溢。
  他独坐在峰巅,朗朗的天幕飘逸着白云,他的影子却映衬了身后的虚无。
  “无处相看的平面上承担着一个虚我,却无法体现一个实在的我。”
  “影子比实体更真实。”
  此时,他深深地沉浸在一个无我的天地之中,只有影子告诉他,有关他的形态。
  眼中的影子冰凉,心中的影子灼热,当皓月东升时,世间万灵都呈现出它的灵性。那不可见,不可触的万灵无法想象,只能与心来相映,以诚映诚,一切皆凭对象的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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