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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湖心亭

徐乡愁诗歌系列评论(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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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24: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7篇.《关于网络诗所想到的几个问题之六:徐乡愁有什么现象?》




                                                         
作者:徐卫华



         在网络上,曾经一度为“徐乡愁”的诗展开过激烈的争论和交锋,并且有些滥觞其间,好象大有成为某种“低诗潮”的“现象”。其实,我看了后总觉得中国文化和中国文人那种丑陋的劣根性被现代的某些人拾起,或者讲是故意在那里炒作和演戏。因为,他们要如此写,也就在那里写了呗!但恰恰是有那么些不入流的人在那里为他们鼓吹,弄得比天还大似的。说穿了,就是那么个芝麻绿豆大的事,不同的看法不同的写作方式在网络上行走罢了,有何为“现象”的呢?好的,自然为人们所崇尚;不好的,自然会被人们所扬弃和淘汰,有些还是不屑一顾的,这就是历史的必然。当你在那里自以为是必由时,而历史却不会认为这是必由的。我想,徐乡愁到底为谁“愁”呢?他又让那些人为他所愁呢?否则,可能也不会叫“徐乡愁”吧?我不知道这是他的“可悲”呢,还是觉得这是他的“荣耀”?如果不能“衣锦还乡”和“荣归故里”,那么,确实是应当永远地如此“乡愁”下去的!如果是可以“荣归故里”的,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以“乡愁”的呢?因为,他的诗,在网上被他人定为“垃圾探索性的作品!”如此“垃圾派”还能不“可悲”么?这又如何“荣归故里”呢?但愿什么都不是!!但别人在“恭维”过后也是明确表态的:这是“探索性的垃圾作品!”如此又似乎可以安慰的,是可以得到一些心安理得的东西的!但是,它的前提是“垃圾”。换言之,就是“探索性”的“垃圾作品”!这样又是令人很“可悲”的了!当然,我们要从本质上讲,那就是“垃圾”一派的东西。而那些乡里人,可能有些人还真文化水平不高而弄不清楚了,怎么会有这样“探索”的诗人和诗呢?在乡下,“垃圾”是什么?这是稍为有点年龄的人都明白的事。如今的诗人怎么都这个德性了?如此一派,能“探索”出什么好“作品”?以此为“荣”者,岂不为世人所“愁”呢?我们都时髦地讲过,要“择优”录取,那我就在下面“择优”录取徐乡愁先生的大作,而且是被许多人点评评论的“名作”,也就是那些“代表作”吧!!如此,徐乡愁先生是“可喜可贺”的了,因为可以历史上的“名人”了!是的,那历史上的“名人”大凡有二种,一种是李白岳飞等名人,一种是秦桧和蹩脚写文章的人。我们来看看徐乡愁先生是如何出“名”的!

                  
(一)、徐乡愁先生“独到”的《解手》。

       当然,徐乡愁先生写的诗,那些不识字的老百姓都懂,他们天天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些狗屁事,谁不懂?比如《解手》,谁不知道是小便啊?当然,有些地方的人是讲解手的,包括大解小解等。但在有些地方是拉屎,不讲“解手”,讲“解手”,那里的人就不懂了。可是,弄了半天,徐乡愁不是讲这个“解手”,而是讲将手解脱出来,是不要去“解手”,那不让百姓们都憋死!这本来就是文不对题的事情,却被很多人在那里吹棒!有的人还吹捧说写得好,并且认为“我们不只是两只手,我们有太多太多的手”,我不知道那个“三只手”是否也是“不只是两只手”?徐乡愁先生写的“那双手”,好象是没头没脑的双手。因为他的基本点是“揣在衣兜里”,不是自然地放在那里或垂在那里。你那双手老是揣在衣兜里干嘛?这不符合人的本能和规律!而“解手”怎么可以等同与解脱双手呢?更有吹棒者,他们认为“他的手能不能从屎尿上解脱出来,而在于他的眼光能锁定在何处”。我不知道他们在“评论”和“点评”什么?!徐乡愁先生的这首诗,根本没有触及“从屎尿上解脱出来”,而是根本不想去触及“屎尿”,因为他的那双手是揣在衣兜里的,是要把从“数钱”、“抒情”、“向上级递烟”、“高举旗帜”、“热烈鼓掌”、“表决”、“选举”、“宣誓”、“投降”中解脱出来。这些都解脱了,那双手还能做什么呢?剩下的是否就是去QJ、去杀人、去放火、去抢劫了么?我不知道究竟在解脱什么?我们讲从那些不好的方面解脱出来,这是对的,比如“投降”什么的,这是万万不可以做的事,而且不是什么“解脱”的事,是非常严肃的坚决不能做的事,要如此讲“解脱”就有点轻描淡写了。而从艺术来讲,他的这十一行诗,根本没有什么艺术性,就是那么直白地讲,这种“解构”,是属于儿童在垒简单的积木。不过,在那里大谈“解手”的诗人徐乡愁先生怎么不“愁”呢?因为他自己的手却在那里写了那么多的“垃圾”诗,根本没有“解手”过,岂非活人被“屎”“尿”憋死?

     (二)、徐乡愁先生“离奇”地《在荒郊野岭》。

       徐乡愁先生是否喜欢《在荒郊野岭》,我不得而知。但是他却大写特写《在荒郊野岭》。他说:你“如果在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会怕强盗打劫,怕鬼孤缠身。”在“这个时候,”“你突然在路边发现,一泡热气腾腾的鲜屎,一种安全感便油然而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如此怎么会有“安全感”呢?但在徐乡愁先生来讲确实非常“离奇”:“有屎就有肛门,有肛门就有人烟,转过山梁就是”。如此莫名其妙,还那里在写诗,简直是恶作剧!这一“泡热气腾腾的鲜屎”,有可能就是那些打劫强盗所屙的,你还有“安全感”么?明明是“屎”在那里,何来“肛门”?“肛门”早已无影无踪了,还有“肛门”!?不过,什么不好比喻,弄一堆屎来比喻?那样很有诗意么?还说有“屎”就有“肛门”,那要不是人屎呢?又怎么“有肛门就有人烟”了呢?如此经不起推敲的诗,还算诗么?即使转过山梁,既然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怎么会有人烟居住在那里呢?而有的人“点评”却说:“我相当喜欢”这首诗!我怀疑他也是同类写诗的人,可能是真正臭味相吸的人!他当然“喜欢他的孤寂和落寞,喜欢他在如此孤寂的落寞的时刻都未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生命的执著。” 还喜欢呢,要知道徐乡愁先生写的是“一泡热气腾腾的鲜屎”啊!我不知道,他怎会提到这个高度去吹捧!难道你们不写屎什么的,就写不出好诗来了?就不是“对生活热爱和生命的执著”了么?我以为他这是怕寂寞,而不是不怕!我不知道这位点评者点评到什么地方去了!简直是乱弹琴!还“喜欢他的孤寂和落寞!”那他还怕什么呢?不过,他还有使人发晕的吹捧:“如果你真的有过置身荒郊野岭,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经历,茫茫山野,四空寂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个时代,人已经不再是人,因为人属于群体动物,即使离群索居的修行隐者也要隔段时间走进人烟,采购一些生活必备用品。这样的修行不过是根据时间长短划分而已。而且修行者本身追求的就是一种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朝吐纳,午修身,晚冥想。由此探悟个体存在的意义和大生命永恒的终极。然而,这样的大成之境,非我辈所能耳。”我不知道他在那里“点评”什么?!第一,这人已经不再是人,那又是什么呢?是鬼是仙?他们又怕什么呢?我想他们最怕的就是上帝,就是正义正气!而鬼是什么,反正是丑恶的东西!而仙又是什么呢?就是山里的人么!古人造字已经下了定义,我们今人为何不懂呢?既然这位点评者说“人不再是人”,又怎么可以讲“人属于群体动物”?而人“离群”时就怎么不为“人”了呢?那么当你处在这个场景中时,你能讲自己不是人,是鬼什么的吗?我想你是不会同意的!而真正的“隐者”,他怎么会再隔段时间走进人烟稠密处“去采购一些生活必备用品”呢?这样的“隐者”能称为真正意义上的“隐者”么?真正的“隐者”都是随地取材而养活自己的,不会再到人烟稠密处行走的。而搞迷信修行,也不是什么以时间长短来划分的!“修行者”怎么会追求“静”呢?他们在那里诵经,在那里唱吟,在那里击馨,在那里做什么法事等,搞得乌烟瘴气,还“静”呐!有些还与鬼怪差不多!当然,他们也有静坐而悟的,但并不能悟出什么“生命存在的意义和大生命永恒的终极”,因为他们中没有那一个是可以终极的?大多是自欺欺人而已!第二,就象徐乡愁先生的诗一样,为什么非要看到“肛门”?在荒郊野岭穿行,你又如此地惧怕,还有心思看那路边上的那泡“屎”?如果是热气腾腾的,那就是人刚屙的,应当是先看到人才是,这么大的人看不到,竟看到那堆很小的鲜屎,这不符合事实么!这是不是闭门造车造出来的?那些点评的人,可能与徐乡愁先生也是同类,也是不切实际地乱点评而已!在这首诗中,他们都是很胆小的人,因为这首诗透出的核心就是怕,因怕而生发出来的不切实际的东西,还有多少艺术性可言?

      (三)、徐乡愁先生“硬气”得《你们把我干掉算了》。

       当然,徐乡愁先生也有“硬气”的一面,就是写诗也要说《你们把我干掉算了》,大有视死如归的味道。这当然是从诗题上来看的,其内容如何,我们还要稍为认真地分析一下。他一开始就写自己的“头颅开始腐烂,头发和发屑不停地下掉”,“五官也开始腐烂”,“眼屎鼻屎耳屎大量分泌”,“心脏开始腐烂”。反正,“面对一个伟大的时代也无动于衷”,就是要“继续烂下去”,让“骨头也腐烂了”,并且要“深入骨髓”,最好是“开始长蛆”,特别是“鸡巴也腐烂了”,不问原因,就是“懒得去操这个装逼的世界”。诗中讲的是这种人,是不是社会的渣滓?如此,还好意思在那里评头论足呢?何况头颅腐烂了,是否包括五官头发等腐烂了?是否有重复之说?如果一个人连心脏都开始腐烂,他还能活着么?这样没有医学常识的人,怎么可以写这样的诗?你写的那个“*”还能“操”什么呢?我认为这是十分滑稽无耻的事情!而且此人还拒绝治疗,拒绝接受教育。但是,这些教育都是“语重心长”的教育,那这个人是不是无药可医了?所以要求别人“把他干掉算了”,而且是在“阳春三月”的大好季节里,这个人还算是人么?我以为他笔下的人就不是人。为什么?因为这样的人早已死了,又怎么会躺在那里或站在那里或坐在那里“晒太阳”“晒得”他“发懒”“晒得”他“发困”呢?这样腐烂入骨髓的人还能动弹么?这样的“机会”算是“最佳”之“时机”么?如此之诗,怎么不是在那里胡扯呢?根本不符合逻辑!有人竟对这种烂诗如此评价,说这是“对这个虚伪世界的轻蔑,在自露丑陋的对视中表现是如此决绝。而憎恶虚假,痛恨虚假,正是低诗歌审丑写作的动力。为要坚持真实,宁愿成为‘畜生’或腐烂到底也在所不惜!”我不知道这位点评者在“胡诌”什么!?第一,这是在“坚持真实”么?就人体的健康来讲,这是根本不真实的,是虚伪弄出来的,要真是这样病入膏肓的人,还能出来“晒太阳”?不死也得住进ICU了!更不可能去“操”什么了!如此“胡诌”的东西也“赞赏”之?!我不知道他的真实来自于哪里?大概这个人是机器人吧?第二,徐乡愁先生写的诗中的人是属于宁愿成为“畜生”的人么?而且是为了坚持“真实”而成为“畜生”的?我看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是坏事干尽了得了什么性病之类的人吧?否则,怎么会有如此腐烂法的人呢?要么是得了麻疯病之类的!而为人者,有哪一个人是属于“腐烂”到底也“在所不惜”的人?不行,你来试试?我想,你的手指头上要是有个地方开始腐烂,你都要去治,更何况如此“腐烂”之人呢?不要在此评论声誓旦旦,可是一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对别人气壮如牛,对自己往往是胆小如鼠的。这样的人,是不是伪君子?是不是道貌岸然的人?是不是两面人?第三,这是在“轻蔑”这个“虚伪”的“世界”么?徐乡愁不是讲“面对一个伟大的时代也无动于衷”么?难道这是讲的“假话”?那么,就是徐乡愁先生是“虚伪”的了?!我认为,这个点评者,不知在乱讲什么?!还说徐乡愁先生是“在自露丑陋”,我不知徐乡愁先生在“自露”什么?一个人死了,就要腐烂,一个人病了,或许这个人在某些部位开始腐烂,这很正常,也是常识,有何“自露丑陋”?所谓“憎恶虚假、痛恨虚假”的人,怎么自己反而在那里弄出虚假的东西来?第四,什么“决绝”?是请求别人干脆把他干掉算了?这样子很“勇敢”很“决绝”么?腐烂到这个样子都不敢自己“了断”,还很“决绝”?我认为却是十足的胆小鬼!如中国人讲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的评论这样的诗,真的不知“腐烂”到什么程度了!如果真的很“决绝”,如此生不如死地活着,就干脆拿根绳子自己吊死算了?或者用刀往自己胸口刺上一刀就完了,还在那里叫嚷什么?大凡说要自己跳死的人,大都跑到岸边坐在那里,用脚弄出水花而不跳入水中却在那里哭嚷的人,目的就是要别人来拉他(她)来劝他(她)的人,这类人才是假腥腥装作要死的人。这在过去民间是比较多存在的一种现象。自己“腐烂”到这个程度了,竟还会在那里“晒太阳晒得发懒发困”,还由于懒而不去“操”这个“操”那个东西的人,他能有勇气与世“决绝”么?有人到是如此评论:“在这样一个‘装逼’的世界里,我们的肉体也许还可以继续像猪狗一样或者连猪狗也不如地活着(徐乡愁先生另有一名篇《猪比我们幸福》),但我们在精神上实际正在死亡。”我到认为,这位评论者只讲对了一半,就是那些人也是像“猪狗”一样地活着的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假如你本身都承认自己是“猪狗”一样,还有什么“精神”可言?但我认为徐乡愁先生不会认可这样的人,也不会真正认为自己就是把“人”当作“猪狗”来写的。假如反之,那徐乡愁先生自己还是“人”么?如果说“精神上实际正在死亡”,那他还说懒得“操这个装逼的世界”干什么?他还怎么会知道别人是“语重心长”地去“教育”他?那他怎么自己还不“了断”自己?还要让别人去“了断”这么一位“腐烂”之人?这大概是徐乡愁先生的另一种“猪比我们幸福”吧?!而在这个标题中,“猪”与“人”是有着本质和精神上之不同的,请不要混淆不清。而“猪”比“我们”,不是“我们”是“猪狗”和“猪狗”不如!
      


     (四)、徐乡愁先生“特殊”的《屎的奉献》。

       除了“猪比我们幸福”以外,徐乡愁先生最“经典”的恐怕就是那《屎的奉献》了。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写了什么“稀里糊涂”和“颠三倒四”的诗?但是,倒是有那么些人却在那里附和。他的诗是这样写的:“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到底是多少?有诗句为证:“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到底有何贡献?徐乡愁先生断言:“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这好象其它人都不屙屎和尿似的?其它人在徐乡愁先生的眼中是否没有这个功能?而唯独徐乡愁先生一个人有此功能?真是笑话?!如此之诗还能算诗么?难怪别人批评说:“诗中‘偏多市井气,废话十足’”。当然也有“赞颂”的:“诗中前面的自然之笔,文字晓畅”,是“属于白描浮世如绘画风格”。这又有什么呢?一般会写点诗和文章的人,都能达到这种通顺平白的程度,恐怕有些小学生也能如此写的,什么屎啊尿啊,他们可能最熟识。因为,有些人尿了裤子,父母就要打他们,斥责他们,他们记忆最新最深刻。但我认为,这“屎”怎么就是等于是“米”的“尸体”了呢?如此说来,那米是稻谷的尸体了。谷是不是稻的尸体中的一分子呢?但谷种下又会复活的!要是准确讲,那米饭才是米的尸体。当米饭变成了屎时,就不是其米的尸体了。另外,假如这个人今天吃的不是米呢?尿也一样,假如他喝的是奶呢?当然奶也是水做的,但不等同于水!我们也没有见过“水的尸体”的比喻或借喻隐喻明喻什么的!这大慨就是徐乡愁先生写的“特殊”性吧?而“屁”也一样,不一定就是有屎有尿时就有屁,因为尿与屁根本是两个路径,怎么会产生气体呢?没有见尿时有气体冲出来的?如此写作,是否是根本不懂在那里乱写?又怎么经得起推敲呢?再说,不是所有的人每年都“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的?这大人小孩也是不一样的,男的女的恐怕也不一样,如此写作,岂不是滑稽?而“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这是农谚中的说法,不是徐乡愁自己的东西。就此,还有人说他的诗“不仅是对体制化诗歌美学的挑战,也是对正人君子的道德感和意义系统的挑战。他将中国传统的意义系统全盘摧毁,没有长虹落日般的孤绝,也没有大漠云烟般的美丽,所表达的不再是传统的意义和道德的意义。”我看了后真的是有点头皮发麻!可能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他这样写有什么冲破和突破传统的?他引用的还不是传统的“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他说奉献的是“屎”,难道还是什么“洋屎”么?这对什么体制化诗歌美学的挑战?我认为它本身就不美,还挑哪个门子的战?难道是“丑”的对“美”的挑战?怎么挑?丑小鸭真的能变成白天鹅么?那是永远都变不成的,别听那些人在那里胡诌。何为体制化以外的诗歌?如果分不清楚,那么,你这种诗又怎么站得住脚呢?所谓体制化与非体制化或者体制化以外的诗,都是那些人人为弄出来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呢?唐诗宋词有什么体制化和非体制化的东西?“五四”时期的新诗发展到如今又有什么体制化的东西?我们不能把古人的写诗等的格式化等同于体制化!写诗就写诗,不要什么都牵涉进来,那种牵强附会的东西,都是那些不为文人者之所为的,是他们别有用心弄出来的!在这里,他们还说对什么“正人君子的道德感和意义系统”进行“挑战”,越说越离奇越无聊!有些人上网,根本是一个无赖相!难道做一个“正人君子”讲“道德”是没有意义的么?难道要对此进行“挑战”还是对的么?是值得为此歌功颂德么?我看有些人是不是好坏不分昏了头脑?!在这个网络时代,怎么连人最起码的廉耻都不讲了?还要归罪于别人,归罪于那些“正人君子”,归罪于传统的道德?你不当正人君子,还要当恶霸刁奸之人?!那个以“屎尿”为荣的人,有人竟将这类破诗与“长虹落日圆”和“大漠孤烟直”相提而论,岂非中国文化之怪事?这两者根本是格格不入的东西,也扯到一起,还问了个什么没有此“孤绝”,没有彼“美丽”等,认为这些都是“传统的意义和道德”,那他们的那些“屎”呢?是否言下之意是“新潮”的,是“时尚”的?就此,那么就可以不讲“道德”,不讲“传统”了么?一个人要是没有了道德的底线,那这个人还能是一个“正人君子”么?我们一些人非但不为“正人君子”,反而是反对“正人君子”,那他们又是何许人呢?我想,那些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传统什么叫时尚!这“长虹落日圆”和“大漠孤烟直”怎么就是“传统”的呢?放在今天,我认为一样是时尚的,一样是比时尚更有魅力的自然状态。不要认为古人的诗句,那就是传统的,不时尚的。其实,在当时古人讲时,也是最时尚的最具魅力和经典的。而经典就是到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时,都不会落后,都可以超越那些今人认为之时尚的!这些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因为它们都不是“僵硬死板”的,更不是在“单向度”之“死胡同里”生存和遗留下来的东西,而是可以超越时空而自由走向未来的为人们所崇尚的东西和艺术之精神等。我劝一些人,还是要好好去吃透了什么是传统后,再去看一看那些时尚,就会觉得什么叫浅薄!才会懂得做人确实要做一个“正人君子”,不要在那里拿着鸡毛当令箭,东拼西凑搞什么快餐式的又不讲质量的食品给那些没有免疫力的人吃!到时候,别人责问你时,你又不负责任地讲:“谁叫你自己要吃,谁也没有强迫你吃!”反正别人肚子痛,别人患痢疾在那里化钱就医,又关你什么事呢?这倒也无可厚非,谁叫你不看清这是《屎的奉献》呢?他已明确告诉你:“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你为什么不跟别人学习呢?跟他学习,就只能是“屎”的奉献!你会要么?你会接受么?这是你人生的理想和追求么?怪都怪你自己,不懂得“人以群分”和“物以类聚”!但是,徐乡愁先生说的就是偏面。他在说别人的时候,其实就每个人的功能来讲,都一样会产生屎啊尿啊的,不只是你徐乡愁先生有这个功能有此奉献。但你为何除了这种本能之外,就没有更好地“奉献”了呢?我认为,这才是要值得我们很好思考的问题?!那么,就诗中的意思来看,除非这个人就是没有用的人,仅仅是一台造粪的机器,那还谈什么奉献?因为其得到的多,奉献的少,只知道汲取,而贡献出来的又是本能的东西,根本不如动物。因为动物吃的还是自然的东西,不会浪费一些能源,也不会挑食。要这类人去长期吃草,他们能受得了么?牛吃下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如此,这类人真的不如牛也!就此类诗,以及所涉及到的内容来看,还谈什么“勇于揭开麒麟皮下的马脚”?这类话语又怎么能与“斗士”“拍案”而起相联系呢?还能算得上是“先锋诗歌”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直面斥控堂皇表象下的阴谋与罪恶”么?这样不切实际的吹捧,可见这类人自己的审美水平是如何的低下无耻!

     (五)、徐乡愁先生“创出”的《我的垃圾人生》。

      徐乡愁先生还写过《我的垃圾人生》。他的目的是要当一名诗人。我想也不是这样当的!靠如此写法,能为一名真正的诗人么?我以为在中国历史上是不大可能的。但是,他是“创新”有度也,主要体现在他写的《铁杵终于磨成了针》上!反正是那个“垃圾人生”了,“创新”最要紧!因为他在写《铁杵终于磨成了针》时,那是非常传统的一个故事,也是老掉牙的东西。不过,好就好在,他终于明白,这么粗的铁杵是磨成针的,不是削成针的!但是,他自己在诗中说是“稀里糊涂地成为诗人”,又是另当别论了。在那么平常乏味的诗中,无论如何也只能是“稀里糊涂”的诗人才会写的诗句。但是,他是知道“磨的”,而这个磨好像有点乱“磨”?那个人可能是力气特别大,耐力特别好,竟说“第一个十年就这样被磨掉了,唐朝也跟着远去了十年”,紧接着又说:“当第二个十年也快要被磨完的时候,也就是到了公元2002年”了,最后结论就是“铁杵终于磨成了针,下面我也可以当诗人了。”我不知道李白要是醒过来,不知有何感想?他会不会讲,这是何等星球来的“鸟诗人”?都到了电子时代了,还这么笨地在那里磨针?他只磨了十年,今人却要磨20年?难怪没有好诗?!不过,徐乡愁先生是怎么当诗人的?我们来看一看他的告白:“我也可以把窗户打开/让月光很有诗意地照在我的床前/我吃罢晚饭/周围的人们都看电影去了/我便赶紧揩了揩眼屎/等脖子仰酸了我才看见/啊/月亮果然像月亮那样明亮。”这种满眼都是眼屎的人还能当诗人么?因为他看了半天才看清“月亮果然像月亮”,岂不是废话?在逻辑上也是错误的!而矛盾之处,就是:打开窗户就看见月光很有诗意地照在他的床前,这会儿,是不是吃饱了饭撑的?那为什么又看不见那月亮了呢?这样经不起推敲的诗也算是诗?这能把铁杵磨成针的人,连针都看得很清楚,何为看不见这一轮圆月呢?是不是功夫太深了?大慨这就是“创出”的《我的垃圾人生》吧?!在此,这位诗人真的“稀里糊涂”有余,而要真正成为诗人时其功力就十分不足了!但是,也有人吹捧。有位点评家说:“这首诗巧就巧在让故事自身自我解构,让一个古老的故事在复制中膨胀,在膨胀中破裂。自身的逆转非常自然,反讽效果很好。”我真的被他的点评弄得莫名其妙了!还反讽呐?这首诗本身就格调不高,就是对古老的故事进行重复,根本不如原来的故事生动,还解构呐,是将其解构得面目全非或者是支离破碎?平白的话语,没有一点儿新意,东扯西扯的意思,根本没有艺术性!我不知“巧”在哪里?现在的人点评,好象自己根本不懂,就在那里弄些词句吹捧,不出洋相才怪呐!不仅没有讲出“巧”的依据,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更没有从艺术性的角度去剖析去议论去阐述意义等,或者鞭挞什么。我想,真正的“反讽”就是印证了徐乡愁先生写这首诗时,要当一名“稀里糊涂”的“诗人”。我不清楚这“古老的故事”是怎么在“复制中膨胀”,又在“膨胀中破裂”的?要是没有根据就下此结论,岂非信口开河?我想徐乡愁先生怎么不如此“膨胀”一下:即这个“膨胀”是不是将一千年或更多的时间,经徐乡愁先生式的“垃圾派”诗“膨胀”为“十年”了?这根铁杵也算世界之最的了,竟磨了一千多年。不过,这也够徐乡愁先生“愁”的了,到哪里去找这么大的磨石呢?而那位老太婆又是怎么复活了的?还能陪徐乡愁先生再磨几百年么?这种“反讽”,我看就是无稽之谈!当然,徐乡愁先生可能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如此乱“膨胀”的。他诗中的意思好象是听听那个老太婆重新演绎一遍“铁棒磨成针”的故事,然后,撇开李白,自己单干。这是他“反复考虑”后才“自己动手”的。他把自己“家里的钉丁碎铁片锈铁丝,拿到铁匠铺去”,“叫师傅给他专门打一个铁杵,又叫石匠给他凿一块石砧”,就这样“日日夜夜地干”出来了,而且是“废寝忘食汗流浃背”地干,一共干了20年,才把此杵磨成针,才可以当“诗人”。我认为这不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么?因为,这根铁杵是专门打成的,为何不打细一些,或者就接近针呢?为何不用锈铁丝淬火成钢,然后去磨呢?或者是先磨成针后再去淬火呢?如此笨的办法,你不磨二十年才怪呢?这样磨出来的诗人怎么能为诗人呢?因为磨针是最简单的劳动,也是徒弟们干的事,不是师傅们做的事吧!不多读些书,多积累一些知识,老是简单地重复着磨杵的动作,面对的就是那块老磨石和那根铁杵,你又能写出什么好诗来呢?还能当得了好诗人?当然,能当这样的自封的“稀里糊涂”的诗人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那些吹捧他的人,可能还认为他是谦虚低调,是绵里藏针,是真人不露相。因此,就大吹大擂为其脸上涂脂抹粉,无奈涂得太厚了,一出汗就一层一层地剥落下来,那脸也就成了大花脸了,晚上看上去就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在旷野碰到时,那真的会把人吓死的!中国的诗歌,或许,就是被那些垃圾诗派及下半身写作等冲刷得象某某人的大花脸一样了!

      (六)、徐乡愁先生“经典”的《我不得好死》。

      大慨是为“经典”吧,于是,徐乡愁先生就写出《我不得好死》的诗来。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自己咒自己呢,还是在咒别人?全诗内容如下:“我永远都不得好死/出门被车子撞死/游泳遭遇海啸/第一次坐飞机就流行空难/中了五百万心梗/抢银行被当场抓获。 我策动诗歌起义/差点满门抄斩/我跟警察枪战/终于暴死在街头/我的瞳孔渐渐的大起来了/世界渐渐的小下去了/没有人来给我收尸。 你们千万不要把我埋了/最好把我的尸体吊起来/像死猪一样地吊在/城门的上空示众。 过路的群众快来看/背背篓篓的提篮子的不要挤/中小学生都来看/法制教育从娃娃抓起/朝廷的钦犯们也来看/看完了也不要收尸/我还没有死够。”此类诗,写得那样声誓旦旦,好像这个人是可以千刀万剐的人,是一出门就该死的人,也是无恶不作的人,连抢银行都敢,此人还能“好死”么?干这等坏事,还想“活着”?我看徐乡愁先生的诗写得真是滑稽透顶!你策动“诗歌”“起义”,好像已经“起义”过很久了,也未见那一个“暴死街头”?如果不是“策动诗歌起义”,那么,此人真与“警察枪战”而 “暴死街头”又有何足惜的?不过,就现在的社会来讲,你要是“暴尸街头”,早有人将你的尸体拉走了,还能让你暴尸街头发臭?你想吊到城门口也不可能了,因为,大多数城市好像都没有城门口了!只有吊在什么车上示众是可以的,也是切合实际的!这“死”了已成“尸”了,还说没有“死够”,你还能活过来再死一次或再活过来几次再去死几次?这些是不是异想天开?就这么一首破诗,有的人还将其捧到天上去了!说其“以全新的角度、最叛逆的思维、最彻底的正解、和最本质的抵达、最深刻的关注,让这个时代措手不及。”我不知道用这数个最的人,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评论,在中国的诗歌史上,还有哪一个人可以超过徐乡愁先生这首诗的?不讲远的,就讲近代的。比如藏克家的那首经典诗:《有的人》,徐乡愁的诗可以与此相比美么?我想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还有郭沫若的“凤凰涅槃”。再说,徐乡愁的诗能算得上“叛逆”么?他是在那里乱发泄,竟说“把我的尸体吊起来,像死猪一样地吊在,城门的上空示众”,那还是人讲的话么?我们讲的文明社会,难道在他眼中竟是这样的?如果诗人写的是这样的人,那么又有什么可以叛逆的呢?我们本身就是要对犯罪分子进行惩治的么!这法制教育当然要从娃娃抓起!幸好徐乡愁先生在这一点上是比较明智的,但却不是以什么“全新的角度”写的诗!这些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也是公民的一般常识。那些以自己身体作贱的人和以此类题材写诗的人,本身好象就是素质不高的人,这种诗根本不能为什么多元诗中的诗。这样的诗不是“垃圾化”的诗又是什么呢?还有不少人有不少的歪论,他们怎么不用到自己的头上?他们起劲地吹捧,如此“经典”,可能使徐乡愁先生飘到九霄云外了,那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那可能是《我不得好死》的翻版吧?那些咒诅别人或自己说《我不得好死》的人,我们好好看看吧,有哪个人是已经“不得好死”的?而如此咒诅又有多少力量呢?我们应当还记得那首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这样的诗人才是仁人志士,这样的诗才是本真的,才是对时代的彻底瓦解,才是人性之本质的抵达,才是那个时代所措手不及的!

      总之,要写的东西还很多,也没有时间了,只好顺手打住。可能这样写,会得罪不少人。但是,我以为我是出于闲话,讲了一些真话实话,不讲什么匹夫有责,也就是想不要让诗坛变成了一边倒的哑巴,只见那一拨人在那里鼓噪,弄得到处都是屎呀尿呀的臭哄哄的,也没有人去打扫清理,真的可悲!那些讲正义讲本真的人又到哪里去了?那些拿了政府薪水的专职人士又在哪里“谋算”着?我想,我讲的话都在上面,也不与别人再争论什么,“美”与“丑”,“善”与“恶”,“正义”与“邪道”,只要大家一比较就清楚了。对那些批评不成就进行人身攻击的人,这就是最好也是最大的讽刺!因为,不仅仅诗就是匕首,好的评论应当胜过匕首。不过,这是闲话,就不必当真。我还是要再次申明,这些评论就是我一家之言,仅作参考,仅作抛砖,不敢引玉。我的本意不想对别人人身进行伤害,而是使那些人的某种不“健康”的思想受到震动或者有所改变,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因时间伧促,肯定有不少疏漏之处,更有不少不当之处,如有不恭之处,更望大家和大家们见谅。



速写于2009年3月15日上午9时20分至中午1时20分,下午2时至5时;
3月29日上午9时50分至中午1时20分,下午2时至傍晚6时50时
4月5日上午9时35分至11时20分,下午4时至5时20分;
4月6日上午9时零8分至中午12时15分,中午12时40分至下午6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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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25: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8篇.《再把尖叫放大——打耳光的高手徐乡愁》



                                                                      作者:虚云子(广东)



       我准备乱弹。你不得不注意一个孩子,一个跑在最前面,动作灵敏得象个猴精的孩子,他揉着屎团,在剧烈的游戏和战斗里,他能准确地把它们打到玻璃上或是悄悄装到县长的皮包里。如果再掺点泥巴,他又可以塑成一只夸张的手掌,用它来煽你的耳光。这世界上有什么“正经”事儿呢?如果你问他,他一定是装瘸子和斗鸡眼,对你嘻嘻一笑,他不成熟,他是个孩子,你们盖房子他上去揭瓦,你们讲演他放屁。他就是那个叫徐乡愁的男孩,家住傲来国贯道省乌有乡虚假村,村左有屎山,村右是尿河,村长叫朱本我,书记叫吴明仁,村会计是高自己,民兵连长是个白俄叫曹祢玛,村里小学校长叫胡图学,锯木厂厂长植向发。徐乡愁在这样的环境成长着。

       在诗歌已经变成手淫的呻吟和费劲的哮喘的时候,一些诗人回到了童年,找到了那本初的破坏力,他们把粪便拉在路边,甩着清鼻涕。垃圾堆成为他们快乐的大千世界。

       在这样的时代,我们能救什么呢?我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悲剧的肥料呢(或者是废料),一切都在平面化,大地上是捆缚的人,不能降解的欲望包装包围着人,那么人本身就被降解了,我们能听见化学作用发生的时候那滋滋的声音。怎样劝说那哭泣的孩子,一个四岁的孩子,一直在哭,你哄没用,你吓没用,怎么办呢?就是破坏,把沙堆弄乱,把废纸撕得更烂,你也哭,声更大,这是最有效的方式!这就是垃圾派的方式。

       一个杂货店的小老板,拼命要当书法家,都快想疯了,都快想得离婚了,找更大的书法家聊,线条啊,美学啊,更大的书法家心里清楚他有点问题,可不能告诉他,你先要把杂货卖好,老婆留住,心平气和地去当书法家,才真的能当一个书法大家,否则就是狗屎书法家,可更大的书法家知道杂货店老板离书法家还远着哪,所以就鼓励他:“对,对,你说的对极了,书法就是线条,就是要美,啊就美,你有大才华,妈的他们没发现,我原来也没发现,现在发现了,我支持你,干!猛线条,猛美学!你要刻苦,灌注全力,不吃不喝,连续打硬仗,没有攻不破的堡垒!” 您猜怎么了?他突然反思自己了,他开始想他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了!哈哈

       垃圾,垃圾,我们一块去吧,我们一块去吧,我们就这样写诗歌,这样说话,于是就是喜剧,哈哈,我们是朋友,我们和你们是朋友,你也说不清楚我是不是在赞美还是在反讽,因为你没有理想,我就打你耳光,我打你的耳光是因为你脸上叮了个蚊子。

       破坏的力量就是这么神奇!拆解不是硬砸,眼力和劲道要好,背后是功夫,如果你硬说是线条,我只能说您看得真准!乡愁在旁边听见了,更愁了,不过他只是表现为笑出个鼻涕泡。

       看乡愁的诗歌不愁,因为愁得多的人回被逗得哈哈大笑。这有多可贵,想让人愁还不容易?让愁的人笑可不容易啊,可没愁过的人也得不到高质量的笑。不仅是我喜欢乡愁的诗歌,我老婆比我还喜欢,她可是这世界上最不喜欢诗歌的人了,见了诗歌就脑袋大,就累,就不想吃饭,就恶心,可是见了乡愁的诗歌她喜欢得要命。所以我迟早要找徐乡愁算帐!

                                                                       2004. 4.

http://hi.baidu.com/dtgdqepcbgbiuzq/item/8fad755e7907de9508be1739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25: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9篇.《一首好诗是这样牺牲的——读徐乡愁“在院墙的里面”》


                                                                     作者:白鸦



       如果不谈垃圾派,不大量阅读乡愁兄的诗歌作品,我们可能非常欣赏这首有冲击力度的诗,它有新的审视视角,诗意的口语,呈现作者的才气,带来阅读的互动。
       但是,这种新的视角,以及它和口语所带来的力度,最终在“缺乏包容性的垃圾派整体创作框架”内将自己束缚。甚至可以说,垃圾派缺乏包容性的整体创作框架,使得这首优秀的作品会因为得到好评而受牵连。这是一首好诗,但它牺牲了。
       那究竟什么是“垃圾派缺乏包容性的整体创作框架”?
       垃圾派创作题材可否再突破,且不谈。我在与UFO讨论时说:“或者,你(或垃圾派)在替未来消解今天的诗歌文本?你(或垃圾派)认为人反正都是要死的所以就不用活了?或者如乡愁兄的部分作品,因看穿了“屎尿肠子”,所以人的价值就到此为止?”
       现在,把乡愁兄的这首诗放在垃圾派缺乏包容性的整体创作框架内看,原本优秀的作品却成了对“人与世界”的“不负责任的简化”。
       我们常说到消解,作为工具,消解惯性思维对存在价值的认识,消解表象的意义,目的是逼迫出新的意义,更广阔的意义,建议更大的信心。如果垃圾派单向度地、不负责任地简化历史、简化文化的意义,垃圾派就不会有基于哲学、社会学、伦理学的经典归纳,社会就不需要垃圾派,因为垃圾派反一切社会生活但不反自己,只破坏不建立,只砍伐不种植,只精心打造农具而不种麦子因此看不见收获。
       由此想到“崇高”与“崇低”。垃圾派只破不立,但又有“崇低”与“崇高”之用心良苦地循环,应该是依然期望崇高的崇低者,并期望在某个循环中融为一体。
       而其实,“崇高”也有“不负责任简化”的时候,我在《致世界宗教议会》那首诗里写到:“神的奴婢 或者/夹着皮包里被简化的母亲/住在整齐的山顶 用雕刻出意义的木柴/取火 把天堂里开会的铃铛摇响”。我想,垃圾派有必要听听UFO 的讨论:“现在消解的是现实中的黑暗(包括人性中的),他们是不真实的,因为有总总迷雾遮掩着他们,我们希望他们能够抵达自我的真实,从而对世界进行重新发现和认识!”。
       徐乡愁的《在院墙的里面》是一首好诗,而在“垃圾派缺乏包容性的整体创作框架”内,一首好诗就这样牺牲了。


附录《在院墙的里面》

       作者:徐乡愁

院墙的里面是单位
单位的里面是房子
房子的里面是房间
房间的里面是人
每一个人都穿着衣服
衣服的里面是肚皮
肚皮的里面是肠子
肠子的里面是屎


                                           2006-2-21

([白鸦手记]第19期:一首好诗是这样牺牲的——读徐乡愁《在院墙的里面》)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0篇.《淘气的诗人——徐乡愁及“徐乡愁军团”》(上)



                                                               
作者: 云经立


                                                                                                     1

       不小心翻开《歌德谈话录》,看到歌德说“诗是人的共同财富”,觉得得好极了;歌德还说,诗正由成千上万的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被创造出来;还说,一个人千万不要以为只有他是诗人,“我也不得以为,只有我是诗人”!每个人都应该明白,“写诗的天赋并非什么稀罕物儿,没谁因为写了一首好诗,就有特别的理由感到自负”。从这些话可以看出,歌德把诗歌看得很平淡,他把自己的诗歌才能也看得非常平常,他对诗歌创作有着非常明晰的认识。
       伟大的歌德尚且如此谦逊,清醒;而现在有一些诗人,在那儿自我标榜,待你打开他的诗一看,非常的平庸。我不明白一些人在那儿大吹大擂自己,起得了什么作用,真是让人感到滑稽可笑。真正有实力的诗人,他是从来不吹嘘的。他只是一心在那儿探求诗歌艺术,并寻找突破。
       我坚信我们这个时代一定存在着这样的诗人,我一直就在寻找着这样的诗人,寻找那种有突破,让人一看就大吃一惊的作品。我相信这一天迟早会要到来。同时,我也在寻找着自己的突破口。
       那天在一个诗歌论坛上看到有个人搜集了一些垃圾派诗人的作品并进行赏析。在我眼里,诗歌是没有派别的,我不喜欢把诗歌分成这个派那个派的,什么这个派好,那个派不好!在我看来,只要是有突破性的,超出常规的,它就是好作品,我不管它属于哪一类。当我打开一看,里面有徐乡愁的作品。对徐乡愁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只是没有去读过他的作品。既然今天有人搜集了他的作品,那就好好看看,一边看,一边发现,诗正是这么去写,正是要这样写。
       就这样,我与徐乡愁不期而遇。

                                                                   2

       当我看到他的《在院墙的里面》,我再也控制不住笑出声来。我觉得徐乡愁太淘气了。他真是一个淘气的诗人!他出现在我们眼前,完全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一个童言无忌的顽童。同时,又觉得他像是一个神经质的人,说一些别人不敢说的话,说出的话让你咋舌;又如同一个“白痴”,在那儿呓语,说一些非常简单,大家都明白事情;更像一个“傻子”,在那儿“傻言傻语”。空谷瘸驹说“企图以自我亵渎的极端方式来反讽这个世界的伟大和崇高,徐乡愁便是其中最‘恶心'的诗人”。徐乡愁这样做,就是把自己“降低,降低,再降低”!他说,就是要“自己糟蹋自己,自己作践自己,自己毁灭自己”,这正是他的夫子自道。
       有的诗人写出好的作品,是不经意的,是偶然的,是“妙手偶得之”。但有的诗人写出好作品是有意识的,他澄清了自己理论体系,梳理出自己探索的路子,就顺着那条路走。像徐乡愁就属于这一类。因为,这样,他的创作就有方向,有目标。他知道怎样才能成就一首好诗出来,他知道怎样才能引起读者惊讶,怎样才能打动人,深入人心。
       还是来看看他的《在院墙的里面》这首诗。

    《在院墙的里面》

          徐乡愁

  院墙的里面是单位
  单位的里面是房子
  房子的里面是房间
  房间的里面是人

  每一个人都穿着衣服
  衣服的里面是肚皮
  肚皮的里面是肠子
  肠子的里面是屎

       这首诗简直就像是剥竹笋,一层一层剥开,最后现出最实质的东西;同时,它又像透视镜,通过把光距不断地拉近,让你看到最本质的东西。
      这首诗分二步展开:
      第一步:院墙——单位——房子——房间——人;
      第二步:人——衣服——肚皮——肠子——屎:
      你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事实,他说的全是实话。徐乡愁就是这样一个连粪便都要去惹一惹,沾一沾的淘气孩子。小孩子什么都敢玩耍,连粪便都敢沾上一沾。我记得小的时候,父亲的打火机不慎落入茅厕,我和二哥知道后决定把它捞起来,就这样,我与二哥双双把手伸进茅厕,在里面折腾了半天,终于把打火机给找着了。完事后用香皂把手洗净,再放到鼻子底下一闻,那股臭味还是没有消散。
       涂国文说“粪便再臭,毕竟可作肥料;垃圾再烂,也许可以回收。更何况,牛粪之上,常常可以开出绚丽的鲜花”!徐乡愁的诗,就是在粪便上开出的一朵鲜艳的花。
       再看徐乡愁另处一首《在荒郊野岭》:

     《在荒郊野岭》

          徐乡愁

  如果你到了荒郊野岭
  前不挨村后不着店
  怕强盗打劫
  怕鬼狐缠身

  这时候
  你突然在路边发现
  一泡热气腾腾的鲜屎
  一种安全感便油然而生

  有屎就有肛门
  有肛门就有人烟
  转过山梁就是

       这首充满了生活的底色,非常底层,底层得到了极限。它完全来自乡野。人人差不多都会这样的经验或者体验。
       是的,一个人到了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担心盗贼,又害怕孤魂野鬼出现。这时,当他看到一团新鲜的人的粪便时,他突然发现,这儿原来有人,发现了自己的同类,他就有了安全感。那他为了自己的安全感,一定会去寻找他的同类。最后那句“转过山梁就是”,这似乎代表了那团粪便作为一个向导说出的一句话。这句话,给恐慌者带来希望与安全。
       徐乡愁正是这样,他像一个玩皮的孩子,在那儿淘气,然后出现在生命的最低端,抵达生命的最本质,最结实处。他这样做,几乎就是扮演了对那个询问“借问酒家何处有”,而回答“牧童遥指杏花村”的那个牧童。
       把徐乡愁归为垃圾派,我不同意,尽管他本人有过垃圾派的宣言。不能因为诗中出现“屎”、“尿”、“粪”这些字眼,——尽管这些字眼全是真正的垃圾,我们就说他是垃圾派,或者有着与他相近或相同写作的风格,定为垃圾派。白鸦说,把徐乡愁的“屎尿诗“烧掉四分之三,那余下的四分之一,“才真正是一流的诗”;又说,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不是垃圾派了”!这话等于说垃圾派没有一流的诗歌或诗人。这话其实说得很矛盾,既然认定他是垃圾派,那余下的四分之一,怎么他又不是垃圾派了呢?既然认定他余下的四分之一是一流的诗,那有什么理由否定垃圾派没有一流的诗歌呢?
       我的意思,不管他属于什么派别,只要他是真正探索诗歌艺术,那他就能写出一流的作品。

                                                                  3

       我们再来看徐乡愁另外一个类别的诗,这类诗是接近传统,而且与垃圾无关,而且带有一定的知识性。先看《练习为人民服务》:

  《练习为人民服务》

        徐乡愁

  微人民服务
  违人民服务
  伪人民服务
  未人民服务

  微,违,伪,未
  不是微小的微
  违反的违
  伪装的伪
  未曾的未
  它们都是全心全意地
  为人民服务的为

       读完全诗,你能把它归入垃圾派吗?你能说它是“垃圾诗”吗?这首诗真正施展了一个汉语诗人的语言才华。就是一句大家常常挂在口边的话:为人民服务。诗人没有针对这句话去展开批评,指责;而是通过这句话的第一个字:为,由此拿起手术刀——
      “为”是什么意思呢?“为”有“做”,“替”的意思。那么与此相近的意思的字,诗人把它们——微,违,伪,未,一一叫了过来,让它们去履行自己的使命!
            微,是“小”的意思,这个字把“为”替代,就是为人民服务做得太少;
            违,是“违背”的意思,这个字把“为”替代,就是违背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伪,是“虚伪”,“伪装”之意,这个字把“为”这替代,就是虚伪地为人民服务;
            未,是“没有”的意思,这个字把“为”替代,就是根本没有为人民服务。
       我们在阅读这首诗时,把这几个字面意思一想,再想想想“为人民服务”的这种社会现象就全部坦露在我们眼底下。
       到此,我们不得不佩服诗人的语言才华,并由此施展他对这个社会的解剖能力。
       这样的诗,按常规,也许只有学院派的诗人,或知识分子类型的诗人才可以写出。或者按写作群体来划分,只有“知识分子写作”的笔下,才会出现此作品,而“民间写作”是压根儿出不了这样的作品。
       从这首诗,我们看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那就是徐乡愁对诗歌的探索精神,他并不是单从“屎尿”上面去探索诗歌,去寻找诗歌的表达出路。他是在寻找一种诗歌的突破,超常。他一直在努力这样做,并且做出了成绩,有了硕果。而且不同凡响。
       他的另外一首《滥竽充数》与此诗类似,请看诗:

     《滥竽充数》

         徐乡愁

  古时候有个人叫南郭先生
  他根本不会吹竽
  (现在叫不学无术)
  却在严肃的宫廷里混饭
  后来,事情露了馅
  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笑料
  成为老师教育我们的反面教材
  没想到若干年后
  中国又出了一个南郭先生
  那就是我
  有一回,我们单位举行合唱比赛
  就是很多人同唱一首歌
  当人们怀着饱满的热情
  引吭高歌的时候
  我老是记不住
  那些激动人心的歌词

       这首诗是拿过去的事情来说事,在说事的过程中抛出自己,其实这个自己,并非诗人自己,而是某个主角的自语。这里诗人用的是自嘲,还有反讽。这里充分体现了徐乡愁的垃圾派主张——那就是把自己降低,降低,再降低。在这里,他不惜把自己降低为一个“不学无术”的人。通常这种情况举例,一般都会拿前人,或旁人说事,而不会把自己搭进去。把自己搭进去,那不受人耻笑吗?可是徐乡愁没有这种顾虑,他不怕人耻笑。他早就把这种顾虑抛之脑后,他说,“垃圾派”反对一切现有的文明与秩序,而且这些都是束缚人并压抑人的。换句话说,他要挣脱一种束缚,一种压抑,他要“反传统,反文化,反艺术,反权威,反体制,甚至要反社会,反人类,反语言,反技巧,反诗歌”以达到“向下的精神拒绝高雅”!同时,“我们还要自己糟蹋自己,自己作弄自己,自己毁灭自己。”这就是徐乡愁在探索诗歌中所要做的,而且他把这些在他的诗中充分地体现了出来,而且发挥得很好。


       上面两首诗,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垃圾语言,而且这类诗,一方面渗透进了知识分子写作,另一方面又带有反讽和自嘲,很正统的文学样式。
       到此,你能把徐乡愁的写作定位为垃圾派吗?尽管他自己倡导的是垃圾派写作。其实他的写作不是垃圾派写作,他的写作是先锋或前卫的写作,是极具个性化,棱角分明,是独行侠的写作。

                                                                      4


        再看两首充分体现了徐乡愁诗观中的“自己作糟蹋自己,自己作弄自己,自己毁灭自己”的诗歌,先看《我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

        徐乡愁

  我永远都不得好死
  出门被车子撞飞
  游泳遭遇海啸
  第一次坐飞机就流行空难
  中了五百万心梗
  抢银行被当场抓获

  我策动诗歌起义
  差点满门抄斩
  我跟警察巷战
  终于暴死在街头
  我的瞳孔渐渐的大起来了
  世界渐渐的小下去了
  没有人来给我收尸

  你们千万不要把我给埋了
  最好把我的尸体吊起来
  像死猪一样地吊在
  城门的上空示众

  过路的群众快来看
  背背篓的提篮子的不要挤
  中小学生都来看
  法制教育从娃娃抓起
  朝廷的钦犯们也来看
  看完了也不要收尸
  我还没有死够

       会诅咒自己不得好死?除非是他的仇人!谁希望自己坐飞机就遇空难?哪个盗贼希望去抢银行就被抓住?谁敢与警察巷战?谁敢死后希望自己的尸体吊起起来?而且还是像吊“死猪”一样吊起来?并且还喊过路的群众快来看,中小学生都来看!告诉大家法制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看完了还不要收尸,他说他还没有死够!
       这一切都是反常理,反秩序,反逻辑的。正是这一切的“反”,让这首诗呈现出了不一般的面目,达到了正话反说的效果。诗人的思路不是按部就班,而是独辟蹊径,达到他理想的高度。再看一看一首彻底的“垃圾诗”:

  《我的垃圾人生》

              徐乡愁

  我的理想就是考不上大学
  即使考上了也拿不到毕业证
  即使拿到了也找不到好工作
  即使找到了也会得罪领导
  我的理想就是被单位开除

  我的理想就是到街上去流浪
  且不洗脸不刷牙不理发
  精神猥琐目光呆滞
  招干的来了不去应聘
  招兵的来了不去应征
  我一无所有家徒四壁
  过了而立还讨不上老婆
  我的理想就是不给祖国繁衍后代

  我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腿整瘸
  一颠一拐地走过时代广场
  我的理想就是天生一副对眼
  看问题总向鼻梁的中央集中
  我的理想就是能患上羊癫疯
  你们把我送去救护
  我却向你们口吐泡沫

       这一首与上面一首风格相近,手法也相似。同样是一种反常理,反常规,反秩序,反传统。什么考不上大学,什么拿不到毕业证,什么找不到好的工作,什么得甲罪领导,什么被单位开除,什么上街流浪,什么不理发,不洗脸,不刷牙,什么讨不上老婆……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生活中存在的现象。没有谁会愿意这样。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量想,其实就是要把诗人说的这一切的反话变成正话;但是,反过来说,我们的生活并不是尽如人意的,总会有许多失落和打击,当一切不能变为现实,一切都变得不可能时,那就是,患上了羊癫疯,被人送去救护,“我却向你们口吐泡沫”。这就是极为残酷的现实。与其说这是诗人的垃圾人生,不如说是诗人的悲观人生,或者不如说是一种现实人生。诗人把这些拿出来,是为了让人们敢于去面对这一切,不要害怕。为了达到这一点,诗人可谓是煞费苦心。当我们面对挫折与困难,也许会“口吐泡沫”,但这是每一个人都回避不了的事实。我们要有勇气面对这一切。
       把徐乡愁的诗读到这里,我们还觉得他是垃圾派吗?还觉得他在反传统,反秩序吗?而与此恰恰相反,诗人所做的这一切,是在以另外的方式在健康人们的心里,提高人们的免疫力。这不是在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在维护传统,维持秩序吗?
       徐乡愁自己说,“从‘朦胧诗'到‘第三代'到‘民间写作'到‘下半身'再到垃圾派,中国诗歌是一个不断向下的过程,如果说‘朦胧诗'开了一代诗风,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那么‘垃圾派'却将向下之路走到了最底线,所以垃圾派比其他流派和写法也就更加彻底,更加义务反顾。”根据这段话,让人看到中国当代诗歌的探索之路。而且这个不断向下的过程,已到走到尽头。那么中国诗人下一步该走向何方?向下,还是向上?向左,还是向右?向前,还是向后?
       而其实,走什么路,其实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对一个诗人来说,是要有创新,有突破。不能按部就班,四平八稳,风平浪静地在那儿写诗,得有一点摩擦力,有摩擦力,才能产生快感!
       刚刚看到一首马托斯的《村镇》,这首诗与徐乡愁有许多近似之处,或者说,徐乡愁与马托斯有许多相似之处。
       诗是这样来写的:诗人以祈祷的方式向上帝发出呼喊,让上帝对他的村镇发发慈悲的心肠!为什么呢?这儿的人们空虚,担心鸡毛蒜皮的小事,大腹便便的镇长蘸着生命的汁液……在这平淡无奇的古老村庄,生活着养尊处优,无拘无束的令厌恶的生命,这一切都让诗人很不平静,所以,他向上帝祈祷:

    慈悲啊.上帝!对我可怜的村镇发发慈悲心肠!
  在这些朴实的灵魂上放出个流氓
  让他将一个不寻常的业绩的赎身的石块
  投在他们生命的这一滩死水上……
  放出一个窃贼,让他在夜里将那家银行掠抢,
  放出一个堂·胡安,让他奸污那位贞洁的姑娘,
  放出一个赌业赌徒,让他混入村庄
  搅得温顺、可敬的村民人心慌慌。
  慈悲啊,上帝!对我可怜的村镇发发慈悲心肠!
  我可怜的人民将在那里空虚无聊地死亡!

       诗人之所以这么祈祷,就是想让这个平淡无奇的那些令人厌恶的生命来一点紧张,清醒,诗人要让上帝通过派流氓,盗贼,强奸犯,赌徒,把这儿的生活掀起波澜……诗人已经讨厌这儿的一潭死水了。原来诗人的祈祷就是这样。按通常情况,谁会祈祷上帝在一个地方降临流氓,盗贼,强奸犯,赌徒?诗人的这些想法也是反常理的。马斯托的这种风格与徐乡愁之间有着某种不谋而合。他们在艺术表现手法上有着惊人的相似。
       但马斯托不是“垃圾派”,但徐乡愁被归为“垃圾派”。没有归入垃圾派的与归为垃圾派的,他们在探索艺术上走着几乎是相同的路,他们的思考,以及对这个世界的表达方式,还有对生活的感悟。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想强调,不要把诗人的某些写作归入什么类,什么派,这个不是重要的。对诗人最重要的就是:走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并且走出来,他就成了。

                                                                5

       但其实,真正在诗中写非常下的东西,比如“尿”,徐乡愁并不是第一个。它的鼻祖应该是伊沙,伊沙在《车过黄河》里,写的就是列车经过黄河时因为撒了一泡尿而耽误了好好看看这条母亲河的机会,《车过黄河》之所以被称道,并给伊沙带来声誉,最主要的还是伊沙给人的审美来了一次彻底的刷新,他给人精神上,心灵上,思想上以全新的冲击。带给人的思考由庄严、崇高转向庸常。这就是这首诗的成功之处。我想徐乡愁也一定看过这首诗,一定从这首诗中有某种突然的顿悟,他找到了自己表达生活的切入点。伊沙另外的一首《饿死诗人》,在结尾也是在糟蹋自己,作践自己,看看:

    我呼吁:饿死他们
  狗日的诗人
  首先饿死我
  一个用墨水污染土地的帮凶
  一个艺术世界的杂种

      在以往的诗歌传统中,谁会使用这么垃圾的语言?如此鲜活的口语?这些语言就发生在你身边,几乎天天都出现。伊沙没有在自己的诗歌理论中说:自己糟蹋自己,自己降低自己。伊沙的这首诗,他的写法也是徐乡愁诗歌中常常出现的。可不可以说,是伊沙的先锋创作,影响了这个时代的诗人,他的创作给这个时代感的诗人带来顿悟或启发。而徐乡愁亲言伊沙“是民间写作时代最杰出的诗人,曾经领衔一个诗歌时代”,单从他本人这句话,就可以感觉到他受到伊沙的影响。徐乡愁继续评价:伊沙与“知识分子写作样同样最杰出的诗人海子相映成趣”!
       可以说,伊沙的诗歌出现,让人知道什么是诗?诗是什么 ?原来诗就是这样!这就是诗!诗可以这样来写!伊沙在诗坛的出现,解决的是:诗歌是什么的问题,他用他的诗歌指出了诗歌的方向,一大批诗人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于是在伊沙之后,又涌现出了几个优秀的诗人。能说沈浩波的下半身写作,没有受伊沙的影响吗?能说徐乡愁的垃圾派没有受伊沙的影响吗?
       一个真正用心用灵魂用生命探索诗歌的诗人,他必定会从那些成功的作品中大彻大悟,然后顺着这种“悟”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只有这样的诗人,他才能独立起来,与其他诗人区别开来。
       徐乡愁就是这样一个已经独立起来的诗人。而现在,在徐乡愁的带领下,又出现了一批与他风格相近的诗歌写作,诗界把他们定义为“垃圾派”。但我现在想给所谓的垃圾派正名:他们不是垃圾派!我更乐意把他们称为“徐乡愁军团”!

                                                2009.10.27---10.31 常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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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26: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1篇.《网络上的“怪胎”:从“下半身”到“垃圾派”》


                                                                                     作者:苍生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去年8月以来,木子美以她专写性爱体验的《遗情书》在网络上一炮打响,成了无人不晓的“下半身”网络作家。榕树下的一个好事者还屁颠屁颠地跑出来做红娘牵线要替她出书,其勇气也真够大的。可惜国家来了个明令禁止出版,此书一出即被封杀。至于若干年后人们会不会心血来潮,旧事重提,则是另一回事的了,但最起码目前算是弹压下去了。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近又跳出来个自称“人间妖孽”的竹影青瞳。据说这个竹影青瞳自今年1月5日起,在天涯虚拟社区的个人博客上实时更新自己的裸照,一个月内点击率竟飙升到十三万之多!这个大学教师出身的女人,自2003年2月开始在天涯虚拟社区注册发表文字,以她那充满挑逗性的文字引起网络界的注意。她大言不惭地宣传自己成名的原因:“除了我的语言天赋,性感的文风,赤裸直白的文字标题吸引读者之外,我想主要还是因为我张扬大胆的个性。天涯优秀的写手很多,但都比不过我的张扬和大胆。”

       她说得没错,网民们并非冲着她的文字,大多是冲着她的裸照而来的。这一木一竹,成为人间二大妖孽,在网络界极盛一时。

       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竹影青瞳辩解道:“身体的原初表情才是一个人最为真实的表情,回归身体原初表情的存在才是最本真的存在。回归身体首先要有身体的觉醒……我倡导身体的觉醒,首先是让身体回归物体,也就是把身体当作自在的物体来对待。这自在的物体正如自然界的植物和动物,有大自然赋予的美丽色泽和构形。……我把我自己的裸照贴在文字后面,我不觉得羞耻,因为我只把我自己的身体当成自然界中的某种物体来观赏,而我这么做也是希望读者能够领会我的意图,把身体当作清洁的物体来对待。”

       人们在象赏金鱼一样观赏这些人的“杰作”之余,注意力又转向了另一方面拼命跳起来叫嚷欲与木氏试比高、专以脏言秽语写诗为荣的“垃圾派”。其成员则基本由男人组成。

       据说“垃圾派”于2003年3月开始在中国网络上出现,近来愈演愈烈。他们推出所谓的“垃圾三原则”:1、崇低、向下,非灵、非肉;2、离合、反常,无体、无用;3、粗糙、放浪,方死、方生。并在网刊上吹嘘“今天注意我们的人就是在注意中国21世纪的诗歌本质”。该派的喇叭徐乡愁公开宣称“橡皮写作”强调废话(口水),“下半身”强调性(鸡芭),而“垃圾派”强调崇底(屎),比二者更彻底,更反动。如果“橡皮写作”是一场诗歌语言的革命,“下半身”是一场诗歌题材的革命,那么他们“垃圾派”就是一场“诗歌精神的革命”……

       中国人怎么了?中国人是不是实在没有才智了,非得靠这些旁门左道的伎俩来哗众取宠?

       竹影青瞳一方面宣称她贴裸照是“倡导身体的觉醒”,另一面却又承认她“在文字中挑逗,在照片中展示挑逗”,自相矛盾的辩解体现了她的极端虚伪性。她不但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社会所起的不良影响,反而倒打一耙:“为什么人们对一个写字的女人的身体如此感兴趣?”这正如一个杀人犯在法庭接受审判时反咬一口:“为什么他们这么不经打?”还有一些人为竹氏辩护:“裸体不可耻,可耻的是我们观看的心灵!”这种强辞夺理的辩解,更是令人不由想起拿着金钱贿赂上司的下属:“送财不可耻,可耻的是上司贪财的心理”。

       竹影青瞳虽然没有木子美的极端下流无耻,但她无视整个社会伦理道德,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来炒作自己,为自己铺平今后的写作道路,这也是非常可耻的。

       垃圾派的为诗方式据说是由于对现实状况的极端不满所致,他们认为现实社会存在太多虚伪,太多压抑。为了让世界“还原成它的本来面目”,他们不惜把自己变成动物,变成猪,变成垃圾,变成屎。他们不但自己堕落,还指责传统诗人的虚伪,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做法更是令人匪夷所思:是不是人人都要像你一样蓬头跣足满地打滚,然后自我标榜“真实”才算是体现人的真性呢?

       作为社会文明的象征——文字,则是理所当然受到每一个人崇拜的。读书人都会有种种对现实的不满,但表达不满的方式很多。文学作品是真情实感的流露,但这并不意味着便是肮脏内心的自白。最起码文学作品要给人以一种美的感受,包括艺术的美与心灵的美。所以也可以这样说,学做诗首先要学做人。垃圾派这种自暴自弃的做法其实是对诗的一种亵渎,一种糟蹋,它的这种行为只会使诗歌走向堕落、步入死地,而不会对诗歌发展起到半点作用,必将受到历史的唾弃。他们对文字的糟蹋及侮辱是一种非常无知的行为,其产生的不良影响绝不在于木子美、竹影青瞳之下。

       我想什么虚伪也好,道貌岸然也罢,毕竟我们也需要这种人,但我们唯独不能需要堕落。现在社会上反对压抑、寻求释放的呼声也越来越大了,可人们是否知道:凡人都有七情六欲,有着种种不同的贪念。然正是由于一种无形的界限约束着他们,使人们在行事时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才换来了整个社会的和平与发展。如果这些界限都被打破了,大家都去追逐自己的需求,这个社会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混乱无序的社会?所以说,社会应有所扬有所抑,只是关键在于限度的大小而已。

       木子美、竹影青瞳,以及垃圾派,如果他们真要自己糟蹋自己,他们首先应该独个儿在家慢性自杀,不应该出来穷叫嚣,拉更多的人跟他们一起下水!这正如一个邪教分子,他自个儿在家念经发颠发狂倒也罢了,而他却偏偏要跑到大街上影响大多数人的正常生活,让更多的人跟他一起发颠发狂。你说这是谁的错?难道会是他们的信奉者或追随者?

       从“下半身”到“垃圾派”,网络上如此种种怪象,是与国民生活方式及思想观念的改变分不开的。由于新民主主义革命以来过分提倡反抗精神,使中国出现了一代又一代幼稚无知的叛逆者。六七十年代反映的是在政治动乱中一个疲惫的民族有气无力的喊口号声。八十年代初期反映的是觉醒后一阵反省的阵痛与呻吟,继而新一代的少男少女在幸福的温床中品尝琼瑶们的“海市蜃楼”。九十年代以来经济发展了,于是中国人的民族特性改变了,一切向钱看齐:大街上的按摩店多起来了,自食其力的女人少了,文人眼红了。于是,文学经济化了,一切经济化了,魑魅魍魉粉墨登场:先是出现以“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继尔又听说有人要推出来所谓的“美男作家”……

       到现在,真正的文人可能都退休了,剩下这班人跳出来在“文坛”上口沫横飞,他们成名了,他们迎合大多数人低级趣味的心理鼓了自己的腰包。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了名噪一时的所谓“作家”。当然,也有一班不甘寂寞的文人,但纵使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还是吸引不了大多数人的心,他们的作品也只是被束之高阁……

       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口号下,经济发展了,腰包鼓了,而我们的膝盖却软了。一个不肯尊重知识、崇尚文化的国家与人民,纵使文人再有水平,也会被淹没在金山银海里的。我们为了下几代人有钱腰杆子硬说话声粗气壮,付出的代价竟是我们这几代人的精神堕落!

       木子美事件反映了中国女人由原来的含蓄温婉转向大胆坦露,直到向放纵享乐发展。垃圾派现象则反映了中国男人在遭受压抑后产生的一产自暴自弃的为世方式,从另一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文革”残余思想在文学形式上的一种复活。这些现象是文学在发展过程中产生的一处烂皮癣,绝不等同于人洁净的身体。如果它们也能归入为网络文学,那么,中国的网络文学也就不再成为“文学”了。

       对于这些既成怪象,我以为:目前当务之急是联合一批立志搞纯文学的网站,发起签名声讨“下半身”与“垃圾派”,扶正网络文学的不正之风,让它向健康的一面发展。而政府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应同时强调思想文化教育,从根本上提高国人的文化综合素质,发动一场长期持久的中华民族“文化复兴”运动,提升大国文化品味,使中国优秀的国粹再一次洁净人们的思想。

       我相信:中国人正如一个迷途的小孩,在一次跋涉中迷失了方向。尽管有过徬彷,有过浮躁。但终有一天,他还会回到他原先的起点重建美好的家园。

                                                           2004年2月23日

本贴由苍生于2004年7月05日10:19:09在〖北京评论〗发表.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27: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2篇.《昏评现在的垃圾派、下半身派诗歌》



                                                                    作者:混蛋



       还有个口水诗派,据说鼻祖好像是作协里的人物,叫做赵丽华,也俗称梨花体,就不评这个诗派了,具体为什么看完俺拉的这篇文就知道。

       咱浑人一个,自己诗拉的还不对路呢,就瞎谈论别人的,就更离谱了,本来在俺眼里,做诗人就很难了,做评论就更加的难,因为诗人写诗只要感觉好,随性拉出来扔在那,自己能回味当时的感觉就足够了,不会管写的好坏。可是诗评就不一样,别人拉的东西,评论者要能首先理解并能体会到诗人写的时候的感觉才行,并且还要体会出不同人不同状态的味道,那可是够难为人的。不过还好,看到网上争议比较大的垃圾派和下半身派,咱还算能看懂,就乱点一通试试。

       咱直接找这两派的掌门人评评,一个徐乡愁,一个沈浩波,这两个人物争议比较大,被正统的诗人瞧不起,看成专门恶心人的屎人和流氓坏蛋。哎,这两条都和俺沾边,可怜我这个浑人又是屎人又是混蛋,如果他们都有被人骂的资格,那咱更是跑不脱。咱可没有因为他们把这些头衔往自己身上带,在不知道他们之前,咱就这么觉着自己来的。在俺看来,管他一个人怎么称呼自己,看他是不是屎人,是不是混蛋,还是要看他现实中做没做过很恶心又很流氓的事才行,人家如果没做过,就因为在网上撒点野,写了那么几个歪诗就这么认定,那就很弱智了,如果这样,那管他怎样可恶的人,在网上起个好名,说点好话,那就都成好人了。

       咱不扯别的,还是说说人家的诗,如果没有网络,这两个人物估计也不会闹得这么哄扬的在诗人的圈子皆知,估计首先就会被很多把自己看成大法官并且觉得自己也是诗人的那些出版、编辑等给杀掉。就冲这一点,咱就看看他们拉的是不是真的不成诗,是不是真的就比不上很多所谓的诗人拉的东西。很多诗人,就是见不得诗里面有屎尿屁之类的,如果有这些就变成了垃圾派,就是不愿意正视人就是个造粪机器的这样一个赤裸裸的事实,很多诗人就是觉得自己会写诗了,把所有光灿的美好的东西往诗里罗列罗列,自己真的好像成了仙人一般。徐乡愁的诗咱不多扯,就提一首,那个领导干部为了百姓春耕造粪忙的那首,咱初看简直是绝了,真是说出了咱这些草民的心里话,那讽的水平真高!很多自称诗人的那些,扪心问问,有几个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还有沈浩波的一把好乳,写的够直露,真是发出了一个流氓的心声,可惜阿,流氓看到了都觉得嗑嗔,意淫一个小女孩可够变态的。不知道沈浩波本人是不是这么想的,真这样的话,他自己看到了就赶紧找个地缝钻钻,不过好像还没听说他做过那些猥亵幼女的事。在正人君子眼里,他够流氓,这样觉着就好了,至少还能从这类下半身的诗里分辨出丑恶,不要像某些老流氓一样,做着灵魂的工程师,还借工作之变猥亵幼女就好。

       对于很多人,自己肚子里包着屎,流着淫水还爽着,这样的东西就是不能写进诗。咱就纳闷了,小说里文章里能写,为什么诗里就不能写?诗这个名号虽然是好东西,好像自古以来还没谁定规矩说不能描绘肮脏的东西。真搞不懂那14位鸟人哪根葱蒜。不过如果就为写屎写屌而写,那就甘于堕落了,不过至少徐乡愁的还能看出影射了什么,沈的还没看几首,不过人家拉的至少读着顺溜并痛快,总比那些肠子里就好像长刺的人憋出来的伤痕累累的东西读着感觉要好多了。

       如果没网络,这俩人没名没分,有网络了,给了人家机会跑进诗人圈子去搅和;可惜阿,文坛里有些有名分的就不一样了,比如赵丽华,自己随便拉的玩意都称诗搞出来恶心人,弄出个口水派。不说她了,总之网络,让海平面上升,诗人岛上自己堕落,不过这样的好事,让很多草根能爬上岸,也感受感受诗人的头衔贴在脸上的风光,很好很强大!

转自混蛋的博客(2009-03-28 )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1f27b9d0100cyoc.html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29: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3篇.《性诗的诗性——以“下半身”、垃圾诗为参照》


  
                                                        作者:梅纾
  
 
                                               一
  
  那豹子一遍又一遍掠过她的身体,却又像草原长风一遍又一遍吹过,而她在他身下辗转翻腾,像一个奉献给寺庙的处女乘着这股风驶向那美妙的,驯服的圣火,勾画出忘却尘世的柔和线条。于是她屏息轻声地喃喃细语:“罗伯特,罗伯特,我把握不住自己了”。
  
  美国作家罗伯特·詹姆斯·沃勒的《廊桥遗梦》如此写性,如此写女主人公弗朗西丝卡的性觉醒,如此写她坐上欲望号列车后的猎猎奔驰:诗意、动感、忘尘,闪射着异域的智慧与春风骀荡。
  
  性、诗歌,这对绝代双骄都是闪耀在我们漫漫人生枝头上的苹果:光艳多汁,令人口水滴嗒,甚至很多时候是现代人枯寂一生中唯二的生命安慰。她们的欣欣向荣、载浮载奔,正好反射出了我们人生的枯寂与荒芜。
  
  性之美好,源于天造地设,而人又源于性,生于性,性是我们个体生命的各拉丹东。凯撒的归凯撒,性本应被大声地歌赞。诗歌呢?她是最具精神性的语言陶罐,圣水盈盈,引领人抵达精神的自由,使人在物质之外的一片云天水岸上自由遨翔。那么性与诗歌这两个尤物欢爱云雨生出的“性诗”,是个宁馨儿还是个怪胎呢?有没有什么艺术标准来框定它,特定意象来驱遣它?它有无历史镜像可借鉴,美学原则要遵循,它到底能在多么辽阔的草原上打马如飞、飞沙扬尘?
  
  正如性别中有男、女这两个正负极一样,性诗也常撕扯着向两端裸奔:
  
  以性挑逗、性刺激、性教唆、性宣泄等展示低级欲念为能事是一端。“在它匮乏的时候,使人陷入痛苦;在它满足的时候,使人陷入无聊”,叔本华老先生这样评价这些东东。将男女之事作为性别两极间的创造、高峰体验来进行审美观照(基本精神、情感、生理欲求之外的)是另一端。
  
  先看一首:
你小声小声地说梦话/说着说着,枕边长出了——/蘑菇、木耳、小白菜/再说,又长出了葡萄和蜜瓜/我听着听着就想吃了/听着听着胸口的河水泛滥了/......./冲垮堤坝/泥土散了,夜晚一片狼藉。
  
  这是武汉女诗人夜鱼2010年9月6日应“网络诗选”公开征集优美性诗活动的倡议写下的一首性诗《梦话》。
  
  再看:
晚上十一点后我又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一双雪白的大腿间/我一直眯着眼睛瞧那处微微闪光的地方/摸了又亲/终于狗一样爬上去/又终于尸体一样滚下来/早上醒来时艳子说我爱你了列/声音湿湿的仿佛带着昨夜的露水/我没有说话/我转过身抱她/可我转身的时候弄折了几枚早春的阳光/当我抱她的手就更用一点力时/她伸手下去/要拔我一根毛/又拔她自己一根毛/接着一根绑了另一根/绑好了给我看/像个卷卷曲曲的十字架/我说艳子这是干嘛呢/她说你猪呀今天不是情人节吗/我就做个情人结呀/说完她把它夹在书中/有刀歹的诗的那一页。
  
  2000年前后,中国诗坛出了个在诗歌中以身体为背景的“下半身”,这是它的代表诗人沈浩波的《情人结》。面对传统温良恭俭让的诗歌,沈下半身宣言“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
  
  还有:
日/是一个生殖力很强的字/用它可以造很多的词/比如日子日前日历/日出日落/日本日圆日语/双休日星期日/日日夜夜或夜以继日等等/但为了文明礼貌和五讲四美/也为了遵守党中央提出的/公民道德实施纲要/有一个词只能做不能说/即使要说/也只能用同居或同房来代替/下面/我就用同房来换掉那个日字/日子就是同住一间房子/日出日落就是同在一间房子里/挺进又拔出/星期日就是星期天同房/夜以继日就是晚上继续同房。
  
  这是“下半身”之后横空出世的,以“下贱”为核心的“垃圾派”的代表诗人徐乡愁的《用日字组词》。该派宣称“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我们不如抱着这个世界一起跳入粪坑,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们用肛门呼吸”,“一人垃圾,全家光荣”。
  
  将三首诗放在老眼下觑来觑去,我最直观的感受是:《梦话》弃绝“艳词”,择取最素淡的意象写男云女雨,如素炒三鲜,甘口爽心,不厌不腻,让人憧憬。《情人结》固然有玩世不恭、自嘲的成分,解构了伪崇高,但多少让人觉得有那么点恶心。这恰是“下半身”的一贯伎俩:将性爱、性器官一一裸示,将微妙曼妙的“性心理”、性事置于太阳底下粗鄙化。《用日字组词》在调侃、小幽默之外,果真是粪花四溅、一片横扫。
  
  性爱本身是美好的,但不同的人写出来却是垃圾与优美截然有别,这说明诗歌的美、丑是与诗人的精神高度关联着的。
  
  网友丁友星在《中国诗坛的两大黑暗:一个是下半身,一个是垃圾派》中直指:下半身、垃圾派的发展旁逸斜出,以美为丑,以丑为美,造成了一定意义上的诗歌黑暗,并以其黑暗蒙蔽了一部分缺乏判断力的诗人的眼。但作为意识形态的文学艺术,长此以往,它们却会毒害社会、腐烂社会、损毁民族精神与人格。网友“恶你一把”说“从“下半身”到“垃圾派”,是从“流氓写作”到“恶心抒情”。
  
  在我看来,液体、凤体、梨花体、羊羔体、肉体、性诗、垃圾具有审丑、反崇高、解构的特质,一定意义上释放了一个时代的部分人群的情绪,也扩大了诗歌的表现领域及体裁探索意义,还具有部分的革命性,但关键是怎么去表现,关键是是否在审美视野的关照下,有所发挥。
  
  古今的文学作品几乎没有不写男女偶合,即学名叫“爱情”的东东的,而写到爱情,就难以回避写性。性作为人的“食、色”之大道,是成年男女们在夜色中、在地下,在一切可以的时间地点津津乐道的最重要的活动之一。在完成传宗接代、繁殖生育这一功能后,性的娱乐性、游戏功能就凸现出来了,不管做者是羞羞答答,还是愉悦呻吟。而性在当下,早已不是武松拳头下的老虎了。一年一届的“广州性文化节性博览会”声名日著,苏州周庄的性博物馆也是堂而皇之,观者众多。于诗歌而言,上海举办过“一个江南美丽女孩创作中国第一部性诗——2009年9月13日叶钊岐“性诗歌朗诵”专场。但有一个不容简化的问题是当《金瓶梅》、《废都》都日常化,不能在大众间激起任何波澜后,我们的诗歌该怎样写性?
  
  是像古代宫廷诗、少数民间俚曲样的写些贵族姥爷、文人骚客们互相陶冶的艳情酬唱之作,还是如《肉蒲团》、《金瓶梅》般的一杠子干到底地有性无情的大旨谈性?是像《九尾龟》这样的狭邪小说步入喧淫的歧路,还是如《废都》、《色戒》似的有情有性地以性为枪讽喻一个年代?还是直接以地摊文学为师,大写:淫荡的眼神、鼓胀的乳房、白花花的大腿、荒草似的阴毛、烂菜花似的阴道、弯刀般的阳具、嫖客的淫笑、娼妓的低吟,将男男女女置于床上,让欲望和性事淹死他们?还是将人的“原始性”、“动物性”、“生物性”奉为万仙神器,只追到“远在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之前的地方”?
  
  苹果教父乔布斯说,跟随自己的心,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事业。克隆一句,色情诗歌、下半身诗人、垃圾诗派跟随着粗鄙,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耻辱柱。
  
  当下新诗,与白胡子飘飘的《国风》、《离骚》比,不到区区百年,可谓黄口小儿、胎水未干,到底该如何来撬动古老而又年轻的“性”这个妖精?
  
                                                  二
  
  优美的性诗必然是诗性郁郁的,必然是讲究“中庸之趣、平衡之美”的。
  
  所谓性诗的“中庸之趣”,是指诗歌要在“性”与“情”间找到焊接点、瞧准黄金分割点。不写性,那不是性诗,也就不足以展示“性”的暗河下的自然人性、清澈美好以及它上等青花瓷样的光洁质感;不写“情”则又会坠入“下半身”、“色情文学”的泥穴,爬不出堆积在文字中的性器官。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中庸》。性诗就是要有这种“中庸精神”,因为表面看来性诗的写作是一种趣味,实则是对现代健全人格的“人学”目标的追求。它以诗为载体,指向“美”,兼具“善”和“真”,这样才能既高雅,又能去虚伪、避矫情。具体说来——
  
  性诗的诗性、“中庸之趣”在分寸上的表现应该像高中生恋爱那样,很纯又很暧昧。
  
  首先性诗要有分寸:优美而不猥亵,写的是性,目标却是情,却是追求审美愉悦,以美、崇高为价值取向;它不能是A片,也不能是******,朦胧但不浅薄、直白,屏蔽引诱、把玩。比照而言,低俗的性诗则是自慰器、震动棒,是引人坠入动物世界的民间“春宫图”,它们或者流黄、或者血腥或者暴力,与美感绝缘。我们既看不到高尚的文学作品对优美人性的“召唤”、也没有审美欣赏中的“未定点”、“空白点”或者“期待视野”。有人把低俗性诗的诞生归因于西方性解放思潮的兽性泛滥,归因于封建文化中的老太爷们肆意虐姨太、玩娈童的影响,为性诗动则就白花花一片肉、红乎乎的一堆器官辩护。其实遁向西方性解放、封建文化糟粕都是一种托词,翻译家姚风说得好,诗歌的生态环境与个人的写作关系不大,诗歌是非常个人化的劳动,任何环境都不该影响或改变你在心中坚守的写作。
  
  性诗的诗性、“中庸之趣”在审美上应像成熟、风韵的女人。
                                              

前述夜鱼的诗歌风格,是一种日渐成熟的风格,网友风荷在《夜的安乐园或鱼的传奇》中说,“夜鱼的诗歌也有着最切身的温暖和空灵,诗歌仿佛就是她自己的传奇,有着瓷器一样的清澈和淡定,以及对于命运神性般的敬畏和感恩。怀一颗干净的心行走,夜鱼注重对自身内心的探视与挖掘,她的诗歌诠释的就是她灵魂的密语。她的诗简洁丰厚,她让那些大众的词汇散出自己独特的质感之光。”在这种风格笼罩下,夜鱼写的性诗《梦话》自然有“中庸之趣”了:含蓄又优美,朦胧又有所点击,在性与诗之间找到了较恰切的平衡之美。
  
  诗性、“中庸之趣”的性诗常引发审美的心理快感,而不是性生理快感。它如同成熟妩媚的女人,既不用暴露来证明自己的性感,也不遮遮掩掩、矫柔造作来西施效颦。她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自然和风韵:真实、自我、简单、快乐,引人向上,心生美好、亲近感,却并不会引人将手伸向自己或者别人的裆部。
  
  美国著名诗人华莱士·史蒂文斯说:“金钱是一种诗歌,触及到人的存在本质,金钱和诗歌在不同的方向上救赎着自我。一个影响着一个人的生存质地,一个影响一个人的生命质地。”
  
  我想说性诗的高下、优劣决定于我们的审美质地。
  
  性诗的诗性、“中庸之趣”在技术层面讲究语言之美、意象之美、意境之美,主题含蓄优美,意境缠绵哀婉,像琥珀样内嵌诗性特质。
  
  中庸之趣的性诗就像西方的人体画,比如威廉·布格罗的半裸画吧,健康、阳光,充满智慧、灵性,有着欲说还休的特质,“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语言之美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管道升《我侬词》)。
  
  两个人的欲打碎重做,云雨之欢,永远合体的一腔情思、情欲,在铺陈和白描的手法中透纸而出:真实、酣烈。而这是借助似面谈似叙说这样的语言的朴素美升腾出来的。比较于有“中庸之趣”的这种优美性诗,色情的性诗则是语气粗俗、意象粗陋、语法粗糙、语词粗鄙。像薛蟠的“女儿乐,一个毛毛往里戳”就是一个经典文本。
  
  
意象之美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1300年前,酒至半酣的大唐诗人李白为肥美的杨玉环写下了清平调词三首,这是第2首,也是一首性诗。无疑这是一首华美香艳的优美性诗,将皇帝老子床上的那点事写得美好、艳烈,含情含娇。“红艳”的色彩意象,露、云雨、巫山等特指意象,都是朝向“性”的,都很美。

  
意境之美
  
  意象等具体、细小的元素构成了诗歌的意境。下半身写“性”动用器官,垃圾派写“屎、尿”,选取的都是粗鄙的意象,这或许与“下半身”是流氓是贱人,“垃圾派”是刁民是人渣的身份有关。当诗歌里充斥着生殖器、鸡巴、屎、尿、垃圾的时候,优美的意境就不知道从何而来了。陈傻子在《我为什么要写性》中说“中国的所有汉字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更高尚,或者更卑贱。比如‘米’就和‘屎’是平等的,比如‘阴茎’就和‘口腔’是平等的等等,都是生活和人体的一部分,为什么只能说‘米’而不能说‘屎’呢?为什么只能说‘口腔’而不能说‘阴茎’呢?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虽然汉字是平等的,但它们在生活中一旦约定俗成后,其能指意义就不平等了,米能下锅,屎就只能入厕了;它们飞翔的语境也不平等,正如同我们在厕所里不适合宴客大嚼一样。
  
                                          三
  
  博友雪峰曾发问:“性爱诗歌,真的就是下半身的灵魂,真的就不可以写得既文明而又优美?如果说人的上半身承载着包括知识、文化、传统、哲理、承担、思考等的使命,那么,我们的下半身就真的只有低级、堕落、淫秽、污浊、变态吗?而诗歌作品,就真的写不出人类对于性爱的苛求,自由的呼唤,灵与肉的和谐以及高贵典雅的吟唱了吗?”

      在这个被IE、IM、IGOOLE、IPHONE(分别对应的是:网络、即时、想象力、视觉新贵苹果手机)等电子产品解构的时代,博大积极的诗歌精神被空泛、悲观的诗歌精神、横流的物欲所鹊巢鸠占,自然诗人们难以写出旷世清绝的奇音。网络时代的很多诗人的生命支点——人格精神被抽空,成为了空心人、稻草人。而他们生命中最阴暗的一面,在物语、xing欲等的挤压下,像黑黝黝的宇宙黑洞朝着世界打开,他们深陷在小我与大我纠结的泥诏中而不能自拔,以致于在他们贫血的文本里:色情口红、政治调侃、娱乐八卦、历史戏说、文化噱头大行其道,诗歌的诗性如2011年的股市样一路下滑。30年来:朦胧诗时,北岛们还有《我不相信》、《一代人》标举的英雄情怀,但他们已经是只想做一个人了,后来“童话诗人”顾城在新西兰激流岛杀妻、自戕,连人也没做成;到了于坚、韩东们的日常主义,诗歌再次顺着《大雁塔》滑向《尚义街6号》。伊沙们,一湐尿,在《车过黄河》的瞬间,浇在母亲河的神龛上,将千年的文化“解构”,诗歌精神再次陷落。新世纪之交到了沈浩波的“下半身”、徐乡愁的“屎歌”,中国诗歌精神更是落红一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才懒得去寻找光明/不如把自己的眼睛戳瞎/我越瞎/世界就越光明”(徐乡愁)。
  
  如此,伴随着十年来网络的功与过、“罪与罚”,所谓的“中庸之趣、和谐之美”的性诗也就在整个诗歌的倾巢之下,岌岌可危了;如此,物极必反,当下也到了正视性诗,提倡性诗审美写作的时候了。
   
  注:本文部分材料来自于、参照于网络,恕不一一注明
  
         ——原载2012年2月23日《网络诗选》2周年纪念特刊

文章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ea2fcf0102e2wo.html
梅纾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618096253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39: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篇. 中国垃圾派,镜像中国
         
——试论垃圾派的国民经济支柱产业写作


                                                                作者:彭澍





关键词:混蛋、牛逼、垃圾、民间娼妓、好色
内容提要:(整篇文章都是提要)

                                                       前言

       垃圾派作为一个诗歌流派,无论如何,在中国诗歌史上将占有(已占有)一席之地。存在即合理,从中国新诗发展的整体线索出发,不难看出,垃圾派的存在、垃圾理论的提出、垃圾派先锋诗歌的探索行为,至少证实了当下中国民间诗人在下半身大腿夹缝以外诗歌创作另一种可能;垃圾诗歌则在文本形式上践行了现代诗歌的多元。垃圾派不是中国诗歌的主体,但是如果说有人想研究中国当代诗歌,想从总体上把握中国当代诗坛而绕开垃圾派置垃圾派于不顾或是一笔代过,显然是混蛋。

       作为派别的垃圾派是中国当代诗坛的侧面形态,是中国官僚体制下诗人生存状态、写作心态、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诗观的自觉、自然呈现;是中国资本主义经济下当下平民百姓生活的写照。垃圾派的绝对优势在于,与体制写作相比,垃圾写作是民间的,脱离意识形态而自由的;与下半身等伪民间相比,垃圾写作是真正崇低的、向下与关注民生。因此,垃圾写作更能代表真正的来自民间的声音。它涵概了当下中国的人间百态,垃圾写作时刻对应着中国低层,一部垃圾写作史便是一部当下中国平民的生存史。

                          
                        一、徐乡愁的工业写作

       诗以言志,历代社会变革也都是诗歌打头阵。这让我想起了菲律宾的爱国诗人贺西·黎萨。这个人的牛逼之处不在于他是大学教授,不在于他精通多国语言,也不在于他是中国人的后裔(这简直是种耻辱!),他的牛逼之处在于他被西班牙殖民者关在监狱里写了一首诗,这首诗被偷运出去后成了菲律宾民族革命的导火线,燃起了菲律宾的革命之火(参见黎萨《我的绝别》,施颖洲译,友译出版社)。所以,与其说是诗人牛逼不如说是诗歌牛逼。这正是老象所说的“诗学话语具有前卫性敏感性。”以中国人口之多,这种牛逼之诗很多。从旧民主主义革命到新民主主义革命到抗日战争到文化大革命,都有优秀的诗篇。如安徽诗人冯至《至战斗者》便是革命者嘹亮的冲锋之号角。中国诗歌经历了革命年代的崇高的战斗诗篇,八十年代的朦胧诗歌, 在工业发达的今天,徐乡愁写的是什么东西呢?

“不是盗版的光盘我不看
不是中国产的盗版光盘我不看
……
看盗版光盘
享受一种劣质人生 ”

       很明显,劣质的产生于工业的发展密不可分。不排除农业经济中有各种假种子劣质化肥的坑农事件,但这仍是工业文明所带来的。反证一下,即在传统的农业社会,假农药、假种子的坑农件是不可能发生的。在这首诗里,作者选取了光盘这一符号。与种子农药相比较,“光盘”的科技含量更高,更能代替工业文明的成果。但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作者所追求的光盘却是一种盗版式的光盘。我们知道,光盘是受产权保护的。在国家机器内,制度是光盘不受侵犯的前提。但徐无视这些,公然表明“不是盗版的光盘我不看”!为什么作者要发出这样严正声明?这里,有一个简单的答案供参考:盗版便宜!

       以得笔者之见,版盗光盘不仅便宜,而且方便。笔者以前用WIN98。现在操作系统全面升级,最低的也要WINXP。我也花三块钱买了一张盗版WINXP装。以前装盗版WIN98还要安装密码,要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往键盘上捣。现在的盗版简单,光盘往光驱里一推,自动安装,用起来也放便,跟正版无异。我们学校机房装的是正版,有一次当机,中了冲击波病毒系统瘫痪,机房管理员还是跟我要的盗版才恢复的。

       所以,你要想省事,不自找麻烦,就要用盗版光盘。要来路不正才行。微软公司的一张正版WINXP,市面价格要在三千元左右,而且还要输入安装密码,更要命的是并非你有钱就行,要经过市政信息部门的批准备案注册才能从指定代理商处购得。

       在诗中,盗版光盘不过是一种表象,从“盗版光盘”这一工业符号出发,作者以层层递进的演绎法,推而广之,一直推到作者的全部生活,即一种劣质的人生。同样,读者也可以以此为原点,对照自身生活中所遇到的假冒伪劣产品、各种坑蒙拐骗、人情世故、垃圾生活等丑恶的社会现象,就会发现,整个世界也同样充斥着劣质产品、妖孽横生。

       徐的写作与城市有关,题材也限于城市话语。这可能与诗人真实的生活密切相关。仅仅以《盗》一首诗来证明徐的整个城市工业垃圾写作过于武断。有人会拿徐的另一些《猪比我们幸福》、《春播马上就要开始了》《菜园小记》等与农事、农村相关的经典来之作来反驳。但是仔细读来,这些作品在内在表述上同样充满了城市工业要素。只不过比较隐密。如《猪比我们幸福》一诗中写到:

“猪比我们幸福
猪想方便的时候不必上
更不必分男厕所和女厕所
……
猪比我们幸福
猪吃了又睡睡了又吃
且不必在早上六点
也不必在晚上九点按时
猪最大的理想就是伸懒腰”

       在这里,作者用猪的生活来对比人的正常生活。猪是农村最常见的猪,而这个“人”却具有工业性城市性。“厕所”“按时起床”“就寝”等词都是市民生活要素。在农村,我们知道,“按时就寝”是没有这一说法的。又如《菜园小记》:“拿到集市上去卖”涉及到了商品经济交换;近作《把祖国告上法庭》涉及到了工业文明下的国家机器。据我所知,徐是教师。为人师表,应当算作典型的知识分子。与职业有关,徐在诗中多次提到“四个现代化”、“为人民服务”等老生常谈口号。徐诗题材虽囿于城市工业生活,但并未停留在表层。

       对这样的世界,作为有良知的民间知识分子,首先就需要诗人来指认。徐充当了这个时代的证人,徐用盗版光盘的反光面照出了这个时代镜像。

                                             
二、皮旦的农业写作

       皮旦的诗对现行乡土诗构成了整体性的反讽。或者说,皮旦本人的存在即是一种胜利。对新诗以来歌功颂德的充满奶油味的乡土诗的胜利。垃圾派的存在,本身,也是这个道理。皮旦的诗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当下《诗刊》等刊物上发表的所谓乡土诗。在皮旦的诗中,完全看不到一些信口睁眼说瞎话的诗人笔下的什么小桥流水。苦难、低贱与垃圾与卑微,皮旦的大皮庄抽取了中国农村典型特征,是中国农村的典型模范。在《十八行》系列组诗中,作者描摹了十八种不同行业。“十八”是个泛指,很容易让人想起民间段子《十八摸》。《十八摸》一般是吹大喇叭人唱的。无论是“十八行”,还是“十八摸”,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却又是农村人为了混口饭口而不得不从事的职业。既然如此,作为中国诗人,是大雅还是大俗?!这些行业代表不同领域,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根植于农业经济。“经济决定诗歌。”皮旦以农业经济为写作命脉,与徐的诗对比鲜明:

“大皮庄有七条狗是瞎的
什么也看不见
还有三头老母猪也是瞎的
那是由于它们舔了
女人的屁股
现在大皮庄的女人
提起了裤子
她们劈柴、打水、和面
她们缝做衣物
她们来到村口,站直了
看一个人
远远地朝她们走
走近了,她们好一齐喊
皮旦,啊皮旦 ”

       在这首《大皮庄》系列组诗的开篇之作中,同样写到了猪。但这里的猪不是徐诗中通过日常观察所写的旁观者眼中的猪,而是作者自身农村生活的体验。拥有七条瞎狗和三头母猪和女人的大皮庄,诗人皮旦就生活在这里,现在正“远远地朝她们走”,诗人以虚构的身份来到诗中。对农村语境的营造,对日常内心经验的诗性呈现,也显示了诗人悲天闵人的气质。一个对民间苦难无动于衷、对农业生产熟视无睹的人是不会写出这样诗篇的。

                           
                
三、两管的娱乐产业写作

       作为人的本性之一,日逼是家常之事。但恰恰是这样,历来的诗人却不敢直言其事。2000年9月,国务院颁布了新的《婚姻法(试行)》,其中一些关于包养二奶等条款在法津界引起了广泛关注与讨论。中国的妓女产业也因之进入了一个良性发展轨道,一些民间诗人陆续把目光投向处于底层的民间娼妓。民间娼妓区别于官方娼妓。我们知道,在战争年代,有一种女性从事的职业叫“军妓”。军妓当然是官方娼妓,也是体制娼妓,但她跟军嫂、军妹一样,只是官方娼妓的一种。下半身诗人中的沈浩波诗《长恨歌》所写妓女杨玉环也属官方娼妓。她们或以有钱有势人为后盾,或以各大饭店、洗头城为据点,排挤流浪娼妓,对民间娼妓、游击娼妓实行残酷的排挤打压。由此引发了真假娼妓关于话语权力的争夺。而新颁布的《婚姻法(试行)》又在国家政策上实行对官方娼妓的保护,民间娼妓生存环境日益恶化,引来民间诗人不满。

       事实上,早在新版《婚姻法(试行)》颁布实施之前,已经有两管的许多诗作涉及了这一行业。两管指的是管上和管党生。上北评之初,以为两管是同一个人。从他们的发帖及在论坛的行为来看,这两个人都行踪诡异,且都好色。这里的好色指的好网色。好网色也是我造的一个词。如果北京评论新来个美眉发帖,不论是什么内容,两管总第一个跟帖,除此以外,管上和管党生在还经常浏览不良网站,转帖三级图片。这些都是两管好网色的有力证据。两管还通过诗大胆地歌颂了妓女:“感谢妓女让无数强奸犯/在光天化日之下/心安理得的散步/感谢妓女让有钱人实行一夫多妻制/感谢妓人让有权人金屋藏娇包N奶”(管上〈妓女颂〉);

       两管写作不仅涉及娼妓,还涉及到整个第三产业。包括旅游、娱乐、餐饮等。如管上的近作《黄金月》、《十一国庆节》和管党生近作等。不再赘引。

                                             
四、结语

       垃圾派的国民产业写作紧扣国民经济的三大支柱产业,从题材上考察,分工协作,又天然合一,从而形成了尉为大观的垃圾中国。

      本贴由彭澍于2005年1月15日19:29:19在〖北京评论〗发表.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40: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5篇.《在垃圾派中发现幽默》
                                              作者:刘幼民



       接触到垃圾派是爱好诗歌造成的缘分,没有这个爱好,一说到垃圾,自然的反应当然是避之唯恐不及。可是,有了爱好诗歌这一层关系,做到有诗无类,到垃圾场中转转,找一找,搜一搜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很好理解了。

       先是在网上读到徐乡愁的诗歌《走咱们坐牢去》,通俗化的言词,没有一句有诗意,但是读了下去,却感到心在不停的跳。

       “我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想堂堂正正地坐一回牢 /好想明明白白地被 /人民法院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

       这个开头实实在在的很垃圾,有哪一个正常人会有“活得不耐烦了”,就想“堂堂正正地坐一回牢”的诉求呢?坐牢不是好事情,即便是在国民党统治时期,何敬平烈士有过“要把牢底坐穿”的诗句,可是它的前提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而是为了追求真理,“ 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正所谓“诗言志”,是有志者的心声。

       徐乡愁是垃圾派的教父,也就是垃圾派的样板楼了。他的形象如何,中国垃圾派的形象就应当如何了。学生高不过先生,这是耶稣的看法。

       垃圾派有“崇低、向下,非灵、非肉;离合、反常,无体、无用;粗糙、放浪,方死、方生”的原则性规定,徐乡愁做出解释说:“自1949年以来,中国的诗歌长期沦为政治的附庸,沦为阶级斗争和为政治服务的工具,唯独不能说人话,说真话,更谈不上丁点艺术。但1976年后中国诗坛经过‘朦胧诗’和‘第三代’和‘民间写作’几代诗人的努力,经历过很多的风险(被谩骂,被批判,被通缉、检讨,自杀、流亡、甚至坐牢),中国诗歌终于挣脱了体制的束缚,走上了艺术发展的正常道路,让诗歌回到了诗歌本身。当今的‘垃圾派’‘下半身’‘梨花体’就是沿着先锋诗歌的精神继续向前探索。‘垃圾派’‘下半身’‘梨花体’表面上‘肮脏龌龊下流’,背后却藏有很干净的东西,这是那些只唱赞歌、唱红歌的体制诗人永远无法理解的。所以我们一直认为,只有低俗才能救诗歌。”徐乡愁的解释其实是把垃圾倾倒在了“只唱赞歌、唱红歌的体制诗人”的头上,垃圾派成为了清洁垃圾的环卫工人了。

       清楚了徐乡愁的大立场之后,徐乡愁所说的“我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就成为了一种对现实的揭露,不唱赞歌、不唱红歌的体制外诗人,为了他们不合作,爱批评,常揭露的坚持,在执政者眼里,口里,意识里,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会是什么呢?徐乡愁与何敬平烈士的区别,大概仅在于前者把追求真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的高尚行为有意的崇低、向下“丑化”为垃圾,借以开拓自己的言论自由空间。而后者没有崇低、向下丑化自己高尚行为的必要,因为事实上,在国民党统治时期,言论自由的空间明显优于新中国后的60年。

       我们可以继续看看徐乡愁是怎么崇低、向下通过“丑化”自己,在垃圾场中为自己竭力开拓出了一方言论自由的空间的。不得不佩服徐乡愁的智慧和他极为娴熟、高明的驾驭语言的能力。

        “于是,我故意去践踏农民的庄稼/求他们把我告到官府/可这年头粮食值不了几个钱/悲苦的农民理都不理我 //我又用石头去砸商店的橱窗/你使劲砸吧,店老板高兴地说/反正本店是亏损单位,/我们正愁找不到补偿的理由 //最后,我干脆去抢警察的钱包/直接引诱警察同志来抓我/我是早已活得不耐烦了/可警察们反倒被吓得拔腿就跑 //看来我这辈子是难以进监狱了/我只有去贿赂监狱长/让牢房反过来坐我/并把自己一点一点地坐穿”

       只要真正了解我们的现实,没有把屁股坐在统治者发给的板凳上,就必然会赞赏徐乡愁惊人的幽默才能,“这年头粮食值不了几个钱”,“警察们反倒被吓得拔腿就跑”都是有现实根据的艺术描述,不过他把黑暗的、令人不爽的东西,变成了十足的笑料,而最后收尾的诗句“让牢房反过来坐我/并把自己一点一点地坐穿”是在何敬平烈士诗歌基础上的再加工,把人对牢房的克服,倒置为牢房对人的灵与肉的磨折最终达到了极致。

       好的诗歌说的简单点,就是能够叫人心跳,叫人与作者的感情发生了互动的诗歌。《走咱们坐牢去》应该就属于这一类诗歌。

                                    2013-02-28

刘幼民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03e0d0700101bno6.html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43: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6篇.《“裸奔”的诗歌——中国低诗潮之我见》


                                             作者:张妮(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摘   要:网络诗歌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兴起以来,诗坛呈现一派繁荣景象。中国低诗潮在诗歌的网络时代中应运而生,并产生了巨大影响。低诗潮将诗歌纳入公众视野,为诗歌赢得了广泛关注,但同时其带来的问题与消极影响也值得警惕。本文以分析低诗潮“崇低”的表象着手,进一步探析“崇低”的深层内涵,对其所引发的诸多问题进行讨论。

  关键词:中国低诗潮 崇低 问题


  步入新世纪以来,以互联网为载体的诗歌显得格外亲民,参与诗坛的人越来越多。海纳百川虽好,但也面临泥沙俱下的困境。“各种崇低、解构、审丑、批判等类型的诗歌纷纷登陆网络,前沿诗歌思潮轮番表演”[1],中国低诗潮应运而生。遵循着“崇低”这一共同原则,“下半身”、“垃圾派”、“低诗歌”等圈子,以你方唱罢我登场之势成为诗坛的弄潮儿,引领诗歌裸奔向前。

                                   
                 一、歇斯底里的狂欢与嚎叫

  “崇低”的诗学主张与假、大、空、虚饰、崇高等针锋相对,高举审假、审丑的旗号,诗人们纷纷引体向下,诗坛已然成为狂欢派对,嚎叫之声喧嚣不绝。由之而生的诗歌由内而外,从内容到形式全方位迈向脱光状态。

  就内容而言,低诗潮诗歌呈现出贬低化、世俗化与肉体化的特征。贬低化意味着诗人认为一切崇高都是虚饰的,他们专意以低姿态去解构崇高,将人们避而不谈的东西呈现在世人面前,撕破崇高的假面具。以徐乡愁的诗歌为例,“屎”这一独特意象可以说是他的创造,“屎”在他的诗歌中是最崇高的东西。“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屎是他对祖国的贡献;人的本质就是肠子里面的屎,诗人的安全感来自于“一炮热气腾腾的鲜屎”;诗人的快乐“从屎与肛门的摩擦中获得”。在臭气熏天的诗坛,诗歌的神性悄悄剥落,任由“屎”狂欢,那么在世俗化的道路上诗歌又脱掉了什么呢?网络使诗歌走进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与“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的局面不同,当今诗坛是诗人的盛世,而不是读者的狂欢。只要有电脑和网线,人人都能参与诗歌创作成为诗人,诗坛就是最好的宣泄场所。鸡毛蒜皮可以吟诵,私语呢喃可以歌咏,愤懑不平可以嚎叫,我是诗人我怕谁。例如赵丽华的伟大发现,“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蚂蚁”。毫无疑问,她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但她的发现绝对是全世界最无聊的。诗人为何呈现出鹦鹉学舌般的愚蠢?诗人的睿智那里去了?我想诗歌之所以愚蠢无聊,大概是因为诗人仅用下半身思考。与世俗一起,媚俗彻底将诗歌打入十八层地狱。肉体化便是下半身思考的结果,是媚俗的表现。如果人人都是诗人,作诗就像说一句不必负责任的话一样,那诗歌的价值何在?当诗坛沦为下半身的狂欢派对,诗歌沦为黄段子,诗人何以自持?

  与内容的相应,低诗潮诗人追求“低性写作”,他们拒绝玲珑的诗意与模棱两可的语言,而以口语为宗,追求明朗易懂的效果。低诗潮诗歌的语言形式是毫无创造的歇斯底里,充斥着私人化的呻吟与流行化的嚎叫。私人化的诗歌多数内容浅薄,不外乎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经不起推敲。诗人或倾向于追求那喀索斯式的感伤,惯用描述性的语言描述私人体验,沉浸其中顾影自怜;或借由语言的外壳将内心的愤懑发泄的淋漓尽致。诗歌沦为一股怨气,私人化的诗歌不是吟咏,而是一声声呻吟不绝于耳,只能令人感到羞耻。诗歌发展至今,早已不再是“作”,而是“描”,描述使诗歌失去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使诗坛像一汪绝望的死水,而这些所谓的诗人只能无返顾的裸奔,借由噱头来挑起观众的猎奇心理。低诗潮诗歌由于产生于网络,具有较强的时效性和互动性,因此它的语言呈现出流行化的特点。口语化是流行化的内核,是哗众取宠的砝码。低诗潮诗歌在语言上放浪形骸,表现出决绝的姿态,与种种粉饰现实、精雕细琢的做派决裂。相对于欲说还休的矜持,明朗易懂固然自是一种风格。但是,用明朗易懂的口语随意进行酣畅淋漓的痛斥针砭,尤其在实际的诗歌创作上,痞子气十足、尺度无底线、在两性之间大做文章,不由的让人想到泼妇骂街这个词语,这何尝不是诗人的堕落呢?

                                         
         二、“崇低”的深层意涵

  中国低诗潮引起一场不拘一格的言语狂欢,在文坛激起轩然大波。低诗人以“破坏即重建”为口号,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力图冲刷诗坛病象,以“崇低”来反对伪文艺、伪文化、伪道德。“崇低”一词被赋予极具崇高色彩的深层意涵,究竟“崇低”从何而来?是否经得起质疑呢?

 
 (一)对文化传统的以暴制暴

  中国低诗潮的破坏力量是毋庸置疑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低诗潮的确使诗人阳刚起来,为诗歌博得了广泛关注。但是他的成功是通过以暴制暴的手段来完成的,鲁迅先生所批判的国民略根性正是低诗潮赢得成功的助推器。首先,落后的封建制度已经被推翻很多年了,但是封建观念依然顽强的存在于日常生活之中。“性”在封建社会是“人欲”的代名词,是一种禁忌。统治阶层通过存天理、灭人欲来完成奴役,导致被奴役者谈性色变。当这种压抑一旦释放,便可能成为一股积极力量,中国低诗潮的诗人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并以此为突破口,将笔尖触到了人们难以启齿的领域,在其中大做文章。然而,这一颇具反叛色彩的释放并没有触动权力阶层的实质。权力不是一种单一的结构,也不会让人一目了然,通过“性”的书写来反抗奴役压迫是极其幼稚的以暴制暴。根据福柯的观点,权力是无处不在的微观结构,它甚至可以表现为个人的某一惯性动作。性是一种微观权力的幻象,其本身已经给反叛预留了空间。当诗人认为自己已经通过下半身书写挑战了权威的时候,他们很可能已经落入了被奴役的圈套之中。那么进行身体写作的诗人是否意识到了这种情况呢?他们进行身体写作是否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反叛姿态呢?显然没有,诗人们只是觅着诗歌的潮流闻风而动。历史早已向我们证明了这种反叛的无力,自明清以来,《金瓶梅》、《肉蒲团》等作品相继问世,在文学长廊中为市民文学树立了里程碑,但并没有成为反叛权威或是话语革命的利器。其次,我们应当冷静的反思一下,肆意的言语狂欢之所以造成影响,是不是来自于对国民“看客”心理的迎合?中国古代温柔敦厚的文化传统成就了人们对于庸俗、残忍等行为的看客心态。鲁迅先生对“看客”的麻木不仁痛斥针砭,然而这种劣根性根深蒂固至今犹存。“崇低”的潜台词便是迎合,迎合就意味着妥协。从这个角度思考,“低性书写”便成了以暴制暴的表演,是充满俚俗色彩的一场闹剧。诗歌论落到迎合大众引围观的地步,这种妥协可以说是对五四启蒙传统的反拨,让知识分子的颜面荡然无存。


       (二)对民间的粗糙理解

  根据陈思和先生的观点,“民间”概念主要包含三层意思。第一,它是在国家权力相对薄弱的领域产生,保存相对自由活泼的形式;第二,自由自在是民间最基本的审美风格;第三,民间包纳了五花八门的小传统,它是菁华与糟粕的综合,因此必须拒绝单一的价值判断。民间文化不是粗糙谩骂的垃圾场,草根和痞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中国低诗潮很显然对误解了民间内涵,对“民间”一词进行了粗糙概念化的利用。首先,“民间”不等于“低”。民间文化具有多样化的价值判断,粗鄙与低不能与民间文化划上等号。民间艺术有其精致的结构,自成一体。自《诗经》始,民众情感的诗性表达有其自身的形式,具有极高审美价值。低诗潮冠以“民间”的名号,对于民间文化并无任何继承发扬,也没有创造任何新颖的形式,甚至语气也是千篇一律的冷嘲热讽。其次,民间文化具有极大的包容性与丰富性,脏、乱、差并不是民间文化的表征。徐乡愁在《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中高吼,“在这个装逼的世界,堕落真好,崇高真累,我们宁愿去捡那掉在地上的脏兮兮的垃圾,宁愿蹲下身来甚至贴在地面上思考世界和人生”,这是一种颓废的价值观。恰恰相反,民间文化的内核是活力与韧性。无论是思想还是语言,民间文化总是以一种蓬勃的状态呈现。最后,民间文化最感人的是真、善、美。陶渊明诗中的桃花源、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世界将民间的真、善、美描述的淋漓尽致,感人至深。而低诗潮诗歌中处处呈现的假、丑、恶,将世界勾勒成一派混乱的垃圾场,乌烟瘴气。低诗潮诗人的诗歌除了俚俗之气外,其愤世嫉俗的批判与谩骂恰恰表现出与民间极不相容的精英意识。

  
(三)全球化语境中的东施效颦

  若将中国低诗潮置于全球化的语境之中,这无疑只是一次拙劣的模仿。波德莱尔的《恶之花》中,社会底层穷人、盲人、妓女,甚至尸体成为诗歌的核心意象,通过审丑来完成对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的批判,审丑传统由此建立。艾略特的《荒原》,以荒原意象反思战后的欧洲文明,由绝望的丑恶提醒人们对美的感知,审丑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美国涌现垮掉的一代。垮掉派诗人以极具争议性的形象出现,藐视社会秩序,反对一切世俗陈规,厌恶文明机器,追求绝对自由,吸毒、纵欲、沉沦,以此向体面的传统价值标准进行挑战。真、善、美在他们的世界里无迹可寻,充斥着的只有无尽的假、丑、恶。从诗学主张到创作实践,中国低诗潮与此表面上如出一辙。艾伦•金斯堡的深情嚎叫唤醒了中产阶级的美国梦,他怀着深沉的感情颠覆了文明乌托邦,在继承惠特曼的基础上开创了独特的诗歌表现形式。但中国低诗潮在造成诗坛虚假繁荣的同时也使诗歌面临崩盘的困境,是一种毁灭式的建构。中国低诗潮究竟是考察到诗坛现状之后的深思熟虑,还是对西方思潮的拙劣模仿?“崇低”是与人民并肩作战的宣言,还是无聊的哗众取宠?

                                                     
三、“裸奔”之后

  中国低诗潮是诗歌成功的走上了“崇低”之路,拿掉了诗人的遮羞布,将诗歌从内而外脱光。归根结底,中国低诗潮究竟反叛了什么,创造了什么?中国诗歌面临怎样的未来?“裸奔”如何谢幕,诗人又该以怎样的姿态向前?

       中国低诗潮从兴起至今约有十年光景,低诗潮诗人将创作的激情、个性、真诚发挥的淋漓尽致,同时,低诗潮引发的问题也渐渐的呈现出来。中国低诗潮在网络上一石激起千层浪,诗歌走向大众生活,人们参与诗歌的积极性得到了极大提高。面对网络媒介,人们表现出极大的创作激情,诗歌的产量急剧提高,但与此同时,网络诗歌论坛上的创作探讨不再以严肃的形式进行,而是喧嚣嘲弄叫骂之声不绝。言语的放浪形骸,内容的肆无忌惮,“裸奔”的诗歌又像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针对诗歌面临的诸种问题,学人纷纷作出了自己的思考。张嘉谚认为在中国低诗潮运动中,诗人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争取话语的权力,推动话语换场。“崇低”的内核在他看来正是诗人崇高品质的体现。这一看法显然过于乐观,鱼目混珠的现状已经说明事实并非如此。在低诗潮运动中,究竟有多少诗人保持着清醒的态度严肃的创作,又有多少人随风而动谋功求利,我们有必要对此进行深刻反思。诗人丁友星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错误的把审丑当成美学的全部使命,把审丑推向了极端,唯丑为美,嗜丑成性,”[2]诗歌创作很可能沦为假丑恶的展览馆,成为宣泄快感的工具。他指出的这一点也是诸多论争的症结所在,既然认识到了问题,那么低诗潮很有可能在修正中获得进一步发展。也有学人激进的提出像传统诗歌学习,随着2010年首届古体诗词创作学术讨论会的召开,向传统回归的声音甚嚣尘上,古体诗词创作蔚然成风。然而,我们也必须警惕,时代永远是向前发展的,一时代当有一时代之创造。与中国低诗潮同时,诗坛涌现出与之截然相反的诗歌流派,即第三极神性写作。第三极诗人倡导诗歌的神性,指出神性不是对人性的否定,而是人性中最高尚、最接近神性并放射光辉的那个部分。他们与低诗潮诗人构成了正面冲突和全面随礼,强调写作的道德背景,认为写作为时代负责,应当挖掘生活中所有的正面力量。第三极神性写作作为独立的诗歌立派有其存在的价值,但是与中国低诗潮针锋相对,这何尝不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呢?

  笔者认为,中国低诗潮运动将诗歌推向了危险的边缘。下半身、垃圾派、梨花体引起的论争确使诗歌在时代语境中重新得到重视,但这种重视饱含焦虑与鄙夷,诗歌死了的质疑不绝于耳。由此产生的某些诗歌,不仅玷污了诗坛,也是对读者侮辱。福克纳认为,诗是一种超越,它可以是一根支柱,一根栋梁,使人永垂不朽,流芳百世。然而,低诗潮诗人既没有超越,也没有创造,甘心匍匐于大地,奴役于现实,他们的诗恐怕只会遗臭百年。网络时代的诗坛是充满生命力的,对低诗潮批判绝不是一个人的战役,新的诗歌范式也在批判中逐渐建立起来。为了诗歌的明天,诗人们,停下你们的笔,等等你们的灵魂!

  参考文献:

  [1]丁友星《中国新诗的发展与走向——<低诗歌论•前沿>》,阜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5期。
  [2]陈仲义《“崇低”与“祛魅”——中国“低诗潮”分析》,南方文坛,2008年第2期。


                       ———本文发表于《北方文学·中旬刊》2012年第8期

文章链接:
http://www.qikan.com.cn/Article/bfwz/bfwz201208/bfwz20120807.html

http://www.cqvip.com/Read/Read.aspx?id=43013673
 楼主| 发表于 2013-9-14 12:0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徐乡愁诗歌批评摘录(80则)

      来自:http://www.baike.com/wiki/%E5%BE%90%E4%B9%A1%E6%84%81


1.[祁文发]:
徐乡愁,不知何许人也,亦不知年方几何。然其诗表面玩世不恭,实则气势磅礴大胆而热情奔放。读其诗,即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高度藐视,又对劳苦大众深表同情。其诗作,在表达方式上以反为正抒发了诗人对祖国无限的深情和对人民的强烈热爱,同时诗人忧国忧民之情亦得到淋漓尽致地表达。非常惊异的是诗人所用的直白的表达方式,实属前无古人,乃当今诗作之创新尔! (摘自祁文发的文章:《点评徐乡愁的诗》2009-03-22)

2.[镜哥哥]:
近段时间,我写的不只一篇两篇。在北评上发的除了《祖国在我心中》,还有《垃圾派代表诗人作品赏析》和《徐乡愁作品赏析》两篇。在《徐乡愁作品赏析》中,对徐的作品我极力推崇,我如实地讲了,徐的作品是对汉语言诗歌写作的颠覆,开创了新诗歌的新的纪元。 (摘自镜哥哥的文章: 《阳光下,一切都是色彩分明的》2009年1月16日)

3.[老象]:
提到垃圾派诗人,徐乡愁无疑最引人瞩目。这些诗作已十分成熟,它们成为垃圾派最具特色最为成功的代表性标志是当之无愧的。对于诗歌的独特悟性,使徐乡愁常常以一种反向思维的诗写给诗坛带来惊异,显出其穿透表皮生活的深刻洞视!徐乡愁最为发力的诗写,是以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理念贯透其中的“屎系列”和“人渣系列”,这也可以说是垃圾派的高峰写作,其中《你们把我干掉算了》《菜园小记》《我的垃圾人生》等诗堪称垃圾派经典。徐乡愁似乎已成为垃圾派的代名词。 (摘自老象的文章:《在崇低、放浪的旗帜下——略论中国垃圾派》2004年3月25日,30日略改)

4.[王彦明]:
有人将徐乡愁定义为“垃圾教父”。在我这里,没有垃圾,也没有教父,只有诗歌。尽管这些人为自己的诗歌添加了一个前缀——垃圾,但依然不能将两者混淆。徐乡愁的诗歌破坏性大、结构性强,如《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滥竽充数》和《解手》等,而且写得很不“垃圾”。他的这首《菜园小记》是一首天然之作,属于“妙手偶得之”那一类。自然地叙述,淡然地抒情,结尾给人留下思索。在这首诗里,他思索了人与世界的辩证关系,体现出一种人本主义式的关照。 (王彦明:【推荐】徐乡愁《菜园小记》2011-12-07 )

5.[周严礼]:
关于反讽诗,沈浩波的下半身的诗我只读几首,发觉并没有现实的意义。而读了垃圾派徐乡愁的十多首诗就感受不同,尽管写垃圾,尽管有些诗我并不赞同,但有几首诗确实震撼了我的心灵。他以极致的手法和题材,极致的叛逆思想对时代的弊端进行极致讽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比如他的“春播马上就要开始了”是很关注民生题材的反讽诗,如果没有生活体验的诗人,恐怕也难想像的。(“网络诗歌”论坛帖子:周严礼谈自己的创作  2008-12-2 11:00)

6.[蝌蚪]:
徐乡愁,一向低调,他的博客点击率不高,更新不多,但是每一首都是功力深厚。在我年轻时曾读过徐乡愁的诗歌,那时候,他的诗歌多以表现乡情民风为主,一口气读来,清新如甘露,没有甜味的诗歌却十分解渴。后来再读到他写的诗歌,文风已经大变,每一首诗歌都是无形胜有形,诗坛第一的宝座非他莫属。(摘自蝌蚪的文章:《当代诗歌英雄榜之蝌蚪版》2013-01-12)

7.[汤连生]:
大师的作品,本不敢乱评,但我真的很喜欢,虽然,徐大诗人的诗,有一万人赞赏时,就有一万零一个人批语,谩骂,并讽其把诗歌向下引领,走滑坡路。但个人觉得,汉语字典里的所有文字,都应该是公平的,既然发明了,就应该可以用。吃喝拉撒,都是人生存的正常生理需要。徐乡愁的诗,以批判为主,直面社会的阴暗面,或者人性的阴暗面,笔锋犀利,诗人应当有如此担当。  (摘自左诗苑网络诗刊【好诗选读专栏】第75期 ——汤连生点评徐乡愁的诗 2011-10-08)

8.[吉言言]:
网友不拉着成功了,这一次我被炸得非同小可。如果说“梨花体”让我惊讶哀叹,那么“垃圾诗”留给我的就只有张口结舌的震撼了。发源于2003年的“垃圾诗”,把写屎、写尿、写屁甚至写脓作为重要的写作方式之一,并毫不隐晦称之为屎尿写作。徐乡愁是中国“垃圾派”屎尿写作的典型代表,并在这一领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据说,徐乡愁之所以坚持并热爱屎尿写作,与他对“伪”与“真”的认识不无关系。他说:“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 石破天惊的反向、反意识流的思维!由此“垃圾诗”当年在网络轰动一时,引起专家学者的密切关注和研究。孤陋寡闻的我那时忙于家事,基本无暇上网、看新闻,所以对诗坛天空中的这一声惊雷一无所知。 (吉言言的文章:《诗歌革命时代》2012-08-15)

9.[顾开华]:
为什么不能够容忍垃圾派诗人,这以文字来对社会进行反现实的思考。说出这些话便不是说对垃圾派诗歌有多么的推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能够在中国诗坛引起如此大的反响和振动,必有其过人和可取之处。事实如此。垃圾派诗歌读的不多,但肯定还是可圈可点的。《在荒郊野岭》 /如果你到了荒郊野岭 /前不挨村后不着店 /怕强盗打劫 /怕鬼狐缠身  // 这时候 /你突然在路边发现 /一泡热气腾腾的鲜屎 /一种安全感便油然而生  // 有屎就有肛门 /有肛门就有人烟 /转过山梁就是   ____这是垃圾派领军人物徐乡愁的一个作品,全诗没有突兀的语言,徐乡愁对文字的驾驭能力以及对归真心态的领悟力是令人不由自主得到惊叹的。是的,任何人或者想象成异乡的流浪汉在荒郊野外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寻找最本质的抵达,也只有徐乡愁能够写出这样的文字。语言虽粗俗,我们可以看其内涵和技巧。 (摘自顾开华的文章:《升腾的烟雾(4)》2011-06-07)

10.[豫宛淅垂泪烛]:
在暑期给孩子所列的必读书目中有余(光中)《乡愁》字眼,当“x”、“y”不分,多画两人时点到你——徐乡愁——迟到的邂逅竟是在阁下红遍大江南北后数年的2010年8月18日,令人汗颜不已,心中陡增寒意——“九天月揽,五洋鳖捉,卫星电视吴刚愕”、、、网络时代,无疑我确乎成了当代“吴刚”:蟾宫“折桂”,老死广寒,真真井底之蛙,孤陋寡闻——自嘲无他,盖羞于随波逐流,不齿与时俱进使然。自人类进入文字史以来,先哲们“上穷碧落下黄泉”,探之险远:登临玉皇顶,横绝峨眉巅;掘之幽深:共语黄泉路,相逢奈何桥;触之细微:烈日欲焚,泉流幽咽;梦之寥廓:夸父追日,嫦娥奔月——九曲黄河,万里长江------圣贤们修身治国平天下,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花雪月,湖光山泽,衣食住行,柴米油盐面面俱到,入诗入文,洋洋大观书就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但其中不乏另辟蹊径之人,从张打油、胡钉铰的乡野俚曲到郊寒岛瘦,温浓韦淡的诗庄词媚——古人已穷形尽相,包揽无遗。后人们大都旧词新翻,老调重弹,大树下面乘好凉,而时人更是流于寄生,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生吞先哲,活剥圣贤,竞相百家开坛,赚足眼球——而我们的“时空超人”徐乡愁却启动旁门左道,开发人体,透视内脏,解剖肠胃,屎尿入诗,异彩纷呈,堪称疲软诗坛复兴盛宴:……快餐文化日盛,痞子文学肆虐——“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愿志存“奇伟、瑰怪”的徐乡愁愈涉愈奇,渐入佳境至止“险远”,成就“罕至”!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前人能做到,我们的乡愁同样能做到,愿乡愁一路走好!(摘自豫宛淅垂泪烛的文章:《时评迟诸葛之邂逅乡愁》2010-09-04)

 楼主| 发表于 2013-9-14 12:03:21 | 显示全部楼层
11.[桢(北京)]:
文化界对“垃圾派”颇有微词,正统诗人更对其嗤之以鼻,网络上才存有一片适合它的土壤,如此,我们看到光天白日下“畸形”的种子,萌芽、生发、挺拔、枝繁茂盛。一幅方兴未艾的样子。……“垃圾派”是恶魔派、后现代派以及黑暗派的变形。无论什么时代,正统的文化总会努力圈出一块地皮,把那些不合时见的少数人打扫进去,让其自产自销,反刍自己的文化,但愿望是好的,实际事与愿违。波德莱尔是后现代主义诗派的开拓者,也一度以恶魔诗人的身份搅动了法国文化的坛子,他赤裸裸色情的描写和黑暗污秽的表述让很多人的解剖学胃部外翻,但他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和被争议相当的崇高的地位,运气比很多正统的文人都好,从他那里,人们知道原来蛆虫、大便、炭疽、病毒、罂粟都可以经过加工之后摆在文化的餐桌上,对于众口难调的人们来说,让人耳目一新。……另一个黑暗诗人是特拉克尔,如果一个诗人被正统的文人提携过,并且是少年时期被提携的,会被冠以天才的名号,取得更多的关注,他是另一个幸运的诗人。海德格尔和维特根斯坦对他青睐有加,后者甚至把遗产的三分之一赠送给特拉克尔,但他未及消费完这笔巨款便因为精神分裂自杀了,他的早逝让他的诗作更加炫目,仿佛人们只要遵循猎奇的意志,便能顺带看到一个天才的成就。……徐乡愁生于60年代,我叫他徐大叔都不为过,他长的像一个刚出土的土豆,硕大的眼镜遮住了他的半脸江山,这是知识分子的象征。如果说当代的诗歌是豆浆机加工绿色植物,他的诗歌是人蠕动的肠胃加工土豆,于是撇风,撇小条,撇大条,他用一个容器来盛这些产物,不是食用就是灌溉。……还没有人从存在主义的理念去阐释这些真正具有“本原,自由,自为,荒诞”的一首首冒着腾腾热气的大便诗。萨特、加缪、雅斯贝尔斯也许并不屑讨论“垃圾派”的产物,但萨特和徐乡愁都严重地动用并且挖掘过同一种器官——penis。人有自洁的功能,是存在主义的良好示范,倘若不能自洁,那就自渎。(摘自桢【北京】的文章:《“垃圾派”诗人徐乡愁》2010.10.1)

12.[吴故]:
垃圾派诗歌,特别是诗人徐乡愁,是2011年伊始最大的发现。与虎哥有争论,是皮旦还是徐乡愁?这个我认为不是主要问题。但就我本人的感觉来讲,皮旦是个很好的诗人,但徐乡愁的诗歌让我感觉到力量,内心的锋芒,还有背后精神境界。就我本人来讲,是徐乡愁而不是别人。这是20年前接触诗歌以来,唯一的一次,我被诗歌重新点燃了内心的激情。垃圾派最大的特色我认为还是“黑色幽默”,似乎是从王小波那里来的。当然你可以推得更远,荒诞派等等。这需要考察,不能凭印象。但这不是我的主要任务。最大的任务,还是看看对自己有什么启发。自己能不能通过垃圾派诗歌以及徐乡愁,产生什么样的启发。(摘自吴故的文章《垃圾派运动》2011-1-20)

13.[芦哲峰]:
徐乡愁是垃圾诗派的代表诗人,在我之前,也是写屎尿最多的诗人。我在阅读他创作的十几首屎系列诗歌的过程中,充满了愉悦,常常被他字里行间的幽默和讽刺逗得哈哈大笑。子曾经曰过:食不语,寝不言。这是有一定养生道理的,同理可证,拉屎的时候,自然也应该专心拉屎,于身体有益,于精神而言,如诗人自己所说:是一种享受。 (摘自芦哲峰的文章:《当代十大经典屎诗点评之四徐乡愁》2010年4月22日)

14.[秋硕]:
垃圾派的虎皮作得很大,当年门下干将是不少。但是,除了一个徐乡愁,没几个成器的人物。凭心而论,徐乡愁的诗歌,在思想上和技巧上,是有建树的,但是,但们的宗旨就是崇低和向下,把低俗和恶心当做自己的标签,是的,他们在以这种方式在反抗着一种对现实的质疑和不满。也许最初的立意是好的,旗下众人群起而效之,最后的结果是蚊蝇成堆,污染环境。同样,下半身诗人中,我们不得不承认伊沙也是有建树的,但别的那些人,包括沈浩波,尹丽川这些人,都陷入一种意淫之中,所以,秋硕认为,诗歌表达出来的,应该是优雅,而不是污染环境和意淫。他们的诗可以读读,不到那个境地,切莫模仿。 (秋硕发表于“中国文学家园”——“ 网文转贴”——《垃圾派诗歌系列批评》2010-7-14 17:24 )

15.[强强]:
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和以徐乡愁为代表的“垃圾派”诗歌作品,我们要客观看待,不能一棍子打死。新事物之所以“新”,必定是社会给它的出现提供了契机和生存的土壤。我必须承认一点,他们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很不错的,问题更多的是出现在他们的盲目追随者身上。 (摘自强强的文章:《我看雅斌“诗歌是不是一定要高雅?”》2010-08)

16.[网络诗选]:
中国当下诗坛,标新立异者争先恐后,流派圈子日益繁多。诚然,文学应该提倡百花齐放,诗歌应当鼓励多元化探索。但是,市场化时代,诗潮滚滚,难免泥沙俱下,也有为迎合社会逆性心理,以低俗变态内容,穿上诗的外套,吸引读者眼球,达到炒红自己的目的。这些“流派”,似乎来者不善,“祸诗祸民”。诗歌,应该永远是高贵的,它是人类灵魂深处最响亮的号角,是一门高雅的艺术,它浓缩了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精萃,是不容任何人沾污的。这里列举两个“流派”:南有徐乡愁的“垃圾诗”(附代表作《拉》、《屎的奉献》);北有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写作”(附淫秽代表作两首)。如果这些也叫诗歌,让这些“名作”引领潮流,那么,中国诗歌意味着要走进什么时代?呜呼!。 (摘自网络诗选的文章:《中国诗坛的悲哀 之一:“下半身”与“垃圾派”》 2010-07-13)

17.[夏榆\赵一丹]:
1980年代的“朦胧诗”不仅让诗歌复苏,而且,在百废待兴的大时代背景下,成为冰河期的解冻标志,一代人甚至几代人在“朦胧诗”中“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那时候,排队购买一本诗集的现象时有发生;校园内外,诗歌社团风起云涌,油印民间诗刊遍地开花;诗人的身份一度被涂抹上浪漫骑士的色彩,倍受青睐……“朦胧诗”之后,以王家新为代表的精英式“知识分子写作”,到以于坚为代表的自由主义式“民间写作”依次登场,到1990年代,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流派,到以徐乡愁为代表的“垃圾派”,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一些诗人下海经商,另一些诗人则以闹剧登场。 (摘自夏榆\赵一丹的文章:《国家文学奖的民间争议》,发表于2010年11月18日的《南方周末》文学版)  

18.[外山]:
接触作者(徐乡愁)的诗,也就是近两天的事。给我什么感觉?第一、笑,捧腹大笑。第二、骂,他妈的真牛。第三、痛,痛快的同时,痛心疾首。“下半身写作”的诗涉及中国第二禁区“性”,“垃圾派”的诗涉及第一禁区“政治”,而且是赤裸裸地痛骂。诗中的“太阳”无须解释,即使小学学历,也知道此太阳非彼太阳,“太阳”这一形象,总是高高在上的。毫无疑问,作者胆大包天,却有大智。……个人陋见:“垃圾派”诗歌,文字上是以“垃圾”的形式呈现的。《崇高真累》一诗很有乐感,现代诗歌不注重押韵,但是押韵更利于朗诵。“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一句,如果你读给别人听,或许他人会笑、会骂,但至少让人记忆深刻。流行歌曲的流行,最大的优势在于适合传唱,唐诗宋词至少在当时广为流行,而现代诗歌为什么只能半死不活呢?在一个趋炎附势的时代,“垃圾派”的勇气和胆识,以及某些更深层的问题,难道我们都忽视了吗?建议:千万别在吃饭或饭后2小时以内读“垃圾派”的诗歌。不知道中国下一个让诗坛震惊的派别叫什么,该写什么?两大禁区的写作都已闻名,是不是该恶搞名人了,先从已故者开刀,写得差不多了,再写活着的吧。最好大众都知道“诗歌死了”,最终总有人会让诗歌复活的。 (摘自外山的文章:《诗歌界“三大”奇人——不知道诸位对赵丽华,沈浩波,徐乡愁三人怎么看?》2010/05/07)

19.[黄丹丹]:
消费时代的到来,是原本高雅的文学被边缘化,文坛也因此也沉寂了下来。前些年一些另类的、不甘寂寞的、以“垃圾派”和“下半身”为噱头诗人们引发了诗坛的一阵骚动。看似繁荣的网络诗坛也着实热闹了一下。以沈浩波、徐乡愁等为代表的另类诗人们喧哗着“肉体”和“垃圾”的噪音,放纵地污染诗坛。他们以丑为美、以美为丑的错位的审美价值将诗歌引向误区,混淆了美丑的性质和界限。审丑作为一种特殊的审美体验,早在波德莱尔德的诗作里面就有成功的体现,而在徐乡愁他们这群暂且称为“垃圾诗人”这里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颠覆与改写,制造了一系列的“垃圾诗歌”,毒害着社会和集体人格。……“垃圾派”的代表诗人如是说:“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我们不如抱着这个世界跳入粪坑,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们用肛门呼吸。”为了宣扬他的理念,徐乡愁写了诸如《屎的奉献》《拉》《拉屎是一种享受》《解手》、《你们把我干掉算了》《人是造粪的机器》《拉出生命》等一系列屎诗,在他的带领下,一批“屎诗人”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地写出了一系列主题、意象相似的肮脏诗作。 (摘自【四川大学】黄丹丹的文章《浅论诗歌创作的审美与审丑》,发表于《青年作家》(下半月)2010年第9期)

20.[夜郎]:
第四个阶段:“下半身”与“垃圾派”时代 (新世纪的头10年) ——这是网络诗歌的一代,虽然这个时期的写作很多,但下半身和垃圾派已经成了这个时期影响最大知名度最高也是最具标志性的写作,引领了一个诗歌时代。一个写“性”,一个写“屎”,他们共同把后现代诗歌推到了极致。“下半身”与“垃圾派”齐名,在诗坛有“北有下半身,南有垃圾派”的说法。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争议不断,赞扬与批评,吹捧与贬损,充斥着网络和报刊的每一个角落。 最具标志的旗帜性人物:沈浩波(下半身),徐乡愁(垃圾派)   (摘自夜郎的文章:《中国当代诗歌发展流派演变》 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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