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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湖心亭

徐乡愁诗歌系列评论(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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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2 08:19: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篇.《关于垃圾派诗歌》


                                                                      作者:小忧


    前言:中国现下的诗歌,在我看来有如民国初期政党林立,六神无主的混乱状态。我必须认清我现在的肤浅的文底,当我夸夸其谈的谈到诗歌,上我没及上北岛舒婷时代,下连于坚伊沙时代也没赶上,待我在二十一世纪的曙光里欣欣然钻出头来时,诗国天下早已一片衰微。

       这是一个没有英雄的年代,也没有诞生英雄的土壤,更没有扶英雄上台的阶梯。每个诗歌派别都打着自已的旗号,以标榜自己的人文思想,来展开一场网络诗歌的角逐。胜者为王,败者为蔻。废话少说,今天就说说垃圾派,这个继下半身以后以“一白到底”的形式去疯狂吞噬中国语言的诗派。

       1)垃圾派认为:人们吞食了物质财富以后会产生生活垃圾,语言被打磨无数次以后会产生文化垃圾,电脑使用久了也会产生信息垃圾。当人们在一味地追求精华追求崇高追求审美的时候,却严重地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世界就是一座巨大的垃圾场,人就是一个个精密的造粪机。于是,垃圾派就是在这种特殊的垃圾时代和人文背景下诞生了。

       2)垃圾派认为: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为了让世界还原成它的本来面目,他们不惜把自己变成动物,变成猪,变成垃圾,变成屎。

       3)在垃圾派看来,在这个虚伪充斥的世界,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在既不能生又无法死之间,垃圾派以为只有崇低向下,来表达他们跟时代非暴力不合作的独立品质。他们就是要损坏公物打人骂人,就是要好吃懒做胸无大志,争取做一个对社会无用的人。国家辛辛苦苦地培养了他们,使他们成为了一个有道德有理想有知识有文化的所谓人才。祖国啊祖国麻烦你再辛苦一回,把“我们”再变回去,重新做一个抢劫犯杀人犯强奸犯,一个无赖混蛋垃圾。

       4)垃圾派自办民刊: 《垃圾派》和网刊《垃圾派》。并单独出版了《垃圾派(诗歌)专号》和《垃圾派理论专号》。《知了》《伯乐》《新大陆》《诗家园》《现代诗报》等刊物曾经先后重点推出过《垃圾派专集》。

       5)圾派代表诗作: 《你们把我干掉算了》    作者:徐乡愁

       6)将所谓的先锋诗歌分为五级:

       朦胧诗——(普通英雄/理想者)
       第三代——(平民/生活人/本人)
       民间写作——(嬉皮/无聊之人)
       下半身——(贱人/流氓)
       垃圾派——(刁民/人渣/通辑犯)

       我发现,这种排列不仅仅是时间先后的问题,更是诗歌不断向下的过程。如果说朦胧诗开了一代诗风,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那么我不得不承认,垃圾派却将向下之路走到了最底线。

       在白话诗角逐到几乎泛滥成灾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垃圾派的出现并没有给诗歌带来更高的“智慧”,但他们却从中寻出许多巧计。在我看来,垃圾派就是继下半身后的演化,但我相信他们要比下半身要高一个层次。因为他们并非是单纯的“生殖器渲泄”,而是在这个基础上他们看到了更多“低暗”的一面。他们将这种人们视而不见的“低暗”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他们坚持认为,(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为了让世界还原成它的本来面目,他们不惜把自己变成动物,变成猪,变成垃圾,变成屎。)

       由此看出,本着这种理念写诗,我想该是最简便也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它可以打破一切格律诗的束缚,它不需要语言的处理,修饰,不需要带着神圣的救赎使命而来,不需要将自已关在房间里掏心掏肺地内耗。是的,他们无非就是一种“冲动”之下的见证,是对客观世界本能所做出的反应。只要你敢“操”,只要你敢“恶”,只要你认得中国常用的三千多汉字,只要是你经过一定的社会阅历,哪怕是中学没毕业是人就可以写出这种所谓的垃圾诗歌。是的,这是个浮躁的时代,垃圾派能被众多半知识份子所接受的根源就在于此。

       将垃圾派诗歌理念揪出来,我还是持存着“存在就是合理”的观念对待,无意灌水。末后,我不得不提及“恶搞”这个网络词汇。我认为网络诗歌极是以恶搞的形式产生的,而后开始分立,解构,重建,再角逐。一些诗派浮出水面,而一些诗派低低的沉下去。而诗歌必将仍以语言的形式进行到底。

       结语:在这里引述一段赵丽华女士的话结束尾声:我认为恶搞这个事情是社会意识形态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当今时代的一种正常现象。而网络又给这种恶搞提供了自由的平台和迅速传播的可能。不论电影《无极》被恶搞,还是《夜宴》被恶搞,以及油画被恶搞,再到我的诗歌也被恶搞,都属于正常现象,它说明任何的艺术都不是只有一种形成方式和途径。你搞严肃版,我就搞调侃版;你搞崇高版,我就搞恶俗版;你搞沉重版,我就搞轻松版……这些都无可厚非,因为我们已经迅速进入到了一个解构的时代。

                                                        2006-10-03

文章来自小忧博客:

 楼主| 发表于 2013-9-2 08: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4篇.《在崇低、放浪的旗帜下——略论中国垃圾派》

                                                                              
                                                                     作者:老象



                                                
1、历史必然

       回顾百年中国诗歌史,我们惊讶地发现“中国新诗走的是一条不断向下的路线”——
       特别是近20余年,这种趋势很明显:北岛们以不失英雄气概的“人”取代了贺敬之、郭小川等讴歌的虚妄性英雄模范,第三代诗人进一步把诗的主角向平俗人和平凡人还原;如果说,这些平俗的民间分子或平凡的知识分子(直到中间代和70后一代)从整体上看还不失某种意义上的崇高气息或优美气度, 他们之中已经有人感到优美的可笑与崇高的可疑,于是有了杨春光 “诗人无饭(犯)”的嘲笑!有了伊沙“饿死诗人”的尖叫!后来,作为诗歌流派的“下半身”脱颖而出,通过网络把诗歌引向赤裸裸的性事书写;紧接着网络上出现了垃圾诗派,从“下半身”再“向下一米”,完全落到地上,乃至钻进“垃圾”之中。就这样,中国诗歌的主角从神话英雄(郭沫若的凤凰、天狗)到战斗英雄(艾青的吹号者、李季的王贵);从政党领袖到工农兵模范(毛泽东、雷锋等),变为普通人、平凡人与俗人;其间一度转向“空壳人”(将人抽空的“语言狂欢”);很快又折回头来,标榜“个人”(个人写作);整个九十年代,无论是“民间分子”与“知识分子”,无论是“中间代”与“70后”,新诗的主角都没脱离某种“私我性”,诗歌也因此丧失了现世关怀,同样,大众对诗歌也漠然置之。中国诗歌挣扎到了世纪之交,“下半身”却使“人”变得残缺不全,“垃圾诗派”索性使诗的主角从“人”变成了“非人”!至此,中国诗歌在迂回扭曲中已将“向下之路”走到底线。
       这一从神(神话与传说英雄)——现实英雄——虚妄模范——人(群体崇高、理想主义)——平民(躲避责任、务实主义)——语言(空壳人)——人(个体平庸、低俗粗鄙)——肉(人已残缺)——物(垃圾),似乎大致标示了近百年来中国诗歌行走的足迹。——《低诗歌运动——网络文学革命的前潮》
     可见,垃圾诗派已成为“中国先锋诗歌历史走势的最新表现”。“垃圾派现象”不仅有它的历史必然性,也有其现实合理性:“它是这个垃圾时代的合理产物,也是我们生存其间的社会现实假货泛滥的必然反映。”

                                                  
2、诗学主张

      中国垃圾派提出“崇低、向下”的诗学主张,立即获得许多诗人热烈的响应,其深刻的心理原因在于:“崇低”,未必意味着诗歌精神的堕落,相反,当“假、大、空” 打着虚饰的“崇高”、“正确”的旗号猖獗盛行,成了一个社会的常态,那么,诗歌作为社会意识敏锐的神经,必然负起“揭伪”、“审假”与“审丑”的批判性使命!于是,忍无可忍的诗人们索性反其道而“崇低”,他们不约而同地“向下”——站立到底层地面上,以“低性写作”的精神姿态,对于横行高处的“假大空”货色,采取了一种“以下犯上”式的冷峻挑战。垃圾派的代表诗人徐乡愁,以他杰出的诗歌文本,把这个特点发挥得最令人侧目——

把自己的眼睛戳瞎
换成一对狗眼睛
从此以后,我狗仗人势
我狗急跳墙,狗苟蝇营
狗眼看人低
我一看见屎就想去吃
……
而最搞笑的是
人们幸福的时候不摇尾巴
却用语言互相吹捧
且人生观和狗生观也不同
像人治的人日的人工制造的
在我的狗眼里
相当于狗日的狗娘养的

    与此同时,“低性写作”也拒绝诗意的含混与诗写的做作,变得明朗易懂而往往粗率放浪。而这正是垃圾派诗歌写作的根本特色。这之中当然隐含着深刻的美学原因:第一、“粗率放浪”,是在形式上彻底地与以前种种粉饰现实、回避批判的雕琢式,技术式诗歌写作划清界线;第二、“明朗易懂”唾弃了吞吞吐吐的写作姿态,以痛快淋漓的语言,强化针贬人心与批判现实的力度;“低性诗歌”的“明朗易懂”,真正让诗歌“切实”地重新走向读者大众,不再只是诗人之间互相把玩的东西。垃圾写作在“粗率放浪”的表现上,可说是义无返顾:小月亮的奔放,皮旦、杨春光、凡斯、典裘沽酒的放任,莫不如此;通过垃圾写作,粗率放浪的诗写往往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当前,中国诗歌通过网络获得了全新的发展空间与创造舞台,有了不断探索不断前进不断刷新诗歌发展标竿纪录的可能。从2000年开始,首先是下半身利用网络形成了一个颇具影响的诗歌流派。没想到刚进入2003年不久,垃圾派就以更为激进的姿态崛起,以它“极其巨大的当量,一上场就来了一个核爆炸式的冲击波”(红尘子语)。比起下半身和当今诗坛的其他流派来,垃圾派“向下”的姿态与审丑的写法更加彻底, 解构的写法也更加突出。一个流派写法的开始也往往意味着前一个流派写法的失效,两个流派的前后更替,必然出现磨擦和争论。“垃圾派”的横蛮出世,立即引动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和争议,“所谓下半身走入穷途末路,垃圾派再接再厉,另开网络诗坛争强斗狠风气”(牧野语)。“垃圾派”和“下半身”之间, 不可避免的论争就这样爆发了。这一次争论简直成了03年网络诗坛的焦点,以“诗江湖”和“北京评论”为主要对峙论坛,波及“扬子鳄”、“唐”、“橡皮”、“诗歌月刊”、“诗选刊”、“他们”、“红蕃区”、“原创性写作”、“现在主义”等各大论坛和网站。来看热闹的来灌水的甚至来煽风点火的诗人和旁观者络绎不绝,或愤怒、或欢呼、或口诛笔伐、或大唱赞歌……各有各的理、争吵之激烈,为近年中国诗坛所罕见。“我们透过吵架这一现象可以看到” 小鱼儿写道,“一是争夺话语权和争夺眼球关注力,再有就是新的写作主张对旧有写作主张的攻城与取代”。中国网络因此有了2003年是“中国垃圾年”之说。

                                                
3、文本特色

    争论的硝烟已袅袅散去,任何一个流派,任何一种主张,最终只能靠文本来说话。那么,读一读垃圾派的作品,读者想必有所收获甚至感到震动。
    提到垃圾派诗人,徐乡愁无疑最引人瞩目。徐乡愁似乎是“天生”为垃圾派而来的,这还不仅看他入派后的表白:“生为垃圾人/ 死为垃圾鬼 /我是垃圾派/ 垃圾派是我 ”;早在03年垃圾派正式建派之前,徐乡愁已经写出了《人是造粪的机器》、《练习为人民服务》、《祖国啊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中国,我的钥匙也丢了》、《用日字组词》、《我倒立》、《菜园小记》、《十万火急》、《盲人不怕天黑》、《滥竽充数》、《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 等一大批崇低向下,以下犯上的作品。这些诗作已十分成熟,它们成为垃圾派最具特色最为成功的代表性标志是当之无愧的。如果说,垃圾派的创始人老头子在理论上为垃圾派的崛起奠定了基础,那么完全可以说,徐乡愁也在诗歌文本上为垃圾派的成功作了坚实的准备。
    垃圾派有了徐乡愁的及时加入如虎添翼,徐乡愁十分自然地融入垃圾派并自觉地担当了引领和捍卫垃圾派的重任,他双管齐下,一边写出十分本色的垃圾诗,一边与“下半身”等试图阻扼垃圾派的对手激烈论战;垃圾派的所有重大活动,除了另一个领袖人物皮旦在运筹帷幄,人们只见徐乡愁忙碌的身影;同时,在主编《垃圾派民刊》参与垃圾派资料馆的创建上,徐乡愁也颇费心力,切实地巩固了垃圾派的阵地与成果。对于诗歌的独特悟性,使徐乡愁常常以一种反向思维的诗写给诗坛带来惊异,显出其穿透表皮生活的深刻洞视!徐乡愁最为发力的诗写,是以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理念贯透其中的“屎系列”和“人渣系列”,这也可以说是垃圾派的高峰写作,其中《你们把我干掉算了》《菜园小记》《我的垃圾人生》等诗堪称垃圾派经典。单凭这样的诗句——

东方黑,太阳坏
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你黑我比你还要黑
你坏我比你还要坏

生为垃圾人
死为垃圾鬼
我是垃圾派
垃圾派是我

在这个装逼的世界
堕落真好,崇高真累
黑也派坏也派
垃圾,派更派

我是彻底的垃圾派
垃圾派就是彻底的我
要想我退出垃圾派
除非我退出我
     ——《崇高真累》

       徐乡愁似乎已成为垃圾派的代名词。
    垃圾派的诗歌写作以徐乡愁为领军,很快出现了一批突出的诗人与出色的作品。对垃圾派的发展做出极大理论建设的“北京评论”总斑竹皮旦,以他对垃圾本质与垃圾特性的深刻理解,稳健地控驭着垃圾派的发展。他最有特色的作品是《大皮庄系列》、《十八行系列》等,徐乡愁认为:这些作品以“一种缓慢而持久的反讽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他以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把一个时代最本质的东西呈现在读者面前,让人深思。”
    提到垃圾派,还有两个人物不能忽视:小月亮和管党生。小月亮以一种可称之为忠贞的品质投入垃圾派,很快成为垃圾派又一道独特风景:她一边为垃圾派的发展冲锋陷阵,一边以不可遏止的激情不断生产她独具特色的垃圾诗歌:热情感人而又泥沙俱下。应该说,小月亮的忠诚为垃圾派的持续发展注入了一股活力,她的深情与真情总能令人感动,她的诗写往往也很有光彩。像下面这首还不算小月亮最好的诗——

打蓝蝴蝶,踢蓝蝴蝶,解我的恨.
这蓝蝴蝶,皮旦问:
请简单说说小月亮这人.
他说:老头子喊向下向下,
崇低崇低,
小月亮偏偏说:向上向上,
崇高!崇高!
老头子说:丑!丑!
小月亮喊:美!美!
老头子被人说是神
吓破了胆,
小月亮一见老头子,
就拚命喊:
万岁!万万岁!
小月亮看了,连忙解释说:
老头子的理论,
还可以这样读的.
于是说了一大堆道理,
可是蓝蝴蝶说啥:
什么佩服的五体投地,
难得的知己,
让人听了是什么滋味?
打!打!蓝蝴蝶,
踢!踢!蓝蝴蝶
你再胡言乱语,小月亮可不依!

    既是大白话,又是大实话!然而其口语运用鲜活明净,语调生动逼真,全诗情感真率感人,富有现场生活气息!尤其是表现其中的三个形象——蓝蝴蝶亲热友好的俏皮打趣,小月亮佯装生气的不饶不依,以及站在一边默然不语微笑观战的皮旦,皆活灵活现,呼之欲出!
    说到管党生,徐乡愁认为,“管党生的行为可能比他的诗歌更垃圾一些。虽然有人说管的诗只向下了几厘米,即不太垃圾,甚至说他的诗歌是哲理诗,但他的诗歌很有自己的个性和身体的东西。”管党生的诗歌被称为垃圾派的“管体诗”,可说自具特色,例如——

《我为什么加入垃圾派》
因为
----我高兴
你管的着吗

《喝酒》
喝酒快结束的时候
两个老板表情开始严肃
诗人却依然轻松
因为他不需要考虑买单的问题

《爱情》
我身体爱上的女人
时刻都在大地行走
我灵魂需要的女人
从来没有出现

《我死了以后》
我死了以后
你们可以说我
一辈子没有你们钱多
一辈子没有你们会混
一辈子没有你们会玩
我都承认
可是
你们谁也不敢和我比诗

《我买他的诗集》
在南京
在先锋书店
我买了他的诗集
也许你认为他在诗集
中间有首诗写到我
我说不仅如此
他的每首诗我都认真看了
尽管我们曾经大骂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是诗人
并且伟大了吧?

    语言之干练,气调之矜持,引而不发的反讽与讥刺,与小月亮的放怀倾泻形成鲜明对照,与徐乡愁小李飞刀似的骤然出手相应成趣。此外,垃圾派突出的诗人还有杨春光、管上、训练小猪天上飞、余毒、蓝蝴蝶紫丁香等等,一一解读他们的垃圾文本,那将是另外的文章了。
    作为中国诗坛新崛起的诗歌流派,垃圾派似乎总在不断分化,同时也形成别的依然生气勃勃的分身,这表明了垃圾派自身的活力,也说明它还有许多路要走。垃圾派曾为自己如何向前发展作过热烈的理论探讨,既然选定了明确的写作方向,垃圾派又拥有人气较旺“北京评论”论坛,有较为成形的理论、有坚定的骨干中坚,有众多生气勃勃的成员,垃圾派今后的发展是令人看好的。

                                                        2004年3月25日初稿,30日略



 楼主| 发表于 2013-9-2 08: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篇.《从“垃圾诗”想到的》


                                                  作者:六月飞雪


        昨天在论坛有幸读到了很多的垃圾诗,真的是很有幸,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诗篇问世,而且还这样出名并广为流传。我说不出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我们的诗歌怎么了,我们的诗人们怎么了,我们的诗坛又怎么了?我搞不明白,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心中只是觉得这是我们大家的悲哀!垃圾诗的出现,绝对不是诗歌流派的创新和精进,是诗歌的腐化和堕落!我不敢进一步想象!

        诗歌是一门高雅的艺术,我向来这么认为。它是不容践踏,不容亵渎的!然而就偏偏有那么一部分人还是那么的为所欲为,那么的肆无忌惮!不清楚他们写诗是为了什么?诗歌本是可以给人带来美感的文字,可以用来陶冶情操的。试问,不管是赵丽华的经血,还是徐乡愁的大便,哪一个能给人们带来美的享受啊?庸俗,肮脏,低级,下流,这样的东西只会给人心添堵,让人们反胃!诗坛已经被他们搞得遍体鳞伤,乌烟瘴气,诗歌也被他们糟蹋的面目全非,腐烂变质。悲哀啊,我们的诗歌!我们的诗歌该是洗澡的时候了,我们的诗坛也该清理门户了!

       然而,我觉得最大的悲哀却是那些至今仍然手捧着大便、经血吹捧的人。人经过了几千年的进化到现在,已经是如此之高级动物了,我又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崇低的人还会那么虔诚的忠于大便和经血呢?是精神失常,还是心理变态?正常人闻之即倒的东西,为什么他们还为之摇旗,为之呐喊,并顶礼膜拜呢?说到底,我觉得这是我们人类的退化,是我们思想的退步,就像一堆烂肉会滋生出蛆虫一样,只要蛆有出生的欲望,那它在遇到烂肉腐化的时候,肯定会不失时机的冒出来了的!风即起于青萍之末,在头撞南墙之前,必然要纵横恣肆一番。我们且忍受一下折磨,静静的等待着一把火烧起来,把所有的肮脏,包括大便、经血、蛆虫,一起都烧死!

       从昨天到今天,从大便到经血,从烂肉到蛆虫,我想了很多,想得我都不愿意再去想。我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的一篇诗作,题目是《小姐的故事》,从暴风雨污染河水开始写起,到鱼都死去,从踩扁的自尊到早逝的灵魂,其实我唯一想表现的是小姐们作为一个女人,她们也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她们生下来也不是天定作小姐的料,她们也有纯洁的一面或者说过去;走上这条路,她们也许是无奈的,被逼的;她们也向往被别人尊重,也向往相夫教子的生活。诗写的不好,但我却写出了自己的心声,以至于被人质疑,我是不是爱上了小姐?滑稽的很,我只有笑了。直到昨天,我突然觉得这些垃圾诗人们跟小姐这个有着特殊含义的新兴名词有着惊人的相似,只能说是相似,其实他们还不如小姐们值得尊重,小姐们还有点廉耻之心,然而那些个制造垃圾的人当了婊子却还在心机算尽的给自己树立贞洁牌坊,还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们那点腌臜的事情。有了牌坊,你就贞洁了吗?就算你们把牌坊立的再高再大,你仍旧不能否认你是个婊子,永远都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小姐们的堕落有很多的外界因素的推动,然而垃圾诗人的堕落则完全是主观原因的作用结果。想想看,一个竭心尽力想做小姐的女人,自己埋葬了自己的尊严,她怎么能够再博得别人一丝一毫的尊重啊?

       垃圾诗人,说起来也算是个诗人啊!不管写的都是些什么诗,但他们毕竟都会写诗。我认为,以徐乡愁为代表的所有的垃圾诗人们,他们肯定不只是单纯会写垃圾诗,既然是诗人,而且有的还是名人,还有着很高的专业头衔,那他就肯定还会写一些高品位、高质量的诗歌来。为什么不写呢?我觉得他们是在故意的恶搞我们的诗坛,肆意的玷污我们圣洁的诗歌!他们的心里想得不是怎么样去发展诗歌,去繁荣诗坛,而是一味的去考虑怎么样我才能出名,怎么样我才能一夜窜红。既然我不能流芳千古,那么我就遗臭万年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挥舞着自己的大便,不惜让经血污染自己的裙裾,不惜在人们的唾沫星子里游泳,不惜把自己堕落成一个婊子一般!我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在网络上看到一个无耻之徒,至今我都记忆犹新,他的名字叫李科,还是个摄影记者。就是这样一个本该是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却冷漠的见到别人溺水挣扎而见死不救,还能安心的连续把别人的死亡过程拍摄下来。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说明他只是冷漠而已,可是他并不羞于自己的冷漠,还要把自己的卑鄙给淋漓尽致的突现出来。为了自己的知名度,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居然把照片在网上公布,而且还恬不知耻的加上解说,全然不顾死者家属的感受。更可悲是,这个用心险恶的人居然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时间红遍了大江南北,甚至有人还要拜他为师!多么可悲的一个时代啊!炒作,都是恶意的炒作。垃圾诗人们炒作的代价是牺牲了自己的尊严和诗歌的生命;而李科的炒作则牺牲的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和自己的人格。一样的无耻,一样的卑鄙!

       我不明白,怎么也搞不明白。这样的垃圾诗居然还会在一些正规权威的杂志书刊和报纸上公然发表。是谁在怂恿着这种无耻的行为啊?我不得不想到了形形色色的地下交易和暗箱操作。各种比赛,你给我多少多少钱,我就可以给你评个几等奖;我是个名导,想上我的大片,你就得跟我睡觉陪着我玩;你想评职称,找工作,都得付出,或是金钱,或是身体。这样的花边新闻我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听得耳朵里面都起了茧子。莫非我们的这些个垃圾诗人们也……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也倒是有些地方值得同情啊!反倒是那些不负责任的评委,名导,还有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就最值得憎恶了。近来接二连三的高官落马,也应该对那些个手里有着多多少少权利的人警示警示了,是不是也该收敛收敛了,早点儿还我们诗坛一片明朗的天空啊!

       垃圾诗的流行不是个偶然,但也绝非必然。希望我们所有的诗人们,还有所有热爱诗歌的人们都站出来,学学国外的人抵制盗版的精神,学学国内的民众抵制日货的气节,不给垃圾诗现眼的机会,不给垃圾诗人们生存的空间,那样的话,我们诗坛的天该多蓝啊!

                                                (2007年1月12日飞雪胡言)

文章来源:
http://www.chinapoet.net/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1126
 楼主| 发表于 2013-9-2 08: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6篇.《“垃圾派”诗人徐乡愁》


                                                             作者:桢(北京)


       文化界对“垃圾派”颇有微词,正统诗人更对其嗤之以鼻,网络上才存有一片适合它的土壤,如此,我们看到光天白日下“畸形”的种子,萌芽、生发、挺拔、枝繁茂盛。一幅方兴未艾的样子。萝卜往土里钻营,溪水往下流泻,苹果往下垂落,牛顿形而上的思考,人却是形而下的出生,大多数人吃着五谷杂粮,拖着走动的肉在这个世界上制造着排泄物,日复一日,土地善加利用他们新陈代谢的产物,又长出五谷杂粮。有少数人注定要继承形而下的头脑,用下半身劳动,用上半身逢迎下半身,用两个支柱脚踏大地,用数个出口愚弄着“有序”的世界。当秩序是被少数人制定出来时,“垃圾派”便成为异类了。

       “垃圾派”是恶魔派、后现代派以及黑暗派的变形。无论什么时代,正统的文化总会努力圈出一块地皮,把那些不合时见的少数人打扫进去,让其自产自销,反刍自己的文化,但愿望是好的,实际事与愿违。波德莱尔是后现代主义诗派的开拓者,也一度以恶魔诗人的身份搅动了法国文化的坛子,他赤裸裸色情的描写和黑暗污秽的表述让很多人的解剖学胃部外翻,但他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和被争议相当的崇高的地位,运气比很多正统的文人都好,从他那里,人们知道原来蛆虫、大便、炭疽、病毒、罂粟都可以经过加工之后摆在文化的餐桌上,对于众口难调的人们来说,让人耳目一新。他对于黑暗和腐败意向的描写,成就巨擘,后人无法攀越,当人类想掩饰原始的诉求和劣根性的时候,他恰好给予了人们参照自我心灵深处的镜子,让人知道,无论人类怎样包装,动物性总是会如影随形。要想从大地上跳起,必须知道自己起跳于何处,又落向何方,波德莱尔并不想仲裁跳的有多高。

       另一个黑暗诗人是特拉克尔,如果一个诗人被正统的文人提携过,并且是少年时期被提携的,会被冠以天才的名号,取得更多的关注,他是另一个幸运的诗人。海德格尔和维特根斯坦对他青睐有加,后者甚至把遗产的三分之一赠送给特拉克尔,但他未及消费完这笔巨款便因为精神分裂自杀了,他的早逝让他的诗作更加炫目,仿佛人们只要遵循猎奇的意志,便能顺带看到一个天才的成就。如果说波德莱尔是恶之花,特拉克尔是死亡之花,他的诗歌是腐烂者的园地,死亡色彩的灵光乍现。只有在死神的冥府走过一圈的人,才能知道蔚蓝的天空是怎么回事。自我毁灭是另一回事,但毁灭的过程却是传奇性的。

       徐乡愁生于60年代,我叫他徐大叔都不为过,他长的像一个刚出土的土豆,硕大的眼镜遮住了他的半脸江山,这是知识分子的象征。如果说当代的诗歌是豆浆机加工绿色植物,他的诗歌是人蠕动的肠胃加工土豆,于是撇风,撇小条,撇大条,他用一个容器来盛这些产物,不是食用就是灌溉。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

       还没有人从存在主义的理念去阐释这些真正具有“本原,自由,自为,荒诞”的一首首冒着腾腾热气的大便诗。萨特、加缪、雅斯贝尔斯也许并不屑讨论“垃圾派”的产物,但萨特和徐乡愁都严重地动用并且挖掘过同一种器官——penis。人有自洁的功能,是存在主义的良好示范,倘若不能自洁,那就自渎。

“我永远都不得好死
出门被车子撞飞
游泳遭遇海啸
第一次坐飞机就流行空难
中了五百万心梗
抢银行被当场抓获

我策动诗歌起义
差点满门抄斩
我跟警察巷战
终于暴死在街头
我的瞳孔渐渐的大起来了
世界渐渐的小下去了
没有人来给我收尸

你们千万不要把我给埋了
最好把我的尸体吊起来
像死猪一样地吊在
城门的上空示众 过路的群众快来看
背背篓的提篮子的不要挤
中小学生都来看
法制教育从娃娃抓起
朝廷的钦犯们也来看
看完了也不要收尸
我还没有死够 ”

       时至今日,对宇宙图像的构想仍是残而不全的,以人类自身的头脑也许未来一定时期内也无法达成。霍金曾讲述一个故事:一位著名的科学家(据说是贝特郎·罗素)曾经作过一次关于天文学方面的讲演。他描述了地球如何绕着太阳运动,以及太阳又是如何绕着我们称之为星系的巨大的恒星群的中心转动。演讲结束之时,一位坐在房间后排的矮个老妇人站起来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这个世界实际上是驮在一只大乌龟的背上的一块平板。”这位科学家很有教养地微笑着答道:“那么这只乌龟是站在什么上面的呢?”“你很聪明,年轻人,的确很聪明,”老妇人说,“不过,这是一只驮着一只一直驮下去的乌龟群啊!”

       霍金用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虽然我坐在轮椅上,比你们所谓健全的人知道的故事还多,你们还能否认你们的无知吗? 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狰狞的面目,并不和善,如果要图穷它,要么自己半身不遂掉,要么得戴着一副凹凸镜。物理学家和诗人都想图穷这个世界,所以他们都满足了以上的条件。

                                                         2010.10.1 桢

文章出自桢(昵称荷尔德林)的QQ空间:
http://58383560.qzone.qq.com/blog/1285912080
 楼主| 发表于 2013-9-3 09:39: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篇.《阳光下,一切都是色彩分明的》


                                                                         文/镜哥哥


        是从一个80后嘴里知道“垃圾派”这个词的,然后又听说下半身,零星地看到他们发的一些作品,哭笑不得。在一个大学生诗歌论坛,与垃圾派的阿齐一度叫阵。阿齐叫我认真读读垃圾派的理论和具体的作品,再与我论理。于是,我就去找,一个重庆的网友在一个教师网的文学版面大量转发了垃圾派的作品和网络上对垃圾派的评论。作品我一一看过,评论没细致看,然后就在一些网站上发表即兴的评论。至于评论的水平,我不敢自大,但是对诗歌的虔诚态度和对诗歌鉴赏的认知把握我还是清楚的。我可以说,我在评论中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真实想法,而且我的评论得到了绝大部分诗友的强烈支持。从昨天开始,北京评论上的云南温刚和有事无事对我的评论大肆批驳。我想冷却下,我到要明确一下垃圾派的网友在这个事情上的立场。

       今天晚上,再上北评,骂呵声依然不绝于耳。人员增加上了几位:古河,豆豆他老爹,章雷爽,向左歪等。每个言辞激烈的回帖我都没放过。我很平静地看待这些回帖,虽然他们涉嫌报复,我也没有去嫉恨任何一个。我写的《诗人的耻辱》,参照的文本就是云南温刚的作品《祖国在我心中》,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表达的方式上不妥当,招惹了这个垃圾派的老兄,以至于他毫不近人情的批判我。如果垃圾派真如大家说的,一贯这样的作风,我就看不起了。评论的作用是给作品提供进步的机会,作为评论者,赏识与否的眼光只是一个方面,有没有诚实的态度,和真挚的说理是另外一个方面,你的作品出炉了,难道不允许别人去品头论足么?一个没有气度的诗人是没有进步的空间,希望垃圾派不要以叫嚣的气焰逼迫我,你们对我,我对你们,也互相构成不了什么威胁,只是讨教,切磋,如此而已。

       再回到垃圾派的作品,近段时间,我写的不只一篇两篇。在北评上发的除了《祖国在我心中》,还有《垃圾派代表诗人作品赏析》和《徐乡愁作品赏析》两篇。在《徐乡愁作品赏析》中,对徐的作品我极力推崇,我如实地讲了,徐的作品是对汉语言诗歌写作的颠覆,开创了新诗歌的新的纪元。在《垃圾派代表诗人作品赏析》中,我重点批判了党管生和管上的作品,皮蛋的,我认为还不够成熟。我相信我的评论是透明的,没有参杂过浓的个人心态。这次垃圾派集中力量炮击我,起因就是云南温刚的《祖国在我心中》。现在我侧重梳理下我的观点,在作品的阅读中,我一点不怀疑作者写作的实力,我批判的重点在于诗人缺乏必要的社会责任感。我相信云南温刚是爱国的,只是对社会的阴暗面抱不平,而欲以这种极端的表达去倾泻不满,这个我读得出来。我承认垃圾派包括其他流派对诗歌的改革是朝着进步的方向发展的,但谁能保证改革了的就一定正确呢?讨论和争鸣是难免的也是必需的。我说云南温刚在作品中没有负起社会责任,就在于他的语言的形式和尺度,可以说,他把自己内心的压抑以性的快感不加隐晦地去表白,就形同“自慰”,在自慰的时候,他还预谋着去强奸一个假想敌。我不想用君子与小人去界定作品和作品里的思想性,但是一个再光明磊落的人能当着母亲的面,谈及那些性的词语和细节么?不能,那么面对你热爱的祖国,你也最好不要使用那些看来粗鲁的不文明的词语。我在文中的原话是:“体现一个诗人应该具备的责任感和对文明的尊重。”我的分析并没有过与激烈,没有冲动,没有恶意,我的内心是冷静的,我的态度是中肯的,希望云南温刚和相关朋友尊重我和我的评论。如果你们不收回你们的话,我只能当作是无知的表现。我是说如果。

       今天,众多的诗友对我表示支持,也有不少劝我离开垃圾派,远远的看着,任其在得意忘形中自生自灭,我当时就表态,我在评论中传递出我的观点,目的在于交流,我不相信垃圾派的人士会目空一切,我不相信垃圾派的人都是脱离现实而玩弄与虚无的东西。我最后给垃圾派的诗友一句忠告:把作品拿出来晒晒,太阳下,一切都是色彩分明的。

                                           2009年1月16日

(来自 "自由之声"论坛2009-01-18)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04: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篇.《为泉下蒙羞的老祖宗们积点阴德》


                                                            作者:月落猫瞳


       在讨论这个话题前,先转帖上午在Q上看到的一首诗歌:诗名叫《解手》:
       “就是把揣在衣兜里的手/ 解脱出来。把忙于数钱的手/ 解脱出来。把写抒情诗的手 /解脱出来。把给上级递烟的手 /解脱出来。把高举旗帜的手 /解脱出来。把热烈鼓掌的手 /解脱出来//把举手表决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选举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宣誓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投降的手解脱出来”
       只是纯粹主观上的不喜,我连上了百度,找到了这名叫徐乡愁的作者,知道了一个叫“垃圾派”的诗歌流派。据说它的历史发源还早于“梨花体”。作为一名未入流的业余诗歌爱好者,我首先反省我的后知后觉,我听说过沈浩波的下半身诗歌,比如《一把好乳》:
       她一上车/我就盯住她了/胸脯高耸/屁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我盯住她的胸/死死盯住/那鼓胀的胸啊/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她终于被我看得/不自在了/将身边的小女儿/一把抱到胸前/正好挡住我的视线/嗨,我说女人/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收回目光/我仍然死死盯着/这回盯住的/是她女儿/那张俏俏的小脸/嗨,我说女人/别看你的女儿/现在一脸天真无邪/长大之后/肯定也是/一把好乳
       我也听说过前一段时间沸沸扬扬的梨花体,知道一些诸如“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刷/便池/的人”(《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我说到做到/再不反悔”(《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不搭理你了》),《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等等所谓梨花体的“代表作”。
        但“垃圾派”于我而言的确是一个新名词,于是我又花了一些时间读了几首,诸如徐乡愁的另外一首《屎的奉献》:
        “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
        读完这些,我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惶恐不安,难道这也叫作诗歌,难道诗歌也可以这样写?

                                           (一)何谓诗歌

       想五千年华夏古国,不愧是泱泱诗国,始自风骚,延于魏晋,盛于唐宋,明清以下则江河日渐,到如今更门庭冷落,少人问津。当一个民族精粹、能触及灵魂的文化在一点点走向没落和衰微的时候,我不知道这是诗歌的悲哀还是当代国人的悲哀。
       忍不住想起了关于“诗歌”的概念。老祖宗们在创造和发现诗歌的同时,也留下了无数关于对诗歌理解的文字:何为诗歌?“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孟子》),“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诗品序》),“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歌之,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毛诗序》)……这些对诗歌的理解,无一例外地指出,诗歌是心灵情感的真实反映,是典型属于审美范畴上的文学载体。唐代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中,更是洋洋洒洒概括出了关于诗歌的24个典型特征:雄浑、冲淡、纤秾、沉着、高古、典雅、洗炼、劲健、绮丽、自然、含蓄、豪放、精神、缜密、疏野、清奇、委曲、实境、悲慨、形容、超诣、飘逸、旷达、流动。
        对照这些,再看看现在充斥在我们眼球周围的所谓现当代诗歌,我忍不住有些无语了。

                                           (二)诗歌怪象之读不懂

        现当代诗歌脱胎于格律诗,形式上说,从传统的“带着脚镣跳舞”发展为“自由自在体”,没有了那么多格律、词牌、平仄要记要查,写诗变得极其容易,于是诗人盛产,诗歌盛多,流派盛广,关于诗歌创作的各种手法,更是轻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有一段时间,大概在看腻歪了白话体、朦胧诗之后,出现了所谓的先锋派及后先锋派的诗歌,他们的共同特点是让人读不懂自己的诗。那真的是一堆方块汉字的随意组合,彼此可以风马牛不相及,十万八千里的意象可以生搬硬造地凑在一起,让人不知所云。在词藻的应用上,或是故作高深,或是牵强附会,总之不把读者的脑细胞整死就不算诗人。
       这样的“诗”当然是极其容易出的,网上甚至流传类似的“写诗模板”(以下模板内容为转摘):题目统一都叫“无题”。

        第一句:在思维的____里(中),
        评:在第一句的空格中可填任何表示场所的词,当然是用得越少的词越好,如“厨房”、“花园”、“浴室”、“厕所”、“大衣柜”等,方能显得深刻。

        第二句:我____着____……
        评:在第一个空中应用一个表示人的生理感觉的词,如听、 看、触、闻等,而第二个空应用能引起人感觉的词,如色彩、味道等,但是一定要打乱这种对应关系,用得越离奇越能激起人的遐想,如“触摸声音”、“品尝颜色”等, 而且还可进行复杂的组合,如“我在夜色的芬芳中拥抱着你的目光”。

        第三句:____________,
        评:第三句没有固定的格式,一句大白话,越朴实越简单越老土越好,当读者被前两句弄得云里雾里,冷不妨把他拽到地上来。如“我早上吃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我要坐375路公共汽车上班”等。

        第四句:也许__________……
        评:最后一句也没有固定的格式,一般要与将来有点瓜葛,语气要平和,要有所暗示。如“也许我们明天还要见面”,“将来我会找到她”等。
        用这样的模板,当然可以写出无数先锋、后先锋的诗:

        例一:无题:在思维的停车场里/我拥抱着你的声音/晚上7:30我会坐375路离开/也许明天会有个更好的约会……
        例二:无题:在思维的天空中/我聆听着夜空中的星星/今天天上有一个月亮/也许明天天上有两个月亮……
        例三:无题:在思维的鼠标里/我听到花开的声音/春天来了/也许心事也会萌发
        例四:无题:在思维的CPU中/我隐约闻到烤鸭的味道/牙好,胃口就好 /也许明儿个真的得买盒蓝天六必治
        例五:无题:在思维的洗衣机里/在纯净的水中我瞪视着袜子/现在的苹果一斤多少钱呀/也许明天我会学会削苹果
……

        当然这只是网络的恶搞,可能有些夸张,但真得对照着去看现在某些著名诗人诗歌,还真的就跳不开类似的形式散漫零乱、情绪无病呻吟,言辞不知所云。于是,诗歌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哲学渣滓、光怪陆离的文字堆砌物。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人不敢写诗、不能评诗,另一方面,也有越来越多的诗人像雨后春笋一样一茬又一茬地冒出来。

                                          (三)梨花体、垃圾派及下半身写作

        物极必反,或许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吧,于是比最当初的白话诗人们还要白话的“梨花体”出现了。事实求是地说,那应该不是诗,就是把我们日常司空见惯的大白话,抽去必要的标点,再把一个长句给每两三个字一行地切成几行,就成为诗了。这样的“诗”如果也叫诗,的确人人可以出口成诗,曹植若能活到现在,也会为自己的“七步”而汗颜。
        我一直不赞同用“XX化”来形容和评价一种文风。例如“散文化”的诗歌,“诗歌化”的小说,“小说化”的散文等等。在我看来,诗就是诗,散文就是散文。与其写散文化的诗,不如直接去写散文。白开水就是白开水,并不因套着一个“白开水化”就成为诗歌。
        回到开头举例的那首《解手》,我一直遗憾,有这样敏锐的思想,有这样尖锐的触角,写成一篇畅快淋漓的杂文岂不美哉?诗歌又不值钱,不值稿费,为何一定要套上一个诗歌的名字?
        垃圾派的诸多诗歌,从我读到的看来,确实如其名字,就是把一大堆角落里的垃圾赤裸裸地翻晒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普通之人当然捂着鼻子,避而远之。而他们却可能还为自己的“不疾恶臭”而伟大。
        从单纯的视觉角度而言,我们的确没有太多可以责备的理由。我们可以审美,就一定不允许人家审丑?我们可以晒太阳,就一定不许别人翻垃圾?
        只是,你晒垃圾就晒垃圾吧,别糟蹋了诗歌这样一个阳春白雪的文体。我承认,看见这样动辄就是“解手”、“屎尿”不绝于篇的诗歌,就像在一个原本古刹庄严的庙堂上忽然看见一个抱着猪头啃得不亦乐乎的和尚一样,说不出的别扭更说不出的难受。
        至于用下半身写作的诗歌就更不多说了。我相信,他们完全有在某些小刊小报上精心构造和炮制一些让人心跳加速、脉搏加快的文字的功底,戴着诗人的帽子实在是屈才了。

                                             (四)诗歌的中庸和节制

        对照现在的诗歌,我忍不住想起了老祖宗的中庸和节制。已经脱锚太远的当代诗歌,是不是到了痛定思痛,返朴归真的时刻。起码,在内容和表达上更多地中庸和节制一些,别动辄不是白开水就是生殖器官,而浑忘了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关于诗歌的真、善与美,含蓄与典雅。
        此外,在手法上也应该更多地整齐和流畅一些。试想一下,谁还像背古诗名章一样琅琅上口地背诵一两首时下被不少诗评家们盛赞的好诗?恐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少了古诗整体的结构美和韵律美。奇怪的是,现代诗歌源于西化,但即便现代西方诗歌,也仍然讲究音节,押韵这些基本的诗歌区别于其他文学体裁的东西,但国内现代诗歌反而把老祖宗传下的国粹都扔到了脑后,而一味讲究思维跳路,词藻堆砌,或者干脆反其道地掉一堆白话文。这也难怪众多网络出土的诗歌逐渐沦为说俗不俗、说雅不雅的文学怪物了。
        时至今日,我仍然喜欢顾城、北岛、海子甚至汪国真等人的诗,至少他们的句子间还保留和继承着传统诗歌的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黑夜给了我一双眼睛,我却用它找寻光明”……整齐的句式,和谐的押韵,才让这些句子脍炙人口,耳熟能详。
        当然,在当前如此喧嚣的年代,浮躁和功利左右着我们的耳目,文学已经离我们格外遥远,诗歌更早早走下了当初的圣坛。可是,即便是断臂的维纳斯也仍然是维纳斯,那些仍在扼杀和摧残着诗歌的屠夫屠女们,求求你们手下留情了,哪怕是为泉下蒙羞的老祖宗们积点阴德吧。

                                                                       2008-03-28

月落猫瞳的博客:
http://lsunrise.blog.sohu.com/83079292.html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04: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9篇.《垃圾派运动》


                                             作者:吴故(江苏)



        垃圾派诗歌,特别是诗人徐乡愁,是2011年伊始最大的发现。与虎哥有争论,是皮旦还是徐乡愁?这个我认为不是主要问题。但就我本人的感觉来讲,皮旦是个很好的诗人,但徐乡愁的诗歌让我感觉到力量,内心的锋芒,还有背后精神境界。就我本人来讲,是徐乡愁而不是别人。这是20年前接触诗歌以来,唯一的一次,我被诗歌重新点燃了内心的激情。

        垃圾派最大的特色我认为还是“黑色幽默”,似乎是从王小波那里来的。当然你可以推得更远,荒诞派等等。这需要考察,不能凭印象。但这不是我的主要任务。最大的任务,还是看看对自己有什么启发。自己能不能通过垃圾派诗歌以及徐乡愁,产生什么样的启发。

        语境是如何转变的?我们从小姐的概念的演变,大致可以理解语境的改变对于语义的影响。首先我们应该看到现象。比如小姐这个特殊的群体现象的产生,然后这个语境就变了。很多人不能理解垃圾派诗歌,和语境有着很大的关系。当一个词或者说概念,它的语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后,我们有时候思维习惯上一时还难以跟上。比如小姐,现在已经不能称一位美女为小姐了。我不知道是美女的悲哀,还是小姐这个词本身的悲哀。并且小姐这个词,已经被完全颠覆了。但是垃圾这个词,还是略有不同。垃圾是如何达到它在语义学上的颠覆的?这个很微妙。它首先必须有荒诞逻辑的背景,它首先必须达到“这个世界的逻辑是颠倒的”这样的一个判断前提。当崇高与谎言,道德与伪善,美丽与丑陋含混不清的时候,我们才能提升垃圾的地位。垃圾这个词,它也不可能被完全颠覆。垃圾派也没打算把垃圾提升,因为他们的口号就是崇低。他也不可能认同,这里面有一种耶酥献祭的意象。

        徐乡愁以及垃圾派,他不是一个启蒙的姿态,他把自己看成这个欲望时代的祭品。他是献祭的角色。他没办法启蒙,他不是“世人皆醉我独醒”这样的一个认识,在精神层面上,他对自己的认识和定位不是崇高,不是救世主。他的姿态也不是房龙那样的宽容。宽容本身,就是一个道德高姿态。正因为你比别人更加道德,所以你才宽容你认为比你道德低下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他把自己放在道德的最低层面。“人是造粪机器”,“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这些话语里面,含有对人类全部文化的解构这样的含义在里面。他甚至也不是一种耶酥精神的简单复制,很难和十字架意象去完全重叠。这里我最初的理解,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偏差。因为它有对人类全部文化的否定这个意图在里面。他用否定自己的方式,去否定这个世界。诗歌从英雄到浪漫的人,再到平庸的人,再到俗媚的人(下半身),这种解构在垃圾派看来,仍然是不彻底的。垃圾派对人是制造垃圾的机器,再到垃圾粪池都比人世干净,这里面也有一个认识的转变。所以徐乡愁的倒立,是个很绝妙的想法。我倒立,把天空踩在脚下。我跳进粪池,我用肛门呼吸。这个藏污纳垢的世界,这个人类欲望的试验田,这个居住在天上的上帝都要侧目的世界,无力的拯救的世界。假如一定是这样的话,那有谁能否认,粪池里或许还有新鲜空气呢?这个世界的堕落是因为人。所以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这就好比你骂别人是垃圾,他会回骂你说,你连垃圾都不如,你这是在侮辱垃圾。因此这个解构已经把人解构到底了,把人类文化活动解构到底了。


文章来自吴故的个人空间:
http://www.211400.com/home.php?mod=space&uid=2690&do=blog&id=6704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05: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0篇.《时评迟诸葛—邂逅乡愁》


                                                     作者:豫宛淅垂泪烛


        在暑期给孩子所列的必读书目中有余(光中)《乡愁》字眼,当“x”、“y”不分,多画两人时点到你——徐乡愁——迟到的邂逅竟是在阁下红遍大江南北后数年的2010年8月18日,令人汗颜不已,心中陡增寒意——“九天月揽,五洋鳖捉,卫星电视吴刚愕”、、、网络时代,无疑我确乎成了当代“吴刚”:蟾宫“折桂”,老死广寒,真真井底之蛙,孤陋寡闻——自嘲无他,盖羞于随波逐流,不齿与时俱进使然。

     自人类进入文字史以来,先哲们“上穷碧落下黄泉”,探之险远:登临玉皇顶,横绝峨眉巅;掘之幽深:共语黄泉路,相逢奈何桥;触之细微:烈日欲焚,泉流幽咽;梦之寥廓:夸父追日,嫦娥奔月——九曲黄河,万里长江------圣贤们修身治国平天下,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花雪月,湖光山泽,衣食住行,柴米油盐面面俱到,入诗入文,洋洋大观书就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但其中不乏另辟蹊径之人,从张打油、胡钉铰的乡野俚曲到郊寒岛瘦,温浓韦淡的诗庄词媚——古人已穷形尽相,包揽无遗。后人们大都旧词新翻,老调重弹,大树下面乘好凉,而时人更是流于寄生,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生吞先哲,活剥圣贤,竞相百家开坛,赚足眼球——

  而我们的“时空超人”徐乡愁却启动旁门左道,开发人体,透视内脏,解剖肠胃,屎尿入诗,异彩纷呈,堪称疲软诗坛复兴盛宴:

       庄稼一枝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屎的奉献》
       这时候/你突然在路边发现/一泡热气腾腾的鲜屎/一种安全感便油然而生——《在荒郊野岭》
  没钱买化肥---农民只有坐在门槛上哭泣---当官的---紧急调配所有的机关干部---猛吃---豪饮---狂吞---然后保质保量地---把屎屙足把尿撒够---以确保春耕生产顺利进行——《春耕马上就要开播了》 
   
  芸芸众生,过多行肉走尸,酒囊饭袋,忧国忧民如君者几人欤?不才仅能充当看客振臂喝彩,遥相呼应,力挺乡愁:

        既然正不了就“歪”吧
        既然好不了就“孬”吧
        既然无天真就“邪”吧
        既然自大点就“臭”吧
        既然马面不对就“丑”吧

       歪火、装孬、犯邪、逐臭、炫丑——见怪不怪,萝卜白菜 。快餐文化日盛,痞子文学肆虐——“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愿志存“奇伟、瑰怪”的徐乡愁愈涉愈奇,渐入佳境至止“险远”,成就“罕至”!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前人能做到,我们的乡愁同样能做到,愿乡愁一路走好!
      

                              2010-09-04

豫宛淅垂泪烛的博客:
http://blog.cntv.cn/html/20/2465520-1351528.html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05: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1篇.《“下半身”与“垃圾派”》


                                                    作者: 网络诗选


  中国当下诗坛,标新立异者争先恐后,流派圈子日益繁多。诚然,文学应该提倡百花齐放,诗歌应当鼓励多元化探索。但是,市场化时代,诗潮滚滚,难免泥沙俱下,也有为迎合社会逆性心理,以低俗变态内容,穿上诗的外套,吸引读者眼球,达到炒红自己的目的。这些“流派”,似乎来者不善,“祸诗祸民”。诗歌,应该永远是高贵的,它是人类灵魂深处最响亮的号角,是一门高雅的艺术,它浓缩了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精萃,是不容任何人沾污的。这里列举两个“流派”:南有徐乡愁的“垃圾诗”(附代表作《拉》、《屎的奉献》);北有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写作”(附淫秽代表作两首)。如果这些也叫诗歌,让这些“名作”引领潮流,那么,中国诗歌意味着要走进什么时代?呜呼!


  附【徐乡愁作品】

   《拉》

  键入一个拉字
  我们便开始拉家常
  拉关系
  拉后腿
  拉帮结派
  但是不能拉屎

  这是汉字全拼输入法
  这儿的肛门早已关闭
  如果你胀了的话
  先在这儿拉开
  再另外去找屎


  《屎的奉献》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附【下半身作品两首】

  《挂牌女郎》
 
          沈浩波

  我呼吁
  把普天下女人的胸
  划分为两种
  可以随便摸的
  和不可以
  随便摸的
  并且每个女人
  胸前都挂一大牌
  上书:可以随便摸
  或者:不可以随便摸
  这样,当我走在街上
  看到那些
  丰乳肥臀的女人
  就不用犹豫
  不用彷徨
  更不用把脸色
  憋得象猪肝一样

  
  《爱与做爱》

        朵渔

  记忆里她还在另一座城市飞翔
  当我抽身而出 仿佛被纯情打劫

  乳房更大 阴道更宽
  爱的错觉已接近崩溃

  或者歧路太远 误解太深
  她坚持与爱做爱 将阴茎放在一边

  费了那么大劲 她是想让我说出
  做爱 仅仅源自一种精神

  我想起一种白色的鸟 高高的屁股
  色情却没有屁眼

  我说我只热爱做爱 热爱那些
  为此而忙碌的人

                                                   2010-07-13

网络诗选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ea2fcf0100k9or.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9808a4f0100kfer.html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05: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2篇.《垃圾诗典批判榜 001:徐乡愁》


                                    作者:典裘沽酒


                                         
前言
         
  从2011年12月3日八点开始,《垃圾诗典批判榜》试行在网易微博亮相登场。试行期间,每隔三日出榜。每次一位诗人,一至三首诗。三位以上诗评家、诗人点评。
  垃圾派自从2003年3月15日创立,以《北京评论》论坛为大本营引。无数俱有先锋性诗人如农民运动一样的蜂拥而起,一时垃圾派在中国诗坛异军突起,是继“下半身”之后当今中国诗坛上影响最大也是争议最大的先锋诗歌群体,在网络诗坛上有“北有下半身,南有垃圾派”的说法。 垃圾派的出现所引起广泛的争论,使网络诗坛的口水战骤然升温。八年过去了,中国抗战那么长的时间,垃圾诗写作,还处于骂多赞少的地步。作为垃圾诗写作中的一员的我,只想借助网络这个平台展现———让更多的人通过这个批判榜去理解、了解这个至今还有不少小垃圾们在用生命去创作的先锋性写作。当然,我深知肯定不能一下子就像伊沙主持的《世纪新诗典》那么火热,我也无意争夺什么诗歌话语权,我只想:一句话展示。是非任人去评说。
   欢迎光临:《垃圾诗典批判榜》现场。



《垃圾诗典批判榜》
  
  001:徐乡愁
  
  典裘评点:谁来打第一炮呢?垃圾诗开门红,当然和新诗典一样重要。伊沙用沈浩波无疑是聪明之举,因为他的才气和财力都够分量。垃圾肯定也要重量极的。从交情来说,不是凡斯,就是无聊人。另外皮旦、丁目、老管,可他们的代表作却不够醒目,不是不好,是打头炮,不够吸引眼球。还有我,可我是主持人。看来,无疑只有推出第一颗炮弹:垃圾教父——徐乡愁。
  
  徐乡愁:男,生于六十年代,四川人。在《诗刊》《星星诗刊》《诗歌月刊》《诗选刊》《诗家园》等公刊和《诗参考》《第三说》《伯乐》《太阳》《平民》《知了》等民刊上发表过大量的诗歌作品。印过两本小册子《徐乡愁的诗》和《崇高真累》。《天地人诗刊》《诗家园》《现代诗报》《新大陆》已经或即将推出《徐乡愁诗歌专集》和《徐乡愁批判专集》。主编诗歌民刊《垃圾派》。
  
  《屎的奉献》


                徐乡愁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2003.3.25.
  
@训练小猪天上飞

徐乡愁白描浮世如绘画风格。如诗中前面的自然之笔,文字晓畅,而偏多市井气,废话十足的行文。而最后两句对诗性发掘的深刻和行文的奇丽非同一般可比。顺便想到一件有趣的比喻,用这“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两句放进现代经典诗歌里,便几乎是名句的感觉。行文立意的凿空而道,文字的硬,拗,锐,丽,也很有引经据典的意味。读徐乡愁的诗,你必须把自己的阅读趣味置于艾略特的荒野之上,验的是你的阅读趣味耐力和反思维的创造力,在这里你无所适从,面对的是一个世俗的人很难苟同的世界观,他的诗不仅是对体制化诗歌美学的挑战,也是对正人君子的道德感和意义系统的挑战。他将中国传统的意义系统全盘摧毁,没有长虹落日般的孤绝,也没有大漠云烟般的美丽,所表达的的不再是传统的意义和道德的的意义。而把摧毁僵硬死板的意义系统,把意义从单向度的死胡同里解放出来。回到原始的意义创造和宣泄的本真中去。这种意义是解构的也是建构的。这样的意义碎片飞扬,风起云涌,即使一闪既逝,也会震撼心灵石破天惊。
  
@张嘉谚
低诗歌写作对于一切粉饰、伪饰、装饰的诗写加以剥除、剔除和排除,在当今的网络诗场,的确开了新生面。试看以写《屎诗系列》感到痛快的徐乡愁的这一名篇——《屎的奉献》:这样的诗所表达的,是多惊人的真实!谁没有屎尿屁?谁没有眼屎鼻屎耳屎?然而这种真实是人皆清楚却又刻意加以隐瞒了的;是人人心照不宣却又避之唯恐不及的。独有诗人徐乡愁像那个喊出皇帝没穿衣服的孩子,他的话语是如此纯真而又多么切实。这里的情辞对应:“当家”与“奉献”;情象对应“花”与“屎”颇耐人玩味,其中就隐含着“真”与“假”的指涉:按理说,真正的当家者应当是低下的又脏又臭的“屎”人,可实际上,却被高高在上的有头有脸的“花”们当了家;虽然“奉献屎”的诗人对祖/国之爱才是最真诚最实在的,可却为世人所不齿!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用鲜花献给祖国”的浮华和虚荣!这就是现代人不断张扬的虚伪不过的真实--真实已被人类文明长期加以有意掩盖了!也许,这种掩盖“最初“有他的缘由。但是,越到后来,人类的“掩盖”终于发展成为一种裹挟着虚伪虚假虚饰到处横行的恶习!即对一切卑劣无耻的言说行为也加以肆无忌惮的粉刷包装,进行掩饰与粉饰!在这种时候,似乎只有话语斗士才拍案而起,勇于揭开麒麟皮下的马脚;只有先锋诗歌忍无可忍,直面斥控堂皇表象下的阴谋与罪恶。
  
@王顺健

垃圾派是向屎而生,去做粪便的虚拟网络。垃圾派在人的向下动作中(或者说是运行中运动中)在粪便中找诗意的归宿的。粪便是自为人类文明以来,始终为人不齿的人产物,因为它臭因为它低,因为它是排泄物,始终被伟人、世人排斥在审美以外,这在历代可能有它的正确性。而在当下,垃圾派却发现了向下过程或者说成为粪便的合理性,和审美情趣。其中一个垃圾派成员的一名诗就直达垃圾派的内核,大家可以就此具体展开讨论。这句诗说“你们向祖国奉献鲜花,我奉献屎”。我个人以为,这句诗干净本质又充满快意。它充分体现了个人写作在社会重压之下,作为人的自觉意识,和快乐原则。社会处处都有公厕都有屎,那不都是人拉的吗?都在拉,但拉得确有不同,一种人醉生梦死的拉,麻木不仁、闭目塞听的拉,一种人是突然觉醒,主观能动地拉,心胸坦荡地拉。
  
@常言笑:
这一类诗被定位为垃圾派,徐先生自然而然是“干将”,甚至有些人把徐乡愁与木子美,竹影青瞳相提并论。我想定位为垃圾派有一定的道理,诗歌总得有类别流派之分;与木子美,竹影青瞳并在一起比较也可以,但不能归为一类,不能说是炒作。调零的只是一朵花,不是整个春天,要饭的只是乞丐,不是千千万万的人民,以一种悲观的曲调吟诵人生是教人吃厌世嫉妒的毒药,但同样的是,粉饰太平,以华丽来掩盖伤疤就是教人永不停息的吸食海洛茵,和平、友爱、秩序、和谐、富裕、繁荣,世界真的是如此美好么?既然有那么多歌功颂德的角号,为什么不可以接受低下、小市民的声音。歌舞升平只是一种表演,徐乡愁的诗就在这样一种需要优雅,需要兰花指的场合放了重重的响屁,引起骚动是必然的。
  
@典裘沽酒 :
想起徐乡愁的诗系列/ 就感觉这家伙太爱屎了/ 就想起他的你们贡献粮食/ 我贡献屎的诗句/ 我就想用屎糊在他的脸上/ 糊在他的近视眼镜上/ 让他真切的感受屎/ 再写出的屎诗就能进入文学史/ 虽然他会用四川话骂我/ 典裘沽酒你这个锤子/ 日你先人板板/ 我就笑着说/ 乡愁娃娃,要得,要得/


       《你们把我干掉算了》
  
                  徐乡愁
  
  我的头颅开始腐烂
  头发和头屑不停地下掉
  我的五官开始腐烂
  眼屎鼻屎耳屎大量分泌
  我的心脏开始腐烂
  面对一个伟大的时代也无动于衷
  我的骨头开始腐烂
  腐烂深入骨髓腐烂开始长蛆
  我的鸡芭也开始腐烂了
  我懒得去操这个装逼的世界
  
  你们不必给我治疗
  也不必语重心长地教育我
  你们干脆把我干掉算了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
  太阳晒得我发懒晒得我发困
  正是干掉我的最佳时机
  
                    2003.4.6.
  
@张嘉谚

对这个虚伪世界的轻蔑,在自露丑陋的对视中表现是如此决绝。而憎恶虚假,痛恨虚假,正是低诗歌审丑写作的动力。为要坚持真实,宁愿成为“畜生”或腐烂到底也在所不惜!
  
@皮旦

记得在《北京评论》上看到这首诗后,我立即给他回了一个帖子,帖子的具体内容我已不记得了,反正我当时十分兴奋。这种兴奋直到此刻仍没有把我远离。我深感这是垃圾派创作上的一大成果。这首诗总共两节,十四行。第一节十行分别写了包括头颅、五官、心脏、骨头、鸡芭在内的他身上的五个部位开始腐烂。头四个腐烂,还都分别写出了腐烂的程度,比如关于骨头开始腐烂,他写道:“腐烂深入骨髓腐烂开始长蛆”。仅仅是开始腐烂,就达到了这种程度,不用说,这样的人不如把他干掉算啦。而他写到第五个,也就是写到鸡芭也开始腐烂的时候,他没有再去重复腐烂的程度,而是笔锋一转,写起了腐烂的原因:“我懒得去操这个装逼的世界”。这其实也是写出了所有腐烂的原因。尽管这首诗也多少保有“徐氏屎风”,(在第四行一连出现了三个屎字)但我对它的理解已不得不上升到徐乡愁所谓的“精神革命”上去。在这样一个“装逼”的世界里,我们的肉体也许还可以继续像猪狗一样或者连猪狗也不如的活着(关于这一点请阅读徐的另一名篇《猪比我们幸福》),但我们在精神上实际正在死亡。



@鲁宏婷
中国垃圾派诗歌是目前网络中最活跃的诗歌流派,徐乡愁作为垃圾派的代表人物,他的这首《你们把我干掉算了》,具有粗砺,直接,断裂,细节,腐烂,荒诞,真实等风格和语言特点。他的书中书写着自己的生命的躁动不安,有时甚至达到歇斯底里的地步,但是诗中气息充沛,具有杀伤力,在这个人性压抑的年代,诗人通过这样的诗来表现他宣泄的快感,但却过于发泄。诗中透露了诗人的生存动态和精神状态。诗歌的根本特色是明朗易懂,粗率放浪,具有垃圾派“崇低,向下”的诗学主张,这是诗人处在这个物质欲望极具膨胀和人性压抑的时代,通过写诗努力去达到一种真实从而再现他们内心感受中的真实,勇敢地表现出垃圾派诗人的一种自由精神或者说是流浪汉精神,这种精神邋遢,快乐,无拘无束无法无天,这种独一无二的个性和性情,表现在具体的诗歌创作上是没有任何框框,天马行空,我行我素,自由写作。
  
@女贞子
:
整首诗都透露着诗人自我的死亡,诗人没有对这种死的恐惧,反而欣喜,出于何种原因,我想诗歌里已经露出端倪。关键句:“面对一个伟大的时代也无动于衷”这一句说明诗人的死是内死亡,是自杀。当然自杀也和外部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诗人不仅自杀而且不屑这个外部世界了。第二节完全暴露了诗人的这种心态。诚如弗雷德里克.R.卡尔所说,每一个先锋都是一枚自杀的炸弹,自焚的火种,他们采取一种“神风”突袭战术,使艺术和艺术家同归于尽。传统成为先锋的祭祀品,先锋是以传统来表明传统的可消费性和可杀性。每一场先锋运动都融会了它必欲取代的东西,直到我们对其进行审视研究之后,在我们记忆中只剩下残渣余片时为止。可见徐乡愁是现代主义者,因为现代主义将自身之死作为基本信条之一,这也是先锋蔑视权威的表现,自我销毁性。每一次探讨或先锋艺术运动大约只能维持五年之久,所以探讨本身就是一次终结。此外,由于现代主义的每一方面都生产于摒弃、破坏和再造的需要,所以,它是以对历史、过去乃至现在的否定为基础的,又由于先锋主义总是对未来的一种暗示,所以,每一次冒险都注定要被它自身的性质所毁灭。
  
@王志栋
:
2003年3月开始在中国网络上出现了“垃圾派”,近来愈演愈烈。他们推出所谓的“垃圾原则”,崇低(屎)、向下,强调废话(口水),企图以自我亵渎的极端方式来反讽这个世界的伟大和崇高。有徐乡愁的《你们把我干掉算了》为证。这首诗被解释为,粗率放浪的诗写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根本可以说是没有解析的任何必要。然而也就是在这个人消解过程中,社会已等同于个人,对于时代的鞭笞需仔细的反思。在一些看似废话的话语里,却陈述着一个对于意识形态的判断,也就是在这些不安的文字里时代在颤栗。可以这么说徐乡愁只是把形式主义发展到极端,并且放纵复制现象,来说明时下人的残缺不全,所指的扩张和膨胀,各个碎片意味着对整体不如也说是社会的肢解。
  
@卢海霞:
全诗从浅显易懂甚至粗俗的句子构成,其讽刺方式的深刻令人拍案称绝,然而腐烂也更深入骨髓了,物质文明进步了,但我们这位诗人的精神世界却更加空洞、糜烂。诗中我看到一个垃圾派诗人颓废、厌世的思想,其中腐烂、蛆、鸡芭、装逼、干掉等词表现了作者的这一思想,也体现出了垃圾诗“崇低、向下”的主旨,这些可算是这诗妙处,但也正是这些妙入残酷揭露了一个垃圾诗人灵魂的缺陷,我们看到精彩讽刺的同时,也看到了一个不思进步的丑陋嘴脸。这样的诗讽刺的方式倒值得一看,但那种颓废,叫别人把看书干掉的思想也只能让人鄙视和不屑罢了。诗中这样的人,别人治不好他,也教育不了他,我们反能祈祷他自己能拯救他自己,或者他干脆把自己干掉算了。
  
@张嘉谚:
提到垃圾派诗人,徐乡愁无疑最引人瞩目。这些诗作已十分成熟,它们成为垃圾派最具特色最为成功的代表性标志是当之无愧的。对于诗歌的独特悟性,使徐乡愁常常以一种反向思维的诗写给诗坛带来惊异,显出其穿透表皮生活的深刻洞视!徐乡愁最为发力的诗写,是以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理念贯透其中的“屎系列”和“人渣系列”,这也可以说是垃圾派的高峰写作,其中《你们把我干掉算了》《菜园小记》《我的垃圾人生》等诗堪称垃圾派经典。徐乡愁似乎已成为垃圾派的代名词。
  
@丁友星:
在诗歌《你们把我干掉算了》中,徐乡愁的诗更是以自我“腐烂”为代价,启蒙国民的心志,并且毅然决然地劝告人们:“你们不必给我治疗/也不必语重心长地教育我/你们干脆把我干掉算了/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太阳晒得我发懒晒得我发困/正是干掉我的最佳时机”,以此换起沉睡的人们觉醒,可见也是用心良苦啊!因此,徐乡愁诗歌的大悲文化现象,就是通过哀叹世道的不公,同情人民的苦难,充分体现对社会腐败和人民疾苦的悲愤和不平。



  《练习为人民服务》

              徐乡愁
  
  微人民服务
  违人民服务
  伪人民服务
  未人民服务
  
  微,违,伪,未
  不是微小的微
  违反的违
  伪装的伪
  未曾的未
  它们都是全心全意地
  为人民服务的为

                 2002.11.2.
  
@陈仲义

徐乡愁的《练习为人民服务》则是通过小小的介词“为”的谐音(“微,违,伪,未”,)戳破了多年来“为人民服务”的虚伪幌子,不亚于一次如梦初醒的醍醐灌顶。
  
@向卫国

作者引用的一首徐乡愁的诗为人民服务。这个语言“练习”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类似于小学生区分同音字或辨析错别字的过程,但作者通过它将“为人民服务”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收到用任何正统规范语言写作都无法达到的效果,从而以完全出人意料的方式将语言的表现空间大大地拓展了。
  
@张嘉谚

中国汉字同音字之多,世所罕见!能够“谐音”的字词也非常丰富,这为中国诗人的“谐音”反讽法提供了极大的方便。特别是对权力话语的解构,谐音法颇有奇效。徐乡愁的《练习为人民服务》一诗,当是“同音对位”反讽法的杰作——以“微,违,伪,未”等字的否定性对照“为”字的堂皇性,“不是”而“是”,“是”而“不是”。“同音对位”法在这里对主统体制大肆宣传且流行华夏大地的“为人民服务”的虚伪性所作的反讽消解,全在徐乡愁短小精悍的两节诗列举的这几个字眼儿之中。
  
@赵思运

我非常喜欢他对语言的独特把握。很个人化!尤其是对最大众化的语言,以一种非常个性化的独特方式把极具中国特色的话语解构并且转化为陌生化语言,即新颖性。他在诗观《后叙述诗歌纲领》(代后记)说的“往往以毒攻毒,将错就错,敢说敢做,敢于嘲笑人性的弱点和丑陋”的力度决定了他的诗歌语言之“粗”。何谓“粗”?就是粗砺,老辣,一针见血!用他的话说:“只有粗,才有摩擦力,才有快感!” 有两首很值得注意:《练习为人民服务》、《用“日”组词》对语言的感觉很妙。前者把毛主席语录给拆掉了,后者把人们的心理污垢给“盖”上了(当然是欲盖弥彰式的解构)。二者的共同处是对“伪”进行清场。
  
                                              2011年12月

  
欢迎光临————《垃圾诗典批判榜》现场:(网易典裘沽酒微博)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3篇.《半夜了,还被恶心》

                                             作者:
麦迈萌


       因为不习惯于对着屏幕,我很少看网络上的小说和诗,只偶尔上上有关文学的论坛避免自己太过孤陋寡闻。今晚因为夏天同志要耍游戏,导致我不能在线看电影,只有溜上北大论坛去看看。

       北大论坛是个好论坛,我在那里长了不少见识,这不,刚一上去就看见一个帖子讨论了10多页,心想又要有所得了。帖子名刚看过,但还是忘记了,说的是一个很受争议的诗歌派别——垃圾派。上帝宽恕我,这个流派似乎有些年头了,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此贴的作者是位辛勤的搬运工,转了30多篇关于垃圾派的诗及评论,我耐心的看完了,深深地被他辛苦的转帖所感动。也真难为他了,想来他转完帖子后应该是好好的吐了一通的吧 。幸好我今天晚饭没吃多少,待到看完所有英勇的垃圾诗人们辉煌的诗篇后,肚子早把晚饭给消化光了,不然,光是我把我吐啊吐的过程给描绘下来,也能入选垃圾派的代表作,而我是不敢向他们看齐的。

       据说,咱们国家的现代诗有这么一个发展脉络:从五四诗,到朦胧诗,再到民间诗,下半身诗,截止我打字时,就是垃圾诗了。要说代表人物就是徐志摩——北岛——伊沙——XXX(上帝宽恕 我不知道)——徐乡愁(这位垃圾圣贤写了首诗叫解手,通俗点说就是上厕所,粗俗点说就是拉屎)。我一直不知道这个据说的中国现代诗歌发展脉络,今天在这个帖子里长了这个见识,真是幸运 ,要说明的一点是,据说这个脉络并没有什么继承性,往往就是后来的诗人把前面的诗人给踩下去,于是越后来的诗人就站得越高了,垃圾诗人们于是就宣称“除了垃圾诗,其他流派都是垃圾”,然而我觉得这句话本身就是悖论,不过垃圾诗人们都是只喜欢高呼,而不喜欢注意自己呼的是什么,所以竟然以他们的聪明也没发现。

       我不敢对垃圾诗人们的诗妄加评论,因为在读了他们的代表人物徐乡愁先生的《菜园小记》及张春生先生的诗评后,我恍然大悟自己是聪明的张春生先生口中的弱智。 因为张先生说,如果你竟没有读出诗中所写的是XXXX ,那你就是个弱智。 张先生说话的语气让我想起了《皇帝的新衣》里的那两个尊贵的裁缝,而照安徒生的故事来看,我避免自己是**命运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沉默——像那些围观的百姓 ,要么拍手叫好——像那些随行的大臣 ,而我选择前者。


      半夜被恶心的感觉确实不好受,直接导致我小小的失眠 ,上帝保佑我今晚还能和周公相会,阿门。

                                  2008年05月01日

麦迈萌的QQ空间:http://user.qzone.qq.com/153849172/blog/1209576116




 楼主| 发表于 2013-9-4 21:11: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篇.《由一位作家的一句话想到的》


                               作者:路谨


    去年,国内房地产巨头中伸集团总裁黄怒波先生宣布,将为诗歌界捐赠三仟万元人民币,以促进中国诗歌事业的不断壮大和发展。消息一经传出,诗歌界立刻沸腾了起来。这对时下面临无米下锅,处于尴尬境地的诗歌界,无疑,是注射了一剂强心针。众诗人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对中坤集团的义举无不拍手称快,感激涕零。的确,不管是黄先生个人喜好诗歌,爱屋及乌也罢;也不管中坤集团独辟蹊径,出于商业运作目的也罢,黄先生的出发点毕竟是好的,华夏文明泱泱几千年大国,黄先生的行为也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正如著名诗人和评论家叶树浓先生所说,三仟万元人民币能真正让中国诗歌走出低谷,重获广大读者及社会各界的青睐吗?是的,三仟万人民币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它真的能让中国诗歌走出困境,让众多这派那派的诗人们冲破门第观念,写出一些真正的让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优秀作品吗?


    由此而想到门源籍乡土文学作家马文卫先生说过的一名话,马老在县文联举办的一次茶话会上,就当前诗歌界存在的一些不良现象做出了总结性的发言,也对当前诗歌创作方面的沉迷和杂乱无章表示出极大的担忧和失望,他说:“当前文学界存在着这样一种现象,故事靠情节,小说靠描写,散文靠体会,诗歌靠日鬼。”马老的一席话,引起与会诸多人员的哄堂大笑,笔者也随众人大笑一番,可是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妥,“日鬼”二字,按青海老话说,就是胡弄搞鬼的意思,不禁黯然思忖:难道中国诗歌真的在走一条不归之路,在读者心中悄然遁去,永不复留吗?难道东方几千年文明大国,李白杜甫之后,诗歌真的永无鼎盛时期了吗?

    从食指的朦胧诗之后,中国诗坛上随即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派别,什么后朦胧,民间立场,口语写作,下半身,垃圾派等等全都一窝蜂似的跻身于诗歌界,这派认为那派是垃圾,那派认为这派是毒瘤,一时间众诗人恶意攻击,谩骂诋毁,像一群骂惯了街的泼妇,唾沫星子四溅着指桑骂槐,全丢掉了文人的基本素质和格调。诗歌界呈现出一阵群龙无首,江湖风云再起的混乱局面。那些平时本来就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师们,乘机推波助澜,让本来清心寡欲,安身立命于诗歌创作的人们,顿时间方寸大乱,不知所措,而大家公认的诗歌界重量级的老大刊物《诗刊》,在这派那派的江湖好汉面前,也试图做过几次调停式的努力,但收效几乎是微乎其微,著名诗人荣光启先生就这一问题在2004年诗刊年会上做了如下评论:《诗刊》作为中国作协的主要刊物之一,对一个时代诗歌美学趣味有一定的引导作用,但对90年代后期以来的当代诗歌,之所以让其呈现出一种混乱无序的局面,和《诗刊》杂志没有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有关……

    这里不谈《诗刊》究竟在文学诗歌方面究竟做出了多少努力。单说目前诗歌创作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先给大家举个例子:例如诗人徐乡愁写的一首名叫《拉屎是一种享受》的诗,文中这样写道:在后檐口蹲下来/手纸也跟着蹲下来/天空跟屋顶也跟着蹲下来/这时候  我什么也不去想/两会是不是成功地召开了不去想/美国该不该打伊拉克不去想/人民是否小康农民是否减负了/都统统不去想/我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屎拉完拉好/并从屎与肛门的磨擦中得到快乐/。单从笔名上说徐乡愁,一个很不错很容易让人心中泛起淡淡忧伤的名字,你很难将它与一些不雅观的字眼联接在一起,但是这位诗人的文章据业内人士讲,是国内当前最前卫,最另类的优秀作品,笔者很不明白,难道另类一些的作品,就必须与厕所一类的令读者大倒胃口的语言文字联接在一起,才能彰显它所谓的反叛精神和意境吗?如果诗歌是一匹意象中奔跑的马的话,很显然,徐先生这匹意象中的马,竟然跑错了地方,连厕所门口都没找到,就蹲到了后檐下,十分不讲卫生,难怪读者们一谈起诗歌就变脸变色,将其视若粪土,而那些刚刚学着写作的人,心理上也会产生这样一种想法和错觉:原来诗歌也可以是这样一种写法,反过来说,这些另类或裸露式的下作文章,风诸于极端杂志,引领时代诗歌潮流,这对中国诗歌的未来,无疑,是种颓废,一种悲哀。更谈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

    再给大家举个例子,例如蓝蝴蝶写的一首诗《诗歌是放屁的发动机》文中这样写道:写/一首诗/放一个屁/写/两首诗/放两个屁/写三首诗/放三个屁/不断地/写诗/不断地放屁/诗歌/你真是放屁的发动机/让整个世界/臭气/熏天/。我不知道这些作者究竟想表达一种怎样的反叛才能体现垃圾诗歌的另类,如果所有作者仅仅把一些性描写,人体器官诸如此类的低俗语言文字,和个人修养方面的畸形成缺,当成对现实生活的嘲弄和反讽,一味地扰乱读者视觉朝一种颓废和低级趣味方向走去。那么这样的诗歌,不读不写也罢。

    反过来说,中国诗歌如果想彻底摆脱现下整体滑坡的尴尬局面,这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摆正诗歌创作的良好心态,以敏锐的观察力和忍耐力紧贴现实,洞穿自然,这才是诗歌目前急需改革的目标和前提,也是中国诗歌最终走向和恒久定位,当然这种定位光靠一个《诗刊》,一个黄怒波,一个汪国真是远远不够的,也需要那些以反叛而反叛,以先锋而先锋的大师们,为繁荣民族文化事业,重拾诗歌在民众心中的崇高地位,做出应有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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