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东北汉子的秘密花园

八大少

一个东北汉子的秘密花园

　　——八大少爱情诗集《用睫毛呼唤你》浅谈
文/梦阳

　　八大少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很多文学论坛上我都见过，也断续零散的拜读过他的一些诗文，但对其人其文并未形成整体的印象。俗话说闻名不如见面，真正握手这位东北老兄，走进他的诗歌世界，还得益于由《悦读》编辑部、南官书院广文文学院承办的一次大型文学交流笔会。
　　5月11日-13日，“纪念第17个世界读书日笔会暨首届‘悦读天下’文学大奖赛颁奖典礼”在山东临朐顺利召开。我作为本次笔会组委会成员之一，与前来领奖的八大少相识，并得获其签名本诗集《用睫毛呼唤你》一册。我曾对很多人戏言过：非签名的赠书我是不读的。虽然有些托大，但却有苦衷。因我本身从事图书出版行业，每个月过手的图书不计其数，可谓是在书海中泅渡。
　　八大少并未嘱我为诗集写点什么，我之所以“自作多情”的落笔此文，源于两点。一：此诗集虽说是八大少参加笔会顺便带来的，但毕竟是其从辽阳亲自带来，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第二一个不惑之年的东北汉子竟能在一年之内完成一部爱情诗选，这让我好奇和惊诧。怀着一种好奇的心态，我开始翻阅他的诗集，谁知竟打开了一个秘密的花园，让我“沉醉不知归路”——有让“你的眼神我的眼神是粉红色的∕就连这暖柔的春风也变成粉红色”的《粉红的桃花》；有“虽然∕黄花已成∕昨日”，我依然看见你“心满意足的笑”的《向日葵》；有“被你∕扎破了手指∕瞬间∕我∕发现∕冒出的血∕和你∕一样鲜艳”的《红玫瑰》……
　　现代诗与爱情这两个词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没有明确的具体的模式可遵循。现代诗应该怎样写和怎样才是一首好诗的疑问，如同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一样，局内局外的人都难以定论。但巧妙的是，这两个词汇的结合——爱情诗，却成了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的滥觞。爱情的多面性，导致了爱情诗也呈现出千姿百态的形式。
　　通读八大少的爱情诗集，我的心随着文字忽而低回婉转，忽而酣畅淋漓，忽而甜蜜入喉，忽而痛彻心扉……我想最初的爱情都是美好的，表现方式也是直接的，这一点从最早的爱情诗《周南·关雎》中得以体现。八大少的爱情诗，美好的多，忧伤的少，在语言和结构上有着古风的凝练之美，在表现手法上，大多也是痛苦淋漓的直接抒怀。当然，这种直叙胸臆，不是口号式的“我爱你”，而是借助了很多物象的转换来完成。譬如短诗《蝴蝶》：你是我迷醉芳香的鼻子∕你是我聆听花音的耳朵∕你是我渴望爱情的嘴唇∕你是我拥抱美丽的眼睛。简单的四句，四窍入诗，从表面来看，似乎是在赞美蝴蝶，仔细品读，诗中的“你”，已绝非仅仅单指蝴蝶而已，可以是作者迷恋的一个她，也可以隐喻一段美好的爱情。这种借助他物传递作者情感信息的诗歌，在八大少的诗集中比比皆是。譬如，他写花季少女初开的情愫，欲语还休的情态，则借用了“小蝌蚪”这一物象，“湖水清澈∕没有梦的童话世界里∕无忧无虑∕那个夜晚∕跃上荷叶∕羞于月儿的笑∕悄悄滑入水中∕又偷偷露出头∕大眼睛∕满是玉树临风∕其时∕微波涟涟∕荷叶荡”，将少女怀春的心态表现的惟妙惟肖。再比如，写相濡以沫的暮年恋情，“太阳依然∕温暖的搂抱着∕你粗糙的肌肤∕我隐约看见了你∕心满意足的笑∕虽然∕黄花∕已成昨日”作者却通过“向日葵”这一物象，将执子之手，相携到老的美好情感形象的展现在读者面前。
　　没有爱情经历的人生是苍白的，一段完整的爱情，自然免不了有初恋时的羞涩，热恋时的狂热，争吵时的低落，分手时的苦痛，再牵手时的喜悦。不懂爱的年纪开始了初恋，八大少苦思冥想，“我∕所看见的∕与触摸的∕截然不同∕书背后∕是一杯酒的滋味∕酒量∕是∕书桌倾斜的程度——《初恋》”；进入状态后，作者的爱也变得赤裸而性感，“我呼吸你∕你饮着我∕我们默默无语∕我是你的水∕你是我的空气∕在清晨∕我们成了一团雾——《一团雾》”；面对争吵，作者的歇斯底里，“重重的一拳∕噎住的绝望∕吐不出的苦∕若有一声雷鸣∕泪如雨下∕从此∕转身浪天涯∕对酒当歌∕不咏爱情——《爱情已死》”；而真正到了分手的时刻，一个粗狂的东北爷们却“我空抱∕你的影子流泪∕影子啊∕也从怀中∕滑落∕你的光环∕我的过去∕渐渐走近太阳深处∕而我∕仿佛掉进了∕冰冷的水中∕一阵眩晕∕一阵空荡——《岔路口》……或许有人会追问，这个八大少肯定有着丰富的爱情经历，不然怎么能写出数量如此多，且角度多元的爱情诗篇呢？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会向八大少询问。因为一名优秀的诗歌创作者，除了要表达自己的情感经验外，必须能从别人的情感事件中，获得多维的内涵，甚至能从一花一草中获取灵感。我想，八大少应属此列。八大少的秘密花园，是用爱耕耘的泥土，所培植的花系，即使是移栽过来的，经过其妙手修剪塑形，终能独成一体。
　　诚然，爱情感性的成分比较多。但是缺乏理性的爱情，也难以永恒。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浪漫，不可能持续一生。所以，在爱情的每一个阶段，都需要理性的思索和沉淀。八大少的这本诗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上面所列举的那些唯美的诗行，反而恰恰是一些晦涩却富含哲思的句子。如《抵达》中：白天∕是夜里的思绪∕夜晚∕是白天的呼吸；《只因深爱》中：只因深爱∕黑夜陷进了黑∕只因深爱∕白天浅过了白；《曾以为》中：飞回的鸟啄响了空荡∕被遗忘的声音∕淋湿了羽毛∕阳光不会让两个影子∕永远重叠；《走不出去》中：当往事∕举起酒杯∕才知道∕醉的∕是∕幻想重复的∕过去……诸如此类富含辩机的点睛之笔，在八大少的诗文中枚不胜举。由此也可以断定，八大少既是有着丰富情感经历的人，也是善于思考，积极从情感生活中提取思想的人，其粗狂率真洒脱的外表之下，更蕴含着一颗柔嫩善感博爱之心。
　　情爱是爱情的一部分，性爱亦然。说到性爱，大家自然会联想到曾在网络上吵得沸沸扬扬的“下半身写作群体”，譬如南人的《姑娘，你就是我的蒙古马》、沈大咪咪的《唇》等，都是那个群体关于性爱的一些代表作，用一种大胆，暴露，甚至带有刺激性和挑逗性的语言，无遮拦的宣泄着一种肉欲的张扬。我们没必要谈性色变，但关于性爱的描写，也不局限于上述那种表现形式。像余光中的《双人床》就表现的较为含蓄，这也符合中国人的传统意识和美学。八大少的这边诗集中，涉及性爱的诗文很少，且都表现的非常隐蔽含蓄委婉。仅举两例：“迫不及待的拥抱∕慌乱而疯狂∕他的热叠加她的热∕火苗上飞蛾的舞∕燃烧整个夜晚——《他和她》”；“你舌尖送的香∕遮住了∕窥视的星星∕而我小腹中∕被你∕点燃的灯∕照亮了∕你隐约的美——《那一夜》”。
　　爱情是美好神圣的，诗歌也是美好神圣的，这两者的结合自然也是美好神圣的。但不是谁都可以享受这份美好神圣，就像不是每个人都能经营好爱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写好诗歌一样。我以能从八大少赏心悦目的文字中，来洞察一段段爱情故事为幸。也衷心期望，他能用心经营自己的秘密花园，让每一朵都灿烂的盛开。
　　记住：泥土有多肥沃，花就有多繁茂。只要用心。共勉。
注：梦阳：著名出版人，诗人，评论家，悦读天下论坛创办人，《悦读天下》杂志副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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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八大少把诗贴出了，共同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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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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