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词 发表于 2012-3-6 08:21
谢谢陆姑娘来交流,如果象你贴出的那个评,太不负责任了.
如果我在点评时做得不好,请你指出一下,让我改进 ...
这个帖有意思!不仅牵涉到诗歌的写作问题,还涉及到诗歌解读与评论的问题。本来,我想发一言即走,因为水平实在是有限。现在看了晚词站长给我的回帖,有必要再说几句。 首先,同意晚词站长的观点,诗歌的阅读同散文的阅读肯定是不一样的,假如将诗歌当作散文来读,这会使诗歌失去诗歌之所以为诗歌的美学特点。阅读诗歌是会有不同于阅读散文的障碍。因此,我一直认为,好的诗歌要用心去读,即使一时读不懂,也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受到诗歌无形中的美好熏陶。(请注意,是好的诗歌)。 其次,晚词站长对诗歌的点评,我认为,应该是恰到好处的,特别是对诗歌细节上的点与削,我相信,特别是对初学者,会有意想不到的帮助。而且,对诗歌总体上的把握也以诗歌特点与美学原则作为根本,只指明方向,不作具体的肯定。而大家再来读读蒙莱诗友的解读,则明显有三大缺点:一是太俗,抹杀了诗歌应有的美学光辉,比如对婴儿那一句,作者诗句中有像字,她却解读为:“其实不难想象,一位面临流产的女性,本来可以顺产的孩子,就这样被无辜的剥夺生命,难道还有任何依靠吗?”这样的解读有点令人啼笑皆非。再比如:大肚女人一句,蒙莱诗友解读为:“女主角上场了,这是本诗高潮部分,大肚女人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怨?还不是男人的移情别恋,还不是活活的胎儿即将被打掉,否则她将失去一切,失去心爱的男人”假如这首诗歌真的是这个意思,那么,请问,这首诗歌还是好诗歌吗?二是太过,有点强人所难的味道,对诗歌的解读当然是见仁见智的,而蒙莱诗友的解读语气却是不容人争辩的,很有一种只有我才是正确的感觉,如“指纹象征着一个人的身份,难道你的指纹是方形的吗?无事不成方圆,作者用指纹里的号角第一句,意思是对一个人的呼唤,甚至是所有"犯错"的人,而作者是见证这个犯错者的主人公”这些的语气。三是太浅,从解读的整体看,似乎是一个不太懂诗的外行者所言,如“你,不是作者本人,而是作者站在了无数怀孕的女人的立场上,三月不是一个具体的数字,前一个三月指的是某个时间,后一个三月指的是在怀胎三月并被打掉的孩子”,我真不知道这种解读是在怕读者误解,还是根本就是在误导读者。哈哈! 其三,再大胆地谈谈我对这首诗歌的解读,首先声明,我的诗歌水平太低,如有感冒,敬请忽略。 从总体上看,此诗应是写对命运人生的拚搏之艰难以及这种斗争的无奈与希望,诗歌通过象征、隐喻等手法较细致地揭示了当下社会人的发展之现实困境,有细节切入,有意境营造,语言亦颇为熟娴老练,作者对人生命运充满了思考,虽则平常,无甚特别创新之处,但在这里评为金牌,我认为还是应当的。 从诗歌细处看,诗题为“蛰音”,蛰者,近似于伏、藏等意思,从惊蛰、蛰伏等可知,这里的蛰音,既是一种对命运人生的自然而然的奋起与脉动,也是一种抗争与希望的心声。 第一节:从所周知,通过指纹可测命运人生,指纹里的号角响起,寓命运人生里的波澜涌动,这既暗合了诗题蛰音的悸动,也十分恰当地解释了诗歌的下一句:“你像目眩的春光∕一点点打成∕海的形状”,春光似海,命运广阔而迷茫。 第二节:就在这条命运的河流中,作者不说鱼群顺着河流,而说河流拖着鱼群,是因为在命运中实在是逆流者少而顺流被拖身不由己者多。堤岸本是河流的约束,作者却在前面加上了“失去”,而且还是“像婴儿”(晚词站长说这里表达上有点问题,我也赞同,觉得删去“像婴儿”三字会更好)。浪花应是命运之海或河流中的雀跃之神,本可以撑开庇护之伞,但却始终退出了命运,人生呵,命运呵,就是这样起起落落,难以预料。 第三节:城市本是当下社会与人发展的方向,却喂养着空虚,这或许可理解为后工业时代的文化虚幻与空泛,大肚女人肯定指喻盈育着什么,但一定不可能是真指孕妇吧,没想到却怀惴世纪之怨,这个怨是什么呢?经济上的困境?政治上的幻灭?还是文化上的滑波?“天空的碑文打开”,天空是诸神所在,碑文则深涵文化的神秘,“逃跑者”将在门下刻下耻辱的纠结(“纠结”一词,我认为还有商榷修改之必要)。 第四节:“三月”是惊蛰的季节,每个人都认为三月一定会萌动希望,萌动命运中的浪潮,但是,三月却是“那样柔弱和不堪”,那么言外之音不言自明,对命运中的无奈与怅惘,跃然纸上。那么,在命运中拚搏、前行的艰难(血)以及所有的温暖与光明(阳光),都“丢还给春天”吧。不过,请注意,这里还是“春天”,不管如何,还是存有惊动“蛰音”的希望的。蒙莱诗友对这一句的解读,我倒是十分认同的:“还给春天吧,让一切痛苦的源泉都归还于春天,归还于自然,归还于泥土,也许、那怕是下一个世纪的重生,也希望所有的人都应该是纯朴归真的。一切都应该被洗礼,一切罪恶应该被驱赶。作者也无奈,哪怕有一双蠢蠢欲动的手,也无能为力,只能交还给春天,交还,才是最好的交代”。(就应该这样解读,既有诗意,又切合原诗,何乐而不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