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品（两个）

塅东塘西 · 发表于 2011-11-10 10:56:50

危险品

祖传的青花瓷碗,祖母和父亲

的遗像

从一个省到另一个省

我似从监狱的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

瓷碗空空的，镜框

也是。它们空空的深处，散发

一种空空的味道

让人产生眩晕、昏迷中毒

和失效的症状。

他们烧香拜佛

他们旅游观光

我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

泄漏的烟雾中，一些人杳无音信

渗漏的液体里，一些人面容腐蚀

我不能确信瓷碗里还剩下什么

在祖母、父亲和我之间

肯定有一个是悔过者——————

唯有破碎，方能眠息

一截

我清楚地记得那把竹尺

银色的刻度有点模糊

母亲裁缝衣服的工具

也是父亲惩罚我的凶器

他愤怒着，吼叫着

一下一下地打着我的**

我一毫米一分米地痛着

不哭，也不求饶

竹尺后来断成两截

最短的一截扔了

这么多年来

我其实在一截一截地恨着

这次回来时

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皮包骨头的脸上毫无表情

一截是稀疏的头发

一截是灰暗的额头

一截地翕动的鼻子

一截是半开的嘴巴

一截是干瘪的下巴

我知道他此刻也是一截一截地痛着

可我只能茫然地看着他

就像看着一个溺水的人

一截一截地沉下去

最后象那把扔掉一截的竹尺

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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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林 · 发表于 2011-11-10 10:5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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塅东塘西 · 发表于 2011-11-10 16: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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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来读评，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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