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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慢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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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3 01:42: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子曰栅栏
二月已近阑珊,天空锃亮。日子有飞翔的欲望,要催熟花朵。绿染空山。空气和天空被太阳分开——鸟要参与,冬眠中仰望的主题。姿势那么明朗,使人顿感神圣。
最安静的时刻,树枝高过头顶。栅栏的冬天,绿色开路。
身边的行人不时抬头,目光由建筑窗格导入某一个突出的所在。又或出于本能的视疲劳,逃避眼前的物象和事象。他们被微笑包围,相互陌生。这些陌生人,像陌生的路标,本身具有极大的偶然性,充斥着那些熟悉和平凡的时刻。经此一役,我们抵达平静:在某种熟悉的夜色和白天,我们一起平凡。所谓辉煌,亦仅仅止于陌生。
往往,我们被熟悉的事物遮蔽,抵达不了性灵与自然潜在的默契。人们因幸福指数上升而感到幸福,忙碌的惯性使人无暇反省自身。而这个名词也的确不凡,数学化处理成全了幸福的物质信仰,使其得到仰视和追捧。他们活在镜子中,体会幸福的法相,像冬天一样寒冷沧桑:时日昏昏,你和某一部分的我都被锁在镜子里,无暇尊重幸福。
而。无法定性定量的事物一旦戴上物质枷锁,逃脱也难。苛责只会使增加语言的政治性,无法打碎假象存在的镜子。既然幸福已然以影子的形式而存在,那么就用影子的心去体会吧。这样在镜子的另一侧,幸福或可与灵魂的安宁同在。
幸福或然如此,像你低头穿过马路,钻入街角的咖啡厅看街景。你想个体或者不易被定性,因为可比较者总属于集体的范畴。安静只属于某一个时刻,你直面自己,说是审视一个社会标本。你对阴雨天生厌,像对一架锈蚀的机器感到窒息。
窗外是黄昏,绵城细雨,温婉深密。抿一口咖啡,你突然发现这个城市的柔软已同你的安静内在构成和弦。你能感受雨天的脉搏,感受这个城市别样清晰的快乐。而唯有此刻,唯有隔帘听雨,你才能真正知觉。像春天悄然入驻。它的花朵,宁静而美。对诸多人和事的批判,它温柔简约、不事哗众取宠。你因真正抵达而仰望自身,从而仰望与之相关的生存。也许,这是一个值得期待的开始。在所有“曾经一直是未尝开始”的梦魇中醒来,参与性灵与生存的真实交流。
此刻,夜色倏忽而至,猝不及防。有泪渍的光开放在行人头顶,街心如虹,飘渺在光和风的河流里。拎着仙人掌,你向师兄洒然作别。汽车很多,塞车严重。那么多汽车,该有多少惊艳的可能性,在你的生命里遭际。这惊艳不是你对于某些特定的人和事,而是对于生活。在夜色衬托下,那么多陌生的人和事填充你瞳孔的深远。这些表象的快乐,构成一幕幕老电影,你跟他们似曾相识。你招手一辆人力车,仿佛置身30年代的南京路,所有的感知都是双重的,在你的内心深处,这些时刻该是重叠的,你的时刻和其他人的时刻,都是某种辽阔苍茫的历史见证。
晚上的一家基督教书吧,解放街。这些名字闪烁着某些宿命的意义。比如前者,它总贴近你莫名欢喜的一隅,关于西式文学和宗教之永生的憧憬以及安魂曲的温馨。这里注定会有一些人走入你的视野,像预订的餐券,暂时使你安顿下来。把你安顿在同类人的理解和肯定之中,这使你格外欣慰。在西部这座城市,你神奇地觉出一股宽宏的力量,从远处进驻。某些具有文字意义的因缘际会,也许都有类似的力量,它们联结人类的精神传统——这最深刻的历史线索。钱在其次,着重感情。这话被一再重复,五十几岁的长者,被须戴髯。黄色的灯光,安宁的白色窗帘像天使收拢的羽翼,这些词语在那上面稳稳停住。
再者,你已经上车,细雨冲淡、夜色横陈眼前。一切都仿佛陈列数年,是一个很老的故事,而你也恍如隔世,活得那么不真实。这些时刻,轻叩心野。当你走入书中,有夜有光。像在月光下,你要捡起时间银色的尘埃,把它别在胸前。当有人问及,你或许可说:栅栏只是曾经。某些时刻——我们幸福得,会醒来。
                                                                                                                                                    ——2011-02-16
2.走吧,光
一个黯淡的下午。很多声音在窗外、安静地张开。颠倒晨昏的日子几近结束,像错谈的琴弦:新年如影,褪色了的黑白片断。寒假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漂过,过了铁的空气萦绕知觉。许多陌生的眼睑被风一一吹灭,烟花一样。无主题的元夕从喧嚣的云层款款下落,被一些渴望的瞳孔注视并且抛弃。
看到不少熟悉的脸,微笑得那么潮湿。空气沉睡得像一条河,把每个人隔开。每条路都是一个蜂巢,你和我都住在一个个微开微闭的单元格里,在大多数时刻,无法探听彼此。我们都活着,成全不安全的内心。这个社会无乐不作,所以你觉得无乐可作。空虚是活着的见证,它正如你看到某条街一场车祸骇人的尸体一样,突然心悸,压迫你的神经。
回来极晚,摸黑上楼,不惊醒一盏灯。任何黑暗深处的事物,都有不被唤醒的权利。选择或者被选,结果都是揭示,像此刻——那么多光的导管刺伤夜色。我站在窗口,想象一个掬水月在手的夜晚,拉开窗帘和骨骼,融入自身。这也是探寻,未果。夜是一个走不出的漩涡,你的阐释安静无力。思想的荒芜,也是那些古老的手一一把玩过的作品。正如微笑——那些精心演绎的虚假,你端坐镜前,自我消解。生活也许真的在别处。至少不是此处,你把心封存在一个春天,沉寂的下午。
二十一年,活来活去。疼是一种活着的信仰,像黑夜于光,疼与生存铸成像你一样的许多硬币。直到现在,你终于有能力把它翻转过来,审视,并且讴歌关于光的部分。躯壳慢慢滑向死亡,光汹涌而出。骨骼的颜色,白亮耀眼。是夜,没有月光的阳台,你因仰望而生。向往的最美,是吉卜赛女子,在臆想的月光下起舞。她活在梦呓的光里,像一枚永远旋转的陀螺。此刻你骤然清醒,被幻象和光笼罩。有痛感的清澈,像盐钻入腐烂的肌肉,它使你和自身分离,亲自体验某种自杀式的张力。神经绷紧,记忆四处缠绕。随处可见的意识裂痕,它们脱落,醒来,被记忆的鸟吞入腹中,像萌芽的种籽。
这都不干你事,你一定懂得。生命并不慈悲,时间也不宽容。你存在的时空范畴,不会有太多奇迹发生。那些严重的时刻,属于你之外的一部分。非关前世,无关今生。趁你瞳孔突然扩张之时,光的种籽偷偷埋入。你只是携带光的基因,灵魂偶尔会干扰远方的事件。除此,就是平凡。
欣赏肉体(flesh)的美,有血有肉有光。毕竟,俗世抑或性灵世界的完整并不能将其摒弃。此身凡俗,不能与音声食色完全绝缘。有光的时刻,我在众生肩头唱歌。而当雨水浸湿那些干燥的光线,我只是在阳台上,为花浇水,晒灰色的风衣,如果这也算活着。安静地看一切上演。油菜花开的时候,想起一些匆匆错离的交游,为一切远游者祝福。那些花开的时刻,也许你会记起,某些惊鸿一瞥,某些砰然惊艳的爱恨。在大脑困倦,不思考的时候,这些,很柔软的花瓣为你编织春天,像蝴蝶一样。在知觉上掀起的喧嚣,你必须承认,偶尔被蜇:如果尊重每一种契机的存在,也需莞尔。                                                                                 
                                                                                                                      ——2011-02-18
3.碎言散语

淡看流景,而有天涯意。仰望时间的云层,眼是看不见的伤——见证者的悲哀,曾经沧海。
还是盯紧眼中这一瞬吧,在现实裂变之前。真相使人盲,所以关闭接收色彩的端口。
要办一个关于梦的网站,以后。说说你的梦,我的梦,留一些意识的涂鸦陪衬回忆。关于生命,何必太认真呢?如果玩是种快乐,那么浮生也就无所谓真假了。一次性存在的真实,或可止于玩笑之间。时间本身什么也不是,自然的背景赋予它或花或草的性质。

我听到光在说话,有时候。孤独与冷相互投射,世界像死亡一样逼真。
在某些独自跋涉的夜晚,也许是,也许不是——真相相互呈现,梦诞生于此。一个城市的自述在楼层的耳语中进行。没有活的见证者,夜是祭奠良知的时刻。
只有安静,虚无的地毯上演绎的老电影,它们比活着的历史更真实。
我现在看书,黑边眼镜的老师为马克思主义招魂。我听不真切,真相一经宣传往往虚假。

我看的这本书,它使我想念一个城市。里尔克和昆德拉的布拉格。它曾是20世纪足蹬长靴的白衣女郎。受伤的爱情像惨白的蝴蝶,漂浮在性与死的沧海。它真实而坚挺地存在,像死亡一般。布拉格于我,它的时空以想象为边缘,不需要声音。图象迫使我靠岸,而我宁愿荡舟湖上。老电影和文字里的布拉格,反而更为丰富。
也许可以这样演示一下想象力毁灭的过程:上岸——喧嚣(声音、图象等生死之外的衍生物)摧毁梦境——我被迫醒来,性灵之眼所见奇景荡然无存。布拉格消失了。
于我,安宁的联想也如爱情,深深遗忘,是为深深眷恋。梦是纯粹的空间,时空一体。真实与想象平铺直叙,不收留历史。所以,一旦时间和空间透彻分离——肉体生长的时空,充斥着无可辩驳的虚伪。
                                                                                                                                      ——2011-02-23
4. 二月最末一日
生命已然深陷,在潜意识的深阱。
                         ——二月最末一日
夕阳濡水,像闪光的遗言。明日即为三月,土地长满绿色的情书。风开始分享杨柳的秘密。萌芽的黎明,刚刚泊上鸟翼。路灯还未淡去,夜很浅,轻轻笼上一层薄的静谧。帷幕尚未揭开——春天的话题还没传得十分响亮。
有些漫长:时间被等待越磨越碎。
指尖微微颤抖:也还有未褪的前夜,摩卡式的忧郁。
所有的神经一一滚过梦的针毡,脑部隐隐作痛,不过很快就漂移到了小腿。生理的痛苦原是可以转移的,像陌生国度的移民,在你的大陆迁徙、没有既定方向。怕说梦话,有时候。梦话可以是某种判词:对于即将丢失的痛苦,它们是携带灵魂的元素。怕被听到——毕竟那是最深层的生命密码,无论被谁听到,都是对生命存在的不尊重。影片《盗梦空间》演绎了弗洛伊德释梦以及潜意识的理论,至少告诉人们梦是可以泄露潜意识的,虽然对潜意识的训练这一研究目前依然有待开掘。
人无完人,都带着这些隐伤。它们是你存在的独特烙印,这世上不会有第二枚。在意识的陷阱,许多巷弄注定由“我”独自迂回。二月最末一日,我想某些可以被意识寻找的“我”已被命名,它们都与你相连。当然,二月所有的日子都和你相关,像巴尔蒙特说的,我们是失散的史册。也许多年前都是某一位祭司的卷藏。不过我想说的话,与时间扯不上任何关联。在这个时空维度,没有一个你能发现“我”的城市。“我”在你身边,一直都是。
这个时空维度异常坚硬,有点tough,没有一块tranquil的去处。所以,任何一块土壤都不会和“我”发生关联。就如微笑,每张脸都戴着一种或几种,由琐细的荒谬来完成。其实做隐形人的确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至少不用花费时间学习表情。绝大多数表情都不是用来表达心情的,它们只是亚当夏娃听到上帝脚步声后顺手摘的几片棕榈叶。
不只是人,城市每天都在忙着整容、变脸,期待有朝一日可以登台去唱“国粹”。但是在一个没有多少“惊艳”可以标榜的时代,进一回历史博物馆的橱窗毕竟不易,至少得繁华归土然后窖藏地下几百几千年,才能“实至名归”。会有多少人愿意铺路搭桥呢?哎,草根逐渐被媒体招安各色舞台都是狮子大开口。他们被包装得琳琅满目,像城市的脸,油彩纷纭。“落幕——礼毕。”听到这个喊声,帷幕落了下来。卸妆之后都是面黄肌瘦,只剩疲惫,来不及空虚:站在门廊上,风穿堂而过;空荡荡的袖管,挥不走一片云彩。用不着挥手言别,没人会记得一个黯然转身。
听听风声吧,如果留不下什么。30年代刮过上海,60年代刮过北京,80年代刮过你和我的脸,又匆匆赶着挠抓90年代的脑门了。透过风的空档,有人检测人群的温度,得出结果是人心不古。泥古又如何,再经历几次龙颜震怒万民缄默藏书阁大火么?
你坐在图书馆,听着匆匆来去的风声,看舞台灯光流变,你方唱罢我登场(其实也没看,你只是一个信息储存器)。不想出声,慢慢就忘了这个城市的语言。隔着图书馆的后窗,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打破这种“认同”的尴尬:你的语言系统显然不被识别;你也不能像一些你的前辈那样,与这个城市殷殷对望。你是浪子,背叛是你的天职。声音被放逐之日,你该煮酒携琴,与阮籍嵇康神游太荒。像一场梦里花开,只能在你的梦里上演。
有一件事也许清楚地很:你无法回归。当你一不小心撕破季节的风,穿梭几度寒暑、来往几多人群。爱情和完满只存在于安静的子宫,于寂寞中抵达永恒。而这具有原始张力的红色血脉自诞生之后就被某些生存法则生生切断。达到永恒的这一“母性“载体似乎一直孱弱、妥协地生长于意识的童年。而当眼球丧失清澈,你并未意识到。没有一滴泪水能带你回去。你出生,然后赤裸,被人塞入一只大衣柜里,试穿不同的衣服。直至最后,穿一套衣服出来。你回家,却走了相反的路。它和你擦肩而过,直至相互丢失。不过也许有人在明日愕然转身,重新拾起你丢失的尸骸。
或者你也可以期待从明天开始,拥有一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明天是“我”一个人的地平线,还是有你和我一起站在海边?我活在今天和明天的dilemma中,在月光下游泳,偶尔涉足日光海滩。
你看着后窗外的围墙,和它肩上的城市一样孤独。站在风的肩上,你明眸昭月、青丝如海。没有怀念的时刻,夜色平静深远。突然想哭,这个世界毕竟在你眼中安安稳稳存在了一秒钟,你和她为彼此深深倾倒——纯粹审美的相互融入。
这是二月最末一个夜晚,春天最后的独木桥。走累了,“我”想躺在桥上休息一下。
                                                                                                                               ——11-02-28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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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3 23:0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4 14:52:53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多好,赞叹不绝,欣赏,学习。[/quote]
谢谢斑竹,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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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5 16:19: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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