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与“垃圾派”争鸣
●叶延滨:
中国近30年的开放,在诗刊出现的超越者,走向各自不同。最为人熟悉的是现代主义的这一支,走向是向西,向西方的主流文化与主流诗歌潮流靠近,从朦胧诗发端,升级换代,到了“知识分子写作”就算高端,再向上,就难有大作为。最活跃的是贴近生活姿态向下的一支,走向是向下,市井俚语,三教九流,从深圳青年报的“大展”发端,到口语,到民间写作,向下到极至也就分了两个岔,下半身与垃圾派。 (叶延滨的文章:《为诗歌提供新的可能性》)
●吴思敬:
●蒋登科:
关于诗歌与外在世界的关系问题,历来众说纷纭。不管怎样,诗与外在世界存在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是不争的事实。有人把那种不关注外在世界的诗称为“纯诗”,而且极力主张“纯粹”的写作,其实那是无法实现的梦想。有人认为,当下的诗歌脱离现实,对这个笼统的结论,我持保留意见。实际上,许多诗都与现实保持密切关系,无论是“知识分子写作” 、“民间写作”,还是“下半身”写作、“垃圾派”写作,无论是“叙事”的加入,还是抒情的强化, “现实”始终是诗歌的主要来源和表达对象,有些探索甚至过分依赖外在现实而出现了琐屑化的倾向。因此,我们面临的主要问题不是诗是否和现实保持着联系的问题,而是诗人对待现实的态度问题,是诗歌的艺术出发点和精神归宿问题。 (蒋登科文章: 《诗的个人性与普视性》,《重庆文学》2007年第4期)
●空谷瘸驹:
中国诗坛自“盘峰论争”以后曾先后或几乎同时出现了两个颇受争议的所谓先锋诗群,一个是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另一个是以徐乡愁为代表的“垃圾派”。这两大诗派的横蛮崛起,的确改变了先锋诗坛的格局,一时间追随者众,你要么是下半身的,要么是垃圾派的,或者混血为其中的杂交。“下半身”主要写性写身体,据说是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沈浩波无疑是其中最“下流”的诗人。而“垃圾派”主要写垃圾写屎,企图以自我亵渎的极端方式来反讽这个世界的伟大和崇高,徐乡愁便是其中最“恶心”的诗人。“下半身”与“垃圾派”本来应该携起手来联合主演一场轰轰烈烈的诗歌起义和网络暴动,但为了争夺诗坛的霸主地位,他们居然在网络上大打出手,口水四溅,砖头乱飞。说白了,他们是在较量谁比谁更下流,谁比谁更恶心,谁比谁更无耻,这俩派的泛滥,实际上又给不景气的中国诗坛,注入了一只毒剂。 (摘自空谷瘸驹的文章: 《对两首神性写作诗的欣赏、批判及其它》2008-11-09 )
●王士强:
还有必要说一说“审丑”的问题。有论者指出,“朦胧诗”后的“第三代”诗人们对于“审丑”有着特别的嗜好与兴趣,“他们不惜打破所有的美好幻想,亵渎所有神圣事物,并刻意展览潜意识深处那些畸形、变态乃至卑琐、低下的情绪、意念与欲望。”[3]这种情况在“第三代”之后的诗人中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在近几年盛兴的网络诗歌中更为显著,几乎达到怎么让人不舒服、怎么让人恶心就怎么写的程度。“下半身”诗人沈浩波宣称“诗歌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垃圾派”诗人徐乡愁则说,“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这在传统的诗歌观念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胡说八道”的,但在一个消解神圣的文化大众化的时代,却又是必然的。这种审丑往往说的是“大实话”,是身体和生理的感受和反应,这种表现因不符合“理想”而遭到此前诗歌的拒斥,却也因“真实”而有着震撼力和“象征意义”。一定程度上它是对于“禁区”的突破,代表了对既定秩序的反抗和破坏欲,表达了某种文化施暴的快感,也还原了生命的感知和实在,应该可以成为对诗歌可能性的一种探索。 (摘自王士强的文章:《宿命的下降或艰难的飞翔——论1990年代以来的当代诗歌转型》,见《内蒙古社会科学》2008年第5期)
●涂国文:
排——无法通过香气来吸引眼球,于是便有人想到了以腥臭来勾引大众的鼻子,引起世人的注意。这一类人以诗人沈浩波、徐乡愁为代表。沈浩波主要表现为“排精”(前文已述,兹不赘言),而徐乡愁则更多地表现为“排便”,他所倡导的“垃圾派诗歌”,立志为祖国贡献垃圾和粪便,《人是造粪的机器》《屎的奉献》《我的垃圾人生》等诗歌便是他的代表作。 (摘自涂国文的文章《1976—2006:中国文学的四季歌》 2007年元月7日夜于杭州)
●川西瓢把子:
下半身的代表譬如沈浩波,和垃圾派臭名昭著的徐乡愁等人相映成趣,也算让恶臭熏人的中国屎坛排出了一阵陈年屁。这些行为堕落的病态青年,将赤裸裸的肉欲与不切实际的幻觉,用粗劣的语言仔细地包装,然后再堂而皇之地悬挂在道德的门口,并美其名曰——下半身,垃圾派。除了疯狂和放纵之外,其实文化突围的意义表现得并不明显,与其说是在解剖人性和揭示后现代本质,不如说是一种变态的自恋或盲目的哗众取宠。黑格尔说:存在即有道理。我不是一个卫道者,只是觉得,这种将文学的唯美性践踏的支离破碎的做法并不值得提倡,君不见,现在有多少无所事事的男女青年,拖着油瓶,腆着肚子,在院子里踱着方步,开口在干,闭口在操,操! (摘自川西瓢把子的文章:《突围?颓废?》2004年5月)
●叶航:
随着市场经济的甚嚣尘上,中国文学的黄金时代似乎就此永远一去不复返。被边缘化了的“诗人”们,变得更加抓狂和阴暗。为了发泄对时代的怨气,吸引世人的眼球,他们又开始了对中国诗歌肆无忌惮的“恶搞”。这几年里从沈浩波的“下半身”到徐乡愁的“垃圾派”,再有赵丽华的“梨花教主”诗坛被"恶搞"出越来越多的“芙蓉姐姐”了。 (摘自叶航的文章:《诗坛“芙蓉姐姐” 》 2008-06-14 )
●团子:
前些年甚嚣尘上的“屎诗”和“下半身”: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徐乡愁《屎的奉献》); 她一上车/我就盯住她了/胸脯高耸/*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沈浩波《一把好乳》)。 太恶心了,我就不继续列举了,诸位原谅则个。团子学生时代读的基本上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的文学家写的口号,进入社会后不巧又遭遇到什么“屎诗”,什么“下半身”,什么“梨花体”,也是前世作孽太多的报应吧,真是人生大不幸。 (摘自团子的文章:《与古诗词爱好者说几句心里话》2008-8-13)
●小于不听:
我涉及诗歌不是很长久,但我认为诗歌是神圣的。看了“低诗歌代表诗人——徐乡愁等”所谓的诗歌后,满是窝火。我很欣赏你们的智慧,但不是文才,因为你们是“诗歌罪犯”——高智商犯人。大家把心思放在精神文明建设上,而你们却哗众取宠,利用诗歌“犯罪”。为了下一代,我希望你们收笔,好好改造自己的“诗歌”,你不想自己的子子孙孙在你的面前说“吃屎”、“垃圾”……让下三流的语言在你家泛滥吧。真的,我读了真的很愤怒。如果你还是很得意的话,我试问你们,下面的句子,算不算是一首诗:《现实男子》有钱草贵b(贵妃)/没钱草贱b(妓女)/再没钱,就***b. “下半身”的沈浩波,“垃圾派”的徐乡愁,我找不到你,但还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回复。 (小于不听的文章:《挑战“低诗歌代表诗人——徐乡愁等” 》2008-9-22)
●炉子:
读过沈浩波和徐乡愁的诗作之后,我感到他们的确对中国诗歌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沈从性入手,解脱国人千年的性虚伪,还国人人性之本原,让人还原成真正的人。是中国第二次启蒙的先行者。徐则以屎为武器,映照出当代精神的丑恶,让蒙胧初醒的人猛然大振。我们之后继者,则必然振臂高呼:行动!!!!!!我对口语诗人、垃圾派诗人、下半身诗人都很敬佩,只要是真正的诗人,真诚写作的诗人我都很敬佩。读到他们的优秀诗歌,明眼人都能看到诗歌后面的良心。下半身高扬了人的主体精神,从性的角度解放了人性,是继五四时候的又一次启蒙;垃圾派诗人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以自我沉沦的形式(其实也是一种牺牲)触目惊心地揭示社会之丑陋。两者读来皆有畅快淋漓之感。口语诗歌的确立,开创了一个真正的诗歌平民世界,把话语还给了民间,一举解除了专制权力的精神奴役武器。其三者之精神内核何其相似?试问一下,垃圾派诗人有不操口语的吗?口语诗人中有精神专制的吗?新启蒙时代的先锋们,向你们致敬!向徐乡愁、沈浩波、于坚等先行者致敬! (摘自炉子的两个贴子 2006.10.)
●鲁速: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现在居然出现了“下半身写作”和“垃圾写作”,明明是在文化领域制造垃圾,然而却偏偏有人“捧场”。 如沈浩波的诗《一把好乳》,这简直就是“流氓写作”,写诗写到这个地步,那真是无聊透顶了。垃圾写作更是无聊,略举一例,如徐乡愁的诗歌《崇高真累》,“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还有什么“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这两类写作,都是无聊文人故意哗众取宠的,丝毫没有可取之处,真是“一堆无用的垃圾”。 由于先锋诗存在的以上诸多问题,造成中国现代诗“大面积滑坡”,有人说是“趋于衰亡”,有人说是“半死不活”,普遍的看法是“处于低谷状态。”这不但引起广大诗歌爱好者的关注,而且引起许多诗人和诗歌评论家的高度关注。中国现代诗究竟走向何方?如何实现中国诗歌伟大复兴?这都是从事文学创作的人深思的。 (摘自鲁速的文章:《中国现代诗创作目前存在的问题》2007年2月3日)
●江南雨/寒山石:
▲江南雨:把下半身、垃圾派诗歌当做一种现象,我觉得是有存在的合理性的,存在既是合理,所以不能一概否定,这些诗歌中也有许多非常好的诗歌。就现代的社会而言,不就是下半身、垃圾派吗?也许他们就是时代的代言者。
▲寒山石:不错,就目前的社会现状而言,到处充斥着"下半身"、“垃圾派”现象,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哀。但诗歌从来都不是生活的翻版,也不是生活的复制品。"下半身"与“垃圾派”写作对生活的表层描摹,使得其缺乏深邃的思考而失之肤浅,何谈“时代的代言者”?其所以大行其道,真可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啊。还是用自己在《当下诗歌的欲望困惑:“情色”与“色情”》一文中的话来应对这个问题吧:“如果还有人要制造这些色情滥觞的垃圾或者为其辩解的话,那请问:你敢不敢把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拿回家,让自己的孩子欣赏?!” 参见拙文《当下诗歌的欲望困惑:“情色”与“色情”》。
▲江南雨:我觉得不能从道德的制高点上去看文学现象,文学研究就是文本的研究,首先是文本,比如雨果和马耳萨斯的作品中都有性和乱伦的描写,是少儿不宜,难道我们就否定这些文学吗?
▲寒山石:对文本研究的忽视是当前诗歌评论存在的突出问题,特别是那些学院派评论家不少热衷于理论体系的构建,而无视诗歌文本的现象比较突出。但对于下半身的文本而言,又岂能等同于名家作品中展示人物生存状态或精神状态的性描写?它不是为了媚俗悦世,而是塑造典型人物、典型环境下不可或缺的,是必要的辅助。但在下半身的笔下,在十分有限的篇幅里,那种纯属感官刺激的意淫令人作呕!
(摘自《网络诗歌的批判与建设(简约版)》 2008-12-23)
●周末星期:
垃圾派诗歌。“秋天深了,王在写诗。”这应该是海子的诗句。海子离开了世界,秋天因此没有“诗意”,而王却成为了垃圾王。尽管未明目张胆打出消灭第三代诗歌或朦胧诗歌的旗号,可是垃圾派已将自己同美国金斯伯格的垮掉派区别了开来。它比于坚的《尚义街6号》的包含的要义要求还要彻底,有语录式的句子分行就成为直白的诗语言了:“我吃罢晚饭/周围的人都去看电影去了/我便赶紧揩了揩眼屎/等脖子仰酸了我才看见/啊,月亮果然像月亮那样明亮”(徐乡愁《铁杵终于磨成了针》)。此种口语在诗中发挥得叫人侧目,通常喜欢以“屎系列”或“人渣系列”来制造无穷的“垃圾诗”,像唠叨不休的婆娘,似乎不需要任何艺术技巧。代表诗人徐乡愁说:“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我们不如抱着这个世界一起跳入粪坑,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们用肛门呼吸。”不过,同样让人侧目的是,成立于2003年的垃圾派只用短短两三年时间就令诗坛热闹不止,实属罕见。 下半身诗歌。与垃圾派诗歌一样,作为先锋诗坛横空出现的一个诗派,嗣开始就拥有众多追随者,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觉。这种诗歌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宣扬去掉遮蔽,关注肉身,关注感官最直接的、最真实的感受的观点,以至干脆提出了“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沈浩波)的声音。如是,代表诗人沈浩波被誉为“最下流的诗人”而倍受争议。 (摘自(湖北麻城)周末星期的文章:《新世纪诗歌:南下或北上的文学难题》2006-10-5)
●刘春
如果我们对文坛现象稍有了解,就会知道,“下半身”、“垃圾派”等的出现并暴得大名只是近几年文坛的一个缩影。让我们先来看看“命名热潮”到底热到什么程度…… “下半身”、“垃圾派”之类的命名是否可行?提出这一命名是命名者名利心作祟,是哗众取宠,还是自有其合理的成分?有关人士对此发表了看法。青年作家聂作平从“命名”的历程来证明“贱名”出现的必然性。他说,文坛命名和男女之间的婚恋历程相似,都有一个“从被动到主动”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发展,作家已经越来越不满足于被评论家“摆布”,他们主宰自己命运的意识逐步增强。因此,在文学空气相对自由的今天,出现一些比较世俗、刺激性的命名是正常的。因此,由谁命名及用什么样的“名字”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这些作家能否写出佳作。河池师范学院中文系教师陈代云认为,“贱名”的出现是文化发展的自然现象,由于审美的分化,“审丑”的出现也是合理性的,但是关于审丑概念的许多方面上未得到充分而清晰的讨论,所以“贱名”受到了批判。……名批评家张清华说,对于文坛上的“贱名”,我们也要区别对待,有的“贱名”有其部分合理性,比如“下半身写作”,倡导者的初衷是反感于文坛过于盛行的高蹈、虚幻的写作风气,而希望脚踏实地。人们对“下半身”的误解也许是因为这个流派的许多作品具有“黄色”成分,实际上,“下半身”不仅是“性”,还应该包括脚力和耐力。一棵树只有根扎大地才能枝叶茂盛,对于文学写作,同样如此。因此,“下半身”作家们不那么有意识地过于在“性”方面铺张文字,受到的声讨会大大减少。与“下半身”同样“贱”的“垃圾派”的出现,也与文坛的某方面的积习有关,如果这些口号的提倡者能够把握好度,这一群体同样能够别辟蹊径,开创出一片天地。然而令人痛心的是,由于对文学写作的肤浅认识及对成员不加甑别地吸纳,“垃圾派”贡献给读者的大多数是垃圾。现在,尽管“垃圾派”阵容在壮大,却基本上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这一事实正好证明了本文开头所说的“贱名更利于生长”的荒谬性。 (摘自文章:《取个“贱名”就万事大吉了?》桂林晚报作者:本报记者 刘春 2004年6月18日)
●孙一圣:
下面我先放一些东西:
1、徐乡愁的“垃圾派”诗歌——“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屎的奉献》)
2、沈浩波的“下半身”诗歌——“她一上车/我就盯住她了/胸脯高耸/屁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我盯住她的胸/死死盯住/那鼓胀的胸啊/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她终于被我看得/不自在了/将身边的小女儿/一把抱到胸前/正好挡住我的视线/嗨,我说女人/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收回目光/我仍然死死盯着/这回盯住的/是她女儿/那张俏俏的小脸/嗨,我说女人/别看你的女儿/现在一脸天真无邪/长大之后/肯定也是/一把好乳”(《一把好乳》)
3、赵丽华的“梨花体”诗歌——“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便池/的人 ”(《我坚决不能容忍》)、“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一只蚂蚁》)
(注:以上诗歌大部分转自涂国文先生文章。并且大部分是我从由木虫先生的文章转载而来)
这些东西让我感到悲哀。这些不是诗歌,而是在对诗歌进行图财害命。具有美好愿望的诗歌让他们搞得乌烟障气。原本人强马壮诗歌被第一种人弄的人仰马翻,被第二种人弄的人困马乏,被第三钟人弄的人慌马乱。他们的鱼目混珠使真正意义上的诗歌正在走向死亡,但令人悲哀的是:鱼目天性不会闭眼。
附录:水长东ZCS的回帖:前几年,网络诗坛上有针对“北有下半身,南有垃圾派”的喧闹一时辩论,虽然我极其不赞成诗歌沦陷为赤裸裸展示欲望和口水的工具,但这毕竟是个尝试过程,他们也有他们的读者群,存在有他存在的理由。“中国新诗出路何在?”这样的问题,辩论100年也未必有权威的结果。但是大家都有权力表达自己的看法。对于任何一个新思潮应该辨证的去看待。诗歌是极具备个性的语言艺术,在摸索写作的过程中,作为有个性的诗人往往是孤独的,不被外界所了解的。
(摘自孙一圣的文章:《披麻戴孝的中国当代诗歌》2008-6-13)
●杨春光
无论是下半身,还是垃圾派,他们的主流,都对中国新诗起了相当大的推动作用,不能低估。
我们有许多诗人,都是仅仅从“下半身”和“垃圾派”的这个带有极大贬义词的取名上,来判断它们的实质的。这是很不对的和很简单的表象思维逻辑方法,必须纠正过来。
下半身虽然没有像我理想的那样,即以下半身的解放来最终反抗并动摇以上半身为象征的上层建筑意识形态领域,但它最起码比第三代女诗人更进一步地、最大限度地解放了紧贴正直禁区话语前置词上的第二大禁区障碍——性禁忌和性封闭话语,这就为冲破最后一道禁区,奠定了前提基础。
垃圾派呢?则是肯定在这个基础上前进的、更加向下和崇低的革命产物。垃圾派最开始也只是一味地只顾向下和再向下一千米的崇低流派,是经过自己的逐步内部的自我文学批评完善后,特别是经过自己多元写作与具体提出垃圾写作革命三原则以来,才真正开始明确对一切黑暗垃圾、特别是腐朽的当权正直腐败垃圾,进行彻底清扫和坚定揭露与冲击的。
我们对下半身和垃圾派的文学批评,是必须建立在实事求是基础上的,既不能放弃正常合理的批评,又不能盲目地无理否定,更不要缺少方向和主流走向上的正确肯定。我们当代的文学史,是绝对少不了这两个流派的作用的。
我有时对一个流派的批评,是基本出于爱护的出发点,而站在一个流派还缺少什么和怎样向前推动这个角度,来具体思考问题与提出问题的。
(摘自杨春光文章:《我对下半身和垃圾派的批评尺度与主流看法》2004年2月28日星期六,本贴由杨春光于2004年2月28日07:05:02在乐趣园〖空房子诗报〗发表)
●王志栋:
1999年4月的“盘峰诗会”出现了变味,争执、急噪和极端化,但是却激活了年选、年鉴等的出版,后来由于大众媒体的介入,渐而造成其后论争的激烈化,结果出现的就是大量权力话语。90年代后期由“话语权利”引发的“民间写作”和“知识分子写作”之争。他们有一个显著的共同点就是:“通过向广大群众宣传喜闻乐见的文化主张和文化形式,通过大多数人向少数人的说服、压抑和诱惑,来实现自己偏激的文化理想。”⑥譬如于坚在《对一只乌鸦的命名》中反复声明的那样,一只乌鸦只是一只乌鸦,不是象征、隐喻或神话,以此消解哲学意义上的存在,代之以物质的存在,对存在领悟,如他理论所言,用汉语——诗性的语言来保有与世界的联系。这样的诗类似说明文,语言是解放的,平面而透明,他向往在具体的、在场的、日常的生活里,以本真来开始存在的语言活动。然而其文本意义并不充分,没有其独特的建构品质,拆解也无很大力量。 “下半身”来了,它以写性写身体,以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我们不禁怀疑其肉欲化的展现是否说明“回归身体原初表情的存在才是最本真的存在” ?2003年3月开始在中国网络上出现了“垃圾派”,近来愈演愈烈。他们推出所谓的“垃圾原则”,崇低(屎)、向下,强调废话(口水),企图以自我亵渎的极端方式来反讽这个世界的伟大和崇高。有徐乡愁的《你们把我干掉算了》为证:(诗歌略) 这首诗被解释为,粗率放浪的诗写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根本可以说是没有解析的任何必要。然而也就是在这个人消解过程中,社会已等同于个人,对于时代的鞭笞需仔细的反思。在一些看似废话的话语里,却陈述着一个对于意识形态的判断,也就是在这些不安的文字里时代在颤栗。可以这么说徐乡愁只是把形式主义发展到极端,并且放纵复制现象,来说明时下人的残缺不全,所指的扩张和膨胀,各个碎片意味着对整体不如也说是社会的肢解。 (摘自王志栋的文章:《聚焦后现代主义转型下中国新诗的话语存在》 2007-4-13)
●石生: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确实,下半身或者垃圾派对当今诗歌写作已经产生了深远影响。不管你是赞同或是反对,至少让写作者们记住了他们和他们的方式。但是,我可以说,下半身或者垃圾派都将只是汉语诗歌写作的一个过渡,就像之前的朦胧诗。不管垃圾派如何声称自己在不断前进,但是他们无法走得更远。这里面,对此时的人或者人性进行现场的演绎,虽然本身比之前的诗歌写作是进步的,是紧跟时代需要的,但是,如果一味把目光盯在人的下或者人性的下,还只是一味纠缠在事件或者真相上面,我不能不说,都还犯有相当的思想幼稚病,到最后恐怕都要沦为简单的抒情。因为世界的本质不是这样,它不是人类本身所能决定的,不管你挖掘了多少人的美或丑,这都还是物质世界的一小部分。人性符合人,但是人要符合什么,这才是更大的问题。就算是上升到哲学或者宗教,人类智慧的前沿,可是我们一定要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最终结局不是人类的,不是地球的,不是太阳系的,当然就更不可能是人类的哲学或者宗教的。人类在认识自身或者这个物质世界的时候,往往会想当然地把自己当作主宰。这是十分傲慢和粗暴的。总之记住,关于人的一切,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终的问题,下半身或者垃圾派把汉语诗歌引入到原始词义和真实世界,这是有功的。但是如果仅就如此,还只把目光盯在现在盯的那些地方,势必将成为汉语诗歌的绊脚石,就像你们之前所嘲笑的那些人一样。还是向这个物质世界或者自然科学多多学习吧。科学并不完全可靠,但是科学发展到今天,影响和改变了人类的生存方式。而诗歌呢?诗歌只是人类尚在迷途中的符号学和表达学。它们是那么哀伤和悲怆。或许有一天,当人类真正明白了整个宇宙,或者亡于途中。诗歌自此也将消亡。
(摘自石生的文章:《创作谈:我要看到地球的下半身》2007-5-6)
●元谷:
无论如何,庞德不会想到,他的“意象”一说“回归东土”会再次“变调”,变成了时下汉语诗歌的一种不安份因素。“你的诗歌的意象很好。”“树的枝杈伸向了天空,我的手藏在哪里了呢?你看出其中的意象了吗?”诗人往往臆测得神乎其神,“意象”被误解成了模糊和玄乎,庞德曾经主导的“意象”之简单色彩完全被抛弃了。 这真的又是一种现代病:与下半身、垃圾派的彻底“落草”不同,他们伪装绅士和故作深沉,简单问题复杂化,相比之下,我倒更欣赏下半身、垃圾派有“脱光”的胆量和行为。但我相信,意象之未来,还会回到简单的原有道路上来。洛威尔说,语言要通俗准确,创造新节奏,题材完全自由,用意象来写诗,表现要具体、简练、浓缩。洛威尔至少指出了一条道路。人们不必还有这种困惑:我能读懂李白的诗,却不知道当代人在写什么。即使你够先锋,反传统,你也必须使用可以理解的词语,而免得用冷僻和生造的词语去营造一个陌生的空间。 简单。要足够简单。你的意义在简单中走向了奇妙的未来。这个梦做起来很美。 (摘自元谷的文章:《未来的可能:兼论先锋及其他》2008-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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