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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诗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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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7 21:31: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爱 情 诗 赏 析
——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秋韵诗社研讨会上的发言
    (一)从历史科学层面看爱情诗的永恒性
       爱情诗,顾名思义,就是写爱情的诗。有爱情存在,就有写爱情的诗。爱情的存在是永恒的。地球上有了人类,就有了生活,就有了爱情;地球上有了生活,有了爱情,就有了人类的繁衍,就有了人类的历史,就有了人类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一般认为,爱情诗的始祖是《诗经·关雎》。其实不然。《诗经》即《诗三百》,只是从流行于民间的大量诗歌中选录出来的,没入选的肯定还多得无以数计,只不过没有文字记载罢了。
    所谓“诗经时代”,大体包括西周到春秋末期,即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400多年之间。按中国历史纪年,三皇五帝夏商周,再上溯到元谋人的原始群时期,距今至少已超过170万年。在这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有过多少爱情的诗歌,谁能说得清楚?
“诗经时代”早1000多年的夏治水的故事,人们都不陌生。禹在外治水八年,三过其门而不入。他的妻子涂山氏夜以继日地立于涂山之阳,作歌曰:“候人兮猗……”(见《吕氏春秋·音初篇》)也应该归入爱情诗歌的行列的。据民间传说,现在安徽怀远东涂山有望夫石,即为涂山氏所化。
    再往前溯,比夏禹更早更早,早在神的时代:爱情诗就已经开花。这方面的故事也很多。比如,《述异记》记载:天上有一个非常漂亮的仙女,名叫皇娥和英俊的美少年白帝之子相遇,双双坠入了爱河。他俩在热恋中唱了不少海誓山盟的情歌。“皇娥倚瑟而清歌,白帝子答歌,他们一唱一和,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交给热恋中的情人。”后来生下的儿子,就是建立东方鸟的王国、后来又作了西方天帝的少昊。
    再往前还可追溯到盘古开天辟地。据《搜神记》等书记载,盘古自己就把爱情带到了人间。盘古原本叫盘瓠(瓠,即葫芦),是从盘子和葫芦里变出来的一条龙狗。盘瓠爱上了高辛王的公主,为了要和公主结合,把自己关在一个金钟里,说是炼七天七夜就可以变成人。谁知公主怕他饿死,第六天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金钟,盘古炼功尚未完成,还留下一个狗头。公主却没嫌弃他,自己也戴上狗头帽和他结了婚。
    中央电视台播放过一部电视剧,叫做《天地传奇》,又说的是伏羲和女娲结婚,繁衍子孙后代的故事。
    总而言之,每个人都可以张开想像的翅膀,在无边无际的宇宙里飞翔。天马行空,肯定还会有说不完的爱情故事,写不尽的爱情诗歌。
    到了科学时代,光讲神话不够了,要讲科学。而科学也认定:哪有少女不怀春,哪有少男不钟情。生理学叫本能,心理学叫情结,进化论叫天择,细胞学叫染色体、求偶素……
    由此可见,爱情、爱情诗,是永恒的,是长生不老、青春常在的。明确了这一点,才能正确地认识和对待爱情生活,才不会像道学家那样,把多姿多采的爱情诗看做“淫诗”,看做洪水猛兽。
    (二)从人文科学层面看爱情诗的社会性
    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社会、不同的人文环境里,爱情生活会是因时、因地、因人而异的。人类社会在不断地发展变化,不同的时代风貌和社会状况,对人们的思想意识和爱情生活,都会产生这样那样的影响,爱情的观念形态也因之千差万别。正是这种爱情生活的千差万别,赋与了诗歌创作丰富的源泉,涌现出许多闪光的爱情诗篇。而通过这些爱情诗篇,既可以看到爱河的春光秋色,也能够认识大地的雨露冰霜。
    原始母系社会是一种群婚制,男女恋爱和结合都是相当自由的。《汉书·地理志》的记载是:“宾客相过,以妇侍宿;婚娶之夜,男女无别……”
    孔子本人就是私生子。《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之父叔梁纥“与颜氏野合而生孔子”。孔子虽是私生子,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并没有受到任何歧视。
    在两性关系上,孔子不是禁欲主义者,他在《礼记》中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在孔子眼里,好色是人的天性,他希望人们能像好色一样好德。他是很讲“德”、讲“礼”的人,特别强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孔子把情诗收入《诗经》,说明他并不把情诗看作“非礼”。他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对《关雎》这样的情诗,评价也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还告诫他的儿子说:“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试看《诗经》中的爱情诗,大都反映了男女爱恋的自由奔放。比如《郑风·褰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这是女子对男人示爱之歌,既率直,又矜持。意思是说:你要是有心爱我,就撩起衣裳淌过溱(洧)河,到我这儿来;你要是不爱我,难道没别人爱我?最后还用幽默口吻补上一句:“傻小子,别狂妄自大哟!”
    《郑风·出其东门》则是男人唱的择偶之歌,也非常率直:“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这就是说:这多像云彩般艳丽的美女,也没使他动心,不是他心目中的意中人。只有穿白衣服戴青头巾的那位朴实无华姑娘,才真叫他喜欢!
    脍炙人口的《周南·关雎》表达的思恋之情又是另一种类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伤人,剔尽寒灯梦不成。
    一连五个独字,把心绪烦乱、六神无主的怨妇情态,描绘得细腻入微,和李清照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悽悽惨惨戚戚”有异曲同工之妙。结句的“剔尽寒灯梦不成”,说明对爱情的向往和追求难以实现,是乃“春怨”之核心。另一首《落花》诗写道:
            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风雨便相催。
            愿教青帝常为主,莫遣纷纷落翠苔。
    对摧残爱情的邪恶势力(妒花风雨)的控诉和向“青帝”(爱神)祈求保护的呼唤,多么的震憾人心
    陆游和唐婉的爱情悲剧,以及他们留下的两首《钗头凤》,也十分感人。一个“错、错、错,莫、莫、莫”,一个“难、难、难,瞒、瞒、瞒”,情与怨共诉,泪与恨交流;一个“山盟虽在,锦书难托”,一个“怕人寻问,咽泪装欢”,此情此景,怎不催人泪下!
    晚唐女诗人薛媛在爱情波澜到来之时勇敢面对,给我们提供了另一个典型。她的丈夫南楚材离家远游,被一个地方官看中,要把女儿嫁给他。楚材欲允婚,令仆人回家取琴书等物。薛媛觉察到了婚姻危机的到来,就对着镜子画了一张自己的像,又写了一首诗,让仆人带给丈夫。楚材看后深感愧仄,遂罢婚念,回家与爱妻团聚。薛媛之诗为:
            欲下丹青笔,先拈宝镜寒。已惊颜索寞,渐觉鬓凋残。
            泪眼描来易,愁肠写出难。恐君浑忘却,时展画图看。
    秦观的《鹊桥仙》,写牛郎织女的悲剧,“良宵苦短、鹊桥恨多一向被誉为爱情诗的上品。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奇怪的是,一些人特别对结尾两句感兴趣,常被引用来劝诫人们,不要被爱情拖累。做人事工作的干部,更是常拿这两句话对两地分居的“牛郎织女”做思想工作,要他们安心干活而别分心。其实是对《鹊桥仙》断章取义。如果好好体会词的主题思想,仔细琢磨“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的牛郎织女心态,就能体验到后两句的无奈。
    晏几道的《鹧鸪天》也是写“良宵苦短、鹊桥恨多”的.“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为什么总要让牛郎织女们成年累月地挣扎在梦魂之中呢?而今讲究“以人为本”了,不提倡、不鼓吹两地分居了。这是社会的进步。
    即便是清纯的爱情诗,虽属“甜汁”一类,在持不同观点的读者眼里,有时也会产生歧义。唐代流传下来有一首《菩萨蛮》,是写情人调笑的,很有生活气息:
            牡丹含露真珠颗,美人折向庭前过。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
            檀郎故相恼,须道花枝好。一向发娇嗔,碎花打人。
    到了宋,不知什么人把这首词收入另外的版本时,把后两句改作了“花若胜如奴,花还解语无?”大概此公是认为美人“发娇嗔不端庄,“碎挼花打人不文雅,有违“妇道”,所以改为文绉绉的“说理”。如此一来,诗的意境全被破坏了。
    (三)从革命科学层面看爱情诗的叛逆性
    爱情生活既然是社会生活的侧面,是社会生活的细胞,那么,爱情是不是只应该在社会允许的规范中存在呢?
历来的道学先生是这样认为的,立法和执法的长官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在男权社会里,对妇女的规范,即所谓“妇道”,特别的严格。诸如三从四德、三纲、七出之类,比扣在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帽还利害。
    《女论语》甚至规定了女人立身之法:行莫回头,语莫掀唇,笑不露齿……
    对男人虽然不像女人那样约束的可怕,但也有若干伦理道德标准要遵循,在恋爱婚姻问题上,是要听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在公众面前,是要保持道貌岸然的尊贵面孔的。
    所有这些“行为规范”,都在不同程度上构成爱情生活的桎梏。几千年来,无数忠贞于爱情的男男女女,都自觉不自觉地在为自己和心上人的幸福而与这些“行为规范”抗争。这是一种叛逆精神,革命精神。正因为有了这种叛逆精神,才为世人留下了浩如烟海的、沁人心脾的爱情诗篇。
    按照“妇道”的规范,下面这些诗都是“叛逆”。
    宋嘉熙年间,一位名叫潘用中的少年随父寓居京都。潘喜吹箫,邻居黄氏女闻而爱之,写了一首情深意长的七绝诗传送芳心:
            栏干闲倚日偏长,短笛无情苦断肠。
            安得身轻如燕子,随风容易到君傍
    自此二人就暗中互相赠诗传情,终结良缘。
    在男作家的作品里,这类诗就更大胆了。例如温庭筠的南歌子》,写一个少女对外表很帅的公子哥儿一见钟情,就决定要嫁给他:
            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韦庄的《思帝乡》,更是把少女对风流少年的大胆追求,狂到了不顾后果的程度: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如果说,这样的少女还只有“内心活动”,还不是违反妇道的“现行”,欧阳炯的《南乡子》,就是明目张胆地“勾引”了:
            画舸停桡,槿花篱外竹横桥。水上游人沙上女。回顾,笑指芭蕉林里住。
    不论这些少女多么不守“妇道”,毕竟还是自由身,终究会嫁人的。被关进皇宫的宫女们的命运就更悲惨,她们已被彻底剥夺了恋爱婚姻的权利。正如张祜的《宫词》中写的:
            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即便如此,宫里也有不少的“叛逆”。唐天宝年间一位宫女在梧叶上写诗投入御沟以寄情思的佳话,就是一例:
            一入深宫里, 年年不见春。
            聊题一片叶, 寄与有情人。
    这首诗被诗人顾况拾得,之后二人又通过御沟相互赠答。宋代传奇小说《红叶记》即本此。
    开元宫人的《袍中诗》则很走运,虽有“叛逆”之举,却得“皇恩”之福。这位宫女在奉命为戍边士兵缝制军衣时,夹带了一首情诗:
            沙场征戍客,寒苦为谁眠。战袍经手作,知落阿谁边?
            蓄意多添线,含情更著绵。今生已过也。愿结后生缘。
    一士兵从收到的军衣中发现这首诗,不敢怠慢,赶快交给了主帅;主帅立即转呈皇宫。唐明皇把诗交六宫辨识,宫女自首告罪。明皇念她情深意切,就对她说;“让你结个今生缘吧!”於是把她赐嫁给得诗之士兵。
    当然,追求爱情的幸福,不光是妇女,男人们也一样,而且这方面的作品更多。道貌岸然的学问家,位高爵显的政治家,也概莫能免。例如北宋著名政治家、史学家司马光,遗留下来的词作只有三首,均系风情之作。其中一首《西江月·佳人》,写他在宴会上被一位舞姿优美的佳人所吸引,从而萌发了爱恋之情: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静。
    从这里可以看出,司马光并非迂腐守旧的道学家,也是能抒发真率感情的浪漫诗人。
    (四)情诗和淫诗的分水岭
    (略)
    (五)爱情诗的浪漫主义传统
    (略)

                                   万木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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