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无意中读到诗人沈浩波被新浪博客推荐的两首诗——《老枪赋》和《少年时代的春节》,不知怎的,竟无由地生发了不少感触——关于诗人的、关于生活的。特别是《老枪赋》,更是让我陷入了沉思。 对于诗人沈浩波,虽未曾接触过,但名字却很眼熟。之前,在不少网络论坛诗友贴的各类官方诗歌大刊或民间诗刊目录里,经常看到他的大名。 诗人被新浪博客推荐的这两首诗歌,虽以近乎口语化的语言进行表述,但其中却不乏亮点,尤其是意象上的出新,让人叫好。如在《老枪赋》这首诗中,诗人把“刚出生三个月的女儿”比作“别在(妻子)胸前”的“一枚硕大的勋章”,非常形象、传神地刻画出女人初为人母的那种幸福和自豪。 不过,就思想意义来说,我觉得它过于沉郁。个人感觉,《老枪赋》纯粹是一首情绪宣泄之作,说白了,是对性压抑的一种自我解嘲和宣泄。 诗人,作为一个男性公民的诗人,与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样,都有七情六欲,尤其在性生活这方面。流露和宣泄个体隐私,是需要勇气的,也本无可厚非。但我总觉得,诗人是不是太敏感了,或者说,过于沉溺于生活的暗处。 家里新添了个宝贝女儿,本是一件喜事,但诗人却感觉自己的“爱”被剥夺了。 深夜,妻子在床的另一边紧搂着刚出生三个月的女儿香甜地睡着。用常人的角度看,这其实是多么幸福的一幅画面:一个男人,终于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她们(妻、女)在自己坚实的臂弯下,睡的如此香甜,那样温馨和谐。但是诗人却没有伸出自己的手,加入生活。他反而觉得自己的“位置”被占领了,被孤立、被冷落和抛弃了。 是什么使诗人产生这样的怪异想法?究其原因,是“欲望”在作怪。在家这个一亩三分田里,充斥着义务和责任,但诗人想到的只是自己个体的私欲,他睡不着,是在所难免的,他碰壁,只能在一旁望“枪”喟叹,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无意于说教,也无意于争辩“下半身”写作的先锋或低俗,我更关注的是,这首诗所折射出来的诗人(或者如“我”一般的这群人)对生活的态度和思想以及由此引发的让人深思的“被遗弃”现象。 是谁在把幸福(生活)推远?幸福和生活,从来就不曾远离过我们,它就在我们的身边。就拿这首诗来说,诗人的“枪”充其量也就被“搁置”了一年多而已(从妻子的孕期到产期、坐月子),诗人完全可以把它看做是一次“养精蓄锐”的过程,更多地去融入家的生活,体味将为人父、为人父的喜悦。那么,他就不会产生“枪”被“废弃”,枪管“生锈”的感触了。 人最可怕的并不是身体的残疾,而是思想的颓废。思想的颓废,有时候,往往会使原本健康的身体“被诱使”,最终导致缺陷的可能。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是诗人的思想的枪先“生锈”了的,是诗人自己把幸福生活从自己的身边推远的,因此,才有了身体的“枪”被“废弃”和“生锈”的产生。 作为一个诗歌写作者,相对而言,我更喜欢诗人写的第二首诗歌《少年时代的春节》,它把我们带回到那个物质贫乏但却展露“新鲜”,精神 “朴素”但却偶感“寂寥”,交织着希望与矛盾的年代,让人回味、怀念。 作为一个迷恋诗歌上二十年的读者,我更希望看到诗人多写出些更有意义的诗歌,值得我们去咀嚼和反省生活的诗歌。我想,这将是诗坛的幸事,也是读者的幸事。 2011年3月5日初稿——6上午完稿 附录:沈浩波被新浪博客推荐的诗歌:
1、《老枪赋》
深夜睡不着
数绵羊也睡不着
看完一本小说也睡不着
妻子在床的另一边
睡得格外香甜
怀里紧搂着
刚出生三个月的女儿
如同一枚硕大的勋章
别在胸前 再看看我自己
哦
废弃的机枪
挺着生锈的枪管
孤零零的
被撂在一旁
2011—2—8
2、《少年时代的春节》
那时的过年
有一种朴素的新鲜
夜晚的鞭炮
把旧的泥土翻开
露出里面
崭新的黑泥 穿着新衣服的少年
脸被冻成青色
甩着双手
朝镇子里走去 新的泥土和新衣服的味道
硝酸和硫磺的味道
我觉得好闻
又感到寂寥
2011—2—8 以下是写完此文后百度搜索到的资料: 沈浩波:1976年出生,江苏泰兴人。 1998年发表《谁在拿90年代开涮》一文,这篇文章后来成为引发1999年中国先锋诗界民间立场和知识分子写作大论争的重要导火索。1999年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并成为同年诗歌大论争中“民间立场”一方的中坚人物之一。 2000年5月,沈浩波被邀请成为广州出版社《中国新诗年鉴》编委;7月和一些朋友一同发起创办《下半身》同人诗刊,并写作《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在中国文化界引起了地震般的反响,彻底改变了中国先锋诗歌的走向;现居北京,为先锋诗歌网站“诗江湖”的版主,被中国诗歌界称为“心藏大恶”的诗人。写作至今,有数百首诗歌和几十篇诗学随笔和理论文章发表于国内外各种刊物和选本,出版有诗集《一把好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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