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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湘西边子

【12月边边读诗】---小溪水、王笑风、叶落之吻、SUSSEX、家园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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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9 22:46:42 | 显示全部楼层
旧瓶子如何装新酒?需要更多动脑筋想法子的地方其实不在瓶子,也不在酒,而是打碎瓶子,泼掉酒。
这话说得好,适合的不仅仅止这一个帖子这一个主题
发表于 2010-12-10 14:52:4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湘西边子 的帖子

再来读,确实评得很精彩!受益的空间很大!慢慢学习了!
发表于 2010-12-12 14:54: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形式不错。听说边边是精力过盛型的,应该让他多写。
这两个显然是偷懒了。
发表于 2010-12-14 16:57:51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坐着观赏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5 17:27:25 | 显示全部楼层
■ 偏头疼

文/叶落之吻

一些英雄的梦想,一场想要奔突的战争
头颅开出花朵,流着血的身体,集结着一群
尖嘴的鸟类。它们啄食着骨头里的粮食
和罪恶,却不知苦难的本身,只是一滩荒草
有虫子住在其中,生养,繁衍,发动争夺
家园的冲锋。十一月的烽火,薄如秋风
这是问题的关键,偏头疼让你夜夜幻想豹子
披着风声的豹子,走过这片流血的泥土
去追寻女人、麻布和瓷器。全身钉子的豹子
被季节取走金币和最后的森林。钉子越来越深
握锤的手,不见具形和血肉,让人猜测
它是否有着铁匠铺的色泽,足以逼退一万亩蝴蝶

***************************************

边边读诗:去百度了下:“偏头痛”是反复发作的一种搏动性头痛,属众多头痛类型中的“大户”。发作前常有闪光、视物模糊、肢体麻木等先兆,同时可伴有神经、精神功能障碍。它是一种可逐步恶化的疾病,发病频率通常越来越高。


且不论这科普性的词条对理解诗歌有什么帮助。既然作者以“偏头疼”为题,必有其意。整体读来,此诗用“词”给人印象大过其他,修饰颇有“风雷声”,大胆、高扬,诗风彰显。“头颅开出花朵//披着风声的豹子//一万亩蝴蝶”,这些词组或短句采用了通感、象征、譬喻等带有隐喻色彩的手法,很容易就给人新鲜与刺激的效果(但这些手法从诗歌发展历史来说并不是新东西)。说到底,诗歌也就是词语和句子的“组合物”,只是在材料的选用上,个人的性格和气质往往可以决定一首诗歌的材质,“词语”是体现这质材的基本因子。


扫描现在的诗歌,很多人已经放弃了诗歌“词语写作”,而更倾向于“口语化写作”和“日常写作”,这似乎也成了现在的一个大趋势。这是因为呈现于我们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物欲时代”,不管你承不承认,越来越驱使更多的人注重 “现实和实际”,注重生活里零碎的杂事与现代人的生存状况。所以,在这些人看来,“词语写作”是一种青春期的写作,或者说是一种缅怀与怀旧的写法,它可能让一些人“醒悟”,也可能让一些人“沉溺”。但无论怎样,“词语”只是手段和工具,诗歌最终要表现的还是人本身。


那么,坚持“词语写作”的人,该怎么看待自己的诗歌呢?是当做“清醒”的针灸,还是“沉溺”的泥潭?就像百度的那词条,“词语”除了可以阐释以外,还能带给我们什么?我们从中可以读到什么?诗歌正是因此而存在。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5:0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手茧

文/SUSSEX

在给立场赞颂上印记之前
我们的手茧
流亡了很个多无人来信的下午
-----------------------------

你能接受慌闷的大号般的声音
排成有秩序的呼喊队列
扮演着塑料圆圈的一段段弧线
在恋旧和光线霭暗的旧广场上
被扔向散落开的未着色的瓷器么
我只穿着肮脏的白色内裤
占据了最后一张床
和鸽影下的钟楼
等待穿白袍戴面具的长者
街道延伸如爪牙扣住城门面露峥嵘
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
荒芜从四面八方赶集而来
抢走饥馑 渴望 卷帘 手推车
与年历无关
穿透了病历-隧道-骤然夺目
像撩开出土的器皿的光辉
红的灼亮的油漆
涂满人格如蔓藤覆盖的壁和毯子
晦涩 拮据 纤柔
把灯火吹冻的叮咚作响
整年的诱惑在冬天结算

拴马桩排开城外延绵并徘徊的旷野
我寻找去年的雪

那和我熟悉的气候
如我的手茧一样被剪剥掉
变成羊皮教科书上一段材料
山谷里遥远而耐人寻味的喋喋不休
多雾的丘陵
透过薄暮
深眠着一夜又一夜的惊醒
荡漾着一遍又一遍的无辜

聪慧荏苒了多少趟下班的末班车
在狭窄的盘山公路上
攒动着远离天空的居所
银河旋扭 -
繁星耀眼 -
忽男忽女的魔术师指向了含糊的人影
一个姑娘
年轻漂亮 皮肤白皙
去啊
去寻找恋爱的肉体快乐
被什么物体引导
挑选什么样的适当的量词来把坚硬和突兀形容
明天必须工作
在一分一秒的衰老里
在埋没过诺言和爱情的泥土里
竹棍支撑的帐篷被寒流卷走
难产了连续不断的眼神
通过默默无言向心脏袭来

何处寻觅-  雪被虔诚放纵
何处圆满-  花蕾离开枝头

除了脚掌和拇指不断产出的死皮
我所要生活的已经在身体里完成
要面对没有邮票没有地址却饱含情节的信件
凋零了一整天
那在世间传递的那铺天盖地的规则和结论
他们熟悉到什么程度?
用上古的词汇交流
甚至没有邮戳可以锻炼手茧

那街道像利维坦的触手占据了城墙
霉菌撑过了火焰不停的摇摆
在发绿的铜把手上
繁衍了无数看不见的冻疮
火球飞舞直到消散
像败阵的铠甲和妓女的贞洁
被束在木马上去偏僻的厅堂做巡礼
那里有廉价的狂欢和宴席
请在乌云密布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
我要乘着盾牌去拜见你
快到冰封的时候了
我的荣耀啊
你渴求平静的居于一间屋么
......


***************************************

边边读诗:读完此诗,让我想起一句话“诗歌是你内心的供词”。既属于内心,这供词就必然牵扯许多隐秘的,隐私的,隐含的,隐形的东西,甚至“不可告人”,而又想要形诸于文字,就必然“借助”道具(词语,意象,情绪)。此诗,就因“牵扯和借助”太多而显冗长,因其隐秘而显复杂,因其隐私又有一些不可解的东西而显得耐读。在这里,我想说的是其体现出来的给我感觉比较强的两个元素:神性,抒情。

    神性。我相信诗歌一直存在这一种“神性”的东西。在过去几年,曾有一群诗人(蝼冢,陈肖等)创立了一个神性诗歌写作的论坛(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他们的诗歌我看过一些,他们有自己的理论和写作实践。蝼冢曾说“诗歌是一种在人性的基础上,给予神性的抒写的,有别于哲学的智慧;诗的本质是一种宇宙真理,诗的理想就是最大程度和范围内表现(呈示)这种真理的存在”。就我个人阅读他们诗歌的理解,觉得更有一种“游戏精神”的存在。“神性”和“游戏”从表面来看似乎是两个相悖离的词,其实很多时候是我们狭隘的视界和心知限制了我们对事物本身和可能性的理解,所以 “神性”和“游戏”在诗歌里可以获得统一。在这首诗里,其神性的体现,我们可以从一些句子来看:

    那在世间传递的那铺天盖地的规则和结论
    他们熟悉到什么程度?
    用上古的词汇交流
    甚至没有邮戳可以锻炼手茧

    可解的是气息,不可解的是词语,气息是内层的,词语只是气息外化的具象。或者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理解,神性就是一种气息,万物生长的呼吸。只是在现在这个“无神”时代,任何东西一旦被冠以“神”,一般都会落为人们的笑柄,成为一些人调侃戏谑的对象。所以,只有内心有信仰的人才相信“神”和“神”的存在。

    抒情。这是诗歌基本手段了,个人认为曾经统治了所有诗歌写作的“手”。尽管现在很多的读者和作者开始意识到它的虚弱和单一,反对其的存在,反对那些所谓的“抒情诗歌”,但不能否定其曾也霸占这些反对者的心和手(现在和将来还依然霸占着)。我认为目前的汉语诗歌写作整体来说都是抒情的,无论口语,还是神性,无论民间,还是体制,无论如何反抗、抵制“抒情”,它都存在,至少我们现在汉语诗歌创作整体上还没有摆脱这个“魔咒”。但抒情在我看来,又分很多层次,最给人“显眼”的就是此诗的结尾“我的荣耀啊//你渴求平静的居于一间屋么”。对于抒情,我们没必要刻意地反对,标榜一些所谓的“零抒情”“拒绝抒情”之类说辞。阴与阳,有时是相反的,有时也可相交和相容,这可能更需要我们更多一些胸怀和视野。

发表于 2010-12-20 19: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问好呢  学习下啊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9 14:05:11 | 显示全部楼层
《家园北望的初始》

    作者/家园北望


那一年,在荆州工业学校,荆州城南门古老而斑驳
有青砖、灰瓦和怀念青春的白头翁
我模样稚嫩,记不清是否漫卷诗书
反正拒绝出关,理论上无法骑黄牛,废五谷
在柳荫里调理阴霾。这时怀揣着情书青涩的人请避开
除了扎马尾辨的女同学。我拔离目光
在嘈杂的人群里,想剔除出三笑的典故
只能叹息是江北,江南出才子
这是1991年,高考过后的第179天
我不会对联、格律和诗词,口号是学好数理化
既然走遍天下都不怕,大概可以过江南


边边读诗:如果可以从这首诗里挑选一个中心句的话,我觉得“怀念青春的白头翁”最合适。首先在怀念。时间:那一年;地点:学校;事件:青春期的骚动。按照惯常的理解和析读,事件才是怀念的主题,所以作者用了大部分字句来装饰对“骚动”的怀念。在时间恒久不变的线性推进的长河里,其实“事件”才是一瞬;“事件”在时间面渺小、无力。如果具有了对“时间”更辩证些与反思性的眼光,对“事件”的处理会更具有深度和广度。

其次在青春。这个词语的光彩在诗歌里我觉得是暗淡的。如果硬要磨砺出什么可以出彩的东西,那也需要很多年以后,用更低沉和慎重的笔触去碰涉,“理论上无法骑黄牛,废五谷”“只能叹息是江北,江南出才子”,这种句式无疑是轻浮的,正像青春期。

再次在白头翁。我以为作者会在后面赋予“白头翁”更多寓意和暗示,可是后面没有,“白头翁”成了一个苍白的词,无力词,仅仅在此句里出现一次,就消失了,有点可惜。其实,词语的消失并没多大关系,唯有意味的消失才更可惜。


本月点评到此为止!不当,不妥之处,大家多多包涵,纯属一己之见,胡扯罢了。

发表于 2010-12-29 21:06:08 | 显示全部楼层
俺来学习一下。
发表于 2011-1-3 17:52:2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读边边诗评,评得真好!新年快乐!
发表于 2011-1-3 23: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边子兄弟。精华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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