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自由

流云四散

《自由》

自由，就像天空下的
飞鸟，或鸟飞
但我不知道：自由

是属于飞鸟的翅膀
还是飞鸟的天空

或者，我未能揣度的

鸟的思想，以及

进化为鸟的能力或机缘

我只知道，我向往：
鸟的自由
渴望着天空和翅膀

如果那样，对于风
我便不会无端的忧虑
或哀愁



《如果我是一只鸟》

1.

如果我是一只鸟
天空属于我

和我的伙伴

以及所有的飞鸟——

我们，将自由

飞翔在，天空中

没有交通警察

2.

如果我是一只鸟
我就属于天空

从我出生起

我就热爱她，啊！天空

她将时时召唤我
在每一个白天
和，每一个有梦的夜晚

飞翔，就是我的使命


3.

如果我是一只鸟
如果

我已羽如剪
我就会选择
一个天青如水的日子
高高地飞翔

我会第一次
亮出我美而渐实的翅膀

朴楞出风的声响

我还会放声歌唱

在我翅羽下的风中

在云天上边

在如金色水滴的阳光下边

嘹亮地飞翔


4.

如果我是一只飞鸟
我将飞向远方
金色的沙滩

沙滩边上，有滔涌的河流
烟淼的湖水，或无垠的海洋

那些水里，满映着
山林的绿
石头的青
或天空的蓝

而水里，有成群欢游着的
以鳍为翅的鱼


5.

如果我是一只飞鸟
我将飞向南方

那里有温煦的阳光
和充足的雨水

那里有葱郁连绵的山林
幽深纵长的壑谷
和富庶的虫果

我将在那里
以大地为屋基
以天空为穹顶
并选择一株良木为床
筑下一个家

6.

如果我是一只飞鸟
我将飞向辽阔的原野

寻找一望无际的碧草
迎风飞奔的骏马
和满坡吃草的牛羊

我将停在远处的一棵树上
轻啄理弄我的羽翦
让它重新顺滑
齐整和明亮

我将平静的眺望远方
安详地望着
茫茫的草原

那时，我的眼睛
将像绿草深处的清泉


7.

如果我是一只飞鸟
我将在每一天的
晨曦微露中醒来

我将扇展我的翅膀
抖擞精神，呼朋引伴
在太阳第一缕的光辉中
扶风而起、凌空而飞

向着流水的方向
肥沃的大地
高远的长空
飞翔

或者就在林里中盘旋
省视自己的家

省视任何一条
陌生而可爱的枝桠


8.

如果我是一只鸟
天空属于我

我将每一天
嘹亮地飞翔

天空属于我
我是一只飞鸟

我就不是一只围墙院里
落地或骑墙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