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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歌声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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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3 10:05: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山地省的文化梦,这是2004年某一期专门介绍贵州的《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的封面标题,相对于我陆陆续续读过的不少国家地理,这一本相对较薄的书里很多内容都已遗忘,不过这句话却一直深印心中,不曾淡过。这句话,应该会击中很多贵州人的心灵最深处,我们找不到光耀千古的锦绣文章,找不到热血澎湃的英雄故事,甚至当我们费力地去在历史的尘埃中掏摸出一点蛛丝马迹的同时,也会带出夜郎自大,黔驴技穷的尴尬,即算是尴尬吧,也那么无关痛痒,可有可无。历史长河在神州大地奔涌翻腾,贵州只是藏在重重山峦之后守着自己的岁月,偶尔才会被有意无意地请去客串一下又匆匆退场。当我们回首过去,可否看见多少梦圆梦碎,可否听见多少叹息再回首已是百年身,而历史的车轮正慢慢碾过今天的时光,文化,已经换了另一种姿态,款款走来。

如果苗族先民是在今天退入贵州,如果布依先民是在今天被征入贵州屯守,那么我们就不会看到他们多姿多彩的文化。交通和信息传播的发达,已经没有了守着自己的岁月慢慢形成自己的文化的条件,对于已经存在的文化,也逃不开文化间的碰撞,影响和交融,最终的结果,许多文化会失去自己的本来面目,剩下各种各样的风情表演,也许,这将是很多文化一直延续下去的唯一方式。

我家附近的苗寨,我还记得小时候她们嫁女儿,新娘子穿着苗家秀染的百褶裙,那才是真正的百褶裙,裙子展开来也许有二三十平米,出门时有人举着用彩纸做成的‘伞’,但是这‘伞’不是雨伞那样的伞,四周垂下彩纸条,那时作为小孩儿的我也只能以‘奇怪的伞’称之,后来读到大纛这个词,恍然发觉原来那‘伞’竟是和这大纛一个模样。而今天,这样的情景是再也见不到了,甚至年轻一代的也基本不再穿他们自已印染的衣服,中学时代就有漂亮的苗族姑娘在夏天穿着高腰衣,热裤在我们游泳的河边吸引大家的眼球了。小时候记得几家苗族同胞和我家来往密切,苗家大人就曾说过苗家姑娘是不嫁汉人的,因为汉人会欺负他们,这大概既是印在几千年来苗族血脉中的远古印记,也是现实生活中一些不事情的一个总结,两相影响,形成了他们一个代代相传的祖训。在金庸小说中多次出现苗家女子和汉人男子的故事,但结果总让人唏嘘,像《碧血剑》中的金蛇郎君夏雪宜,像《倚天屠龙记》中华山掌门鲜于通,这还是没有涉及民族间各种冲突的个体事例,在各族混居的地方,相互间的防范更是处处存在。但是今天,苗汉通婚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家隔壁一个堂哥就娶了个苗族女子,我回家几次,那小侄儿都会活蹦乱跳地来和我们俩兄弟玩。

我们那附近的苗族间的婚恋文化也别具一格,女孩长大了,会住进独立的一个阁楼,与自己中意的男孩相会,直到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出嫁。每年会有几次在特定的日子在固定的地点跳花坡,四乡八里,岂止四乡八里,许多寨子的年轻人都会盛装而去,他们吹芦笙跳舞唱歌,男女青年寻找自己的对象,简直是苗族同胞的一个大嘉年华。可惜我的父母管束很严,我从未获准去看过这样的盛会。每年秋收之后,当月华如水的夜晚,青年男女们在坡上燃起篝火,笑声朗朗,山歌悠扬直到深夜,在苗族同胞中这有个专门的名词,叫撞月亮。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年代,我爸爸的一位同学就在我家旁边这个寨子知青,想必在那个如火如荼的年代,民族隔阂都被政治之火的熊熊之光掩盖,我爸爸竟和我这个伯父吹着口琴应和他们的芦笙山歌参加过他们的撞月亮,也不知他们的苗语达到了几级。那时的我听他们谈起这些往事,悠然神往,而终究我是没这样的福气,只有那些长空如洗,皓月幽幽的夜晚,我在半醒半梦间听到的歌声,一直在我心中悠长着成了多年的一个心病。有时候想想他们这样热烈而奔放的生活,汉族真正活得压抑并有些道貌岸然。

如今,这些苗族同胞虽然还保存着婚嫁,丧葬的一些传统,礼仪,但很多形式已经没有了。跳花坡,撞月亮慢慢变成了一种可有可无的娱乐聚会,就像城里人偶尔会想着要去野炊一下,倒是想去野炊的城里人越来越多,想去跳花坡撞月亮的苗族青年越来越少,这些已经慢慢退居到次要,更次要的位置,当年的盛况,已是遥不可追,他们更多的是像全世界的青年男女一样的恋爱结婚,他们和我们一样,自觉不自觉地被同步到一个轨道上来了。新一代的苗族青年,对芦笙的兴趣不会比对吉的兴趣大,会唱的山歌不会比会唱的流行音乐动听,只是撞月亮那悠长的歌声时不时会在我梦中响起,而这歌声,新一代的苗族青年们已不再熟悉。

今年八月在黔东南匆匆逛了一下,不得不感概旅游观念在这里的深入人心,当地人民的热心是在其他地方见不到的,他们对那些已经有名的地方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寨子,同时也会非常热心地邀请你去他们的地方游玩。他们不是旅馆工作人员,不是旅游从业者,不是官方人士,他们只是你在路边遇到的某一个你问路的陌生人。我在西江苗寨由于约不到伴决定一人独走雷公坪,爬上寨子的路上一个老大娘知道我要去走雷公坪就拼命劝我不要去,担心我迷路,看我穿的凉鞋还担心我被蛇咬,倒是我担心的野猪她说没事,虽然老大娘一直苦劝我还是执意去走走。中途在一口小井边休息,贵州的井说泉应该更适合些,北方以及闽粤一代的井都是掘地三尺蓄水而成井,贵州的多是一眼天然的泉水,人工稍微加工下,能蓄水,再加个盖就成了,进口的石板上放半截矿泉水瓶供路过的人取水饮用,我在其它地方还没见过,以为是因为西江是旅游热地的缘故,谁知回来问来自黎平的阿拜,他平淡地说他们家那里也是这样。在这里遇到一个去砍柴的大哥,他告诉我很多老外都会走雷公坪,5月份也有很多人去春游,还告诉我雷公坪乃当年苗族英雄练兵屯兵的场所,可驻扎10万大军,在这苍茫大山中竟有这样一个平旷的所在,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实在让我神往不已。独自一人穿行在茫茫大山中,羊肠小道有的地方长满荒草,有的地方被水流冲刷成了一个窄窄的沟,四周林木森森,走到某个垭口附近我终于还是回头了。回来的路上我摘了路边一种不知道的果实准备拿回去给同伴看稀奇,却遇到一个老大爷主动和我搭话,我这才知道这果子原来是榨桐油的,老人给我说以前没煤油,晚上点的就是桐油灯。

西江现在是一个很热的旅游点,很多当地的百姓都开有家庭旅馆,餐馆,还有不少卖纪念品的,不过遗憾得很,苗族传统的手工银饰品已经没有了,虽然很多家店打着手工的口号,买的都是批量生产的东西了。每天这里都有两场苗族舞蹈表演,免费的。我也不知道西江的苗族是哪一支,但是他们的表演确是不拘一格,换套衣服就由长裙苗变成了短裙苗,也许以后还会有我听说过的弯角苗白苗花苗的方格也说不定,每场最后必定有一个请一位现场游客参与的小戏剧,讲苗家姑娘嫁给这游客,两口子回娘家的情景,两个演老头老太过河跨石头的特别生动,记忆深刻。

那天中午我们到西江吃完饭由我去找旅馆,就正好路过表演场看到表演,心里还暗喜他们错过了这么精彩的节目,不想下午又有了。之前打电话的向往中的小楼客栈一顿饭之后竟然人满,后来找到“有间客栈”,很特别,每个房间的卫生间都是由透明的玻璃隔开,不管双人间单人间都是如此。我坐在客栈厅堂要了瓶茅台啤酒边喝边等他们,阳光热烈,啤酒清醇,那是一个适合傻不拉唧地坐着的下午。

下午大家看完表演之后去随便乱逛,同伴中俩美女就这样看上了一家农家旅馆,当夜就搬了出去。今天正好遇上旅馆对面一家人家办酒,宴席就在街中一线排开,中间木板上放满酒肴,人们坐着矮凳排在两边,吃的吃得热闹非凡,四周的相机闪光灯不停,也拍的热闹非凡。直到游人散尽,我们送俩美女去新客栈回来,还有几个妇女劝酒吃喝,似乎有个还醺醺然了,几人大声笑闹拉扯,这样的情景估计来西江的没几个有福气看到。我们第二天也随着搬去了农家旅馆,在我去走雷公坪的时候主人家还带他们去钓养在田里的鱼,中午就吃的这鱼,还品尝了他们敬爱自酿的杨梅酒。老板倒还有一套,只是厨艺有待提高。这家旅馆在主寨子对面的山坡上,比有名的李老师客栈还高,黄昏坐在美人靠上和主人聊天,对面千户苗寨尽收眼底,晚上听狗吠虫鸣,山风吹过树林,如果不是下面卡拉OK时不时飘上来搅场,这将会是一个宁静而完美的乡村之夜。

我们在从江的旅程开始于同伴在车站向一个侗族青年咨询当地的一些情况,他不仅给我们做了详细充分的解答,还给我们推荐线路,给我们推荐他朋友的车。第二天的行程,由于他浙江的女朋友(不过我怀疑其实是老婆,哈)也没去过我们去的地方,他们俩也加入了我们的行程,幸好有他的加入,一路上给我们讲各种掌故,讲某些寨子独有的文化,让我们在行程中领略不少我们原本不会直到的风情。

芭(bia)沙苗寨应该是贵州较早开始宣传培养的旅游寨子,印象中中学学时代就从电视上看过这里的宣传片,后来也在书上读到过这里的介绍。“中国最后一个枪手部落”,这是芭沙最响亮的名头,我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名头,芭沙一下从寨子变为部落,还是枪手部落,一个在黔东南大山中的苗寨,一支世代生活在此有着自己独特文化的苗族人民,一下就披上了美国西部片中神秘彪悍的色彩,虽然芭沙的人民也同样是彪悍的,但这完全是两种味道的彪悍。不管怎么说,从今往后,芭沙是脱不下这个枪手部落的外衣了。

去的那天有好几个旅游团,老外两支,人数都不多,还有一个中国的团正请了芭沙的枪手们表演,那时我们正在寨子边的山坡上瞎转悠,义务导游打来电话叫我们快去看表演,正好赶上收尾。芭沙的发式也很奇特,留头顶一片,其它都用镰刀剃掉,镰刀剃头也是芭沙的一个固定表演。在芭沙给小孩子照相,他会找你要钱,大人也会,那天在枪手表演结束后我们借他们的枪摆pose照了几张像,后来一个枪手要和我们一个同伴合影,但要同伴意思下,哈哈,照完像同伴给了他10块钱。遥想当年,芭沙枪手今天的表演必定是一场多么庄严隆重的仪式,或为出猎,或为御敌,总之,这和很多民族,宗族的仪式一样,有着和祖先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剃头也只是日常生活的一个必不可少的部分,但是在今天,一切都变得不同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为了旅游,他们的枪迟早会慢慢锈蚀然后消失,在这个年代谁还要枪干嘛,再说中国对枪支的管制不是一般的严格,他们独特的发型肯定也会慢慢消失,中分偏分三七分,长毛光头郭富城头刘德华头哈韩哈日黄毛头肯定和全中国一个样。

小黄是黔东南之行中走过的民风保存得最完好的一个侗寨。我看到一个妇女后颈靠背处有一个菱形的金属块,由两边肩膀绕过来两根布条系着,好奇之下悄声问寨子里的人,原来是系肚兜的,大为惊奇,直到现在还是没搞懂干嘛要整个金属块系肚兜还是菱形的。小黄的大歌是很著名的,我们请了五个职业女歌手在鼓楼里唱歌,大歌最特别的便是独声部分的清亮婉转和和声部分的醇厚饱满之间相互转换相互衬托,听不懂歌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歌声确实会醉人。而我们听到的还不是最完整的大歌,完整的大歌是男女歌手一起一二十人同唱的,还有侗族特有的乐器琵琶的配音。当天有一帮当地的工人正在修一个新鼓楼,我们回程的时候正遇到他们在吃饭,举着相机正要拍,几个美女大声惊呼,原来一坨坨的肉块上鲜血淋漓,怪不得她们惊呼了,这声惊呼似乎让吃饭的工人很不满,瞪着车里的我们,我照片也不敢拍了,留着老大的疑问离开。后来又是请教阿拜,原来这是黔东南一到名菜,叫红肉,轻易不易吃到,原来我们以为肉是生的,其实不是,肉是煮熟之后再在上面泼上鲜血的。

从江之后,同伴都要赶回去看黄果树,也许,对所有来贵州的旅行者而言,黄果树都是一个绕不过的心结,所以我独自去了肇(shao)兴。在第一个鼓楼下,我看见头天在芭沙遇到的一个白人MM正和一个穿着白衬衣的中国GG聊得兴味盎然,奇怪头天没发现他们有导游呢今天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个出来。冒昧插进去聊了几句,原来GG就是肇兴人,聊了会就起身要去吃饭了,还邀请我一起去,婉谢之后继续和MM聊天。MM来自巴塞罗那,他们一共六人,分别来自西班牙的不同地方,网上约伴来中国旅行,香港、上海、北京、香格里拉(她告诉我的香格里拉,具体是泸沽湖还是丽江还是四川那边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她拿着厚厚的一本介绍书,估计是泸沽湖)、黔东南他们头天看了芭沙,今天是肇兴,然后就是去龙胜,之后转香港回国了。

肇兴和其它寨子大为不同,它是肇兴镇的治所,有公路穿镇而过通向小黄等,每天有几班班车往来黎平县城。它是最大的侗寨,但它不是一个单纯的呆在山中的侗寨,它一直和外界有着热烈的交流,如果不是那五座鼓楼,那些挂在屋子板壁上正在晒的自染的布,以及这些特意保存的老式木房子,这里和中国任何一个地方的镇一样,有点热闹,有点凌乱,它和那些特意规划建设的旅游古镇不一样,它是鲜活的,还是属于肇兴人的肇兴。不过据说政府已经将肇兴卖给了开发商来开发,不久之后也将和西江一样成为一个封闭的旅游孤堡,公路将绕开寨子,进寨须得买票,这还不算,本地人的房屋拆建都将受到限制,一切都按规划来。那时候的肇兴会是什么样子?

我告别西班牙女郎折身钻进街道右边房屋后的巷子,开始肇兴的旅程。一路走到最尽头的田野,然后沿着穿镇而过的河流上的游览步道往回走到寨子的另一头。每个鼓楼下,风雨桥中都有老人在消闲,鼓楼边有碑文记载鼓楼建楼历史,主建工程师(掌墨师傅),规格等等。肇兴的旅馆名字很奇怪,好几个都用叠词做名字,有露露,慰慰,还有个不记得名字了,据说露露是一个嫁给瑞士人的肇兴人,他们注册了中国肇兴的域名,在互联网上宣传肇兴,效果不错。肇兴宾馆是官方旅馆,哦,是酒店,里面有将近两千一晚的房间。还发现了几家加工水晶的小作坊,不过他们似乎对水晶缺乏足够了解,那段时间我正准备买水晶饰品,问他们几个水晶的名字他们都不知道,只会按颜色随便分类了事。有一位在自家门口编织工艺品售卖的老人,和他聊了一会,年轻人都出门打工了,两老口留守,他劝了我两次买一件他的东西,由于带的东西太多只能满心遗憾地婉拒,临走请老人让我给他找个像,他微笑答应,完了给他看,不住感概又老又干不好看,让我哑然。

沿河走出寨子准备在路边搭车去黎平,这时一个老人过来要我给他照相,我满心欢喜地答应,他随即说要给他一块钱,我立马拒绝。这啥跟啥呀,人家芭沙的人要钱还穿个民族服装,扛把枪,剃个自己独有的头型,你穿件衬衫也要我给钱。看来那些大城市里出来没见过乡村生活的人难得出来一趟,随便遇到个人都觉得稀奇,又或许是自己特有钱,照完像都给钱,如果真是这样,麻烦下次照相去我老家,让我们家的父老乡亲也赚两个。

黔东南一圈走下来,没发觉苗族侗族的建筑有啥不同,阿拜一语道破:“我们侗族就喜欢住水边,他们苗族就喜欢住半山,我们常常搞不懂他们苗族好好的水边不住偏要去住山上。”听完之后果觉精辟。后来回到深圳,有次去东莞同学那玩,回程在火车站报刊亭发现一本杂志封面大大的黔西北三字赶紧买来一看究竟。不巧这又是一期主讲贵州的地理杂志《华夏地理》,好像正是第九期,其中有篇幅讲贵州的少数民族,引用了一句民谚――高山苗,水侗家,仡佬住在石旮旯。哦,阿拜,这才叫精辟。我想这个民谚形成的年代,布依族这个族别应该还没出现,因为布依族住在贵州安顺一带坝子较多的地方,还有早年屯垦留下的屯堡,如果那时有布依族的话,起码民谚中也要加上布依住在平坝坝之类的。在这本杂志介绍苗族文化的文章中却配了一张肇兴的图,一张我想徒步去堂安的路上回首俯瞰肇兴的图。

一个专业的地里杂志还会犯下这样的失误,是这个文化大融合的时代贵州的少数民族文化依旧还带着自己的独立性鲜活地存在着的证明,是贵州的少数民族文化还是文化还不是民族风情表演的风情的证明。那我们这个山地省的文化梦是什么?风情还是文化,一切都由不得我们,历史的车轮正慢慢地碾过我们身边的时光,我的梦中,只有那撞月亮的歌声依旧悠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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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4 02:5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0-2-5 05: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2-5 14:46:02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0-2-5 15: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头部分在我家,后面部分黔东南,欢迎来玩,很好玩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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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5 23: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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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6 16: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2-16 16: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2-16 23:08:08 | 显示全部楼层
随着时光的流逝,很多项式纯粹的民俗与少数民族的特色渐渐流失了,这些非物质文化的消失令人心疼,空留无限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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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7 13:08:57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0-2-17 19:59: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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