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坏

聆泉品茗

　　其实我很坏
　　
　　文/李有明
　　
　　清晨的阳光并不那么美丽，我独自徘徊在一个并不大的庭院。这个院落并不是你想象中的花园，连个菜园也不是。所以你不必想象它何等的美丽，或者食物丰盛。四周是砖砌的围墙，围墙很高，我根本无法穿越。我就在这个四角的天空下转啊转。
　　我刚刚离开笼子的那一刻，他们还是和那怕我的，他们怕我的眼神，怕我跃跃欲试的动作。还真有个胆大妄为的，他鄙视我，我刚离开你们多大会儿啊。于是我寻找着至高点，在笼子外奋力的亦非，还是离笼子口很远。于是我发觉了他们的笑。我不在是他们的“王”，我离任了。
　　我现在发觉自己好可怜。我夜晚就在墙角里休息。这个泥土的地面很潮湿，还时常受到蚊蝇的攻击，我跟本无法入睡。我无处觅食，只好仰着头，等待鸡笼里的鸡掉下的食物，还间杂着鸡屎。好容易有位小姑娘给我来喂食却被主人制止。我就是被他那只手抓出来的。我感到了莫名的悲愤和恐惧，我现在趴在一旁，像被人遗弃的丑小鸭，我多可怜，当然我也意识到了自己更大的不幸。我听到了主人正在摸一把锋利的刀。可我无法与他交流，后来的一切简直不可想象。
　　那天我们从集市上被主人买回。这可到了我的天堂。以前虽说我们在一个更大的集体，但那里更没有幸福。我们都是些从小缺少父爱和母爱的孩子。我们到底出生在哪里。像蒸包子的作坊里，我们一笼屉的兄弟姐妹在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我们的食物并不饱满，更有使我不快乐的，因为当时在那样一个大的集体，根本无法显示我的能量，我的勇敢和智慧。现在好了，我们六个在一起。他们五个天生那么娇气，我们来到这个新的地方好几天了，他们一直趴在笼子的一角不敢有大的动静。而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会第一个到瓦盆里吃食，吃饱以后，我会站到里面，不叫他们吃，我还会向里面拉屎，或干脆打翻整个盆子。我很骄傲，没有人敢和我争执，在这里我找到了很大的自尊。我会用嘴和他们“亲热”，一直给他们啄出血来也不想停止。因为我骄傲，我还会挑拨他们之间殴斗，而我自然是充当法官，不仅得到好处，而且受到他们的尊敬，这样的生活真是好啊。如果我会像人类那样唱歌，我就唱乐逍遥。
　　可事情就在那天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悲惨的命运从此开始了。
　　那天吃饱了喝足了，我照旧挨个欺负欺负，因为我骄傲。然后他们就纷纷褪下羽毛给我做床，还在一旁为我守把蚊蝇，我的觉那个香甜啊。夜间我突然失眠了，我敢都不不敢想，有几个家伙竟然未经我的同意私自休息。我叫你们睡，我挨个啄他们的冠子、头顶，直到啄出血来，我也没有罢休。我看到主人房里的灯亮了起来。主人半披着衣服来看。他还自言自语，“许是来了黄鼬，或是一只猫，这给死的家伙”。他骂完之后，看到我们一个都没有少，重新去睡觉。经过几次，我也发了狠，我告诫那五只鸡，谁再敢在夜晚弄出点动静来，我要好好的给他点颜色看。他们真的很乖了，那时我很骄傲。
　　这天主人又来加食物了，我看到他们真的乖乖的在一边等我发号施令。可是主人示意他们都过来吃，我也只好给他们个眼色。可那个被主人唤作“飞毛腿”的竟然真的吃了起来，那天我很不高兴，我向死里啄他，还不让他出声。他不知和谁学了一手，竟然故意在主人面前显露他的伤口。这下坏了，东窗事发。我被一只手抓了出来，狠狠地掷在地上。这时候，我感觉到我好可怜，这个世界很昏暗。
　　主人的手又来抓我了。我只有最后一次的一句话：
　　那些鸡兄鸡妹们，报个眉眼过来，其实我的命运和你们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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