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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你发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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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1 06:35: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迷你发廊
  
  文/李有明
  
  今天上午他们帮助同事搬家。同事小闯在县城买了楼房,已经装饰妥当,要把部分物品转移过去。现在乡镇的职工掀起了购楼热,大都拥有两套房子。那边小闯已经买了沙发等东西,电器虽说很便宜了,弄两套也没有什么必要。今天他们要将小闯家的冰箱、洗衣机、大电视机一股脑运到县城。
  早晨四点焦成就被吆喝起来了,他两眼红肿,伸伸腰觉得浑身乏力。七月的天气,早晨四点正是黑与白交替的时刻,天灰蒙蒙的,这可是这个季节一天最凉爽的时刻。等到火辣辣的太阳升起,一切就都变的那么可怕。七点他们准时出发,为了照顾那些家具,他们猫着腰在后车厢内接受着颠簸,接受着毒辣的太阳的挑战。他们中没有几个不是大腹便便了,行动起来很不方便。现在生活就是好了,喝口凉水也往身上挂肉。最要命的是小闯要将冰箱运到五楼的阁楼。他们虽都说搬家公司的工人通常要自己将冰箱抗上去,可他们显然做不到。冰箱是个最难弄的家伙,四周没有抓手。小闯家的冰箱也特高大,尤其是到了阁楼那层,楼梯的高度和宽度完全与冰箱一样。同事都笑骂,你是怎么合计的来啊,不大不小,这么合适。小闯诡秘的一笑,那当然是量体裁衣,对症下药啦!去你老婆的,量什么体,裁什么衣,我算是散架了,快叫你的老婆给我揉揉,小钱压着嗓子说。他的老婆和小闯的老婆就在客厅一旁的卧室和孩子们玩耍。小星突然对小闯家的吊兰发生了兴趣,我爱死你了,你种的吊兰怎么这么好,改天给我种一棵。小钱说,光种吊兰啊,他种人的技艺也很高超,昨晚是不是又鼓捣了一番。小吕顺手在鱼缸里拿起一个乌龟说,你们看这只是公的还是母的?小闯说,当然这只是母的,你看它肚子上的圆点突起。这东西我没研究,焦成说。其他同事也纷纷摇头。小钱又插话了,他当然知道,他竟偷着用呢?同事们哈哈大笑,他们开始大口喝水。秀从后面过来,偷着在小钱的屁股上拧了一下,大家都没有看到,可小钱体会的很深。同事们不言语了,开始下楼。
  小闯说,选好日子了,五月二十八“温锅”,请大家一起吃全驴宴。今天先委屈大家,吃点包子,然后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吧!小强说,小钱同志最爱驴鞭了。小钱说,那当然,谁不爱吃,那可是驴宝啊,他接着说,其实还有一种东西没有,怎么叫全驴宴。小强,你跟老板说说,专门给你上驴逼。同事们哈哈大笑。一群男人们凑到一起没有什么正经话题,这倒使他们很开心。
  忙了一上午的搬家工作,总算停了下来。现在太阳毒辣的狠,裸露在阳光下的胳膊几分钟就会发痒、变黑甚至爆裂。焦成努力地找着树荫,怎么也不凉爽,吹的风也火辣辣的。他想应该跟着他们回去的,但又没开口。那个货车来的时候他们还可以站在车厢里,现在成了光秃秃的铁皮,叫他站他不肯。好容易一个周末,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他也想溜达溜达,这个时刻公交车也少,行人也少。他转了几个地方,他想应该找个地方坐下来遮遮凉。女人爱转衣服店,他不想,他不喜欢一进门就遭到围攻,遭到像苍蝇一样的声音,他想安静。他浑身湿透了,头更像拱到了鸟窝里。对,应该去理发,而且要焗油,这样可以打发一段时间,等下午在转点地方,买点东西,然后回家。发廊在城市随处可见,眼前就有一家“迷你发廊”,吹、拉、烫、染、文眉、按摩、项目写了一大溜,也没见里面有人。这里偏僻,倒也安静。焦成提步上了台阶,推开玻璃转门。里面布置的很干净,空荡荡的还是没有发现人。他正环视四周,从南墙的内门里出来了理发师。
  理发么?是!
  不理发来这里么,焦成直嘀咕,人们总要寒暄一些废话,算是开场白,打破一刻的安静。这女的穿的有些邋遢,看来是刚才睡了一会儿。她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上面零星地点缀着几个小兰花。其实更像是睡衣,宽松而肥大,胸口部还开着裂,里面晃动着钟摆。她走过去调节水温,焦成把眼镜放在了窗台上。这一摘眼镜就成了半瞎了。他是高度近视,摘了眼镜对面只能看见人,而分不清她的眉目。她叫他过来洗头。她拧开了水龙头,水温不冷不热。焦成将头伸过去,他突然觉得像古代的囚犯上断头台,他有些不情愿。哎,什么样的人物也得听理发师的,何况自己。当她的手开始在自己的头上揉搓,他改变了想法。她揉的一点不野蛮,不像在家门口旁的几个理发店的“大嫂”,揉搓的那么有激情,那么猛烈,扯得他的头皮直疼。他开始喜欢了片刻的安逸,喜欢上了这位女理发师和她那柔和的像春风一样的洗发的双手。上午快晒爆了,现在身上还火辣辣的向外冒汗,这些温水正好去去火,还有这么温柔的抚摸,他觉得浑身爽起来。他想,对了,我应该观察一下这个女的。刚进门没有看清楚。现在摘了眼镜更看不清楚了。还好他们现在近距离的接触。他狠眨了几下眼,甩掉一些水珠,然后侧目观察她,她头在上面按着他的头,除非头顶上长眼睛,现在是看不到她的。男人总爱从脸蛋开始看女人,脸袋看中的,然后才看遍全身,然后再想象局部。脸蛋看不中的,直接走光看别处。他现在只有从胸部开始了。她的一只手按着他的头,另一只手在搓动他的头发,现在她的乳房彻底下垂,在她宽大的衣服里晃得凶猛,像是两个小奶孩在打秋千。焦成真想上去摇几把,可是没敢。虽然看不清漆,但形状很暴露无余了,焦成慢慢的品尝着。这就很好了,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只是喜欢这样的时刻。谁说戴眼镜的斯文,哈哈,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鬼,都有自己的花花肠子,这样的时刻允许身体部位的异军突起。钟摆停止了晃动。她过来拉他的手,他吓了一跳,他清醒了一下,忙把手缩回,乖乖的坐在了理发椅子上。她开始在做焗油前的简单准备。
  窗外已经听不到车的声音了,行人更是没有,他能感觉到。这个时候,人们都午睡了,看到人影得在一个小时以后。反正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他闭目等待着。人的思想总是活跃的,它从不停息。这样的时刻,他不会想到工作,更多的想到自己的生活。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他又手淫了,他无法控制,当水龙头温柔的亲吻他的器物。随后他很疲惫,心也很疲惫,而且有些懊恼和后悔。上大学的时候,同学们都爱闹他,每次回到宿舍,他们都喊:性交(姓焦)的回来了。然后是哄堂大笑。对此他已不以为然,只是暗骂,你奶奶的。他只希望他们喊的能够实现。要知道那个年代可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尤其是对异性有特殊的好感。那些学生们除了紧张的学习外,到了宿舍就进行这方面的交流,尽管他们没有体会。焦成的萌动可能比较晚,他那年十五岁,暑假自己一个人在家看书,已经经过了中考,书是看不进去了,但总要装个样,好逃避到田地里劳动。他坐在桌子旁,一会儿工夫小解几次,越去越觉得那地方不得劲,他边看书边将手放在那个地方揉搓、安抚它的反抗。他从生理卫生课本上了解到了性,虽然这一章女生理卫生老师不讲,但同学们看的都很仔细,从那堂出奇的安静的课,他会知道这一点。有一次,他还在女同学的桌洞里发现了带省略号的小说读物。看来女同学也有些朦胧的冲动。这些比课本介绍的详细多了。有些同学暗地里传递着一些赤裸的画,当然都是女人体。焦成是课代表,同学们当然没有人传给他,怕他声张出去。焦成很想看看,却搜不到,也不敢向他们要,怕被父母、老师知道。他揉搓着止痒,突然那东西像要爆裂,他的心都僵直了,他马上抓住它向厕所飞奔而去,而在路上,他已经尿裤了。他脸色绯红,浑身生出了虚汗。从此他学会了一种自慰的本事。每到有了感觉,他都要自己解决一下。他知道这很龌龊,但这是他的秘密,是他的少年野史。谁敢保证某某女同学不自慰啊。
  后来在高三的时候有个转校来的黄同学,同学们都爱叫他黄校长,这个称谓可不是称赞他,也不全是因为他的姓,而更多的是:他拿的一些录像,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画。女同学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响,有的还问,黄校长听说你能耐很大,有空多帮助帮助俺,让俺也见识见识。男同学都笑的合不上嘴,他们说,我们也喜欢帮助你们。大学生的私生活已经不再局限一些平面的画和厕所里的粉笔小报。他们的私生活是从爬院墙看另类的录像开始的。每到周末,学校的院墙边就成了经典场所。那些录像厅的老板也很有眼光,将录像厅安插在这里,有意带坏这些年轻人啊。有的同学会趁父母不在家,自己也租录像回家看。焦成其实很希望是后者,这样才安全。他一直是自慰者,从未有过真实,连看都没有,他没有胆量出去,怕同学、老师看到,只能听同学们讲的眉飞色舞。后来他工作后急切的想结婚也是为了性。这些想起来有些荒诞、下流,但确实是一种心思,他一直隐藏着。老婆在结婚后马上怀孕了,从此让他又开始了自虐的生活。老婆生产以后,得了浑身的病,浑身疼,那种事情没有心思。他经常转动一把锁做一下暗示。他只能转完锁头孔转自己的“钥匙”。几年了,焦成总在幻想之中,他甚至想弄些迷药或春药什么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卑鄙。原来是自己空想,现在整日面对这样一个人,尤其是夏日看到她赤裸的身体,他总抑制不住,而往往遭到回绝或谩骂。他只能早起看她的裸睡。他有些悲伤,这可是自己的老婆啊,做那种事是家庭幸福的一个环节,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他却只能作为一个偷窥者。她经常说,你就老想着这事,我一边忙工作,一边忙家庭和孩子,你也不帮忙。这不就让你糟蹋坏了么!她有时还大哭,焦成总是羞答而去。想到这些焦成有些委屈,他在椅子上微微侧身,从蒙太奇的想象里回转过来。这时理发师过来了。
  困了么?我见你像是瞌睡!她轻启朱唇,像一个小flash动作。
  是的,从昨天一连串的动作。不过现在好多了。
  她挨个内屋进去了好几次,花了挺长的时间。她知道焦成也不着急,她看到他总在闭目休息。
  这样的天气。困了吧!昨晚没睡好,干什么事来!你看起来很疲惫!要不要按摩!她打开了水温空调,然后,在搅拌那些色料。她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疑问,这是不是一种引导。管他呢!现实不如想象,焦成继续闭目想象。她过来为他的头发上色,不时的摇动椅子。焦成觉得有些奇怪,但今天他比较懒,不喜欢关注更多的东西,他喜欢在想象里超越一切。想象是美满的,而现实总会被打破。上色完成需要半个小时的等,然后才可以洗头,再做后面的修缮工作。现在焗油不需要蒸了,但需要时间晾干一下。她坐在柜台旁示意他过来一下。他拉了把椅子离空调近了些,离她也近了些。他还不敢专注地看她。这个厅堂挺大,有三把理发椅,在厅堂周围有三个内室的门虚掩着。他看到各个内室的门略微有些开动,发出一丝丝的声响,像是一种召唤。里面有床的影子,窗帘都垂下,透进的光微红、淡黄、浅蓝。他真想在床上休息一下,但不能,这不是在家,他的头上染着发膏会弄脏床单。他想现在自己应该学会忍耐。看了别的地方许久,他终于把目光回了过来,这样他觉得自然了许多。她就坐在柜台旁,她在看一本书,好久也不翻动一页。光线太明了,她的身体对衣服来说只能是一种隐藏。她开始频繁的换坐姿,二郎腿还是翘着,她向下拉几把裙摆,后来她不管它了。她换动坐姿使遮盖的大腿越来越暴露。他闭上眼,好做片刻的休息,下一步好看的仔细。长久的沉默,应该说句话了。他感到了一阵不安,只因为自己也在换坐姿,只是怎么换部位也无法遮掩局部的茁壮。应该说一句话,缓和一下沉默和紧张,这样才不会抑郁而死。
  你老公不在家么?
  你的学徒、帮忙的、其他人都不在么?
  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么?他一连发问,自己也觉得问的有些多余。
  啊,是,他有事出远门了,那几个小姑娘好久没回家,我打发她们回家看看了。焦成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他想,现在她自己在店里是事实,还有他,她们孤男寡女的,……他想应该想点别的,但总扭不过神来。她开始扭动身子转向他,露出微微的笑。她又开始进出内屋,频繁地将水蛇腰扭动。焦成想应该是这样,“迷你发廊”,多肉麻的名字。他对发廊也是很敏感的。是按摩、桑拿带坏了理发店的风气。这里远离闹市,连个人影都没有,理发店要想红火,定有“绝招”。他有些害怕,他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会冲动,会上当。她会不会用些方法,或者联系好了人,将自己搜刮一空,然后免不了还得挨揍。这时自己镇定是最重要的。她出来了,现在她收拾的干净了一些,尽管他打量的不清楚,他仍能看到变化。他到希望看到她刚才的服装,在洗发的时候,他好进一步窥视。他觉得这个没必要了。这情景,应该会发生一些事实,让他们更亲密的接触。她重新坐下,将几本书放在柜台上。
  看本杂志打发时间么?
  好!焦成接过了几本杂志。果然是一些少男少女和风花雪夜的杂志,那些封面就很刺激,里面的内容会更加暴露。她为什么要递给我一些这样的杂志,是让我学习,还是一种挑逗,一种引诱,一种想法的默契。
  谢谢,我得戴上眼镜,我看不清楚。焦成兴奋地去拿了眼镜。刚才怎么没有想到拿眼镜,或者现在他理发戴眼镜需要一种理由,现在理由她给了,而且很自然妥当。这时他的眼前光明了许多。他重新将周围的环境审视了一下,一切安全。她换了条短寸裤和吊带上衣。她真的白皙丰满,一切都在膨胀。呀,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这个女的长得还真美丽性感。刚才被她大卷的头发遮挡,再加上自己没戴眼镜,真没看清楚。她的眉目带着一种娇滴滴的羞涩和吸引,他的呼吸开始紧张而急促。他开始观察她重要的部位,想掉进了陷阱,始终无法挪移。
  要按摩么?你今天看起来很疲惫,有些心神不定。
  焦成脸一红,浑身开始升温,开始低头看书。他想,过会儿定会发生一切,我现在得及早安排一些理由,对将要爆发的绯闻。遮住是最好的,除了我们俩没人知道最好了,像商品,我拿钱就走没人关注。而这种交易应该是特殊的商品,只能现场使用。他想最要命的是让妻子知道,紧接着会爆发家庭战争、离婚、法庭,这一切都会到来。但他想好了理由,死不承认,说恼了就直接离婚或自己出走,反正除了孩子没有太多的眷恋,反正两个人没有性福。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等她的牵引,然后他就要成为狙击手了,他们就会纠缠在一起,像久别重逢的鸳鸯,像在水一方的情侣。“你是风儿,我是沙”,我是忧郁,你是水。他显得有些兴奋和自我获释。他想,马上进去,关门、脱衣、像个疯狗,五分钟结束战斗。他觉得浑身麻刺。
  是不是掉进头发渣了,我给你吹吹。她似乎看到了他这一丝的变化。他心里想,好的,等会儿会一览无余,你把我心神全带走。她过来,先是用吹风机吹,然后用海绵掸了几下。
  过来洗头吧!洗完头,我给你按摩几下。
  好。他乖乖的坐下,摘下眼镜,眼睛却不老实的搜寻,这次糟糕,钟摆不动了,只是他有新的发现,他看到她腋下的汗毛,他想,她另一种地方也一定内涵很丰富,在沼泽里也有更美丽的地方,会带来更多的感受和刺激。她身体微微的汗臭更是一种体香。洗完头照旧是吹、擦。她开始做最后一道理发的收尾工序,她用剃须刀将他腮帮的胡须小心而专注地刮着。下面,下巴下面。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后面的那半句话,他没有考虑周全。这其实也好,他觉得现在是时候了,他听到这句话或许会揣摩到自己的心思,或许她也在试探,她对眼前这个人太不熟悉那种业务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她故意等待他的“觉醒”。她莞尔一笑,好的,我知道,等会儿,我会让你觉得更舒服的。这句话,焦成听的很真切,他的血潮又一次涌动。他想是时候了,他们彼此都明白。他现在已经开始想那事,这是他盼望已久的。他的手在理发布下乱动,他想抽个时机伸过来。他又想自己应该理智,她恨眼前这个人太装算,谁不知道谁啊,装什么“雏”相。他是结了婚的人,虽然那事做的很少,但也很熟悉。他需要的就是换个姿势、换个口味、增加浪漫,现在机会终于来了。理完发,他迟迟没走,他在等她的召唤。
  她终于开口了,要不要按摩。她开始扭动着朝内屋走。
  要,我要全身的。他现在兴奋地有些要崩溃。他立刻向内室走。她似乎知道了他的心思,她说,你一脸书生气,没想到思想还很前卫,不过没什么,这样说话倒也有些情趣。
  她拉开了窗帘。光线强一点,太暗了,她说的很自然,一点也没有激情,一点也不浪漫。
  他一时想不明白这时候为什么要拉开窗帘,温柔的光线,温柔的召唤才最美么。他决定挺挺身子做最后一次引诱。
  你可以看几本杂志休息,这样不会很紧张。她又拿过了几本书籍杂志。
  她看出了他的不屑一顾,怎么你不喜欢看书?
  喜欢,但不喜欢看这样的。这样的书籍往往沉溺于一些情节,而语言上很难打动人。
  看不出,你还挺挑剔的,你喜欢什么样的书籍。
  我不但喜欢,而且写点诗歌、小说之类的东西。
  奥,你太厉害了。兴会、兴会,在这里我碰到大作家了。
  按摩完,焦成起身出去。你在外边坐一会儿吧。她也跟着出来了。她的名字叫翠。焦成开始追问一些事情。你的孩子上幼儿园么?现在手足口病可闹得欢。我们那里的幼儿园大都关闭了,要等半月再复园。
  喔,是,知道一些。
  你的妻子干什么职业?
  教师,……
  焦成心想,她定不是那种一进房间就将你按倒在床上的人,她做事小心,越是这样越有味道。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他想,下一步一定会继续,像一次球赛,这算个中场休息。他在等时机,等待某个人的发号施令,那怕是一种眼神或一句提示语。自己不该说些懂文学的话,不该从内屋出来。应该说些心肝宝贝或者淫荡、性感的话题,但他没有,他不会。连这都不会,他看起来更像处男,连个鸡都不会玩。他又开始沉默或者等待时机。
  这时候,前面的门开了,走进了一名男子,穿灰布牛仔裤,上面穿白色T恤。他进门先打量了一番焦成。焦成忙低头,防止他们的目光相碰。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又走出门去。焦成通过翠的眼神得知,这是她的男人。焦成从沉溺中走了出来,他觉得浑身更加乏力了。
  他说,多少钱。
  三十。
  给你。
  回去了。
  再坐会儿吧!
  不坐了。
  以后常来坐。
  好的。他起身想走,又有些留恋。在迟疑的一刻,他真想将翠搂过来,他没有,他在做最后一次意淫。
  外边开始有了点风,看来是别处下过了雨。这些冷风和热空气交汇着,一股一股的扑过来,还夹杂一些泥沙。前面一些施工人员在修建房子,金属与石料碰撞的声响响个不停。一切还在继续,这个世界和他刚进迷你发廊的那一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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