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悖相和

流云四散

《相悖相和》

这既是诅咒，也是祝福
是的，反过来也同样成立
它既是祝福，也是诅咒

你当然不能因为它是祝福
就无视它的诅咒
你也能因为它是诅咒
就不承认甚至抹杀它本真的祝福

这是个坑，没错
这是个天坑，天堂般的坑
幸福的天坑

他们把什么东西
都往里装
他们管这叫文化
他们死了，又活过来了
活过来了，又成批地死去了

也许，根子不在他们身上
也许，这根子也不在语言上
根子，在于这片大地
养活的和埋葬的
不只是人，也不只是语言

种子，是有形的种子
大地其实也是种子
也是有形的种子
只是我们不知不觉地
都在这片大地之上
从摇篮到坟墓
从生活到梦想

从眼泪到欢笑
从一体到撕裂
从崩溃到重建
都没法拒绝

什么是文化
就是辽阔的大地
悠久的历史
深邃的人心
就是那无边起落的人群
从精神到肉体
都被这片土地上的风与水
席卷过
烟与火的熏染过
也烙印过

无比地相悖又相和
有一种东西叫文化
物质的，精神的
都是文化

像满天星，如无边雨
更似海洋连着大地
笼罩一切，包含一切，
托举一切，珍宝无数，
泥沙俱下，诅咒和祝福一体双生
常常无可名状，无法言说
唯有真诚的泪水和欢颜，可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