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外四首）

竹风松语

兵临城下（外四首）
文/竹风松语

那么坚毅的旗帜
我能否暗潮而来

“城内的人想冲出来”
当想到三尺之上的雨水
一个饥渴者扩张了他的魂灵

“城外彩旗飘飘”
一些垛口
无数的剑戟
丢盔弃甲者的白骨在情感里成堆

《这些形而上的人们》

这些形而上的人们行走在空气中
这些形而上的人们行走在地球上
准确地说是指行走在白昼与黑夜——
餐馆、码头、集市、商店
工地、厂房、库区、郊野
小路……
一切供人行走的地方

他们谈论、玩笑、喧闹
兴奋或压抑、愉悦或悲伤
仿佛人就是人，集体的或者个体的人
单纯的或者媚笑的人
对！只是人
——他们走过

如同走过了阴暗和私欲
如同走过了墓穴和沼泽
如同走过了诡计和魍魉
如同走过了密室和交易

有时候我想——
这些形而上的人们
是否和我一样的，每天希望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是否和我一样的，每天也希望做一些光明的事
这样想着，我似乎什么都做了也似乎什么都没做

只是，我行走在空气中
行走在地球的昼夜中
我就成了一位形而上的人了
成了一个非常干净，或者不怎么干净的人

《剥削》

是啊
我该如何运行自己的拇指和食指
在虎口间吞吐
这眼前的工艺——

层层落下去
就渐渐着你的逼真
肢体和灵魂何在？
我知道有急切地内容等着我

这仍需不急不躁
我打开着灵感，小心地切入
你疼痛的部位
那么敏感的繁冗凋零
而我掌语中推进的部位
深入又浅出，或者由浅及深？

我知道你在我的掌控里摆动着
时光的臀
直至玲珑的果位
英华毕露
——啊，我终于完成了……
哈！剪纸

《民间》

任是草根里的演绎而繁衍
任是千年，而风霜雨雪的浸漶
更替、不息
任是掌上黎明的传唱，而山脉而流水
任是人文而地理？

一沓复一沓而千沓而万沓
我就说民间聚集的天地间的精气声
而说葳蕤而说日月之行
在身体里练习的水声
同样……
你说繁衍你说浸漶你说掌上黎明你说山脉流水
而地理

《天使的微笑》

七月十二日凌晨洁净的风
在枕畔，形成飘忽
“需要星辰寥落的残片吗”

而醒来的神。袖管里摩擦出的亮光
我知道
一个人虚假在回家的路上

这时候渐渐消散的阴霾
天体照看
狐媚的面容

万物安详
一个人的思绪还好吗
一些进入暗箱色度的人
或许在用灵魂出卖着肉体

没想到天使的召唤
早已在明亮处
向上着
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