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一九九零

牧诗人

你可知道，我忧郁的眼神里写满了你的名字。还有昨夜你爱的繁星，梦里我曾摸到。我想你会一直沉睡，我背着你走过了小河，云间，直到经过那棵落了一地花瓣的树，白色的，轻盈的，你说那像是个破碎的梦。我屏住呼吸，而听到了你的心跳。我们去山里吧，总会有一只未命名的蝴蝶出现。我们去山里吧，总会有一朵未命名的小花出现。可我们始终没能徒步到山里，你至今没有给我理由。也罢，你不会再等我把风筝放高后扯断线，不会再在大雨中停止没有方向的脚步，正像我不会再背着那个沉睡的你。很不经意地，便唤起了你，而在某时某刻，我的纸飞机，它一直在旋着，我的小池塘边，红蜻蜓在青青的草中是那么的醒目，我的小泥人，永远站立着，那时，你还是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你会飞起来的，我说过，你像一只无邪的天使。有一天，你说你不见了－－－可是你明明在我面前。你要我和你一起去寻找你。我拉着你的手奔跑，跑在天上，跑进水里，没昼夜地跑着。多年之后，我还是没明白，你当时在哪迷了路呢，又或是藏在哪个地方，看着我们奔跑的样子。我也是个小孩，直到你杳无音讯。之后，我看着相片里的我们，而学会了喝酒，抽烟。可惜的是没来得及给你一个有我们结尾的信物，回忆便断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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