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

大浪沸腾

打南边来个喇嘛
手里提拉着五斤黄连

打北边来了哑巴
腰里别着个月亮的甜甜圈

往西边去的圣僧
用无边落木敲响深秋

向东边赶的虞美人
问我打听一江春水，和
几多愁

我只知道
随风潜入夜的春雨，和
随雨潜入梦的两只黄鹂

上青天的一行白鹭，和
上星期天的茫茫白雾——

秋水也向东，也可以
将过往和虚空一并形容

而我只想知道：水荡寒烟
桨荡秋，江中雾里
几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