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小路

陈炜潘

掌中小路

掌握之中
何时不是五座大山底下

四面八方阴森森
一点一滴左冲右撞
耗尽生生世世
踏出踩熟
也只有愚公移山一条小路

泥泞，陡峭，曲折
千回百转
不断从一个山脚
走向更大的又一个山脚

山重水复
绕来转去
越愚更有滋味
越愚越是长久
几近麻木
似乎千秋万世

万千的子子孙孙
生出只有草藤树枝
万紫千红触及着掌心深处

每一个芽蕾张开
看得清掌纹
每一个枝梢抽长
摸得准指纹

纵横交错
无限通往

纠结着，理清着
多少火红的远方深处
却是猜不透
具体的前方哪里

越愚，纵然千山万水
能有几个
真正的大愚若智

纵然一条条掌中小路
变出花样
结出能是几颗
香甜可口的果实

偶尔炫耀
乐于把玩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