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山，红叶或其它(组诗)

姜华

将军山，红叶或其它(组诗) 姜华 将军山上 一位将军的生平，印在满山 叶子上，被山里陡峭的风 终年翻阅、诵读。一对蝴蝶 掠过将军寨上白茅，被一树野拐枣 引诱。十万株黄栌树叶，胀红了俊脸 为一群访山的人使劲鼓掌 现在让我们返回隋唐，去寻找 尉迟敬德足迹。白莲教 与明军的撕杀声，至今仍在 耳畔缭绕。大烟馆藏匿在崖洞里 一杆腐朽的烟枪半明半暗 秋天，无数头扎红巾的士兵 在将军山上列成方阵。山林深不可测 布满陷阱和隐喻。那些热情 奔放的红叶，如将军的后裔 淳朴、厚道、刚烈，高举着火把 把一座大山点燃 风过古寨墙 冬天就要到来。有微凉的风 刮过寨墙上斑驳的石头，磨亮了 野兽的爪子。有蚂蚁和翠鸟 脚印，陷在铜香炉上 那位前朝秀才，仍坐在火炉旁 用一把生锈的大刀，切开狼烟 让一堆石块，偎在一起取暖 头上生出虬枝的汉子，手执刀斧 弓箭、和悲悯，面容模糊不清 众神站在高处，从陶器里 掏出谷物和火种 坐在将军寨废墟的石头上 你说，尘世所有的悲喜都是空的 就像从针眼里暴动的风 红叶指路 穿上秋衣的将军山，颜色 语言和气味，让进山的画家们心虚 这个深秋，在关庙唐淌村 一群前朝书生慕名而来。那些 在林中漫步的野兔、锦鸡和画眉 早已把一座大山吵醒 走进这方山水 我们的脚步慢了下来 更远的风景，弯曲在大山深处 一群攀山的修辞，四肢乏力 千年古道上，有前朝气息伴着鸟鸣 扑面而来。面对如此厚重的风水 一位诗人隐藏起内心风暴 于一树红叶后躲过太阳的锋芒 林下的鸡 这些从北美移民过来的黑鸡 多像一群主权独立国家的公民 你看，它们在林荫下 自由地劳动、散步、觅食和恋爱 你看那只高扬着头颅的公鸡 拥有多少后宫和嫔妃 你看它们多么任性，自由恋爱 吸氧气、喝矿泉水、吃 无公害食品，唱原生态民歌 生下的蛋全都是绿的 这样的生话，有时让人 羡慕、忌妒、恨 地址  725000陕西省安康市江南－品东郡11号楼804室姜华收 博客       http://blog.sina.com.cn/jiangnan1105

陈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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