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萨瓦多尔·夸西莫多】

石溪

【给萨瓦多尔·夸西莫多】

坐在灰光灯下
听你讲桉树的故事，讲
游子的感伤，讲妇女们披着围巾
站在门槛上
悄悄谈论着死亡
这些故事，在你的土地
也在我的土地上
那些做梦的人，那些沉沦的人
那些听见天使（或佛陀）
轻轻脚步的人
正忙着收获，从秋天而落的果实
黑夜，也就从这个时刻
拉长
还是谈谈你的青草吧
那些青草，今天都早已枯黄
因为
今天是霜降
而我们，都生活在中国的北方
夜会很深很冷
即使没有凄风，心依旧
会孤零零
你说：休憩吧
我说：休憩吧
想想潮汐的古老，念念心底曙光
就有
鼻息的暖与凉
我们无法惩罚什么
但我们更不愿意接受无端的惩罚


2016.10.23

蓝蓓

有些深度了